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妾当家(作者:夜初)-第1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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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绫说到死字时也有了三分惧意,她没有见过乐辰景,却从圆荷的嘴里听到有关于他的描述,心里早已将乐辰景当成是十恶不赦之人,此时再听到这个消息,只觉得他当真是凶的紧。
楚晶蓝虽然也很讨厌乌有极,却没有料到乐辰景竟真的将他踢死了,他的死从严格意义上来讲和她是脱不了干系的,他也算是咎由自取,可是这种事情发生在她的身上,心里终是觉得有些不太舒服。
昨日里那三个毛贼欺负她被乐辰景踢死,因为素不相识,所以只是当时觉得恶心和害怕,事后倒也没有太多的感觉,可是乌有极她却是相识,此是因她而就觉得心里更加不宁了。
她知道乐辰景下手素来是极狠的,可是他也用不着动不就要人的命吧!因着这一件事情,乐辰景虽然又救了她一次,她心里对他的厌恶反而更深了一层。她实在是想不明白怎样的环境能造就他那样一副冷血而又自以为是的性子。
她想起安家和乌家素来有生意上的往来,这一次乌有极有死在安府,虽然是被乐辰景打死的,可是依着乌老爷的性子只怕会算到安家的头上。
她轻轻抚了抚额,近日里当真是没有一件顺心的事情,她以前可以不为安家担心,可是现在她已是安府的儿媳妇,安家的事情却已和她有了些许关系了。
楚晶蓝睡不着,便干脆不再睡,让圆荷伺候她起床,再扶她坐到软椅之上。
此时已值隆冬,屋子里的火虽然生的很旺,可是她还是觉得有些冷,圆荷恰在此时递给她一个暖炉。
她的心里微微一暖,浅笑道:“你倒当真是极了解我的,等你日后出嫁了,我可要怎么办?”
圆荷的脸微微一红道:“小姐,你就别取笑我了!我自认没有小姐的本事,真要嫁人了日后只怕会被人欺负,倒不如安安心心的守着小姐过一生为妙!”
“笨丫头,整日里尽胡说八道!女孩子大了又岂能不嫁人!”楚晶蓝轻啐道,她的心里陡然想起一个人来,便又眨了眨眼道:“杨昭那小子最近如何?”
圆荷此时听到楚晶蓝提起杨昭,心里一紧,忙道:“我前几日按小姐的吩咐去看他,这大冷的天他的屋子四处透气,里面冷的紧,因着天气寒冷,他身上的伤便好的慢了些。大夫说他年青,好的倒是挺快。”
楚晶蓝轻轻点了点头后打趣道:“他倒是个极机敏的,虽然家境穷了些,人品却是不错,又重孝道,我日后是要重用于他的,就是不知道我的圆荷是否能看得上他了!”
圆荷闻言脸刷的一下红了,轻抿着唇道:“小姐就不要寻我的开心了!倒不是我嫌贫爱富,而是圆珠这丫头整日里打着小姐的名头往杨家跑,只怕是那丫头对杨昭上了心!”
“哦?真有此事?”楚晶蓝有些好奇的问道。
“可不是嘛!”圆荷小声凑到楚晶蓝的身侧道:“前几日里楚家忙得紧,那家伙一得空就往杨家跑,看那情形,小姐快要替她准备嫁妆了!”
楚晶蓝想起最近的确是有时候想找圆珠的时候找不到人,不想还有这一成的事情在里面,她原本一片烦郁的心情在听到这件事情后却好了一少,她微笑道:“是吗?得空我可得问问她。”
圆荷嘻嘻一笑后又道:“小姐千万别说是我说的,那小蹄子若是知道我跟你说这个,只怕得找我拼命!”
楚晶蓝失笑,那边却听到圆珠的声音:“表小姐,您来了!”
苏秀雅娇柔的声音传来:“我听说表嫂今日里受了惊,我这里炖了一碗宁神的茶,现在方便吗?”
楚晶蓝不知道苏秀雅来找她做什么,只是人家有心,总不能拂了人家的意,当下忙在屋里道:“圆珠,外面风大,还不快请表小姐进屋!”
“是!”圆珠应完后便引着苏秀雅走了进来,苏秀雅笑的温柔,楚晶蓝正欲起身相迎,她忙道:“我听说表嫂的脚上有伤,都是自家人,那些虚礼就不用了!快些坐下。”
那边秋韵早已搬来了软凳,红绫送来了一个手炉,微笑着递给苏秀雅道:“这天冷的紧,这个手炉给表小姐暖暖手。”
苏秀雅含笑接过,然后赞道:“我早闻表嫂房里的丫环们都训练有术,今日里总算见识到了,只是她们不但训练有术,而且还温柔体贴,细心无比。”
楚晶蓝笑道:“表妹别夸她们了,一夸她们准出错。”说话间,秋韵不小心将茶叶洒在了地上,她便又笑道:“表妹看到了吧!这些个丫头可粗心的紧!愣在那里做什么,还不快去给表小姐上茶!”
她抬眸见苏秀雅穿了一件紫色的绣花棉袄,那袄子微微有些发白,只怕是去年的旧衣。她头上只插着一支极为简单的步摇,虽然雅致,却微微有些塞酸。她的眼窝微微下陷,看起来有些憔悴,也比之前所见轻减了些。
楚晶蓝一见她这副样子,心里只觉得微微有些堵,知道乐辰景给苏秀雅造成的伤害只怕远比她预期的要大的多。而当日里她若不撒了那个谎,依着乐辰景的性子还不知道弄出什么事情来,心里不禁又有些乱。
秋韵告了个罪,忙去倒茶。
苏秀雅的眸子微微转深,却只是浅浅一笑,将手中一个食盒揭开,拿出其中的茶盏道:“这是我亲手为表嫂炖的宁神茶,以前我们受惊的时候喝了甚是见效。”
楚晶蓝笑着接过她手中的茶盏,将盖子揭开后一股淡淡的香气扑来,没有药味的刺鼻,反倒像是久炖的醇汤,那浅汗微微泛着白色,一看就知道是花了些心思煎的,她低声谢道:“好香的宁神汤,表妹有心了!”
苏秀雅微笑道:“这里面是用猪筒子骨为底料,再放了十几余种药材,表嫂若是喜欢喝,我迟些再让丫环送一碗来。”
楚晶蓝浅笑道:“若是喝了有效的话,就不敢再劳烦表妹了。”
苏秀雅笑的淡然,眸光却微转看着楚晶蓝道:“我听说昨日是世子救了表嫂?”
“是。”楚晶蓝淡淡的道:“昨日里若不是遇到世子,我昨日只怕已回不了安府了。而今日里又劳烦了世子,我心里对他感激的紧。”
苏秀雅的眸光转深,楚晶蓝想起她那一次发生的事情,便又道:“世子那一日对表妹所做之事甚是过份,表妹的心里可恨过他?”
苏秀雅的眸子里有一抹痛苦,头微微低下来道:“说不恨他是假的,我在安府住的这一段日子,总以为我心里已经静了来,不想今日看到他时,又想起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心里便又有了百般无奈……”她的话说的甚轻,可是放在腿上的手已紧紧的抓住自己的衣裳。
楚晶蓝看到她那副痛苦的模样,心里有些不忍,想起她之所以沦落到今日和自己脱不了关系,当下伸手轻轻握上苏秀雅的手。
苏秀雅的头轻轻抬了起来,里面已隐隐可见一丝泪痕。
楚晶蓝见她模样秀丽,此时这般含着泪当真是我见犹怜,她想要出言安慰,却又觉得没有任何词语能够安慰,因为她的名节苏连城毁过,所以她最是能体会到苏秀雅的苦楚,当下并不言语,只是轻轻拍了拍她的手。
苏秀雅伸手抹了抹泪后道:“对不起!”
楚晶蓝愣了一下,是她害了苏秀雅,她却向她说道歉!她一时有些不明所以。
苏秀雅却又接着道:“我替大哥向你说对不起,大哥被美色蒙了心,做出了那样伤害你的事情……”
“都过去了。”楚晶蓝语气十分来淡的道:“再说,现在五少爷待我甚好,以往的那些事情他从不计较,我在安府的日子也过的安宁平静。过去的那些事情就不要再提了!”
苏秀雅见她笑容浅浅淡淡,却又高洁的紧,那副模样让她想起了枝头上初绽的梅花,她轻轻点了点头道:“是,过去的事情不提了,而我每次撑不下去的时候,就会想想表嫂,有时候真的想和表嫂说说话,却因为哥哥的事情怕表嫂生气,所以一直不敢来打扰表嫂。”
楚晶蓝听她说的诚恳,她心里的负罪感更浓了些,当下微笑道:“表妹是表妹。”
她的言下之意甚是清楚,苏秀雅又岂会听不出来,她淡笑道:“表嫂当真是豁达紧!”
楚晶蓝淡然一笑,苏秀雅又道:“我今日里见表嫂和世子似乎相熟,以前曾见过面吗?”
楚晶蓝知道她是在打探口风,她浅笑道:“实不相瞒,在昨日的事情发生之前,我曾见过世子,只是当时不知道他的身份尊贵,所以多有冒犯,好在他不是那小气之人,并未与我计较。”
苏秀雅的眸子微沉,嘴唇微启,似要说话,却又将话咽了下去。
楚晶蓝看到她那副样子,淡淡的道:“表妹方才也说了,都是自家人,没有什么事情不能说的。”
苏秀雅想了想,抬眸看着她道:“我是想世子竟然和表嫂相熟,可否以谢恩的方式带我去见他,我有些话想要问他。”
楚晶蓝闻言心头微怔,顿时明白苏秀雅的真正来意了,苏秀雅一直住在苏府只怕是为了等乐辰景过来,而乐辰景的性子暴戾嚣张,苏秀雅是已婚女子,在这个男女大防的年代,加之乐辰景曾对她做下的事情,她若是单独去见他,少不得又要引人猜疑,说一些难听的话。
而乐辰景对楚晶蓝有救命之恩,她带苏秀雅去见乐辰景的话情况就不一样了,一则见他名正言顺,二则两人在一起,也能撇去那些流言。
只是楚晶蓝实在是不愿意见到乐辰景,她巴不得那个自以为是的自大狂从这个世界彻底消失!而且苏秀雅的事情也和她脱不了干系,她带苏秀雅去见乐辰景,还不知道那个自以为是的人又要猜成什么样子。
楚晶蓝的眸光微微一敛后道:“不是我不愿意和表妹一起去谢世子,而是我们两人终是女眷,若是就这般去了,若是给另有用心的人看到了,少不得又得说七说八。她们不会说表妹,而是说我。而我在安府的境况,表妹心里也是极为清楚的。若是表妹真的想要见世子的话,依我看,还是将五少爷一起叫上,这样才是真正的名正言顺。”
苏秀雅轻轻咬了咬唇,眼里有一抹淡淡的难过,楚晶蓝又劝慰道:“世子那样的人,不是表妹能想的,有些事情过去了就让他过去吧!再想也是徒增烦恼。”
苏秀雅轻轻摇了摇头道:“表嫂误会了,我对世子并无半点肖想,只是他那一次去杜家抢我的时候说过认错人,又轻骂了一句小骗子,我只是想知道他把我认错了谁,又是谁骗了他?”说到这里,她的话语里有一抹淡淡的凌厉道:“我不知道那骗他之人是存了什么心思,但是我一定要将那人给找出来!否则我这一生只怕都抬不起头来!”
楚晶蓝的心里一紧,面上却依旧淡然,只低低的道:“听表妹的话似是别人有意陷害,可是我想问问表妹,就算是真的将那人找出来,你的表妹夫之间就能破镜重圆了吗?你那些已坏掉的名节就能捡起来了吗?”
苏秀雅闻言面色微微有些苍白,一双秀气的眼睛里顿时满是泪水,她却倔强的没有让泪水落下来,她低低的道:“我只是恨,只是气!”
楚晶蓝轻叹一口气后轻声道:“这件事情表妹想想就好,我见过世子几次,大致知道他的性子,他行事完全就没有半点章法,也从不受任何的挑唆,纵然那件事情是个意外,也是他做下的。你觉得他那样的人会平心静气的坐下来和你说那些事情吗?表妹若是执意问他那事,将他惹恼了,指不定还要再生出什么事情来。”
苏秀雅闻言微微一怔,将眼里的泪王抹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