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妾当家(作者:夜初)-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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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娇横之色。
安子迁的眉毛微微扬了扬道:“阿娇方才不还腿软吗?怎的这会又站的这么稳妥呢?”
俞凤娇气的脸色微变,寒风一吹,便又咳嗽了起来。这一次倒不是装的了,而是身子真的不适了。
安子迁又喝道:“琼宛你是怎么做丫环的,明知道大奶奶身子不好,吹不得风,见大奶奶来给夫人请安竟连披风都没有拿!”
琼宛被他一喝心里多了一分惊惧,忙道:“奴婢这便回房去拿!”
俞凤娇咳的厉害,安子迁站在那里遥见楚晶蓝已上了马车,他的心里不禁也有三分窝火,当下又喝道:“现在去拿什么拿?等你拿来了大奶奶早就又疯了,还不快先扶大奶奶回房!”
琼宛被他这番一吼,只吼的心里发毛,当下忙伸手去扶俞凤娇,他却扭头对俞凤娇道:“我今日还有事,先出去办事,回来有空了再去看你。”说罢,他便扭头而去。
俞凤娇大急道:“五少爷……咳咳……”她才喊完他的名字又剧烈的咳嗽了起来,竟是话不成话。
安子迁怒喝道:“琼宛你是死人吗?大奶奶咳嗽咳成这副样子了,你还让她在这里吹风!我平日里虽然极少去怡然居,却不代表我管不了你!”
琼宛被她骂的怕了,也知道在怡然居里,他才是最大的主子,又想起那天晚上的事情,心里便愈加害怕了,当下也顾不得俞凤娇还有什么话要说,又或者还有哪些不太甘心,忙扶着俞凤娇朝前走去,一边走一边道:“大奶奶,先把身子养好要紧,等身子好了,其它的也就不愁了!”
俞凤娇见安子迁已经走了,心里便愈加的烦闷了,再听到琼宛的话,也觉得有几分道理,当下咬了咬牙,一边咳嗽着一边朝怡然居走去。
安子迁走到大门边时,楚晶蓝的马车已经驶走了,他的眸光微微一暗,轻哼了一声便让小厮安明去备另一辆马车,不期安夫人刚好出来,见他在大门口候着,便皱眉问道:“你不好好去陪凤娇,在门口守着做什么?”
安子迁一看到安夫人只觉得有些头痛,眼珠子转了一下后道:“等安明将马车牵过来,方才阿娇说她想吃新鲜的黄瓜,可是府里已经没有了,我去给她买些来。”
安夫人听到他这句话满是欣喜的道:“你早该如此了!平日里只知道去外面讨那些不正经的女人欢心,却不懂得关心自己的枕边人。那些女人能给你什么?无非是看你的样貌俊了些,安府里有些银子,等你一无所有的时候,她们只怕看都不会多看你一眼。真正对你好,对你知冷暖的也就是你的结发妻子了……喂,我的话还没有说完了,你去哪里?”
安子迁见安明驾着马车过来了,只觉得救星到了,再等安夫人说下去发,他只怕也快要抓狂了,他站在车门边道:“母亲,我一会就回来了,回来之后再听你的教悔!”说完这句话,他的胸袋就极快的缩回了车厢之中。
安夫人恨铁不成钢的道:“整日里就没个正形,说句话也说的那么毛躁。知道给凤娇买吃的,却从来没有关心过我这个娘!这混帐有了儿子就忘了娘,这个儿子当真是替别人养的,全没有半点孝顺之心。”
大少夫人听到安夫的话后忙在旁道:“母亲,你也就别生小叔的气了,他自小就是这副性子,平日里屁股也坐不住,这一次五二弟妹进门之后他已经收敛了不少的性子,以前可是连请安都不来的,一个月下来也见不到他几面。可是如今他可是天天都来给母亲请安的,我相信再过一段时间他定然会做得更好。”
安夫人轻轻点了点道:“是啊,他最近已比往常好了不少,可是这人啊总是不知足的,他好一些了就又盼着他更好。他其实小时候是极聪明的,又孝顺又聪明的紧,平日里学什么东西也是一学就会,可是自从那一次被老爷教训了一通离家出走之后就地性情大变,整个人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一般。我这一生啊只怕都得为这个儿子操心了。好在安家还有轩儿支撑,否则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安家会如何她并没有太多的预料,可是她的地位便会岌岌可危,安老爷后来买来那些姨太太们是一个比一个嚣张,如果安子轩不争气的话,那些姨太太们便会趁虚而入,到时候……
她不敢往下去想!
大少夫人忙附和道:“母亲说的甚是!大少爷的确是极为稳重的,小叔懒散一些也无妨的,各人有各人的性子,强求不来的。我们还是快些出发吧,否则许夫人只怕是等急了。”
安夫人点了点头道:“许夫人若不是许大人的正妻的话,我才不想和她去打马吊,她是小气到极致,牌品也极为不好,每次只要一输就在那里耍赖!”
大少夫人淡笑不语,在她的记忆中,似乎安夫人也不见得比许夫人好上多少。只是这些话放在心里便好,是断断不能对安夫人说的,否则又少不了一番折腾。
安子迁坐着马车往楚家的总店走去时,路上却遇到了两辆马车撞在了一起,争吵着互不相计。那是通向楚家总店的必经之路,他心里不禁有些焦急,便差安明去看个究竟,安明看了之后道:“五少爷,是表二少爷和乌家三少爷的马车撞在一起了,两人正僵持不下了!我估摸着这两人撞在一起了,一时半会只怕是走不了。”
安子迁骂了句混帐,便从马车里走了下来,安明问道:“五少爷,你要去哪里?”
“你自己将马车赶回去,我去楚家的总店。”安子迁吩咐了一句便快步走了过去,今日里当真是一团混乱,只希望楚晶蓝还没有让大掌柜去商州,要不然他只怕是失信于她了,依着她的性子只怕会将他以前所做的一切都彻底推翻。
他在人群里,不好施展轻功而行,只得加快脚步,待他到达总店的时候,大掌柜却还守在那里,他心中略定,便问道:“大小姐到了吗?”楚家所有的人都管楚晶蓝叫大小姐,连带着他也改口叫她大小姐。
“姑爷没有和大小姐一起来吗?”大掌柜微微有些吃惊的问道。
安子迁愣了一下,楚晶蓝明明比他先走,又怎么可能还未到到达总店?那条路上今日里两辆马车堵在那里,他到达时根本就没有看到楚晶蓝的马车。一个念头冒进他的脑海,他暗暗叫了声不好,却又问道:“昨日大小姐不是让你去商州接应买丝的伙计吗?你怎么还没有去?”
大掌柜叹了口气道:“昨夜里变天,我一不小心哮喘复发,在这里照看着店面还行,但是要坐马车便受不了,所以一大早就让人去安府通知大小姐了,姑爷难道不知道吗?”他昨日里见看到楚晶蓝罚染坊掌柜的情景,心里也有些担忧,怕误了楚晶蓝的事情,所以一早就让伙计去安府通知她。
安子迁昨夜里并未字宿在悠然居里,自然是不知道那件事情了,他轻轻咬了咬唇后问道:“一般出现这种突发情况,她都会如何处理?”
大掌柜想了想后道:“通常情况下我的身子不好,就由二掌柜去做事,但是买丝之事,二掌柜从来都没有接触过,大小姐若不是女儿身的话只怕会亲自前去。”
安子迁暗叫一声不好,当下一句话也没说就直接奔了出去,大掌柜在他的身后唤道:“姑爷,你要去哪里?”
安子迁懒得理他,寻了个没人的地方就跃上了屋顶,然后极怜快的朝去商州的官道上奔去。
楚晶蓝半倚在马车里,只觉得心里有些不不安,今日她一早收到大掌柜的讯息之后就命圆荷去了趟楚家,点了十余个强壮的家丁随她一起去商州,如今人坐在马车里,心里却一点都不安稳,总觉得似有事情要发作一般。
马车已经出了城门,在商州的官道上行驶着,圆荷见她面色不佳,在她的身边低声问道:“小姐,你不舒服吗?若是不舒服的话就先休息一下,这里距商州还有好几个时辰的车程。”
楚晶蓝轻轻摇了摇头道:“这一次的事情我越想越是觉得不对劲,去商州的车队未归,大掌柜又在这个时候突然陈疾发作,而熟悉采买丝的人也只有我了……”
圆荷宽慰道:“小姐你多虑了,也许这一切都只是巧合罢了。”
“希望是巧合而不是别人为我设下的圈套。”楚晶蓝缓缓的道,她对巧合之事素来是不太信的,她所熟知的巧合大多都是别人处心积虑设下的,但是也不排除有一些特殊情况。
圆荷看了一眼楚晶蓝道:“姑爷也真是的……”抱怨到这里,见楚晶蓝的眸光转深,她又缓缓的道:“今早的事情小姐也别放在心上了,夫人和大奶奶的性子就是那般,姑爷也有姑爷的难处。”
楚晶蓝浅浅一笑道:“我看是你把这事放在心上了!”
圆荷笑了笑,正在此时,马车突然剧烈的颠簸起来,两人一时不备,都被重重的甩到了马车的车尾,圆荷大惊道:“小姐!”
楚晶蓝想起上一次的马车事件心中余悸还在,手不由得牢牢的扶住车上的横梁,马车不知何时已跑到山路之上,几下颠簸已将两人甩的七荤八素,圆荷没有扶住车梁被那剧烈的冲击撞到了横梁之上,登时被晕了过去。
楚晶蓝大声唤道:“圆荷,你怎么样呢?”她没有回答,楚晶蓝却已大急,大声问车夫:“发生什么事情呢?”
马车外也没有人回答,她一把将帘子拉开,却见那里赫然已经没有人了,四周都是一片苍翠的树林,商州的路她去过几次,从来都没有过这样陡峭的山路,她心里登时大惊,知道今日是着了别人的道了,她咬了咬牙挣扎着欲从马车里跳下去,却见四周都是山间小路,根本就没有落脚的地方,她深吸了一口气,见马匹明显是受了惊吓,四处乱跑,她知道若是不跳下去今日只怕会命丧于此。
楚晶蓝看了一眼已昏迷不醒的圆荷,咬了咬牙就朝门边走去,那马车却由于在山路上乱晃,车架子早就闪了,车轮在一块巨石上压过,巨大的冲击力将车底下的板子掀起,那股巨大的力量一掀,便将她的身子重重的朝空中抛去,她顿时只觉得心跳一百八,这一掀之力可比她当年蹦极时更大,也更可怕,她的眼睛紧紧的闭上,知道这一次就算她的命再大只怕也活不下来了,就算能活下来只怕也会摔成一个半傻。
海水梦悠悠,君愁我亦愁第十八章
只是楚晶蓝等了许久也没有那种被摔的粉身碎骨的剧痛,而是摔在一个温暖却又清冷的怀抱之中,她微微一惊,忙将眼睛睁开,可是眼睛睁开的那一瞬间,看清那人的长相时,她更宁愿她就此摔死。
那是一张阳刚的脸,却有一双邪魅的眼睛,那挺直的鼻梁里在秋阳下显得坚毅而又狠绝,微薄的唇边有一抹淡淡的嘲弄,他邪邪一笑道:“这天地间当真是存在缘份这个东西,否则你上次不会差点死在我的马蹄下,这一次却从半空中落到我的怀里。”
楚晶蓝听到他的话浅浅一笑道:“多谢公子救命之恩。”说罢,她挣扎着欲从他的怀里爬出来,没料到他却只将她打横抱着,竟是没有半点将她放下来的意思,她皱了皱眉头。
那男子却笑的更愉快了,雪白的牙齿在小麦色的肤色的映衬下当真是洁白如雪,而他说出来的话却让楚晶蓝想崩溃:“你已被我抱了两次,已有了肌肤之亲,戏弄了我还将我的马弄丢,你以身相许当真是再合适不过!”
这一种近乎崩溃的情绪,反倒让楚晶蓝回过神来了,她见马车还在奔跑,顿时大惊道:“圆荷!”
那男子看了一眼已经有些破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