一叶倾城-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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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漠~”我双手环抱着小漠的脖颈，声音低低的，“我很难过。”不过却是一种，想哭却哭不出来的状态。也许，是不愿意哭了。
“我知道，看得出来好吗？”小漠轻拍着我的背。没办法，我就是
这样一个喜怒形于色的人。
“唉~”，我伸手搔了搔头，一脸无奈，“你说，我怎么就这么失败啊？”
“跟我说说昨天吧！”小漠拉着我的手，双眼坦诚地看着我。
“可是我饿了。”我倦倦地伸了个懒腰。我不是不想讲，是真饿了，昨天那种情况，我哪里吃得下，就白白饿了自己两顿，现在想想真心不值。
“那你做饭？”小漠眼珠一转，还是想我做饭呢。
“我没心情。”我低下了头。确实没心情。我认为每一次的料理都是要用心做的，既然没心情当然做不好。
“那我做？”小漠很不自然地提议。小漠的厨艺嘛，连她自己都不敢恭维，当然不用说我了。
“我不敢吃。”我悻悻道。
最后我和小漠达成共识，有什么先吃什么吧，反正不管吃什么，这个时候，我都必须大吃一顿，不仅仅是因为饿了，还是因为，暴饮暴食是我发泄的常规方式，小漠已经见怪不怪了，甚至还被我给带沟里去了。
第N个果冻壳被我扔飞了，几乎是满屋子的果冻壳、零食包装袋什么的，现在我的房间——满目狼藉。
“我早有准备，昨天去买了一大堆零食，不然我们今天哪里有的吃啊？”小漠带着一抹得瑟的笑意。
“真有先见之明啊！”我对小漠竖起了大拇指。
“当然，我早就猜到下场肯定不怎么好了。”
“那你还非让我去？”
“我想让你们断个干净。”
“你主要是想断了我的念想吧？人家那边压根儿没想法！”
“知道就好！”
我们一起坐到了地板上，靠着床边，我枕着她的肩膀，跟她讲起了昨天的事情。
我走近咖啡馆的时候，靠窗处坐着的一对男女映入我的眼帘，女生正坐在男生的腿上，女生环抱着男生的脖颈，男生的手在女生的腰际游走，两人的举动好不亲密，分明就是在KISS。我可不想煞风景，我下意识地就准备闭眼睛，面对这种情况，非礼勿视是我的原则。在我侧身的时候，却看清了男生的脸—是我最想看到，却最怕在此时看到的脸—姜晨，而跟他缠绵的女生居然是孟丽拉。熟悉的画面浮现在我的脑海中，一个星期前的钟鸣鼎食，那个画面、那对男女，分明就是他们。
我感觉自己肯定是一时的脑供血不足，要么就是血充到脑子里去，居然头皮发麻，差点儿没站稳。我想，该看到的，我都看到了；没看到的，也差不多猜得到了。不用问也清楚了，但是必须解决问题。
我整理了一下衣服，准备进去，尽量控制情绪，不要以泼妇的形象来捉奸。我知道，不管我们有没有过情分，都应该到此为止了。但是，我必须向你要一个交代，来祭奠我们无疾而终的爱情。
我当时不免怒火中烧，质问是必不可少的。正要推门进去的时候，一只大而有力的手却抓住了我的手，我转身一看，是那个叫顾凌的，“你干嘛？”我用力极了，却甩不开他。
“那你想干嘛？”他不急着回答，却来反问我。
“把我该知道的弄清楚。”我当然很理直气壮。
“我希望你不要去破坏他们。”冷不防，顾凌居然来了这么一句。
“那我呢？就该忍受这样的伤害？”我心里委屈，这个时候，不是该有人来悲悯我才对吗？虽然我并不需要。
“你去了，也不过是自取其辱罢了。何必呢？”这个说法一针见血，我看到了这样的情形，而姜晨那样对我，一切，都不言而喻了。
“你只需要知道，他们是一对闹了别扭的小情侣，现在和好了，小别胜新婚。”顾凌说着，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当然，事情不是发生在他身上，他当然说得轻巧。
“所以，他在利用我？”和我猜的差不多，可我是多么不愿意相信这样的事实。我的脸上虽然看不出诧异，但是失望还是有的。
“额，你可以这么理解。”他说。
“可为什么是我？”我是在问他，也是在问自己，为什么，我的真心却换来这样的结果。
“照他的说法，因为你漂亮，拿得出手。”顾凌说着，自然是无关痛痒的。
见我没有反应，他继续说着，“因为你够本钱，让别的女生吃醋。”他顿了顿，“因为你主动投怀送抱，他可以不费吹灰之力。”
“他说的？我明白了。”带着一丝冷笑，也是在嘲笑我自己，既然我已经把事情了解了个清楚，也没什么好纠结的了，“谢谢你告诉我这些。”转身就走了。
“你怎么不问我是谁？怎么知道这些的？就不怕我骗你？”顾凌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我相信你没有必要这么做。”我停了一步，说完又继续走了，头也不回的。不管是不是真的，我都……再也不想见到他了。对于曾经暗恋的你，不打扰，是我最后的温柔。
“什么？他丫丫的死姜晨，居然敢，利用你？”小漠明显比我当时还要气急败坏。
我笑笑，无奈地耸了耸肩。
“那个顾凌会不会是在骗你啊？”小漠突然有些好奇的样子。
“事实胜于雄辩，我都看到了。而且，姜晨是怎么对我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争辩道。
“也许是那个孟姜女勾搭他啊！”小漠喃喃说道，“不过，他确实对你蛮坏的。”
“我还是比较倾向顾凌的说法，他们本来就是一对情侣。”我顺便把在美舍·雅集的情况也跟小漠说了一遍。
“他，姜晨还真不是个东西。”小漠恶狠狠地说。
“我看他只配是个东西。”我笑得有些没心没肺。
“也行！反正意思差不多。”小漠赞同道。
我居然忍不住笑了起来，没心没肺的节奏。
“有个事情，现在跟你说罢，其实，这次十校联赛是姜晨的爸爸全权赞助的，有人告诉我说他……”小漠还是没忍心说下去。
“我懂你的意思了。”其实，我之前就听到过这样的谣言，起初肯定是不信的，不过现在一切都不一样了。我是该重新审视一下这个人的，而不是用初中时候的盲目。现在我终于相信了，有些人整体大于部分之和，有些人则不然。
“反正，你们现在什么关系都没有了。”小漠开解我，“我们只要再也不跟他有什么牵扯就行。”
“或许，曾经也没有过什么关系。”说完这句话，我瞬间觉得自己的心好黯淡。
今天的天，好昏暗啊，我站到了窗前，望着天边一朵漂浮的乌云，眼中隐约有光亮闪过，只是一瞬，却被小漠尽收眼底。
“放得开吗？”小漠问得很小心，因为她知道大大咧咧如我，心思却也是极其细腻复杂的。
“你知道，我向来是一个拿得起……”我笑着回答，可是话还没说完，就被小漠抢去了，“放不下的人！”
我笑得有些苦涩，“相信我。”换来的是，小漠那细巧而有力的双手，她紧紧握着我的手，好窝心。
姜晨，不管我有没有看错你，就这样吧，我不会再去执着什么了。曾经，我也只是想表白自己的心意而已，既然我已经做到了，也没什么好遗憾的了。至于，这其中的闹剧，我已经忘了。就当，我们分别之后，再也没见过。祝你们幸福，而我也会活得很好。
再把外卖吃完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我本来就昏昏沉沉的，外加个人习惯就是吃饱了睡，所以又躺下了。小漠也不吵我，她知道我还想静一静，就特别善解人意地替我去邱皋家做家教了。
躺在床上，双目无神地看着天花板，我再次成为了一个笑话？再次？呵呵~真好笑，我笑我自己了。闭上眼睛，这次却再也睡不着了。应该是昨晚和白天睡多了吧。

　　

正文；第十七章　如斯蓝颜


　　

不知道，叶子这个时候在干嘛，突然很想问问，头像虽然还没有亮，我还是一如既往地一个“坏笑”表情先扔了过去。
“在呢。”过了几秒钟，灰色头像开始闪烁。
“刚找你，你就在了呢。”心里居然有点儿开心。
“正准备查点儿资料来着。”
“那要不，我先不打扰你？”我表面上是这么说，心里想的却是，你要是敢说我打扰你，看我怎么收拾你。姐的心情可不怎么好。
“这个不着急。”虽然没有直接回答，但叶子也表明了要跟我继续聊下去的意思。有的时候，我甚至在想，他上线是不是就单纯为了跟我聊天呢，至少我有的时候是的。
“我去找他了。”有几秒钟的停顿，我还是说起了姜晨。
“然后呢？”
“远远看到了他。”
“然后呢？”
“他应该是早就有女朋友的。”我很直白地描述着。
“然后呢？”叶子居然还是一派云淡风轻。
“我就走了呗！”我要郁闷了。
“然后呢？”
“我是一个识时务的人。”
不等他回复，我立马发了条内容过去，“你丫的，设自动回复了？”
“没有。我只是想先听你描述客观事实而已。”叶子终于回了句正常点的内容。
“哦。”
“不过，你的概括能力也太好了。”
“恩。”
“事情还真是出乎意料。”
“唉……”
“您玩儿起一字蹦了？”叶子调侃道。
“没有！”我义正言辞地否定了。
“额，心情不好吧？”
“废话！”我的回答透露着满心的嫌弃。
“也许，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叶子不理会我的嫌弃，自顾自说着。
我没有回答，叶子又继续道，“这只能说明他不配拥有你的好。”
见我还没有回复，叶子又发过来了，“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过了几分钟，我终于发出去了几个字，“只是觉得自己很失败。”我的回复有些文不对题，很黯然。
“怎么说？”叶子又开始了他那句口头禅，至少我认为是他的口头禅，他几乎每次跟我聊天都会说的。
“我给你讲故事吧。”我应该没有转换话题，只是，我不知道该如何描绘我自己的失败。从何说起呀？
“好。”叶子应允了，还是一副不咸不淡的态度。
“记得小学的时候，我的同桌小男孩说喜欢我，我很开心，于是，答应他把所有的作业都给他抄。可是，他每次有好吃的、好玩的，第一个想到的却是我前桌的小女生，后来我知道了，他只不过是想抄我的作业，仅此而已，而我却傻傻地相信，他说的是喜欢。”只是突然想起了以前的事情，很多很多。
“你很天真。”
叶子的回复，让我看不出褒贬，我只是继续说着，“也许的曾经，那算是我的第一段感情，却才33天，男朋友却跟别人跑了。他说，因为有了我，他才看清楚了自己的心，知道自己爱的是谁，也是因为有了我，那个他爱的女生才鼓起勇气向他表白了。”
“你帮了他大忙。”
“他，我的第二段感情，无疾而终，所谓的男朋友居然是有女朋友的，而他只不过是因为我的漂亮，利用我罢了。”我想起了以前，我以为的毫不在意，却还是留下了一些阴影，我憧憬的未来，却半路走失了，我像是一个迷路的孩子，找不到方向，不知道何去何从。“我感觉我是一个失败的人，注定会输给别人。”我陈述完了自己从小学到初中、再到高中的恋爱悲剧，姜晨是我初中喜欢的人，我还是倾向于把他归类为初中那个范畴。一直都是悲剧，我喜欢的人，喜欢的都是别人。
“你是一个好女孩。”叶子的回复。
是对于这样反复的事件始料未及吧？不知道该怎么评价了？再怎么夸我也没用，我还是很难过，很低落，觉得很委屈。心里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