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之冬樱-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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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去国际经济学院报道!”见鬼,他好像听到了我心里的抱怨。
啥?国际经济学院?
一阵阴风吹过,我手一抖。
他笑眯眯地看着我:“你冷吗?”
我慌慌张张地点点头。没错,我冷,我很冷。
他用空着的一只手将自己的黑围巾解了下来再给我围上,我这才发现他的脖子上套着个白色的东西,看起来怪极了。
“前两天受了点伤,这个是颈托,用来固定颈椎的。”他用手指点点自己脖子上的白圈,“就是不想看见别人露出你那种眼神,我才用围巾挡一下。”
呃,难道我的眼神已经恶毒得如此明显了?我会被腹黑族唾弃至死的。不过瞧你这衣着打扮就知道你不是什么好学生,一定是跟人打架才会把脖子都弄折!我妈白枫女士曾跟我说过,要离你这样的坏学生远点,我可是乖乖听妈妈话的好孩子!
指着五十米开外的一栋高楼,我不耐烦地说:“喏,那就是国经院的办公楼了,自己去一楼大厅看楼层说明图,我还有事,先走了!祝你好运!”
出乎我意料地,他居然乖乖地松开手。
松了一口气,我揉揉被他抓红的手腕,有些懊恼地瞪向他,却没想到正对上他比南非彩钻还灿烂的笑容。
“同学,真是谢谢你了,相信我自己再找一个小时一定会找到地方的,那就再会喽!”说着,他转身向一条岔道走去,还故作潇洒地背对着我挥挥右手手臂。
奈的姿势很帅是没错,可是奈又走错路啦!
我认命地一低头,背着书包跑过去。
苍天啊,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风之冬樱 色狼之爪
“阿芷,你怎么又回……?”开着冷气、温度适宜的国经院办公室里,学生会副主席王丹丹一句话没讲完噌地一下从椅子上蹦了起来,接着就两眼贼光闪亮地盯着我身后,丝毫不掩饰她那邪恶的眼神。
我就知道会是这样。
刚刚带着桃花眼上楼,我已经见过无数女生这个脸了,拜托你们能不能节制一点。
“咳咳,丹丹主席,麻烦你帮这个转学生办下手续。”我投其所好地叫着她的职务,说毕,转身就走。
“同学,等我一下——我想请你吃顿饭来表达我对你的谢意。”桃花眼绅士风度十足地对我说。
我郁闷地瞟他一眼:“谢了,我心领了。最近正在减肥,不接受任何饭局邀请。”
他眨眨眼睛,认认真真、仔仔细细、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地打量了我好一阵,才把目光停留在我的要害,接着吹了声口哨:“同学,你已经够营养不良的了,千万别盲目跟风。”
我!
我是君子坦荡荡,好不好?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听着王丹丹副主席压抑不住的笑声,我对这个路痴仅有的一点同情心也飞到阿凡达星球上去了。
算了,本姑娘体谅他是个残疾人,不跟他一般见识。
甩甩身后的书包,我拔腿就走。
气呼呼地窜到办公室门口,我向内一拉门把手,没料到外面正巧有人向内推门,一个没提防,我被狠狠地撞了一下,结果身后的书包就造起反来,拖着我的身体开始验证万有引力的存在性。
我心里哀嚎一声——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啊,奈们进屋之前都不先敲门的吗?——身体已经认命地向后倒去。
倒在中途时,我十分镇定地用我那三百度的近视眼看清了孔达那惊慌得变了形的脸和他匆忙伸向我的手……
孔小胖!原来是你这个衰神!
心里咒骂着,我不忘在空气中拼命地挥舞手臂,想尽最大可能减轻自己的屁股与地面的亲热程度。
电光火石间,我听见后面异风扑脑,还没等我反应过来,本姑娘已经栽进了一个人坚实的怀里。
在那一刻——
我的双臂伸展在外……
而某人的双手摁住了我的……
要害!
低头看看那两只不属于我的手,我欲哭无泪。苍天哪,还不如让俺直接摔死在地上算了!俺的清白……
心虚地向四处张望一下,我惊讶地发现在场的观众全都变成了目瞪口呆的冰雕,包括半藏在孔小胖身后的郑眉。天哪,证人越来越多了!
“你,还不撒手?”
一个声音凄厉地回荡在不大不小的办公室内,过了好久,我才反应过来那几个字是从本姑娘的嘴里挤出来的。
“你得先站稳,我才能撒手啊!”
桃花眼贴着我的后背小声说,他的呼吸扑在我的耳边,滚烫滚烫的。
想了想,本姑娘也觉得此话甚是有理,于是在他的帮助下挣扎着找回平衡(你别问我他是怎么帮助的)。
他的手倏地收了回去,就像他伸出来时一样的鬼魅。
我转过身,对他笑笑,然后论起胳膊照着他的脸就甩了过去。
我白芷对天发誓,我绝对、绝对不是嫉妒他的美貌!
“啪”的一声脆响!
他还带着笑意的脸僵得像木乃伊,渐渐地,他的脸颊上凸起了五个红红的指印。
手好麻!我边甩手边开口:“谢谢你扶住我!”
他哭笑不得地问:“这就是你谢人的方式?”
我镇定自若地答:“你救了我,我谢你是应该的。但是你因为救我而摸了不该摸的地方,我揍你也是应该的。明白了吧?”
他恍然大悟地看着我,又把目光转移到我的要害,再看看自己的双手,然后用所有人都听得到的音量貌似无意地嘀咕一句:“可是,我刚才根本什么都没摸到……”
你们、你们谁都别拦着我,我要杀了他!
我刚卷起袖子准备一个箭步窜上前,郑眉噗嗤一乐从我身后用双手锁住了我的肩膀:“好了,阿芷,你打都打了,谢也谢了,这就算两清了吧!”
桃花眼似乎此时才发现了郑眉的存在,瞧着人家笑语嫣然的模样,他的目光别有意味地闪动了起来。
我就知道,男生各个是色狼,只要是男生,就没有不拜倒在郑眉制服裙下的——包括孔小胖——如果刚才要摔倒的是郑眉,我肯定他早就扑上来救人了,就算自己摔得粉身碎骨他也会用身体给对方做肉垫。可惜,方才遇难的是我,他就只是伸伸手做个样子,连见我被人非礼,他都不吭一声,只是站那儿干瞅着,还说是好朋友呢!
越想心里越别扭,跟谁也没打招呼,挣脱了郑眉的手臂,我低着头走出了办公室。
风之冬樱 树上长了一只鞋(1)
刚走出办公楼,室外的热空气就又蒸腾而至。天哪,今天是不是有四十度啊,怎么这么热?我几乎要窒息了。
最让人烦躁的是那些臭知了,它们藏在路边的槐树里居然也学着郑眉的样子“阿芷、阿芷”地叫个没完,本姑娘的芳名也是你们这些小东西叫得的?
我跑到树下,东找西找没寻到砖头,一怒之下,随手脱下自己右脚上的凉鞋,照着树上噪音最盛的地方就丢了上去,然后单腿向后蹦了两步等着万有引力再次被实验证明。
不过……貌似我真的扔得好高!
鞋子,我的鞋子呢?仰着头,在槐树下蹦了半天,终于在绿意盎然的繁枝顶端发现了那只昨天新买的白凉鞋。
知了们嘲讽般地大笑着:“阿芷、阿芷……”
我边蹦边用目光测算着鞋子停留的高度——如果把另一只鞋也丢上去,说不定会把那只先头部队给砸下来——我琢磨着。
正要开始军事行动,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女生爽朗的笑声:“丁书琪,很高兴认识你。我和孔达也是三年级的,我们欢迎你的到来,现在你和孔达是室友了,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和我们说!”
啥?订书器?这名字比我的还悲催!
我偏偏脑袋,这种时候还是不要丢人现眼的好,迅猛闪!我单腿蹦着,准备趁他们不备,躲到树干的另一侧,可是好死不死的,平平整整的土地偏偏被大槐树树根挤出来个长鼓包,一个没留神,我整个人就心悦诚服地趴在了树根上。
“哎哟!”我痛得尖叫出声,接着整个人就被飞起的尘土给淹没了。
还不如刚才直接在办公室里摔倒呢,现在清白没了,跤也没躲过去,早知道出门前就查查黄历了,今天是不是诸事不宜啊?
我把自己的脸快速埋在臂弯里,心里念着咒——他们没听见,他们没听见……
三个人的脚步声噼里啪啦地离我越来越近。
“咦?那里谁摔倒了?”一个动人的女声清脆地响起。
我继续埋着脸,咒文改了词儿——他们认不出,他们认不出……
“是阿芷啊!”还是那个美妙的女声。
苍天啊,来个雷劈死郑眉吧!
可惜,连老天都是跟正妹一国的,它很淡定地对我内心诚挚的呼唤不理不睬。好吧,本姑娘自此便是坚定的无神论者了,要是再信你,我不是白芷,我是白纸!
“哎呀,我的围巾!”某人怪叫着扑向我,紧接着一双有力的臂膀就将我从地上拉了起来。
郑眉也脚步敏捷地扑过来在我身上一顿拍拍打打,打得我前胸、腹部以及膝盖那里痛极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哪里被这可恶的树根给磕破了。
“咳咳咳,郑眉,你再拍下去,我会吐血身亡的!”勉强挺直身体,我一脚高一脚低地站着,不用照镜子,我也知道自己现在到底有多狼狈。
“你的围巾,我会好好洗净再还给你。”一扭脸,我对那个正拉着围巾角、一脸心痛表情的家伙说。
双手插在裤袋里,孔达站在槐树下看着我,他黑得像墨玉一样的瞳孔直直地盯着我……脖颈上环着的黑色丝巾。
风之冬樱 树上长了一只鞋(2)
双手插在裤袋里,孔达站在槐树下看着我,他黑得像墨玉一样的瞳孔直直地盯着我……脖颈上环着的黑色丝巾。
下意识地伸出手去将丝巾解下来,我把它胡乱塞进了书包。不知道为什么,孔小胖别有意味的目光让我忽然觉得自己才是棵出墙的红杏。
看见我手忙脚乱遮遮掩掩的样子,孔小胖好看的唇角终于微微地扬了起来。不紧不慢地走到我身前,他用右手拇指在我左脸颊上轻轻地擦拭了一下,那动作温柔得让人几乎产生误解。
拜托,男女授受不亲!
我匆忙后退一步,膝盖一痛,差点又依样画葫芦摔回那个人形浅坑里。
孔家大少爷不退不让地继续逼近本姑娘,一伸手就扶住了我摇摇晃晃的身体:“地上有金元宝吗?那么爱往地上滚!”
仰起脸看着他,我几乎看得清自己睫毛上挂着的粒粒尘土:“地上没有金元宝,但是树上却长了一只鞋!”
说着,我抬起头瞧向树冠。
从枝叶缝隙中穿射而下的金色光线晃得我眯起了眼睛,瞳孔因为受不了这种强光的刺激而微微发酸,两只眼睛自动自觉地闭上,却没料到孔达会低声笑着用指尖将我眉间睫上的尘土抹去。
再睁眼时,整个世界倏地清明许多,我开心地回他一笑。
“阿芷,好端端地,你的鞋怎么会飞上去?你可真是有够淘气的!”空气里传来郑眉略显生硬的声音,我扭头向她看去,发现她还在仰脸看着树冠,似乎完全没注意到我和孔达之间的小动作,只是她漂亮的侧面线条有些僵直。
聚在心里许久的阴霾被孔小胖的指尖一扫而空,我乐着摊摊手:“挂得那么高,估计是没有办法弄下来了。算了,天要下雨,鞋要上树,随它去吧!”
说毕,一摆手,自我感觉很有领袖气质地举起光着的右脚就迈出一大步,土地上粗糙的沙砾磨得脚心一阵疼。本姑娘天生好面子,这个时候当然不能让人看出我的窘态。不成想,心里龇牙咧嘴脸上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