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室谋略-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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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你认识他?”长亭听见二人的说话,不禁微微的皱起眉头来,这个人的武功不俗,而且即侯他全身上下都是血,可是却看不出他哪里落魄了,反倒是更加的增添了他身上的戾气。
陆尔雅见他受伤不轻,也没多说什么,只是道:“先将他带进去把伤包扎好在说吧。”
长亭虽然不愿意,可是陆尔雅也说了,只得收起剑来,叫来两个小厮去扶他进偏厅,但还是十二分的戒备着。
羽冰夜自然知道他对自己的戒备,不过自己何尝又不防备着他,只要自己的人来了,便立刻回靖州,自然也要将陆尔雅一起带走。
绑扎好伤口,陆尔雅便也由皎月扶着过来,此刻她身上已经多加了一件衣服,所以更是将她原本就凸起的肚子显得更加的清楚。
她这一进来,羽冰夜才看见她的肚子,方才在外面的时候,多的是她还活着的惊喜,所以先前没有发现她竟然已经身怀六甲了。顿时便直接问道:“夜狂澜的孩子?”
陆尔雅一面坐到他对面的椅子上,“放屁,就他那模样,我眼睛还没瞎呢,就算是瞎了,也不可能找上他。”停顿了一下,又问道:“你怎么弄成这副德行?”
“还不是夜狂澜!”羽冰夜说道此处,脸色有些阴霾起来。
陆尔雅第一次认识他的时候,就知道他恨夜狂澜,只是自己对他们之间的事情并不感兴超,只是道:“你的伤好了便走,这里的院子不是我一个人的,还不能做主留你下来。”
突听陆尔雅如此疏离的口气,羽冰夜心里着实吃惊不小,怔了怔,这才有些不悦的挑起眉头,那本身就很是冷寂的眼瞳里有着一丝的哀伤迅速的划过去,淡淡的说道:“曾经,你说过,‘人的一身不该孤寂,身边总该有个知己,我作你的蓝颜,你自当我的红颜’。”
陆尔雅又何尝不记得呢,接道:“不错,我还说过‘咱不论那海杜石烂的爱情,咱们只作交心之友”如今我当你是朋友,所以才冒下这么大的危险叫你在庄子里养伤,你今日输在夜狂澜,我又何不惧夜狂澜。”说着,见他脸上的神色慢慢的不好看,陆尔雅又道:“羽冰夜,请你站在我的角度理解我,我是个怎么样的人,你应该是清楚的,只是现在我这个样子,我最担心的是我腹中的孩儿,为了他,我可以不要所有,其中也自然包招你这个朋友。我是费了多大的离开永平公府的,我不想被他在找到,那样我此身便是无望了。”
陆尔雅说完这些话,又觉得自己是不是太过分了,这算是什么?自己竟然在落井下石,便又满是歉意道:“羽冰夜,你就当我自私些吧,我想帮你,可是爱莫能助,你干万别因此恼我。”
皎月词候在身边,只觉得小姐是不是有些太过分了,拍了人一个巴掌,又给颗糖吃,这样是不是太不人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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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倒是长亭,听见陆尔雅说的这番话,心里的疙瘩也解开了,不过叫他震惊的是,这个男子竟然是禹州的定南王羽冰夜,那个传言残暴无比的定南王。可是如今看他,除了这身气质与样貌比较上等之外,硬是没有看出他哪里有残暴的模样,倒是有些落魄。
羽冰夜听她说着,眼神便向着她那已经隆起的小腹,只见她两只纤白水嫩的手正轻轻的、温柔的在上面抚着,心里不禁顿时反映过来,自己怎么疏忽了,她如今不在是那个一身轻的少女了,而是一位母亲,可以为了自己孩子而做任何事情的母亲,就如自己的母亲一般,当年为了自己能活下来,以至于杀了那些威胁着自己生命的人。
而他也不会队为母亲那样是杀人如麻,心狠手辣,她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自己能在那样的家族里活下来。
当下不但不生气,反倒是更加的心疼和理解陆尔雅,应声郎朗的笑起来道:“陆尔雅,我想听了你的这些话,我们才算是知己,我不恼你,你也不必在意我的感受,只是以后你也如此落魄的到靖州,我也不会留你太久的。
陆尔雅听到他的这话,顿时是一片开朗,眉心里的悲云顿时间也都烟消云散,“既然如此,我总算是放心了,那个我叫了丫头给你准备了一处院子,你吃过饭就去歇息,早点好,早点离开。”
说完,便站起身子来,朝皎月道:“我饿死了,今天一个下午连水都不得一口喝。”
羽冰夜原本刚刚好看起来的脸色,瞬间因为她的这话而又黑下去。
不过此时此刻最高兴的,还是长亭。
主子不在家,他这个侍卫真是难做,每日都是担惊受怕的。
日子是这样斑着手指头过的,陆尔雅一天天的盘算着什么时候可以让日子过得快些呢,正好昨日羽冰夜的属下又来接走了他,明明自己祖心的会给带来祸事的人已经走了,可是不知道怎么的,自己这几日心里总是觉得很是不安。
叹了一口气,从长榻上摇起身子来,袖子不知道怎么的了,竟然将那长榻边上置放得好好的茶盅打翻下来。忍不住骂了一声,“真他妈的侧霉。”
心里越是很烦,便想到外面去晒晒这枝日里的太阳,只是她果然很是倒霉,这才从站起来,也不知道怎么给弄的,那一叠堆放好的苹果顿时从紊几上全部滚落下来。
皎月以为她要睡觉,所以怕吵着她,就撤了一张凳子坐在门口给长亭纳鞋底,听见那茶杯打碎的声音,连忙放下手里的活儿,跑进进来一看,却见那苹果也被小姐的衣衫给掀到了。
怕她踩着苹果给挥了,赶紧的上前来扶她过来,这才弯腰松起苹果,“小姐你这是怎么了?”
陆尔雅也想问一声,今天怎么这样倒霉呢。
正说着,便见长亭有些慌张的跑进来,“小姐,老太太来了。”
啥老太太?陆尔雅满是不解,这庄子里的老太太多去了,说的是哪一个?
见她没有明白自己的意思,长亭又道:“将军府的老太太来了。”
陆尔雅这才明白过来,“呢,上官北捷的奶奶?”
“是,好像是水姑娘通知她来的。”长亭又道。
“来就来吧,你去招待,不必管我这里。”陆尔雅这话说的很干脆,别人的奶奶来,关她的什么事情啊,虽然说自己也是这庄子里的半个主人,有客人来,自己应该去招待,不过自己这身子很是不方便,想必客人也是能理解的吧。
长亭有些气结,只道:“小姐,你难道不去见见么?”
“我见她做什么,又不是什么人?”陆尔雅已经受够了那些裙裙带带的关系,不想在去伺候了。何况她又不算上官北捷的谁,更没有说,这孩子以后是上官北捷的。
她原来就没打算在去嫁人,在去伺候人家的一家老老小小,只想着带着自己的孩子,安安稳稳的过一身罢了。
闻言,长亭也只得道:“那我去请安便过来。”
见长亭走,皎月不禁祖心问道:“小姐,你真的不去看看么?那怎么说进门是客啊。”
“她进的是上官北捷那边的门,不是咱的客,咱去请什么安,何况我又以什么身份去请安,你没有听见长亭的话么?那老太太是那位留玉居里的娇客给请来的,你说她晚不请,早不请,偏偏要在这个时候请,为的是什么?难道你还不清楚么?”陆尔雅心里清楚,那水依然一定以为是自己去攀着上官北捷的,如今她把这上官家的老太太拉来,不过是以为自己要去巴结老太太,不过那老太太怎么说也是名门之人,能待见自己这样的人么?
皎月听陆尔雅一番话,这也才明白过来道:“小姐,如此你不去倒是对的,免得反倒受那老太太的气不说,到时候还叫那姓水的看了笑话。”
只是皎月这才说完,便又祖心起来道:“那小姐,你说那怎么也是上官家的长辈,小姐不去看看又觉得不大合适。”
陆尔雅侧是不以为,只是道:“怕个什么,到时候我就说我不知道她是谁,只当她是那水依然带来的客人,她一个客人,自己不来拜访我这个主人家,难道还要叫我去拜访她不成?”
说来也正是这个理,皎月闻言,很是赞同小姐的话,当下也不在纠结这个问题了,扶着陆尔雅道:“小姐既然不睡了,那咱们去玲珑湖划船去。”
“也好,可惜此刻都没有了莲子能采了,对了,我都给忘记了问问流苏,何嫂子现在和她可是还有联系,流苏弟弟不是跟她儿子孩子一个学堂里么?”说到这莲子,陆尔雅就想起何寡妇了来。
皎月这也才记起一件事情道:“小姐,当时我给他们交学费,就教到冬月的,你看还要去交么?”
陆尔雅沉默了一下,又道:“还是去交吧,反正咱们现在也不缺那个钱,虽然不知道何嫂子她对我是不是个好心思,可是她家里的情况那般换样,上有老,下有下,她一个女人家的,也不大容易,总不能叫他儿子这么小就去给人做徒吧!”
“小姐就是心肠好,晚上我跟流苏说说,叫她去交,何嫂子若是问起,就说小姐原先早就把给她们读书的银子给预备着分出来,存在银号里的。”皎月道。
“这样也好。”陆尔雅点头应道。
主仆二人一起到了玲珑湖,本来是要去叫水秋跟小宝的,可是这小宝如今正是调皮得厉害,水秋都受不了他了,直接把他丢到朱大爷那里去,自己则清闲的跟着流苏蔷薇她们做那布偶娃娃。
玲珑湖,正因冷现秀气,所以叫做玲珑湖,只是如今那湖中的残叶秋径,看去的只有一片凋残与零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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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快,竟然快冬天了。”陆尔雅只觉得心情因为这眼前的景色而有些颓废起来,又道:“我来这里半年多了,不知道那里我的父女怎么样了?”
皎月是唯一一个知道她真实身份的,听到她口里说的挂念的父女,自然不是刺史府里的老爷太太,而且她灵现的亲身父女,可是却又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只得道:“小姐,其实你真好,还有可以怀念的父女,可是我连我的父女是谁都不知道,怀念的不过是那几个字而已。”
陆尔雅不过是一时感叹,可是没想到自己竟然牵引起了皎月的伤心事情来,当下便转过话题道:“咱不说这些了,去找个小厮来划船,咱们就在湖里吹吹风。”
此刻她们正是站在这临湖的杂空长廊上,下面便是那已经开始乏冷的湖水了。
因为长廊下面是空的,所以人走在上面,回音持别的大,只听她们后面转角处传来的味味声音,陆尔雅觉得自己的茶杯不是无像无故的挥的,它挥是有一定的道理的,为的就是掩醒她,要运来了。
果然,只见那水依然一身挑丝双案云雁装,没步轻落,似乎是有些足下生花的灵秀模样,加上她原本就是个绝色生香的女人,所以此刻陆尔雅这个身材冷现娇小,肚子还隆起的样子,跟她一比就是白天鹅跟丑小鸭。
但见她的手很是亲密的桅着一位银发老人,陆尔雅不禁在心中暗叹,果然是将军世家的女人,虽然是老女人,不过这气色,还有那走路的身姿,都只能用一个精神来表达。
而且这老太太跟着柳太君一样,都有着不平凡的出生,陆尔雅记得听庄子们那些从金城来的老人提过,好像是长平王府沈家出来的姑娘,如今在将军府,是最年长的,也是最挑别的,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