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妾当家(作者:夜初)-第3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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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晶蓝伸手揽住他的腰道:“我也想简简单单的和你一起幸福的生活下去,只是你也知道家中之事,有时候不得不用一些手段。而母亲的性子你也是知道的,我若是只是一味的忍让,只怕她会变本加厉,你不想母亲难过,我也不愿我自己事事受委屈,所以这中间只能选一个折中点了,你明白吗?”
安子迁轻轻点了点头却没有说话,楚晶蓝知道他这几日在安夫人那里听多的她的坏话,他纵然全然不上心,听得多了难免也会有些不舒服,而婆媳关系原本又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得清楚,安子迁的处境她也能理解,再说了,她也实不愿安子迁太过为难。
楚晶蓝看着他那副样子,不禁轻叹了一口气道:“我们快些过去吧!也省得去的晚了让你难做。”
安子迁轻点了下头便和她一起走出了悠然居。
年夜饭是在荣华堂里吃的,那里平日本是众人请安之所,而安夫人一直觉得那个地方的风水不错,觉得吃年饭就得寻一个风水好的地方吃,所以这些年来每年的年夜饭都是在那里吃。
两人去的尚早,众位少夫人中只有大少夫人到了,两人进去的时候,大少夫人正跪在土地公的像前祈福。楚晶蓝环视了一圈,却没有看到大少爷,她的心里有一分了然,当下也便跪在大少夫人的身边,给土地公上了一柱香。
大少夫人见她跪下,当下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却没有说话。
楚晶蓝上完香之后又朝土地公的像做了三个揖,见大夫人在看她,她浅浅一笑道:“几日没见大嫂,大嫂的身子看起来似乎好了不少。”
大少夫人欲起身,不料跪的久了,腿都麻了,身体晃了晃,楚晶蓝却一把将她扶住,然后淡淡的道:“大嫂身子还未大好,小心染上寒气。”
大少夫人缓缓的道:“我这身子骨就是这副样子了,虽然休养了许久却一直不见好。这一次的事情又已伤及了根本,想要大好已是不易。”
楚晶蓝听她的话中有话,当下缓缓的道:“大嫂还年青,纵然这一次伤了根本,但是只需好生调养,要将身体养好不是难事。可若是心不静,总想那些无益之事,只怕是铁打的身子也吃不消。”
大少夫人的嘴角微扬,扭头看着楚晶蓝,见她浅笑,她便又缓缓的道:“五弟妹的话说的是极有道理的,可是有些事情若不去想,只怕会被人骑到头上去。”
“大嫂多虑了。”楚晶蓝微笑道:“大嫂在安府的地位经此一事之后可谓是稳如泰山,没有人可以撼动分毫,又甚得母亲欢心,又有谁敢在太岁面前动土。”
大少夫人看着楚晶蓝道:“五弟妹当真是这样想?”
“当然。”楚晶蓝微笑道。
大少夫人却冷笑道:“这一次的事情我是得多谢五弟妹,若非有你,我只怕还得受那个贱人的欺辱。”
“大嫂也说她是贱人了,又何需把她的事情放在心上。”楚晶蓝的眼睛眨了眨后又道:“再说了,我其实什么事情都没有做,大嫂能稳固在安府的地位,凭的完全是自己的本事,和我没有半点干系。而这一次我也亲眼见大嫂将这件事情处理的妥妥当当,让我受益良多。日后若是大嫂得空,还望大嫂提点一二。”
大少夫人看了她一眼后道:“五弟妹又何需妄自菲薄,你的手段和本事才真的让我大开了眼界,我所要做的,其实不过是顺应母亲的心意罢了,与五弟妹的那些手段比起来,实不算什么。”
楚晶蓝的眸光幽深,大少夫人却又浅笑道:“五少爷那样懒散的人,经你的手一调教,便已成了极厉害的人物,这一次的事情既做的漂亮,又做得天衣无缝,不给人留任何把柄,母亲心里有怨也不能明说,说到底,我倒有几分感谢五弟妹的。”
“大嫂不必谢我,大家原本就是一家人,一家人是需要守望相助的。再说了,五少爷原本就是极有才华之人,根本无需我做任何调教。”楚晶蓝淡淡的道。
大少夫人的眸子却冷了几分,她浅浅的道:“好一句守望相助,五弟妹当真是会说话。而后安府里有我陪着五弟妹,我相信五弟妹也不会太寂寞。”
楚晶蓝听到大少夫人这一句话,便知道她是在宣战了,她的眸子微微一合后浅浅的道:“有五少爷陪着我,我从不会寂寞,只是不知道经此一事之后,大少爷是否还会如往昔一般陪着大嫂呢?而大嫂的心里,对大少爷的心意,是否也还能一如往昔呢?”
大少夫人听到她的话身体微微一颤,楚晶蓝浅浅一笑道:“我一直极为敬重大嫂,倒不是因为大嫂是我的大嫂,而是因为大嫂的聪慧。大少爷日后能否振作起来,也全凭大嫂了,只是感情之事不若其它的事情好挽回,只怕那些伤痕会如毒蛇一般纠缠着大嫂和大哥不放,就算事情已完全过去,也如那打碎的瓷器就算是粘合的再好,也会留下痕迹。白天若是不会想起,午夜梦回之时,难免也会成为一场恶梦。”
大少夫人冷笑道:“如此倒是显得五弟妙妹太过关心我和大少爷的事情了,只是时间可以改变一切,再重的伤也会经由时间冲淡。”
“大嫂也说是冲谈而已,而不是消逝。”楚晶蓝不紧不慢的道:“而大嫂嘴里所谓的时间,很多时候却不会太多,大嫂应该还记得父亲曾定的一年之期吧?只一年的功夫,大嫂觉得就能全部冲淡吗?”
大少夫人冷冷的看着她,她又缓缓的道:“我只是说了一些实话罢了,大嫂虽然觉得不太好听,却也是实情,而一个人要成就一番事情,很多时候靠的不是以前的辉煌,而是现在的种种。回头的浪子总会比失足的少爷要得人欢心,大嫂,我说的对吗?”
大少夫人狠狠的绞着手帕,楚晶蓝的嘴角溢出一抹浅笑道:“大嫂是个极聪明的人,有些话我就不用说的再白了,你的脸色不太好,先坐下来歇歇吧!”
大少夫人冷冷的看着她,她笑的淡漠,大少夫人的眸子微微一眯后却又缓缓的道:“五弟妹的话是说的极有道理,我今日牢记。”
楚晶蓝看到大少夫人眼里的狠毒之色,她的眸子里有一抹了然,心里知道大少夫人这一次虽然是受到了伤害和打击,可是却并没有被打倒,反倒还燃起了浓烈的斗志,这样的人着实有些可怕。
楚晶蓝心里有数,却也并不说破,只是和大少夫人缓缓坐了下来。
安子迁听到楚晶蓝和大少夫人的对话,却几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心里升起百般感慨,别人想要得到家主之位不过是想要那分荣华富贵罢了,而他不过是想安府能避过一劫,这其中的细节却又无处对人言说。楚晶蓝费尽心力在帮他,他的心里却又有些复杂。
他一时间只觉得人生就像是一出难以言说的戏,戏里精妙与伤痛除了演戏之人能感受之外,在外人看来要么是一个精彩的故事,要么是一分淡淡的感伤,纵然能体会那分情绪,却也终究是个局外人罢了。
他看了一眼楚晶蓝,她今日穿了一个正式的红色绣白梅的缎子,那面料里穿着金线,随着她的轻动,那料子散发着幽幽光华,她的头上插了他送她的那支梅花簪,衬的她整个人如同春光一样明丽,却又不失温和。她的面容一如往昔般淡定怡然,那双如墨般的眸子里满是幽幽光华,他看到她那双眸子时,心里升起了一分淡淡的感触,一时间心里又起了一分怜惜。
楚晶蓝和大少夫人才坐下,二少夫人和六少夫人便已来了,二少夫人看了两人一眼后笑眯眯的道:“我原本以为我来的很早了,不想大嫂的五弟妹却来得更早。”
六少夫人在旁道:“往年里过年的时候,都是大嫂在帮母亲操忙,今年大嫂身子不适,母亲也心疼大嫂,大嫂就不要这般操劳了。”
大少夫人淡笑道:“我只是想着土地爷面前的香还未上,便先来替母亲点上,往年一到下午,这香便已经烧的很旺了。”
楚晶蓝微笑道:“还是大嫂细心。”
“可不是嘛!”二少夫人浅笑道:“我们这些妯娌间,最细心的就数大嫂了,有大嫂细心为母亲打点一切,母亲只怕会少很我烦恼。”她看了一眼四周后又道:“大嫂到了,怎的大哥还没有来?”
大少夫人的脸色微微一变,六少夫人轻轻捅了一下二少夫人,二少夫人却似毫无所觉一般,她又接着问道:“我听说大哥的身子不太好,不知现在可好些呢?今夜能和我们一起吃年夜饭吗?”
大少爷的那些荒唐事,安夫人是刻意隐瞒的,对外只是说大少爷病了,只是那么大的事情,又如何会瞒得过二少夫人的眼睛,她以前没少受大少夫人的气,如今好不容易有这样的机会,又如何会放过。
大少夫人淡淡的道:“有劳二弟妹挂心了,大少爷的病不妨事,迟些就会过来。”她这一句话说的没有太足的底气,经此番事之后,她对大少爷已经有了太多的不确定。
“那就好。”二少夫人笑道:“大少爷的身体好了父亲和母亲才能放宽心,我们这些做弟妹的也才能宽心。”
楚晶蓝听到二少夫人那些带刺的话,心里暗暗对大少夫人留了神,却见她只是隐忍不发,而手里的手帕却已绞成了一团。
说话间,三少夫人和四少夫人走了进来,三少夫人看着大少夫人道:“大嫂的身子好些了吗?”说罢便欲去拉大少夫人的手,大少夫人却极快的避开了,然后不冷不热的道:“劳三弟妹挂心,已经大好了。”
她的举动,让三少夫人微微有些不自在,二少夫人看到那一幕,嘴角微微上扬,当旁边有些阴阳怪气的道:“这年头,脸皮厚的人是越来越多了,不要脸的人也是越来越多了!”
三少夫人闻言看了二少夫人一眼,二少夫人却似没有看到一般,笑的越发有些得意了。
楚晶蓝看着三人的举动,心里倒有些想笑,三少夫人就是个见风使舵之人,平日里行事也有些嚣张,三少爷又和大少爷走的近,当日佩兰得宠时,她便巴巴的上前奉承,不想佩兰终是个没有本事的,得宠的日子短暂,如今是生是死都不知道。而大少夫人失势时,三少夫人不但一次没有去看过她,反而落井下石,这种人的品格实在是差的紧,看大少夫人的架式,只怕对三少夫人也有了嫌隙。
三少爷的面色微变,却走到安子迁的身边道:“五弟近日辛苦了,大哥病了之后,家中的事情都得倚重五弟了。”
安子迁淡笑道:“三哥说笑了,谁不知道三哥是大哥的左右手,平素三哥最是操劳,我如今只理着一间小分铺,安府里大米铺的事情还都是经三哥的手。大哥病了之后,我是闲人,照顾大哥的时间长,倒是要劳三哥多多费心米铺之事。”
三少爷听到他的话里有些刺,心知安老爷和安夫人素来对嫡庶分的极为严重,他这样庶出的儿子想要掌管整个安府谈何容易,原本想要依附大少爷而慢慢夺权,如今大少爷出了事情,安府的嫡子就只有安子迁一人了,而安子迁再不成材,有楚晶蓝在旁帮衬却是差不到哪里去的,日后安府会落在谁的手里却是不得不知了。而他往日里虽然和安子迁的关系不差,可是上次佩兰进府的时候,他就曾出言讥笑过安子迁,此时听到安子迁的这一席话他脸上也有些不太自然。
二少爷却已拉着安子迁的手道:“我素来认为五弟是个极聪慧的,日后家里只怕还得靠着五弟!”
安子迁笑道:“二哥就喜欢开我的玩笑,我这个不成材的又哪里能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