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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我听闻,你始终一个人-第4部分

小说: 我听闻,你始终一个人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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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穿了件深灰色的西装,笔挺挺地坐在驾驶座上。手指还夹着抽了一半的烟,似乎在等着我回答。

我“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用手抚过额头,长长的头发缠绕过指尖,有酥酥痒痒的触感。

我低念:“刘海怎么又长了呢……”

他惊讶地看着我,仿佛还不太能适应我跳跃的思维,不过只一瞬,便哈哈笑了。

然后将烟头按灭,说:“你手机借我一下。”

“干什么?”

“我的没电了,发给我女朋友。”

“好的。”我费力地在包里掏出手机,递给他。

“你帮我发吧。”他突然发动了引擎,目视前方,“就说,我一会回去,手机没电了,请放心。”

“好的。”

我按照他的原话,打了一条信息,待到输入收件人号码的时候,我转过头看着他。

他领会我的意思,轻轻地念了一串号码。

我顿时有一种心脏被抽离出身体的恍惚,以前,傅恒总是背不出我的手机号码,只说,那是小孩子谈恋爱才会努力去记得的玩意,他都这么大的人了,放着好好的通讯录不用,为什么要去刻意背那个?

我想说,如果真心在意了对方,不想刻意也会记得的吧。

你看,堂堂珠宝界公子哥师北承,都背得出他女友的电话。

他见我踌躇,不解地问:“还好吗?是不是真的喝多了?”

“嗯。”我干脆地回答。




欧总等你半天了
 他没再说话,路上有短信进来,我打开看,是他女友的回复。
只说好的。
我望着车窗外面的雾气,淡淡地说:“她是你的未婚妻吗?”
他愣了一下,随即点头,说:“可以这么说。”
“你爱她么?”
他笑,“当然。”
“你们会结婚吗?”
他突然沉默了,良久,才说:“还不知道。”
他轻轻的声音,开在寂静的车内,恍惚中,我嗅到一阵近乎于熟悉的烟草香。
我抬起脸,想问他为什么不能确定是否可以结婚,但是想想还是算了,于是没有再开口。
他把我送到小区停车场,我们在那里分别。
后来下雨了,我在卧室里听着外面的雨声,滴答滴答,沉沉闷闷的,不知是敲在哪里的声音。
于是那一晚失眠了,夜里起来,翻出不久前香南送我的红酒,倒了大半杯,喝了后才慢慢睡去。
****************
第二天早上迟了,一进去就看到小舟跑过来喊我,叫嚷着:“玖月姐,你怎么才来啊,欧总等你半天了。”
我惊讶:“等我做什么?”
“我也不清楚,他只说,让你来了去他办公室一趟。”
“好的,我知道了。”
上了楼去,欧尧的办公室在17层,刚好他从另一部电梯里走出来,身后跟着几位衣着不凡的男子,我在门口停下来,看着他对后面的人交代了几句,待到那几人走远,才转头看我,忽然笑容满面:“进来。”
说实话,欧尧的实力我早就有所听闻,培养了无数的影视明星,他们公司旗下的艺人,几乎都是现下最具有人气的帅哥美女。而他自己,也是出类拔萃的,听说有很多女艺人,企图靠着自己的美色和潜规则接近他,他从来都是置之不理,甚至有的,还会加以一番无情的羞辱。
我随着他走进去,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从容地看着他,等候老总问话。
他却没有直接切入正题,而是淡淡扫了我一眼,转而去翻手边的资料。
“你一直都是不冷不热的么?”
“嗯?”我一时没太反应过来,瞪大眼睛望着他。
他牵了牵嘴角,举着资料:“这些都是你设计的?”
我快速看了一眼,“是的,那些都是我早期闲暇时候的作品,以后会努力为艺人们设计更多时尚前端的产品。”
“好。”他放下图稿,“玖月,接下来有一部观众期望很高的贺岁档要开拍,我打算让你去为演员设计剧中服侍。”
“是——很重要的剧吗?”我轻轻地问。
“陈导的《烟火》,你说呢?”他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听到“陈导”两个字,我才突然明白,这个机会多么重要。
凡是陈导的片子,票房自不用说,每一部都是大家争议和效仿最多的热点,陈导以影像清新独特、唯美动人的都市爱情剧著称,剧中所用潮流饰品以及服装,都会引领一定的流行趋势。




他的沉默带着难言的伤
 于是我点点头,视死如归般地:“感谢欧总给我这么好的机会,定会不负所托!”

“嗯。”他笑,两颊有若隐若现的小酒窝,一边站起身,整理物件。

我正在犹豫要不要请他吃饭以表感谢时,他先开口了:“现在工作忙吗?一起喝个茶。”

我连忙站起来,笑着答:“好啊,正想请您吃一顿饭呢。刚一来就是总监,承蒙您的照顾,挺不好意思的。”

“客气了,我只是看你的实力给你分配工作。”

说着一起走出门,有秘书过来在他耳边低语几句,他闻言抬起头,望向不远处的电梯口,才发现,师北承正插着口袋站在那里看我们笑。

不要说我不够朋友,可是我确实,又一次与这两位大帅哥一同用餐。
如果季小晴知道,一定要灭了我。

地点就在公司附近不远处的一个意大利餐厅,欧尧说,他很想念在米兰Brek喝过的咖啡。

我低头看着脚上的鞋子,并不说话。

因为还没有到午餐的时间,餐厅里人并不多,稀稀落落的有服务生偶尔走过,伴随着若有似无的钢琴声。

其实这样的场面着实让人尴尬,一个女下属,和公司老板,与公司老板的朋友在一起吃饭,总觉得很别扭的。

所以还没有吃上几口,我就借故“还有工作没有处理完”准备离开了。

欧尧拿起菜单,在我面前晃了晃,打趣道:“你说你请客的哦!”

我吐了吐舌头,才尴尬地拿起单子,想叫服务员。

此时,师北承突然笑了,我才发觉,自始至终,他都没有怎么说话。

服务生走过来,问我:“小姐有什么需要吗?”

我说:“买单。”

他抬起头看了看欧尧和师北承,谦逊有礼地答道:“是记到欧先生的账上还是师先生的?”

我微微错愕,转过头看他们两个,一时羞愧难当,张开嘴吐了句:“你看着办吧。”

他们两个也不介意,出门的时候只听得欧尧对师北承说:“下次带着弟妹一起来玩玩,好久没聚了。”

他笑着应了。

欧尧转头对我说:“有机会让你见见北承的未婚妻,是位很漂亮很优雅、事业也相当出色的美女。”

“难怪师先生那么在意她。”我脱口而出。

“你怎么知道?”欧尧好奇地问。

我想了想,只好老实交代:“就是上次去酒吧,回去他送我,还赶紧给老婆发个短信通知一声呢,现在这样的好男人真是少之又少。”

“哦,怪不得。”欧尧点燃了一根烟,拍了拍师北承的肩膀,“兄弟再接再厉!结婚的时候一定送你一辆崭新的大奔。”

师北承苦笑:“还早着呢。”

不知道为什么,他每次被人提到“结婚”两个字的时候,表情中都有一种难言的悲伤。



你一念之差,我动情一场(一)
 回去后难免又被小舟一顿追问,或许是我太年轻的缘故,做着这个总监的位置,却每天和助理打成一团,还要被她取笑。想来应该也算一种失职。

她说:“交代,你跟他们去哪吃了?一大早上的,聊什么了?”

我两手一摊:“能有什么好聊的,无聊透顶。”

“姐,我好羡慕你啊,每天可以跟着两大帅哥一起吃饭用餐还聊天,并且还会觉得无聊透顶……”

“哪有每天啊,我亲爱的小舟,赶快去工作吧,我马上要设计一套非常重要的赞助服装了。”

“不是每天也羡慕,明明迟到了不仅没有挨到批评,反而还跟老板一起用餐,早知道,我当初也出国去学习设计好了……”

我叹了口气,看着她花痴的模样,真是不知道再说什么好。我怕再狡辩下去落了一个“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评价。

接下去的一两个月我都很忙,每天白日里忙着画图和打版的事情,晚上回去又累又倦,窝在沙发里就懒得再动。

有些设计画了一次又一次,有时候心烦意乱的时候我就会想,果然自力更生与之前就是不同的,如果放在以前,连必修课的结业课我都懒得运用我那可怜的脑细胞去思考,现在可好,俨然已经变成了一个忙碌的职业设计师。

偶尔打电话给香南,知道她现在也是每天忙得要死要活,据说只有小晴轻松得很,因为她的重心根本不在挣钱过日子和努力工作上,每天打扮得花枝招展在经理室门口晃来晃去。

香南笑言,估计再过不出两个月那男人就要被她俘虏了。
*************
直到两个月以后,我已经完成了关于《烟火》所有场景中出现的重要演员服饰的初步设计,才准备出去放松一下。

跟小晴和香南约好了地点,我早早就过来了。

此时北京已经转眼进入初秋了,九月的北京,空气中带着些微凉意,我裹着薄薄的耦合色开衫,刚一下车就被迎面冲过来的季小晴抓了个正着。

“嘿!我说玖月,混得挺美的吧?怎么打车过来的,没有买一辆啊?”

我对着她做了个夸张的表情,说:“用什么买啊?你当我还是当年那个指着男人活的玖月呢?我告诉你,我要自己,用自己的双手购买所有属于我的一切!”

“呵,说的像那么回事一样的,没过多久,如果再遇到一个男人,你一样会像小家碧玉一样小鸟依人的……”

我很佩服她可以完美地将两个成语搭配成一个完整的句子,可我还是反驳道:“不可能。不管什么时候,不管以后我有没有男人,我绝对要自己创造一切,如果男人再敢背叛我,就让他给我从我身边滚!”




你一念之差,我动情一场(二)
 小晴撇撇嘴,“一个女人出去打拼,累死了,想想都心酸——对了,香南呢,怎么还没来?”
“她?她哪次不迟到?”
我扔下这一句,转头走进酒吧。
里面嘈杂炫目的灯光瞬间就将我带入情绪,我立马变了一个人似的张牙舞爪起来,蹦蹦跳跳找了个四人位置坐下来,叫来服务员给我们开酒。
喝到第二杯的时候,香南姗姗来迟。
一来就被我们罚了三杯。她乖乖地喝掉,然后面带倦色地望着舞池中的一群男男女女,并不说话。
“怎么了?工作不愉快?”我问。
她点点头:“上面老板总是视我为眼中钉,处处为难。”
“那你跟程子说啊!”
“说屁啊!老板是个女的,八成就是因为程子介绍我的关系,所以才这样为难我的。”
“吗的,她是暗恋程子还是怎么着,如果就这种以权谋私的女的,如果是我,立马告诉程子开了她!”
“算了算了,慢慢来吧,或许以后就好了。”香南说着,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好,不说那些,喝酒,跳舞。”
中途去洗手间的时候,在混乱的人群中碰到一只手,突然紧紧攥着我,不松开。
我下意识地认为是流氓,瞬间把手抽出去,刚准备回头大骂的时候,却愣住了。
是师北承。他穿着一件深灰与浅灰相间的T恤,握着我的手,目光灼灼地看着我。
我扶了下额头的碎发,不自在地看着他说:“师先生也在啊,好巧。”
他盯着我,沉默,良久,说:“以后少来这样的地方。”
我笑了,礼貌得天衣无缝:“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他说。
可笑。
才见过几次面而已,就管我要不要来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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