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妾当家(作者:夜初)-第4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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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辰景的身子暴然而起,大手如铁爪一般直取白玲珑的喉咙,她见他眸子里杀机极旺,心里微惊,欲侧身避过,没料到他出手极快,将她所有的生门尽皆封死,她无处躲避,只能咬牙承受,那掐在她喉管上的手如铁爪一般,痛的她脸都白了,他只要再大一分力道,她知道她喉咙就会被捏碎,而他的手却已停了下来。
她睁大眼睛看着他,眼里却已有了一抹不屑,她眼里的不屑明显激怒了乐辰景,他的眼里有了噬血的红色,杀气腾腾,她脖子上痛的厉害,说不出话来,却用了极其怜悯的眼神看着他。
他最是讨厌看到这样的眼神,没料到这个女人竟不怕死,他强忍着心头的怒气道:“若不是我不杀女人,今日定要了你的命!”说罢,他的手一松,白玲珑便捂着喉咙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乐辰景看了她一眼后又道:“今日只是给你一点教训,下次你就没有这么幸运了!”
白玲珑的眸光淡淡,强忍着咳嗽道:“我以前……以为你是个顶天立地……咳……的汉子,没料到却是……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懦夫,除了用武力解决事情之外……你还会什么?”
乐辰景怒极,杀气惊的他的发都束了起来,他一步一步的走到白玲珑的面前道:“我会做的事情很多,比如说让你生不如死!”
白玲珑轻叹了一声,眼里的怜惜更浓,她低低的道:“好吧!那我等着!”说罢,她却将一样东西塞到了他的手里,然后转身越过乐辰景大步离开。
乐辰景看到她离开的背影清瘦而又倔强,看了一眼手中的字条,眸光里有了一抹复杂。
楚晶蓝一上马车,一双温暖的手便将她团团抱住,她微愣,旋即闻到了熟悉的淡淡木叶香,她的嘴角微勾,将身子往他的怀里拱了拱,然后轻声道:“你今日怎么来呢?”
“我担心你。”安子迁轻轻咬着她耳朵道:“虽然知道玲珑会保护你,可是总觉得有些不妥,便跟了过来,幸好你没事,否则我就算把红颜那个贱人剁成十八块也于事无补。”
“你既然来了,方才怎么不在外面等我?”楚晶蓝含着笑问道。
安子迁笑了笑道:“这不是低调吗?我来了若是给人撞见了,还不得说我没有半点男子汉气度,天天跟在自家媳妇后面?”他想到梦溪,心里忍不住恶寒。
楚晶蓝的嘴角微勾,不疑有他,轻声道:“的确,你是男子汉,又岂能跟在我的屁股后面。”
“不过我刚才做了一个决定,在西京时候,不管你去哪里,我都要跟着,才不管别人如何去说。”安子迁将头埋在她的脖颈间道。
酥麻的感觉顺着他的呼吸传来,她不禁轻轻抽了一口气,轻声道:“别糊闹了……”她的声音却被他的唇给盖住,温柔而又轻软,她的心尖儿微微一颤,身子便软倒在他的怀里。
唇齿相依的曼妙感觉让经过劫难的她心里更加愉悦舒适,她的眸子微微合着,手已主动勾住了他的脖子,他一手环着她纤细的腰,另一手插一进了她的发间,轻轻摩挲着她如缎子一般的秀发,若不是顾念她有孕在身,他只怕会狂野的要了她。
苏连城回到西京之后,命人将红颜和苏秀雅送回苏府之后,就被皇帝宣进了皇宫。
皇帝端坐在御书房的龙椅上,面色不好,苏连城进来之后便跪在地上行礼,皇帝也没有让他起身,只是冷冷的问道:“你跑到那里去做什么?”
“回皇上的话,微臣听闻舍妹也去了那里,实在是太过担心,便赶去查看一二。”苏连城头贴着地面道。
皇帝冷笑道:“你倒是和你的妹子感情深厚,听说那个红颜也在那里?你今日不是为她去的吗?”
苏连城依旧低着头道:“皇上的吩咐微臣自不敢违抗,只是骨肉至亲却还得挂念,今日是微臣失职,请皇上降罪!”
“降罪?你担的起这个罪吗?”皇帝怒极,一掌重重的拍在了龙案之上,屋子里原本极其安静,他这一掌拍下犹如惊雷一般响起。
苏连城心里一惊,却似旧淡定的道:“微臣实不知万知楼会参与这件事情,更没有料到世子也赶了过来,微臣带过去的那些人马没有一人是世子的对手,就算全上也完不成今日的任务。”
“你倒是极具机变之才。”皇帝冷哼道:“今日里你救了那么多家的小姐,倒让他们承了你的恩!”
“微臣素来承的是圣上的恩。”苏连城的头微微抬起来道:“他们当中,很多都是洛王爷的人,若是因为这一件事情真的承了微臣的恩,也便是承了圣上的恩。”
皇帝的眸光幽深,缓缓的从龙椅上站了起来,然后冷着声道:“你倒是会说话,罢了,起来吧!今日虽然没有达到朕预期的目的,却也别有一番收获,京城伊和刑部的主事也刚好换一换了。”
苏连城缓缓从地上爬了起来,他并没有参与这件事情,皇帝在做的时候也瞒着他,而他又是绝顶聪明的人,隐隐猜到了这一出事情,便设计带了一队人马前去救人,只是一番折腾下来,他去的终是晚了一些。只是如今起起皇帝连梦溪也杀,他的心里便有了三分寒意,心里无端端的升起了惶恐,他知道他的心思瞒不过皇帝,却又莫名的心寒。
皇帝见苏连城目光清冷,当下便问道:“你是否在怪朕太过狠毒?”
“微臣不敢。”苏连城轻声道:“今日梦溪公主也在,圣上的心情必定也和微臣一样,她们固然重要,可是如今形式所迫,还得以大局为重。再则这场事情是青鸾姑娘所操办,圣上的心情必定比微臣还要复杂,只是今日之事,终是功亏一篑。”
皇帝定定的看了他一眼,走到他的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到如今,也只有你才能理解朕的心情,梦溪那个丫头实在是太不规矩了些,日后朕是不能再让她出门了。”
苏连城静然不语,皇帝却又道:“朕听说银面阎罗今日出现是冲着红颜去的,这事是否属实?”
苏连城听到皇帝这一句话顿时寒毛倒竖,知道今日的事情已在皇帝的心里埋下怀疑的种子,若是不剔除掉的话,日后祸患无穷,当下忙跪在地上道:“圣上明鉴,臣已查清今日出事时红颜、公主和楚晶蓝三人站在一起,银面阎罗摆明了是为楚晶蓝而去,只是红颜恰巧晕倒在银面阎罗的怀里,所以才会让公主有此误会。”
皇帝的眸子凌厉无比的看着苏连城,苏连城却一片坦然的站在那里不动,过了半晌,皇帝将目光收回道:“朕听闻你在杭城时也曾见过银面阎罗?”
“微臣是见过。”苏连城坦然答道:“当是微臣奉圣上之命欲将他收归朝堂,反倒扫了他一顿奚落。”
“他是个什么样的人?”皇帝问道。
苏连城想了想后道:“武功高强,深不可测,是一个了不得的人物。”
皇帝长长的叹了口气道:“这样的人物不能为朕所用,当真是可惜的很啊!”
“依微臣看,银面阎罗与楚晶蓝有私,或许可以从这里下手。”苏连城看着皇帝道。
皇帝看了他一眼后道:“如何下手?难道朕光凭谣言就将楚晶蓝问罪?再则今日他虽然出现,却是连梦溪都能证明他是为了红颜而去!和楚晶蓝一点关系都扯不上!”
苏连城淡淡的道:“其实要用银面阎罗,也不见得就一定要拿住楚晶蓝,四日后圣上不是让楚晶蓝和安子迁一起进宫谢恩吗?寻个由头将两人留下便可,有他们两人在手,一则有了安府和楚家的银粮,二则可以牵制住洛王和银面阎罗。”
皇帝闻言眼前一亮,却又问道:“今日的事情要如何收场?乐辰景已经去过现场,依着他的聪明只怕已看出了些许蜘丝蚂迹!”
“这个简单。”苏连城轻声道:“将那些尸体毁了,然后再责令刑部和府伊去查,只要没有证据,洛王也不能怎么样。再则圣上上次和洛王因为怀素的事情已经有些不快了,圣上是一国之主,他心里就算有怀疑没有证据也不敢多说什么。”
皇帝的眸子温和了些,上上下下再次将苏连城打量一番后道:“满朝上下也只有你能为朕为忧了!”
苏连城垂首道:“能为圣上分忧是微臣的职责。”
“很好。”皇帝轻叹一口气道:“如今朕的身边就缺你这种聪明又忠心的臣子,好好做,首辅的位子朕替你留着!”
“谢皇上!”苏连城忙跪下来道:“能为圣上排忧解难是微臣最大的荣幸,必当全力为之!”
皇帝轻轻摆了摆手,苏连城再次行了一个礼,这才躬身退下。
皇帝坐回龙椅中,伸手轻轻揉了揉眉心,只觉得有些疲惫,他登基已有十载,这些年来看着洛王的势力一日大过一日,心里又惊又怕,想起父皇临终交待话:“当年朕与靖王争夺皇位时,将靖王逼落山崖,靖王参破红尘贩依佛门,洛王却一直为此事不平,觉得朕有欠靖王,洛王原本就是有野心之人,皇儿切不可小视,必要是须想法子除之,在皇室之中,有的只是皇家的尊严,却从来都没有过亲情。”
皇帝轻叹了一声,有些恨自己当年太过年青,处事不如洛王周全,如今已失了不少先机,他目前唯一可倚仗的也只有他的皇家正统的君主之威了。
他沉思半晌后唤道:“战杀!”
他的声音一落,一个男子从后殿走了出来,行了一个礼后道:“圣上有何吩咐?”
皇帝缓缓的道:“你这几日去跟着苏连城,看看他和银面阎罗到底有没有关系。”
战杀应了一声便退了下去,皇帝见战杀离开后轻声道:“朕到如今已是谁都信不过了,只有加倍小心行事,苏连城,但愿你说的话是真的。”
万荷亭的刺杀事件因为受伤的都是大家闺秀,其惨烈程度让人发指,几个时辰之内便已经传遍了整个西京,传闻皇上龙颜大怒,责令刑部和京城伊撤查此事,并要求七日之内破案,若是破不了的话,一律革职。各家受伤的小姐都得到了厚恤,在这次事件丧命的小姐的母亲都被接进皇宫由皇后亲自安慰。
然而神奇的事情却意外的发生了,那些刺客的尸体当夜被一场火给烧得干干净净,传闻那间堆放尸体的屋子四周都是茅草,起火的原因是因为值夜的侍卫的灯笼不小心掉在茅草之上,所以才会失火。
皇帝闻言龙颜大怒,将那天晚上值夜的侍卫全部问罪。
苏连城将一切处理完后已是三更之后,他独自一人站在西京的街头,望着天边的孤星冷月的残辉,不知不觉中竟有了一抹淡淡的伤感。
仕途这条路是他自己选的,他步入仕途不到一载,数次被皇帝破格录用,这不到一载的时间时,他看到了太多的血雨腥风,他隐隐听到了自己内心的无奈和寂寞。
男子汉在世,但求顶天立地,而他为官之后可以说也算是用尽了手段,早已不能如以前那样近乎自夸的说自己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儿了。
苏连城的眸光悠悠,想起今天皇帝对他说的那些话,他便知道皇帝的心里已经对他起疑了,自古伴君如伴虎,这近一载的时光,没有人比他对这句话的体会更深。
他恍恍惚惚的回到苏府之后,隐隐听到了雅轩那边传来了啼哭声,他细细一听,便知道是红颜在哭,他才一进来,管事便迎上来道:“大人,你可回来了,姑娘自从醒来后一直在哭,老奴是劝也劝不住,您快去瞧瞧吧!”
苏连城此时实在是没有耐心再去哄红颜了,当下淡淡的道:“我乏了。”说罢,便径直回了房。
管事一愣,还想再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