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妾当家(作者:夜初)-第2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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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大少爷,而大少夫人的脸上也满脸都是憔悴,那双眼睛又红又肿,显然是昨夜哭丧着哭了很久。
安老爷和安夫人坐在主位上,见两人进来安老爷没有说话,安夫人的脸却黑了三分,楚晶蓝轻低道:“悠然居里有些事情来晚了,请父亲母亲见谅。”
“五弟妹说笑了,你是贵人事忙,来晚一些实属正常,我想母亲也一定不会怪罪于你的。”三少夫人淡笑着在旁道。
安夫人却冷冷的道:“你能来我就已经很开心了,要知道你现在可是王府的小姐,我又哪里敢说你半句不是,惹恼了你后你再去王爷的面前说三道四,到时候王爷又到安府来责备我们这一群人,我就只有一颗脑袋,可担不起那些罪名!”
安夫人的冷嘲热讽都在楚晶蓝的意料之中,她也不生气,只淡淡的道:“母亲言重了!”
安夫人见她一片淡然的模样,心里原本只有三分不悦,这会已升到五分了,当下将手中的茶盏重重的放在桌子上,那眉眼里全是怒气,楚晶蓝低眉敛目的站在那里,只当做没有看到。
安老爷见安夫人如此沉不住气,暗叹昨夜里是白劝了,当下缓缓的道:“好了,只是来晚了一些,又有什么好气恼的!晶蓝,昨夜睡得可好?”
“有劳父亲惦念,我一切安好。”楚晶蓝轻声答道。
安老爷轻轻点了点头道:“虽然我知道你一日都没有在王府里住过,可是却终究是王府的小姐,我昨日里答应王爷要照顾好你,也就不能食言,悠然居的位置虽然还不错,可是终究是小了一些,你若是住不习惯的话就说一声,安府里的院子你喜欢哪一套就告诉我一声,我给你安排。若是觉得安府的这些院子都不合你意的话,想在外面买套房子住的话,也告诉我一声,我去安排一应事情。”
安老爷平素极少来参加晨昏暮醒之事,就算是来了也一般不说什么,此时说出这样的话来,倒真是有些意外,那些个少爷和少夫人听到他这句话,全部都傻了眼,心里都知道这在安府绝对是头一回。安府还未分家,若是此时就搬出去住的话,只怕也多不合礼数。
一时间众人都想知道楚晶蓝是怎么想的,一时间众人的目光全落在了她的身上。
她今日依旧是一身素服,头上只戴了一根极为简单的发簪,身上再没有其它的配饰,可是整个人却看起来清雅怡人,越是这样看她,便越是觉得她并非寻常女子所能比,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气质虽然有几分淡雅,却透着几分清冷,这一屋子的人都或多或少的见识过她的手段,一时间竟没有一个人敢对她起小视之心。
安老爷的想法楚晶蓝心里再清楚不过,她是想搬出安府去住,不想掺和在这一大群人中间算计来算计去,也不愿和这一大票人在这里浪费时间,可是她心里却非常清楚,就算是她想要搬出去住,也绝对不是会是现在,安老爷这几句说的极为慈祥的话里,除了试探之外,还有着重重陷阱。
她浅浅一笑后道:“父亲有心了,只是方才父亲也说了,我从未在王府里住过,说到底也只是一个大户人间的千金。楚家虽然在杭城里也能排得上名号,可是终究及不上安府,更别提和王府那样的比了。我自小在楚府长大,觉得现在悠然居住的挺好的,我住的非常舒服,所以不想换地方住。多谢父亲的美意!”
安老爷知道她不是那种因为一两件小事就能打动的人,也知道她的心机极深,行事的手段虽然不算狠毒却也不是省油的灯。只是她这一次的拒绝他终究是满意的,先不管她是真心还是假意,事却是做对了。倒也并没有因为昨日里洛王的那一席话而生出骄纵的情绪来。
他满意的点了点头道:“晶蓝真是一个懂事的孩子。”
楚晶蓝微微笑道:“我知道这些天来父亲和母亲都在想我如今是王府的小姐了,会不会因为身份的而改而生出其它的情绪来。那么我今日里也当着各位哥哥嫂子、弟弟弟媳的面向父亲和母亲承诺,我还是以前的楚晶蓝,并不会因为我是王府的小姐而生骄,更不会做出那些个不靠谱的事情来。在我还小的时候,我爹就曾对我说过,‘不因物喜,不因已悲’,所以我不会因为某些名声而做任何更改。对我来讲,我以前是楚家的大小姐,现在是安府的儿媳妇,以后……”
她的眸光微微转动,浅浅一笑后道:“以后是安府的女主人。”
安子迁是安府未来家主的事情虽然是安老爷当着安府所有人的面宣布的,可是在众人的心里都觉得让安子迁掌管楚家根本就是一个笑话,她此时提出来,不禁让众人的心里敲了记响鼓,一个个不禁将目光向安老爷投了过去。
安老爷原本听楚晶蓝说的那么的温婉,没有料到她居然会在这个时候说出这句来,他原本在喝茶,险些就被茶水给呛到了,当下便将眸光投向楚晶蓝。
楚晶蓝浅浅一笑,这一笑里已有了一些其它的味道,安老爷暗暗心惊,却有些不快了,只是之前的话是他说出去的,此时若是反对的话倒有些像是在拿自己的错处了。
安子迁见楚晶蓝的话说的极为了犀利,心里知道这件事情他迟早都要面对,而今日的另一个主角却不在场,他便在旁问道:“大哥呢?他怎么没有来?”
安子迁这一句话问的让楚老爷觉得极不痛快,在这个时候问大少爷的下落,是想逼他让安子轩将米铺的事情都交给安子迁处理吗?他心里顿时恼火的紧,只觉得当初同意安子迁娶楚晶蓝当真是一个极为错误的决定,安子迁虽然会打算盘了,可是对米铺里其它的那些个事情却是狗屁都不通,将安府交给安子迁打理,说到底也不过是交给楚晶蓝,她一个女人管着楚家的事情也就罢了,那是因为楚府里没人!可是安府却不一样,他现在还活的好好的了!安子轩的能力也远远大过安子迁!还有三少爷安子墨也不错,安府怎么着也不能由个女人来指手划脚吧!
安老爷冷冷的看了安子迁一眼后道:“拜你所赐,你大哥昨夜一夜未回。”
安子迁的眸光一疑,淡淡的道:“拜我所赐?父亲这句话倒说的有些好笑了,大哥的脚长在他的身上,我又哪里管得着!哦,我明白了,父亲是在说昨日的事情吧!那就更好笑了,那事是大哥自己提出来的,若不是他先存了某些不太好的想法,又岂会出现昨日的事情?”
安子迁平素说话在安老爷的印象里就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没料到今日里这近乎实话实说的话却将安老爷噎的不轻,他怒道:“你……”
“父亲别先气!”安子迁缓缓的道:“我只是实话实说,我知道在父亲的眼里我没有一件事情比得上大哥,他往日里也比我理懂得规矩和进退。只是我心里却有些不解了,我当初第一天没有在家里过夜时,从不见父亲如此关心,而大哥只一夜未归,父亲先是派了不少的人去找他,现在又来向我问罪,我倒想问问父亲,在父亲的心目中我和大哥的差距就这么大吗?”
他第一天没有在家里过夜是安老爷将他的字画烧了,他心情烦闷到极点,跑出去看花灯,那一年他只有十岁,那河堤上的花灯极美,他躺在那里看了一整夜,而安府却没有一个人来找过他。安夫人后知后觉的在第二天的傍晚才发现这件事情,只派了几个家丁去寻过他。
安老爷此时听到安子迁的质问时顿时愣在那里,想起安子迁小时候虽然表现的比安子轩要聪明一些,可是那些聪明都是文采上的聪明,对做生意的事情表现的就像是一个笨蛋,他的心里对安子迁是失望的紧,盼着他能将做读书上的聪明放到做生意上来,却一直都没有成功,所以他才会放火烧了安子迁的字画,从今往后也一直不太过问安子迁的事情。再加之他平日里也极忙,根本也就没有余的时间去管这些个儿子们的成长。
平日里在这种场合从不说话的二少爷也说话了:“五弟,你拿什么去跟大哥比,说到底你和我就是一样,父亲早在心里觉得是多余的。我有句话说了你别不爱听,就你那样子,想要管好安府米铺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就算是你真的有那个本事了在父亲的心里你也依旧做不到。所以你也就别费心思的去问父亲那句话,我想父亲那一日在洛王的面前虽然答应让你做安府未来的家主,可是只怕也不过是个空壳子家主,那些个事情还昨倚仗大哥!”
楚晶蓝听到二少爷的话不禁多看了二少爷一眼,却见他依旧懒懒散散的站在那里,还在打着呵欠,仿佛方才那些凌厉的话语根本就不是他说出来的一般。她的心念微动,只觉得往日里那个传闻中极不成才的二少爷和想像中的并不一样。
“放肆!”安老爷怒道:“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二少爷又打了个呵欠道:“我有没有胡说八道父亲心里最清楚,我是庶子,又极不成才,也从来没有想过要得到安府的产业,只盼着日后分家的时候能给我一分薄产就行。只是我却觉得我五弟和我不太一样,首先他是嫡子,其次是他娶了一个好媳妇,一切都能有所改变,可是说到底我们却又都是父亲您的亲生儿子,俗话说一碗水难以端平,我从一出生就知道那碗水是无论如何也没有办法端平的,但是父亲,我求你了,你就不要做的那么明显了,你伤了我和五弟的心也就箕了,就不要伤其它几位兄弟的心了。我这些话是埋在心里很多年了,原本是不想说的,但是你今日做的实在是太明显了,我忍不住不说,但是王爷可不是我们,不是任由你掐在手心里捏圆搓扁的,你当初答应了若是反悔了你觉得依着王爷的性子会如何对付安府?”
二少爷这一席话如一把刀子直直的插一进了安老爷的心窝里,他实在是没有想到往日里那个比安子迁不如的安子期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当下只惊的目瞪口呆,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安夫人却已回过神来,当下一拍桌子道:“放肆,你父亲要如何做事可由不得你来指指点点,你看看你自己那副德性,你拿什么来跟你大哥比?”
“那三哥能和大哥比吗?”二少爷冷不防的又问出了这么一句话。
钱姨娘最初听到二少爷的话时,直惊的眼珠子都圆了,她虽然有些姿色,安老爷常会宿在那里,也生下了安子期这个儿子,可是他却不直是不争气的,她早已对他没做任何指望,只盼着能在安府平平安安的过完后半辈子,年青时争宠的那些心也随着年岁的增长而消失的干干净净。
她站在二少爷的身边,听到这里,再也忍不住狠狠的掐了掐二少爷的胳膊,二少爷却像是没有感觉一般。二少夫人听到二少爷异于往常的举动,也不禁愣在那里。
安夫人听到二少爷的质问,只气的胸口起伏,三少爷的能力在安府所有的人有目共睹,他的能力一点都不逊于大少爷,可是这么多年来只因为是个庶出的,所以就注定了只能给大少爷打下手。
三少爷听到二少爷的话后吓了一大跳,他扭头看了一眼二少爷道:“二哥你还没睡醒吧,我的能力哪里能和大哥比。”
二少爷淡淡的道:“你不用妄自菲薄,你的能力如何安府里的每一个都清楚的很!”他又看了一眼安夫人后道:“母亲也不用气成那昏模样,我知道我今日说了所有安府的人都心知肚明却又不敢说的话,铁定是要受到惩罚的,不知道母亲是想对我用家法还是关我三日的祠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