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妾当家(作者:夜初)-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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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要去染坊做什么?”圆荷有些不解的问。
楚晶蓝轻叹一口气道:“上午让你送的图样都是以前的旧花样,原本就是去试试水的,我昨天吩咐大掌柜印染新花样的事情,没有几个人知道,而今日里你一去送花样马上就有人盯着了,这证明那个内鬼就在我们的身边,所以才需要更加的小心。”
“小姐是怀疑红绫……”圆荷微惊道。
楚晶蓝悠悠的道:“在整个楚家,我最信得过的人也就是你和圆珠了,圆珠那丫头偏偏还下不了床,帮不上忙,如今能用的人也只有你了。于文远能够收买得了顾荣辉,那就也能收买得了其它的人,红绫和大掌柜也许都是极忠心的,但是我输不起,就只能小心一些了。”
圆荷听到她的话,心里一阵难过,却强撑着笑颜道:“小姐人别太担心了,我会一直陪在你的身边的。”
楚晶蓝浅浅一笑道:“你今年也有十七了吧?”
圆荷的脸微微一红,却也点了点头,楚晶蓝的眸光微暗道:“寻常你这个年纪的丫环,也早该指人了,可是你家小姐我离不开你们,还想把你们留在身边一两年,只是如此一来,便是苦了你们了。”
“我一点都不苦!”圆荷轻声道:“能跟在小姐的身边,是我前世修来的福气,如果小姐不嫌弃的话,我宁愿这一生都不要嫁人伺候在小姐的身边,”
“笨丫头,又在说胡话了!”楚晶蓝淡淡的道:“等楚家这一次的事情一了,我便替你寻个好婆家吧!只是你的见识比起寻常的大户人家的小姐一点都不差,又聪明的紧,我还当真不知道该将你许给谁。不如这样吧,你自己看中了哪户人家的公子尽管告诉我一声,我一定备上一份丰厚的嫁妆。”
圆荷的脸更红了:“小姐,你就别再笑话我了,依我看,你还是把你自己的事情先管好吧!你和姑爷间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楚晶蓝想起安子迁的性子,她忍不住轻轻摇了摇头道:“你家姑爷有自己喜欢的女子,他娶我不过是和其它的几个姨太太一样,是看我可怜罢了。我欠他一份情,日后总是要还他的。”
圆荷看着楚晶蓝道:“小姐,我有些话说了你别生气。”
“说吧,你家小姐我可不是什么小气的人,你可曾见过生过几次气?”楚晶蓝一边画着花样一边道。
圆荷轻轻咬了咬唇道:”姑爷最个多情的种子,可是我却觉得他人还不错,平日里也是极尊重小姐的,出了什么事情他也会替小姐顶着,我见他看小姐的眼神和大奶奶以及其它的几房姨太太是不太一样的。就算他有喜欢的人又怎么样,我家小姐若是看上他了,照样将他的尽给抢回来!”
楚晶蓝愣了一下,然后淡笑道:“听你这话,我好像成了山大王一样,还抢回来了!真亏了你想得出来!”她见圆荷看着她,她又苦笑道:“笨丫头,这感情之事和做生意是不一样的,用不得半点强。人的心原本就是这世上最难了解的东西,越是用强,就越是容易引起对方的反感。我和姑爷的事情就顺其自然吧,你就不要再地瞎操心了!”
圆荷的嘴地微微张了张,楚晶蓝把眼睛一横,她就乖乖的把嘴巴闭上了,楚晶蓝浅笑道:“再敢在那里在说些不着道的话,明日就把你给嫁了!”
圆荷伸了伸舌头,不敢再说话了。
楚晶蓝淡淡一笑,专心的画起花样来。这几年里,楚家的生意越做越红火除了有良好的品质和服务之外,楚家丝绸和布匹上的花样也是其中一绝,那样花样绝对都是绝无仅有的。有些图案很美,可是西凤国的人却是连见都没有见过。她自己也感到庆幸,好在她以前喜欢画画,以前经常去临摹一些画作,而她自己本身对图案和颜色都是极其敏感的,所以画这些东西,对她而言都是信手拈来之事。
可是今日里她却微微有些犯难,这四年来她已经画过很多种类型的花纹了,几乎已将脑袋中觉得不错的花样都用过了,余下的有些花样,她自己觉得太过普通了些,要在这一次的竞争中完美的胜出实在不是一件易事。
她来来去去画了好几种图案,却没有一个是令她满意的,她的心里不禁有几分烦躁。
圆荷见她为难,正欲相劝,却听得门外响起了敲门声,圆荷的目光投向楚晶蓝,她轻轻点了点头,圆荷还未走近人,安子迁已经推门而进。
圆荷行了个礼,安子迁却已皱着眉头问道:“在里面做什么呢?弄得这么神秘?”
楚晶蓝淡淡的道:“只是在画几副花样,却一直没有画出自己满意的。
“哦?”安子迁缓缓的道:“可以让我看看吗?”
楚晶蓝淡笑着点了点头,却问道:“于文远那边怎么说?”
“能怎么说?”安子迁不以为然的道:“那小子现在正牛气哄哄的,以为我是去求他的,对着我摆谱,说我不配和他说话,然后将我哄出来了。”
楚晶蓝却愣了一下,安子迁又笑道:“然后我也气不过,就叫人顺手将那昨天晚上他放到楚家的那些虫子全放到他小子媳妇的床上去了,顺便在他家的饭锅里也放了一把。这么他家里应该都在抓虫子,也乱成了一团!”
“噗!”圆荷忍不住笑出声来,楚晶蓝却忍不住抚额,这安子迁绝对是人才中的人才,把虫子放到于文远的媳妇的床上和饭锅里,这样的事情只怕也只有这位大爷才做的出来。
安子迁没有去看两人的表情,却看着楚晶蓝画的那几张花样道:“看起来是挺好看的,可是这些花样并不算特别,也没有太多的新意。”
“我也这么觉得,所以正在发愁。”楚晶蓝听他一语说出这几副花样的不足,又想起在他的书桌上看到的画像,当下便道:“你常年在外,想必是见多识广,方才又一语就说出我画的花样的不足之处,要不你替我画几幅?
安子迁看着她道:“你怎么知道我会画画?”
楚晶蓝愣了一下,总不好说是她在书楼里曾见过他画的画像吧?当下一片镇定的道:“你说你曾在文山书院就读,又常年出青楼楚馆,而且甚得那些姑娘的欢心,填词做曲画画想必都是会的。”
“你倒真是看得起我。”安子迁淡淡的道:“可是我怎么听着你的话感觉有些不太对劲,里面居然没有指责也没有醋味,媳妇,你可真不是一个合格的媳妇!”
楚晶蓝浅浅一笑道:“母亲今日一早还在教导我们这些做儿媳妇的要大度,又岂能随意的拈酸吃醋?”
安子迁轻哼了一声,知道她虽然看起来淡然一片,却也是个牙尖嘴利的主,当下也懒得和她计较,他在桌子前坐了下来道:“母亲也吩咐了,我们夫妻二人要齐心协力将于家打败,我刚好也就能名正言顺的陪在晶蓝的身边了,待会我画完之后,就随我去游湖吧!”
楚晶蓝浅笑道:“远溪若是能画出别具一格的图画来,便也省了我一桩心事,自然也该放松的。可是若是画不出来,那就只能在这里陪着我继续做画了。”
安子迁抬看了她一眼,低低的道:“狐狸也没有你狡猾!”
楚晶蓝淡笑,圆荷早已将墨磨好,安子迁收起脸上的嘻笑,一本正经的做起画来。
楚晶蓝站在一旁看着他那副认真的样子,心里微微一怔,他平日里大多数时候都是嘻嘻哈哈的,看起来便都有几分不太成熟和纨绔的气息在里面,可是此时这一般把脸一板,认真做画的时候,她突然觉得他认真的样子很有男子汉的气概。
她的眸光不自觉得的柔和了三分,再多了一分欣赏的味道,而当她看到他画出来的画时,更是惊得目瞪口呆,她着实没有想到他的画技竟好成这般!只了了几笔,似二十一世纪的抽像写意的手法,便勾出了一朵繁花满枝的牡丹花样,那牡丹花的样子和常见的牡丹花的形态完全不同,少了一分端庄,多了一分妩媚,只那几笔,便已呈现出万种风情。有一股说不出的韵味便从那纸上流溢而出,那股子韵味又分明透着一抹淡淡的香,有一种让人心动的美!
楚晶蓝忍不住赞道:“好了不得的画技!”
安子迁淡然一笑,将最后一朵花瓣勾出来道:“马马虎虎!”
楚晶蓝忍不住又将他打量了一番,安子迁看着她道:“先别夸画技如何,先看看这副画能否派得上用场吧!”
“绝对可以!”楚晶蓝将那副画取过来道:“远溪,真没有料到你还有这一手!”
安子迁眨了眨眼道:“若是没有这一手,又如何做得了纨绔,哄得了青楼楚馆的姑娘们开心?”
楚晶蓝听说他话里的挖苦,她心里欢喜,竟也不和他了计较,却依旧微微有些窘的道:“是,远溪说的甚是!”
安子迁轻轻摇了摇头,她却又将那雷画放下来叹了一口气,他忍不住问道:“又怎么呢?”
楚晶蓝低低的道:“我又欠了远溪一个人情,日后不知道该如何还了。
安子迁却不以为然的道:“举手之劳而已,晶蓝不用放在心上!”他竟有些难得的收起了纨绔之色,一本正经的和她说着话。
楚晶蓝和眸光微微转深,却只是淡淡一笑,心念却已变得有些复杂起来了,安子迁对她的好,她是都知道的,他娶她原本就是她欠着他的情,而这种情欠得多了,日后只怕是真的还不起了。而她和他之间也不可能一直这样相敬如宾的过下去,她也极难再寻其它的男子再嫁,或许她这一生都这般绑在他的身上了。
只是这一桩原本就没有爱情的婚姻再加上他跳脱的性子,要幸福又何其之难?日后两人真的圆房了,想必他也会很快就会再结新欢,再纳其它的妾室。
他这种人是绝不能爱上的,一旦爱上,那将会是万劫不复。
他的才学她是早有所知,她的心里却也是存了千万个不解,他文采风流,为何不如苏连城一般走仕途那条路?他的性子圆滑多变,真走上仕途只怕是有些前程的。他本身又有极好的武功,他哪来那么多的时间学这些东西?
她对他当真是动了几分好奇心了。
第十五章
楚晶蓝是学画画的,对于画技最是了解,安子迁的画技绝对在她之上,他只那么简单的几笔就能画出那样的神韵,当真不是一件易事,这除了天份之外还需要练习,可是自两人成亲之后,她只看到他整日里在外游荡,也不知他到底在做些什么,那些书他是什么时候读的?他的画技又是如何练就的?
安子迁见她不语,他自是猜不透她心中所想,当下嘻嘻一笑一把拉过她的手道:“走,陪我游湖去!”说罢,他的手指头不知道怎么一勾,那画便已藏到的他的袖子里了,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楚晶蓝正欲说话,他又道:“圆荷,你迟些和红绫自己回安府吧!”说罢,他也不管她是否同意,拉着她便下了楼,再极快的将她抱上了马车。
楚晶蓝见四周的人百姓都睁大一双眼睛看着两人,顿时大窘,他却冲众人大声吼道:“抱自家媳妇有什么好看的?心急的回家去抱自己的媳妇去!
饶是楚晶蓝再淡然听到他这句话也红了脸,而在旁边看戏的众百姓也哈哈大笑起来,有人起哄道:“天色晚了,回家抱媳妇去哦!”
楚晶蓝更窘了,一到马车里,她便怒道:“把手放开!”
安子迁懒得理她,直接将她放在软垫之上,然后才在在她的身边坐下来道:“你早上不是在母亲的面前和我扮恩爱吗?我都没有生气,现在只是在杭城百姓的面前扮扮恩爱,你倒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