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妾当家(作者:夜初)-第4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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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时候出发的。
她许久没见许晓玉,心里有些想念。
第二日一早,西京城的气氛明显异于往常,到处可以看见禁军的身影,来来往往个个面部表情严肃,看那情景,好似发生了什么大事一般。
安子迁的嘴角含着浅笑将身子半倚在王府的门口,半个时辰前,苗冬青送来了消息:昨夜韦渊潜入皇宫,将传国玉玺盗了出来,今日一早掌事太监发现传国玉玺不见,当即急的到处去找,原想将这件事情捂下来,而事情实在太大,知道必是死罪,在写好遗书之后便寻了短见。
安子迁看到那些四处奔忙的禁军,嘴角微微一勾,他收到消息后便已命苗冬青将传国玉玺丢失的消息四处散播,他估莫着不到一个时辰,这件事情便会传遍整个西京。
果然,他大门口听到过往的路人在讨论这件事情,他的眼睛眨了眨眼便准备进王府,正在此时,一顶精致的软轿停在了洛王府的门口,安子迁收住脚,扭头一看,却见苏秀雅婷婷玉立的从轿中走了下来。
安子迁一见是她,眉眼里有了一分寒意,他到如今还记得当日因为苏秀雅,他险些和楚晶蓝走向陌路,他的这个看似善良而又单纯的表妹早已不再是当年那个单纯可爱的女子了。
他半眯着眼睛,苏秀雅却已看见他了,当下微笑着打招呼:“表哥,你和表嫂来到西京怎么也不到苏府去坐坐?我和大哥可都是你们至亲的人啊!”
安子迁的嘴角微勾,浅笑道:“咦,表妹怎么也来西京呢?”
苏秀雅的眸子里有了一抹无可奈何的道:“杭城里的事情,表哥也是知道的,我……”她后面的话没有说,却知道安子迁必然明白她话里的意思。
“咦,表妹怎的又将发给放了下来呢?”安子迁有些大惊小怪的道:“你如今虽然和如海和离了,可是必竟是个嫁过人的妇人,此时将发放下,似乎有些不太妥当。”
苏秀雅闻言面色微红,轻轻咬了咬唇后道:“表哥……我记得表哥以前最是疼我,怎么今日一见就如此奚落于我?”
“我哪有奚落你,只是实话实说,我是真的有些好奇。”安子迁的嘴角微微一勾道。
苏秀雅的面色变得有些苍白,她咬了咬唇之后终是鼓起勇气道:“以前的事情都已经过去,我将发放下只是想揭过以前的事情,想重新开始……”
安子迁打断她的话道:“哦,原来是想重新开始啊!原来是我误会了,我还以为表妹存了其它的心思。原本还在想如今表哥的身份可不比以前了,是当今最得宠的朝臣之一,依着表哥如今的身份,为表妹再寻一个门当户对的夫家也是难事,原本还担心哪家的公子倒霉会将表妹当新妇娶,却不想表妹只是想重新开始,虽然不能再做人的原配,但是做续弦还是可以的。”
苏秀雅今日来洛王府原本是存了其它的目的,最初还在担心要如何进到洛王府,却在门口遇到了安子迁,心里正暗自欢喜,却没有料到安子迁一改往日谦谦君子的模样,一见她便是一顿挖苦,她心里气恼的很,再听到安子迁说出这番话之后,脸上再也挂不住。她斜眼见守在门口的家丁,脸上都带着几分嘲弄。
她抬眸看着安子迁,安子迁也在看着她,他的嘴角边挂着一抹浅淡笑意,只是眼里却一片冰冷。
她的眼里有了一层雾气,安子迁的脸上的笑意更浓,眼里的寒意却更重。
苏秀雅原本是个极聪明的女子,看到此时的安子迁便知道他不喜欢她,她轻轻咬了咬唇后道:“表哥,我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安子迁摇头着道:“我们之间从不存在任何误会,从始至始你只是我的表妹罢了,除去这一层之外我们就再也没有其它的任何关系了,更谈不上任何感情了。”
苏秀雅微微一怔,安子迁又缓缓的道:“我不知道表妹今日到洛王府来有什么事情,但是我可以明明白白的告诉你,我帮不上你的忙,就算能帮上,我也一定不会帮。”
苏秀雅的眼眶红了,安子迁面上依旧一片坦然道:“我以前最是见不得女人哭,但是我现在才知道女人的眼泪都是有毒的,所以我现在一看到女人的眼泪便会躲,表妹若是想哭的话就在王府门前放声大哭吧,我就不陪了!”说罢,他转身欲走。
苏秀雅却一把拉住他的手道:“我不过是许久没见表哥了,想和表哥说说话,我知道二哥和大表哥的事情让苏家和安府有了嫌隙,可是我自问从未做过对不起表哥的事情,表哥为何如此待我?”
安子迁的眉头皱了起来,他看了一眼苏秀雅后道:“从未做过对不起我的事情?表妹,你这段日子和表哥在一起时间长了,还将他那一套扯谎的本事全给学齐了,我表示佩服。只是我们都是知根知底的人,你为什么来洛王府就不用在我的面前瞎编了,你的心思我再清楚不过,我劝你现在还是快些离开吧,省得一会四哥回来了难看。还有啊,你别在这么多人的面前拉拉扯扯,我只是你的表哥,不是你的亲哥哥!而且我很爱的我娘子,坚决不会受任何诱惑!”
“是他对不起我,又不是我对不起他!又有什么难看的!”苏秀雅面色难看,咬着唇道:“若非因为他,我又岂会落到如此的地步!”她的话是这样说,却终是脸皮薄,将抓着安子迁的手松了开来。
“所以你就连晶蓝也一并恨上,所以才设下那样的计谋让我钻进去吗?”安子迁冷冷的道:“实不相瞒,从你存心害我和晶蓝的那一日起,我对你便再也没有半分亲情。”
苏秀雅的瞪大了一双眼睛看着安子迁,他见乐辰景已经回来,刚从马背上下来,当即眼珠子微微一转,然后用乐辰景刚好能听到的声音道:“我知道你自从那一日四哥将你掠走之后,心里就有了他,只不过这件事情他心里并不清楚,你今日来王府是为了找他,我劝你还是快些离开王府的,四哥若是知道你的想法,只怕会生气的。”
“他有什么好生气的?”苏秀雅咬着牙道:“整件事情我才是受害者,他回来了正好,我刚好向他讨回公道!”
“哦?你要讨什么公道?”乐辰景冰冷的声音传来,苏秀雅当即怔在了那里。
第十二章
安子迁看到一脸寒冰的乐辰景,当下轻轻叹了一口气道:“表妹,刚好世子回来了,你就把你的心事告诉他吧!今日里就把事情说清楚,也省得你日后天天牵肠挂肚。”
苏秀雅的脸色更加苍白了一些,转过头去看乐辰景,却见他整个人冷的像冰,眼里还带着三分戾气,她原本一直盼着见到他,此时看到他时却又蓦然失了勇气,她的唇微微动了动,却愣是没说出话来。
乐辰景的眉头已微微拧起,那双眸子扫了苏秀雅一眼,然后极为不屑的挪开,冷着脸看着安子迁道:“这里是王府,不是你们安府,说白了你还是借住在王府的,不要把你们家那些不着调的亲戚带到王府里来!”
苏秀雅的面色一青,乐辰景瞟了她一眼,然后用极为不屑的语气道:“王府可不是随便哪只阿猫阿狗都能进来的,不懂得分寸的人最好早些滚到一边去,省得污了爷的眼!”
安子迁有些为难的道:“冤枉啊!表妹可不是我叫来的,是她自己来的,而且是为四哥来的!”他说罢,又看着苏秀雅道:“表妹不是要讨回公道吗?四哥已经来了,你自己跟他说吧!”
乐辰景有些不悦了,冷笑道:“我需要认识你家表妹吗?”
安子迁暗叹乐辰景说的话杀伤力巨大,苏秀雅对乐辰景动了心此时再找上门来无疑是自取其辱。
果然苏秀雅的脸色更加难看了,而乐辰景又扫了她一眼,然后又下了定语道:“不认识!”说罢,他抬脚就要朝前走去。
苏秀雅却在他即将越过她的时候轻声道:“我是想感谢世子在万荷亭的救命之恩,世子当真忘记我了吗?”
乐辰景冷冷的反问道:“万荷亭?爷没记得救过你,我那日去是去救我家妹子的,和你没有关系。若是真的救了你的话,那也是不过是顺手。还有,爷需要记住你吗?”
苏秀雅的眼眶一红,泪水就要溢出来了,乐辰景却恼了,手轻轻一扬苏秀雅便觉得一股巨大会的压力袭来,她一时不备,便倒在了地上,他却已经越过了她,满脸不悦的道:“爷最讨厌女人哭,也是看在你是女人的份上,要不然爷一定一掌劈了你!”
苏秀雅还欲说话,他人已大步走进了王府,他走到安子迁的面前时,狠狠的撞了安子迁一下,把他撞的差点没有摔倒。
安子迁瞪了一眼乐辰景,乐辰景却直接无视他,他又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苏秀雅,然后不紧不慢的道:“人在这个世上,最怕的就是奢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说罢,他也再理会苏秀雅,大步走进了王府。
苏秀雅委屈的想伏地而哭,乐辰景说不认识她!他居然说不认识她!他对她对了那样的事情之后竟说不认识她!她站起来想要和他理论,而他人已走进了王府,她咬了咬牙从地上爬了起来,欲冲进王府,看门的侍卫却将她拦住道:“王爷有命,非王府中人没有贴子不能入内!”
苏秀雅瞪了侍卫两眼,却见那侍卫看她的眼神极为不屑,她正欲说话,其中的一个侍卫便道:“世子是如天神一般的人物,以岂是你这等不知道天空地厚的女子所能有肖想的?以为是姑爷的表妹,就会不一样吗?一表三千里,更何况还只是姑爷的表亲,你就省省吧!”
“就是!”另一个侍卫接话道:“这年头的女人脸皮是越来越厚了,竟倒追起男人来了!真是可怕!”
最先开口说话的那个将苏秀雅上下打量一番后,却对她笑道:“世子是看不上你的,不过你也有几分姿色,不如来追我吧!”
苏秀雅听两人越说越不像话,当下气的眼睛通红,脸也红的如同红布一般,跺了跺脚便转身离开了,那两个侍卫却还在笑。
安子迁穿过抄手游廊,正打算回碧涛阁,突然一只手从搭上了他的后背,他条件反射的就想一个后旋脚将人踢飞,只是才欲动作,想起这是在王府里,便生生忍住,冰冷的声音传来:“日后再将苏秀雅带到王府来,我就剁了你!”
安子迁愣了一下,乐辰景又道:“如果不是看在晶蓝的份上,你这个混蛋休想住在王府!由得你在西京自生自灭!”
安子迁闻言想笑,乐辰景已一把将他扔在了地上,然后大步离开,安子迁的脚下微点,稳住了身形,看着乐辰景分花拂柳消失在花园里,他的眉毛微微扬了扬后道:“真是一个不招人喜欢的人!”
然后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整了整衣服,一扭头便看到楚晶蓝正站在园子里冲他笑,她的身边还站着乐辰风。他顿时明白乐辰景为何只丢下几句狠话便大步离开的原因,他也朝她笑了笑,乐辰风却叹了口气道:“四哥脾气不好,妹夫不用放在心上!”
安子迁笑了笑道:“只表妹今日来找四哥,却被我撞上,四哥认为是我把表妹带到王府来的,说来也只是一场误会而已。”
楚晶蓝的眸光转深,看着安子迁道:“我今日里收到表妹的贴子,没料到竟来的如此之快,看来她是当真想四哥了。”
乐辰风听到这里觉得有些不对劲了,忙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楚晶蓝不愿说人是非,正欲拒绝回答,安子迁却已八卦无比的把之前在杭城时乐辰景抢亲的事情说了一遍,他的口才本好,又添油加醋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