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的圆舞曲-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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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他醒来后就要求办出院手续,因为他的专业课很重要,落一堂就会差之里。为了他的安全医护人员不肯放人,那时他的情绪非常激动差点跟人家打起来,疯了似的非要回来,最后实在没有办法医生给他打了镇定剂才使他安定下来。后来才刚刚拆了腿上的石膏他又去那家建筑工地,工作到一半因为腿疼得受不了不得不被人送回学校。”
夏青彦回忆:“那天我们为宿舍的一个兄弟庆生,逸恒也参加了,大家都喝了不少酒,只是一向自控能力很强的杜逸恒会喝醉,令大家跌破眼镜。他做事一向有分寸的,可是那天他却放纵自己醉得一塌糊涂,然后丢下所有人跑了出去。”
“当我赶到时,就看到他颓然地坐倒在大马路上,用力地垂着自己受伤的腿,声嘶力竭地喊着,‘为什么,为什么……我为什么给不了你想要的东西?我真的已经很努力很努力了,求求你回来好不好,求求你……’”
都市的夜晚,缤纷的霓虹打在他脆弱的身上,穿梭不息的车流掩盖了他的哭泣声,他就那样对着天空大喊:“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上天要将所有东西从我身边一一拿走,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你们一个个都要逼我做决定,逼我走进绝境,我恨你,我恨你们……”
青彦说:“我永远忘不掉他那时候的样子,就像一只负了伤的兽被逼到悬崖峭壁处,发出绝望的悲鸣。”
“回来的路上,他趴在我背上一直卑微地乞求着‘韩露迟,我是如此地爱你,为什么?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走的这么绝情?我求你回来,求你……’。”
青彦皱眉:“那是我第一次从他的口中听到你的名字;第一次看到他如此卑微懦弱的乞求一个女人的爱。”
“那天晚上发生的事,逸恒绝口不提,大家也保持缄默。直到大四那年乔茵的出现,大家以为杜逸恒已经恋爱了,毕竟四年来乔茵是唯一一个出现在他身边的女孩子。”
他的眉宇因为陷入回忆而慢慢舒展开来,“一天晚上,宿舍的兄弟们聊天,突然有人问逸恒,乔茵是怎么搞定他的?他只是看了我们一眼非常认真地说,‘我只当她是妹妹’决绝的语气好像在为谁守身似的,那时候我又想到了你,于是对一个未知的你产生了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人会令逸恒念念不忘呢?”
青彦看了她一眼,实事求是的说:“而你,却完全出乎我的意料,说实话,在追逸恒的那些女孩中你的确很一般。”
“甚至算是下乘,这是实话。”他解释着。
见她神情恍惚,他突然转移话题:“你无法想象他吃得苦有多多,他今天得到的一切所付出的代价是我们无法想象的……”
露迟怔怔地听着,眼睛变得涩涩的,这个人可不可以不要再说这些了,他今天说这些是来指责她的吗,还是在为逸恒抱不平?
手指不自觉地掐入肉里,直到感到尖锐的刺痛,她才幽幽低语:“我没想到,我的离开会给他带来这么大的伤害。”
青彦看了眼整晚皱着眉头的人,半晌才说话,平淡的语调中带着质问与责怪。
“真的心疼他,当初为什么伤他那么深甚至把他逼入绝境?”
露迟垂下头,痛苦地闭上眼睛,她的心情他这个外人又怎么能够理解。
爱情在时,伤害是把双刃剑,伤害他的同时,她何尝不是心如刀割?
“如果真的有心,就不要再伤害他,逸恒是人不是神,也有脆弱的时候也有承受不起的时候。”
他收起平日的嬉皮笑脸,神情很严肃地说:“我不清楚你和逸恒之间的过往恩怨,也不想掺和你们之间的事情,但是,韩露迟!做人要有良心。”
青彦说完后转身离开,剩她独自坐在客厅内,慢慢消化这些她所不知道的事情。
他……所吃得苦、受的累全是因为她吗?
不是因为‘露迟,一个人要想不仰人鼻息生活,就要让自己强大起来吗?’一阵一阵的酸伴着钝痛在心底蔓延,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不知道在沙发上坐了多久,直到墙上的挂钟发出整点报时的声音,露迟才起身朝卧室的方向走去。
推开卧室的门,他还在睡着,她就这么站在门口,沉重的双脚仿若千斤重,明明几步远的距离却怎么也迈不开,既不前进也舍不得后退。
然而,时间终归不是静止的,该面对的总是逃避不掉。
深深地吸了口气,她抬起脚一步一步地向他靠近。
盯着躺在床上睡熟的人,才几日不见,他的脸上已不见昔日的神采奕奕,现在就连睡梦中也是布满了疲惫与憔悴。
露迟皱眉,突地涌起一股心疼。
逸恒为什么不照顾好自己呢?
手指颤抖地划上他紧紧纠结的眉宇,然后轻轻刷过那双紧闭的双眼,依次抚过坚挺的鼻子、薄而略宽的嘴,最后留恋在泛着青髭的下巴上,指腹轻柔地摩挲着。
夏青彦的话就像一把尖锐的利器狠狠地刺进她心底最软弱的地方,‘韩露迟,我是如此地爱你,为什么?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走的这么绝情?我求你回来,求你……’。
逸恒,你知不知道你这样折磨自己,我有多难受,你知不知道这九年中我没有一天不活在愧疚中。
你无法想象他吃得苦有多多,他今天得到的一切所付出的代价是我们无法想象的……
逸恒,你知不知道当你不要命的工作时,我有多心疼。
你怎么可以这样呢。
逸恒,逸恒,我是不是让你很为难?
再也承受不起太多,她俯下身情不自禁地压上他柔软的唇。然而,当碰上那片温热,强压在心底的情绪如洪水猛兽般倾泻而出,眼眶微微发涩,眼泪就这么垂落下来,一滴一滴的落在他脸上,一发不可收拾。
直到手腕处传来剧烈的疼痛,露迟一惊,被拉进一个坚硬的胸膛。
“你?”
他醒了?
露迟睁大水眸,对上他冷凝的眼神,顿时一阵惊慌。
“我……”
“韩露迟!” 逸恒恶狠狠地质问:“你到底想干什么?”
这个问题问的好,她到底想干什么,她也想知道。
那种想要靠近又想要逃离的心情让她完全乱了,心底突然发出一个微弱的声音。
逃走吧!
突然,她猛地用力推了他一把,想逃开这尴尬的场面,然而手腕处传来的疼痛,让她挣脱不开。
没有给她思考时间,逸恒伸手强压下她的头,温热的唇狠狠地吻上她的唇,带着狂风暴雨之势啃咬着她,不留一点空隙。
“嗯……”强烈的手劲让她痛苦的挣扎着,想挣脱开他的掌控范围,然而,手腕却被他抓的生疼,巨大的力道仿佛要将她的手臂捏碎。
“你放开我。”她皱着眉,微弱地抗议,这听似气息软弱的声音在他听起来更像是动情的呢喃,横在腰间的手臂收紧,另一只手插进她柔软的发内制止住她想要退缩的头,他霸道地吸着她的唇,趁她喘息间滑溜的舌探进她口中纠缠着。
激越的热情一发不可收拾,他一个翻身将她强压在身下,坚硬的胸膛抵住她胸前的柔软,两具炽热的身体瞬间没了间隙。
逸恒红着眼揉着身下的娇躯,强迫她属于他。这个九年间没有一秒不折磨着他的人,心中唯一的那个人。
带有情欲的吻顺着颈项向下蔓延,直到感到身下的身躯剧烈的颤抖着,才停下动作。
失去的理智逐渐回笼,望着身下的人衣衫凌乱,白皙的颈项上落满细碎的吻痕。
一股罪恶感深深地占据了内心,杜逸恒,你到底在干什么?知不知道你刚刚差一点就……
他闭上眼,痛苦地笑着:“韩露迟,你不该招惹我的。”
突然,他翻身离开。
沉重的身躯却始终没有离开,衣服的一角被一双手指怯怯且坚定地拉着。
“逸恒,我还能不能回来?”
室内顿时安静下来,逸恒低下头,炽热的眸子紧迫地盯着她,她紧咬着唇,眼眸里闪现着极度的不安。
有那么一瞬间,他以为自己产生了幻觉,然而这么真切的声音、这么深刻的人怎么会是一片虚幻呢。
逸恒强迫自己镇定下来,看着她问:“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露迟点头。
突然,他一把将她捞起坐在腿上,深邃的眸子紧紧地盯着她,沉重的话语似告诫又似承诺:“你记住了,既然这是你的选择,就要负责到底,我要你负责一辈子,你明白吗?”
不给她反悔的机会,他迫切地吻上她的唇,强势霸道的吻不留一点空隙,这次的爱他要的很决绝,不给彼此留有一丝退路。
第二天早晨离开前,逸恒扔下一句话:“收拾一下你的东西搬到我那里去,下班后我过来接你。”他怕离开这个屋子后,一切都是虚幻。
“逸恒,我能不能过段时间再般去你那里?”她小声与他商量着。
他不觉得这样太快了吗,他们之间还存在着陌生。
九年的时间毕竟太长,再熟悉的两个人九年间全然没有联系也会有份陌生盘桓在彼此之间,何况他对她还是心存芥蒂的。
“你不想搬就算了,以后不要后悔。”这次他逼自己做个了结。
然而,他决然的态度让她明白,若是今天她不答应,以后他们之间恐怕就真的再无可能了。
“逸恒?”她叫住他。
“干吗?”他看也不看她,继续低头穿鞋,冷漠的态度与昨天判若两人。“韩露迟,当我走出这个屋子的时候,哪怕到时候你来求我,我也不会再改变主意了。”
他是在逼她,也是在逼他自己。
“晚上你来接我吧。”
“你想好了?”
“嗯。”
第16章 第十六章
傍晚,露迟在客厅对着一大堆搬来的东西苦恼着。
她衣服该放在哪里?
要不要问问房子的主人?自己就这么突然住进来,总有种侵占别人私人空间的感觉。
她礼貌地敲了下书房的门,走进去:“逸恒……我的衣服……?”
逸恒从文件中抬头,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韩大小姐,我再说一遍不想住这里,现在就滚出去,别扭扭捏捏的好像我逼你似的。”
她紧了紧垂在身侧的手,解释着:“嗯,我不是个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
“不是最好。”他打断她,下逐客令,“你还有什么事吗?”
“没有了,那你忙吧。”
从书房出来后,花了两个小时的时间才将自己的东西安放好。
卧室里还有一袋衣服没有收放好,推开逸恒的衣柜,里面整齐地挂着他的衣裤,最里面的是休闲装靠近外面的是他平时常穿的西装衬衫,色彩都很素雅,就像他的人,低调内敛。
露迟腾出一小块地儿把自己的衣服挨着他的挂在一起,然后退开一步重新评估了一下,满意地笑了,他们的穿衣服风格还真的很像。
笑着、笑着又是一阵心酸,他的衣服个个名牌即使一条领带最便宜的也要上千元,而她的衣服最贵的羽绒服才八百多,其他的毛衣裤子大多百十来块钱,他们怎么会相像呢。
一直不愿意面对的问题清晰地呈现在眼前,他们之间的距离与高度不是她刻意忽略掉,就不存在的。
她喃喃低语:“逸恒,你的世界那么浩瀚,而我的世界却是如此地渺小,我要怎么做才能够攀上你的高度与你并肩而立呢?”
她烦闷地关上衣柜门,找出睡衣去洗澡。
十一点多。
躺在主卧室的床上,她辗转难眠,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迷迷糊糊睡着,又不知道过了多久,半梦半醒间好像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