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妾当家(作者:夜初)-第4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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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少爷缓缓的道:“五弟妹尽管放心,我会照顾好七弟的。”
楚晶蓝看了四少爷一眼,却见他四平八稳的站在那里,整个人透着几分冷意,她印象中的四少爷话一直都不多,此时听到四少爷这样说嘴角微扬,眸子却满是是淡淡的寒气。
章公公却已有不耐烦了,尖着嗓子道:“好了,出发了!安家主只是去西京面圣,你们倒整的像生离死别一样!”
他的话才一说完,立刻招来了一堆如寒冰一般的眼神,一直不说话的安老爷终是道:“犬子一路之上还劳公公多加照拂!”说罢,塞了个钱袋给章公公。
章公公掂还有些份量,那张和猪头有得一拼的脸上终于有了一分笑意道:“好说好说!”
他不笑还好,这一笑便如罗刹鬼一般丑陋异常。楚晶蓝望着那个钱袋微微恍了恍神,知道这钱袋只怕不仅仅是钱袋。
众人在马车上坐定之后,车夫便一挥马鞭,马车便飞快的朝前奔去,楚晶蓝和安子迁一辆马车,章公公一辆马车,其它的侍从和圆荷等人分做三辆马车,一路上倒是热闹非凡。
马车才刚出杭城不到十里,楚晶蓝便在车上大声道:“停车!到时辰喂五少爷喝药了!”
马车只得停下,这一喂就喂了小半个时辰,才坐上马车不到一个时辰,楚晶蓝又大声道:“我饿了,到这个小镇去采买一些吃食!”
马车再次停下,她却扶着安子迁直奔饭馆,这一吃又是一个多时辰,天却已黑了,众人只得在镇上寻间客栈住下。进客栈的时候,她给安子迁使了个眼色,安子迁会意,和章公公擦身而过时将安老爷送给章公公的钱袋取了下来,那钱袋里却有一张摊开的纸条:“明月之溪,落日之尚。”
两人看了一眼,心里都有些不明白那字条的意思,心里暗暗记下,却极快的将那钱袋又还给了章公公。他的手法极快,章公公从头到尾也没有发现。
第二日一早章公公便摧着众人起床,楚晶蓝只当做没有听到,他恼了,敲半天的门敲不开便直一脚踢开楚晶蓝的房门去摧,被楚晶蓝拎着一旁的床前杖就狠狠的打了章公公一顿,将他好不容易消掉几分的猪头脸再次打成猪头,他挨了打反倒被楚晶蓝狠狠的训了一顿,她有孕在身,他是连手都不敢还的。
往后的日子,楚晶蓝都是睡到日上三竿才起,中午休息一个时辰,太阳还没落山又开始休息,每日里走不到五十里路,直把章公公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摧不得,骂不得,更打不得,他心里憋了一肚子火,只能朝那些侍从撒气,于是乎,原本脾气就不太好的章公公脾气就更加不好了,手下十来个侍从,几日下来,个个都挨了打又挨了骂。
楚晶蓝看到这副光景,心里想笑,却也不去管他。
安子迁每天都会收到到苗冬青传来的消息,知道西京那边早已布置妥当,他心里便也安定了不少。
楚晶蓝却觉得这根本就不是赶路去西京,倒有几分像是在游山玩水了,她突然发现其实一个人顶着悍名也不是什么坏事,至少可以趁着那个名声做一些平日里不会做的事情。
这样走了五天后,离杭城不过才走了两百多里,离西京还有八百多里,照这样走下去,只怕还得走上十天半个月,到时候依着皇上凉薄的性子,只怕人一到西京,就会摘了他的脑袋。
他权衡再三后只得去求楚晶蓝道:“郡主身份尊贵,慢慢前行是可以理解的,只是奴才身上有圣诣,实不能再拖延时间了。”
楚晶蓝不紧不慢的道:“公公若是心急,可以先走,我随五少爷慢慢赶来。公公也知我有孕在身,实不能操劳,五少爷又病重,我还得照拂他,还请公公体谅一二。”
“不是奴才不体谅郡主,而是奴才圣诣在身。”章公公急的都想哭了,他也试过用强,可是红梅、绿叶两人一刻不离的跟在两人的身边,他早就见识过两位女侠的口才,也见过两位女侠的武功,路上有一次他逼得急了些,红梅当场发火,将那十几个用强的侍从全部掀翻在地,他才知道这两个女人的武功很高,他的人根本就不是对手,想用阴招,可是他的阴招还没有使出来,楚晶蓝却已经尽数化解,只让他自己难堪至极。
到如今已变成骂骂不过,打打不过,他原本打算路上用强好好工欺负楚晶蓝和安子迁的想法也全成了泡影,他后悔至极,早知道如此离京的时候就带几个高手出来了。
楚晶蓝连眼皮都没有抬,依旧不慌不忙道:“我方才已经说过了,公公若是真的心急的话,可以自己先回去赴命,我们慢慢走。”
章公公只觉得从未遇到过如此不讲理的女人,当下恨得牙痒痒,暗暗在心里发誓一定要寻机会报仇,此时却也只能将这些苦水咽下,只能由得楚晶蓝的乌龟速度慢慢前进。
等一行人终于到达西京时,已是二十天以后的事情,一千里路,一行人愣是走了将近一个月。一路走来,楚晶蓝见路上难民极多,想必都是辽东的灾民逃难而来。杭城自古是富庶之地,这样的灾事祸从未有过,她第一次看到那么多的难民,心里也不禁有些不是滋味。
安子迁的身体看起来似乎是一日好过一日,楚晶蓝却依旧每天喂他喝药,那些药说到底不过是一些清火降邪的方子罢了,喝再多了也不伤身。
章公公看西京城门的那一刻时,他有了一股想哭的冲动,心里的底气却也足了,他冷着声道:“圣上只让奴才带着安家主面圣,还请郡主到洛王休息。”
楚晶蓝懒得理会他咬牙切齿的声音,望着那巍峨高大的城门轻轻叹了口气,几个丫环也都睁大眼睛四处打量,倒有几分是从乡下来的土包子。
章公公轻蔑的看了众人一眼后道:“咱家险些都忘了,郡主虽然身份高贵,可是却从未来过西京。郡主也不知道洛王府在哪里吧!咱家告诉郡主,沿着这条路一直往东走,就能看到洛王府三个字了!”
楚晶蓝不理会章公公的嘲弄,却浅笑道:“上次闵公公来宣诣的时候,说等我有空的时候再向皇上谢恩,如今终于来到了西京,算来也该先到皇上那里谢恩才是!”
章公公愣了一下后道:“郡主有心了,只是圣上可不是你说想见就想见的,郡主的身份在杭城虽然很尊贵,可是西京里王候到处都是,万事再不是郡主说了算的。”
安子迁将头从马车里伸了出来,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道:“既然如此,那就劳烦公公帮我安排了。”
章公公见他的样子看起来满面红光,那情景又哪里是一个大病初愈的人,心里恨得紧,当下不冷不热的道:“咱家去安府的时候,安家主病倒,到西京,安家主的病就好了,倒真是巧的很!”
“这世上巧事原本就很多。”安子迁不慌不忙的道。
章公公懒得理会他,只看了楚晶蓝一眼道:“咱家带安家主进宫了,郡主请便!”
楚晶蓝看了安子迁一眼,安子迁朝她笑了笑后道:“你去王府等我便是。”
楚晶蓝的眼里有一抹担心,安子迁却给了她一记放心的笑容,她只得轻轻点头,上了另一辆马车去洛王府。
章公公带着安子迁到了宫门口,见天色已晚,皇帝又在军机处和大臣议事,知道今日是见不了安子迁了,宫里夜中又不能留男子,只得差人送安子迁去驿站休息,并且吩咐道:“安家主在未见圣上之前最好不要去见洛王。”
“为何?”安子迁明知顾问。
章公公冷笑道:“咱家是为安家主好,到时候惹上祸事可别怪咱家没有提醒安家主。”
安子迁淡然一笑,章公公也懒得再理会议他,自顾自的进了宫。
安子迁到达驿站之后,早有人领着他去了西院三楼阁楼,那阁楼里简陋无比,里面除了一床一桌一凳之外就什么都没有了,他知道这必定也是章公公的安排,故意让他难堪,他笑了笑也没有放在心上。
只是他一个人觉得在驿站时呆着实在是无聊,又担心楚晶蓝,当下想了想后将东西放下之后便欲离开,却见驿站的门口守卫森严,他不禁觉得好笑,皇帝也太把他当回事了吧!竟派了这么多的人来看着他!要知道在外人的眼里他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之人。
只是他很快就发现不对劲了,这些守卫个个都武功高强,而且都守在东院,大门口处反而松懈一些,他住的西院只有几个例行守卫的侍卫,想来今日这驿站之中只怕是来了极为重要的人物。
他心里有些好奇,却也没有心情去查看究竟,只是大门口守了人,此时天色未大黑,他也不方便就此出门,便只得回房呆着,只是才走到门边,便觉得有些不对劲。他方才出门的时候门是虚掩的,此时却是关的紧紧的。
他的眸光微微转动,却还是选择什么都没有做便推门而进,屋子里的东西都没有动,却发现对面的窗户开了,他走过去欲去关窗,却发现有些不对劲,他伸长脖子往下一看,却见一个身着宫装的俏弱女子正半吊在窗户边,听到上面的动静,正睁大一双眼睛看着他。
安子迁愣了一下,见那女子甚是美貌,娇美的瓜子脸,皮肤白嫩细滑,一双乌黑发亮的眼珠子转来转去,甚是灵动,身上的衣服也极为华贵,头上还戴着翠羽发冠,他正欲说话,那女子却对着他比了一个禁声的动作,他微微皱了皱眉,又听到外面的转角处传来了脚步声。
他想了想,决定关窗,正欲动手之际,却听得那女子小声道:“喂,楼上的,拉我一把!”
安子迁原本想动手拉那女子一把的,却又想起了以往的那些事情,又想起曾答应过楚晶蓝再不可在外面惹风流债,再加上那女子身份不明,而他又刚到西京,实不宜惹事。
于是他咧嘴朝那女子微微一笑,轻轻摇了摇头,却拿将那女子系在窗户上的活结解开道:“我家娘子说了,男女授受不亲,还请姑娘自重!”
他原本住在三楼的阁楼之上,那女子爬在二楼和三楼之间,这般一松开活节,那女子只会摔个四脚朝天,却不会伤其性命。
那女子见他一笑,只觉得他原本就极温和的脸上再这么一笑,当真是好看的很,一时间竟愣在那里,都没有听到他说的话,只是睁大眼睛看着他。
待到她的身体往下坠时,她才反应过来,忍不住在大声惊叫了起来。
她的叫声一起,安子迁适时的关上了窗了,暗自感叹这女子的大嗓门和他的晶蓝比起来,当真是太不淑女了些,枉她方才还对他比了个禁声的动作看起来还很贵气。
他听到外面的的脚步声响起,也不去管那些,自顾自的倒了一杯茶,悠然无比的喝了起来。他喝到一半,却听到门外有人道:“主子,请随小的回去吧,不要让小的难做。”
那女子愠怒的声音传来:“我来看自己的夫婿,关你们什么事,都给我滚开!”
“主子,这样于礼不合,你不能再呆在这里了。”那人耐心劝道。
那女子咬了咬牙后道:“给我查清楚这楼上住的什么人!”
那人显然愣了一下后才道:“是,小的迟些便去查,还请主子跟小的离开。”
那女子看了一眼安子迁关上的窗,心里恼怒至极,她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人敢摔过她,今日里竟被一个陌生男子从三楼摔了下来,这口气她又如何咽得下!只是眼前的情景若是再不回去的话,只怕明日便出不了门,当下只得咬了咬牙便随那人走了。
安子迁在楼上听到那女子的话之后,暗叹这年头世风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