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妾当家(作者:夜初)-第1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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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轻轻一扬,那些大汉们便飞快的消失于丛林深处,似从未出现过一般,速度之快,让楚晶蓝咋舌,只觉得那些人似从未出现过一般。
楚晶蓝虽然不是那种深闺的大家闺秀,但是却也从来没有见过这种情景,今日里所见之事,倒真是让她开了眼界。她原本以为二十一世纪里那些武侠片里情节,不过是胡编乱造的罢了,今日里见到安子迁和乐辰景交手,她才知那些胡编乱造也是有一些事情根据的。
她看了一眼寂静的山林,再看了一眼安子迁,安子迁伸手将脸上的银制面具取了下来,对着她微微一笑,伸手轻轻将她拉进怀里又重复道:“有我在,什么都不用怕!乐辰景他算老几?敢打你的主意,我让他竖着进杭城横着出去!”他此时说话的声音已变成了她所熟悉的声音。
楚晶蓝不知道他用什么法子变了声音,有些好奇的看了他一眼,却也没有出声询问。他胸膛的气息清雅而又温暖,和乐辰景的冰冷如铁有着本质的差别。她将头轻轻的靠在他的胸口,原本有些慌乱的心也渐渐平静了下来,她低低的道:“他是洛王世子,手中又握有重权,凡事不要和他硬碰硬。”
安子迁的眸子微微一眯,眼底深处满是危险,却淡淡的道:“他走到我的地盘,要抢我的女人,若是就这样放过他,也太便宜了他!”
楚晶蓝从他怀里爬了出来,定定的看着他,却见他浑身上下一片优雅,不见方才的江湖气息,也没有往日的纨绔之色,这样的他让她觉得有几分陌生,可是她却又喜欢他这副样子,堂堂正正的满是男子汉的气息。
她抿唇浅笑道:“他是权倾天下的世子,日后还要继承洛王之位,与他为敌,怎么算都是我们吃亏。”
安子迁见她的眸子里满是聪慧之色,眼底深处隐隐可见一丝狡黠,他扬了扬眉毛道:“难道你已经想到法子对付他呢?”
楚晶蓝轻轻摇了摇头道:“没有,只是觉得他那副性子很让人讨厌,要对付他,只怕得用些法子,而且还不能伤害到我们。”
安子迁定定的看着楚晶蓝不说话,楚晶蓝皱着眉道:“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
安子迁轻叹一口气道:“我在想我到底守了一个什么样的宝,以至于让那些个男人都在打你的主意。”
楚晶蓝敛眉道:“你觉得是怎样的宝就是怎样的宝吧!”她想起这一次发生的事情,心有余悸,轻轻的靠在他的胸前道:“远溪,不管怎么说,今日里若不是乐辰景赶来,我只怕都……”
她的声音微微哽咽,没有再说下去,安子迁却已有几分明了,他伸手将她搂得更紧了几分,轻轻吻着她的秀发道:“都过去了,不要害怕,日后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楚晶蓝悠悠的道:“所有从严格意义上来讲,乐辰景虽然对我有不良目的,可是他终究是我的救命恩人,虽然我也极度不喜欢他,但是真的不要和他为敌。”
“可是今日里做下的事情已经和他结怨了。”安子迁缓缓的道:“他只怕已经猜到了我的另一重身份,日后少不得有一些麻烦。”
楚晶蓝想起他方才和乐辰景交手时的样子,乐辰景伤了他,他也伤了乐辰景,依着乐辰景那嚣张拔扈的性子,这件事情只怕不会轻易了结,只是万事都有解决的法子,于是她轻轻的道:“这件事情我们回去之后再从长计议吧!你的伤口打不打紧?”
安子迁的心里一暖,淡淡的道:“不妨事,他那一剑虽然来势极凶,但是我退的也快,虽然受了伤,却只伤了表皮,休息几日便好了。倒是他被我那把刀刺到,伤的比我重的多。”
楚晶蓝轻轻叹了一口气,低着头道:“乐世子那性子真是让人受不了!我帮你包扎一下吧!”
安子迁淡淡一笑道:“好啊!”说罢,他将衣裳扯开,肩膀便半露在外面。
楚晶蓝见那个伤口约有一寸来长,正在流血,但是也真如他所言,伤的并不算严重,她低低的道:“和他打架,真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他受伤的那个位置,并不好包扎,她从未替人包扎过伤口,此时细细的看了看,却无法下手,而因为今日见到了杀戮,此时看到那个伤口,反倒觉有些不适,险些便又要吐了起来。
安子迁见她那副样子,轻轻一笑道:“别包扎了,你替我上药便好了!”说罢,便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递给她。
她伸手接过,将瓶塞拔下,见里面是白色的药沫,她闻了闻,觉得有几分像是二十一世纪的云南白药,他笑道:“你懂药?”
楚晶蓝轻轻摇了摇头道:“不懂,只是经常给父亲煎药,所以看到药习惯性的闻一闻,时间长了,倒也能闻得出一些味道来了!”说罢,她将药沫倒在他的身上,他的眉头皱了一下,她看到他的表情不禁想起她咬乐辰景那一口时,乐辰景没有半点动容的脸,她的眸光顿时转深。
安子迁的嘴角微微一扬,见她发怔便问道:“怎么呢?”
“没事!”楚晶蓝回过神来后缓缓的道:“你的伤口若是不痛的话,我们便回去吧!”
安子迁轻轻点了点头,楚晶蓝伸手来扶他,他却笑道:“我没有那么弱!”
楚晶蓝浅笑,他牵着她的手往前走,她的身子却晃了一下,他眉道:“怎么呢?”
“很久没有走过山路了,估计方才和世子走的急了些,脚上应该起泡了。”楚晶蓝轻叹了一口气,她到这个世界来之后,整个人娇贵了不少,前世的她体格比这一世强不少,走这一点路根本就不会有事。
“我来背你!”安子迁半躬着身道。
楚晶蓝看到他结实而又宽厚的背,又不由自主的想起乐辰景方才说要背她时那副嚣张的模样,她轻叹了一口气道:“你身上有伤,我自己走就好。”
安子迁微笑着看着她道:“这点伤不妨事,倒是你的脚上起了水泡,这样走回去只怕会受不了!”
她见他笑的温雅,和方才拿着鞭子跟乐辰景打斗时判若两人,而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和乐辰景有着天壤之别,同样都是要背她,却给她两种完全不同的感觉。
她浅笑道:“我自己能走回去!”
安子迁叹了一口气,走到她的面前拉起她的手,微微一拉后便放在他的肩上,他的手再稍稍用力一拉,他的身子同时一矮,她的身子便伏到了他的背上。
她低声惊呼,安子迁却微微有些霸道的道:“在我的面前有什么强好逞的!”
楚晶蓝的头伏在他的肩头,低声道:“你们男人都喜欢对女人用强吗?”
“那倒不是!”安子迁笑道:“我素来尊重女人,从不对女人用强。”
楚晶蓝也笑了,伸手轻轻搭在他的肩膀上,他的背不算很宽,却结实有力,她这般伏在他的背上,一分厚重的安全感向她袭来,她喜欢他身上温暖而又清新的味道。
她低声问道:“你怎么找到我的?”
“我的人遍布整个杭城,他们在接到我的命令之后就严查整个杭城的出入情况,然后有人看到你的马车在一个时辰之前驶出了杭城,一路往西而去,于是我便顺着车轮印一路追了过来。”安子迁的眸光转深后道:“可是在城西十里处看到你的马车停在路边,我掀开帘子没有看到你,心里急的紧,见旁边还有一道车轮印,便带着人循着那条印迹追去。见那车轮印朝那山上奔去,心里更加怕了,沿着山路追到人迹罕至处时看到了那三个大汉的尸体时,我便知道你遇到乐辰景了,于是便派人四处寻找人的踪影,然后就找到你了。”
楚晶蓝咬了咬唇道:“绑架我的那个人极有可能是于文远。”
安子迁微微一怔后道:“于文远不是在大牢里吗?又怎么可能有本事做得出这样的事情来?”
楚晶蓝咬着唇道:“不知道,只是那三个绑架我的大汉曾暗示过我是他做下的,而我得罪的人中,也只有他一个人那么疯狂。”
安子迁轻哼一声道:“这件事情我会查清楚,如果这件事情是他策划的话,我也不介意要他的命!”
楚晶蓝愣了一下后道:“查清楚之后再说吧!”
安子迁点了点头,两人走到山脚下时,那里已有一辆马车停在那里,两人坐上马车之后很快就回到了杭城,由于近年杭城内极为太平,所以这年来入夜后并不关城门,只派了士兵把守,两人都是杭城的名人,士兵们也早就知道今日里发生之事,轻易就让两人进了城。
走进杭城之后,安子迁低声道:“你被绑架的事情只怕已传遍了整个杭城,安府里必定有人守在门口,我这副样子若是给父亲母亲看到了,只怕会不开心,我想去雅室换件衣裳。”他的话其实已隐去半句,安老爷和安夫人不喜欢楚晶蓝,而他若是因为她而受了伤的话,她日后在他们面前只怕是更难做人。
楚晶蓝轻轻点了点头,马车带着两人便直接带着两人去了雅室,她第一次来雅室,见到里面金碧辉煌的装修不禁直皱眉头,安子迁却在将红梅等人叫出来之后就去换衣服去了。
红梅等人看到他受伤并没有太吃惊,珍珠去替他包扎伤口,其它三女便走出来见楚晶蓝。
红梅有些嗔怪的拉着楚晶蓝的手道:“都说了日后出门的时候将我们带上,你偏生不听,这下可好了!被人欺负了吧!”
楚晶蓝微笑,海棠瞪了一眼红梅道:“你怎么说话的?夫人今日受了这么大的惊吓,你居然还敢责备她,你是皮痒了不成?再说了,夫人不来找你,你就不会每日里去安府外守着?”
红梅被海棠那一番抢白红了脸,可是一想也觉得海棠说的有几分道理,当下扁着嘴道:“好了,我日后天天去安府门口守着,见夫人出来就跟着!若是再让我遇到那些居心不良的王八蛋,我就打暴他的头!”
楚晶蓝微笑道:“我是觉得于三公子已经关在牢里,杭城里素来平安,从不曾想过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不好意思麻烦你们,所以……”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绿叶皱着眉头道:“这个世上的事情原本就是说不准的,凡事小心为上!日后我和红梅便都在安府门口守着,你去哪里,我们便跟着去哪里!”
楚晶蓝听到她们的话心里一片温暖,她微笑道:“有劳你们了!”
“夫人不用跟她们客气!”海棠在旁笑道:“这两个女人一段时间不和人打架,全身上下都痒痒,你就当做是给她们挠痒痒的机会!”
她这么一说,楚晶蓝也笑了,屋子满是愉快的气氛,安子迁的伤口已包好,换了一件宝蓝色的棉袄,腰间系一根同色的腰带,整个人看起来甚是精神,仿似从未受过伤一般,他淡笑道:“海棠说的很对,红梅和绿叶两人就是那种不动动全身就痒的人,你无需跟她们客气。”
珍珠是第一次见到楚晶蓝,见她虽然看起来有几分狼狈,也不算绝美,可是就那样站在那那里,生生将原本姿色不俗的海棠等女子给比了下去,她轻轻朝楚晶蓝施了一个礼便算是打招呼了。
楚晶蓝见珍珠气质不俗,那模样实在有几分大家闺秀的气度,她的嘴角微微一扬,轻轻点了点头算是回礼。心里却觉得好生奇怪,安子迁从哪里找来了如此多气质出众的女子,先是白玲珑,现在又是珍珠,还有安府里那几个貌美妻妾,这小子当真是艳福不浅。
安子迁淡笑道:“时辰不早了,我们得回去了,你们日后再怎么做不消我再吩咐了吧!”
红梅也笑道:“我们自然是知道怎么做了,只是我有些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