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幕僚-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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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清婉料想是阀阅世家加快了翦除徐家的脚步,她想,自己也该抓紧时间去抢孟潮生这张王牌了。因为阀阅世家一旦都垮了徐家,下一个目标,必是“先生”无疑。于情于理,她都要尽可能地帮助先生。为公,“先生”非谋私利者,为私,她必须攒更多的砝码去捍卫自己的感情。
这时候许鸿声又告诉她一个□□:雷震当时之所以与宋向北决裂,是因为他想金盆洗手过安稳日子,可宋向北并不同意,三番两次跟雷震说自己现在手下没有合适的人,希望他再做几年。可雷震却是去意已决,宋向北无奈,就撂下狠话:想走,除非往监狱里走!雷震就被逼急了,反要挟宋向北,说他手里有这些年“夜未央”假亏空偷税漏税的证据,如果宋向北肯放他一条生路,他就把东西都还给对方。可没想到宋向北狗急跳墙,竟然派手下暗算雷震,使他差点儿被砍死。
清婉便问那些证据在哪儿?许鸿声说雷震并不透露。她左右权衡,只想到了一个人——孟潮生。
上次对方约她见面时,雷震只剩下了半条命。她那时候就奇怪,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孟潮生暗中帮助雷震的事,早晚会被宋向北知道,也就是说他早晚会交恶于宋向北,甚至交恶于徐家,他又何至于为了区区一个雷震如此?
现在总算真相大白了,因为孟潮生把原先雷震手里的牌悉数赚得了。别说宋向北,就连徐家,也不敢轻举妄动。然后孟潮生又很聪明地将雷震这个破包袱丢给了自己,也就等于将一半地风险也转嫁给了自己,何其高明。
她越发钦佩起孟潮生来,心里隐隐的有个念头,或许该跟此人交个底,可又觉得不是时候。
好几天,都不知如何是好。
然后某个阴天的中午,阮逸尘有事不能陪她吃午饭,燕清婉就自己窝在实验室里测膜电位,却总是数据重复。然后岑夏的一个电话,使她更加焦头烂额。
岑夏说清婉,出事了,你快去登学校的论坛看看吧!
她听出不好,带着几分不安地打开自己的笔记本。
原来不是自己出事了,而是叶子。
有人将叶子跟一个男人的床照贴在了BBS上,尺度之大,令人咋舌。照片下面还将叶子的私人信息如数公布,可谓字字如刀。从照片的拍摄分析,竟是近期的。她瞬间恍悟:上面的男人,莫非是陈复?
有些疯魔地给叶子打电话,对方接了,语气中却是消极萎靡。她说燕清婉,我都知道了,让我静一静,稍后再跟你解释。
然后,不容她说什么那边就挂了。她忽然觉得,有一张很大很大的看不见的网,正向自己张开。
可是现在,来不及考虑太多。她哭着给阮逸尘打电话,阮逸尘关切地问她怎么了。她一边流泪一边跟他叙述叶子的事。
阮逸尘听罢,说你不用管了,一切有我,又安慰她几句,这才挂掉电话。
没多久,那个帖子就不见了。一颗心悬着的心好歹放下点儿了,她想有他真好,自己可以不那么累。
虽然他们动作很快,但网络的传播速度总是让人哑然一惊。校方还是获悉了叶子的事,最后执意要开除她。
燕清婉听了便心里一凉,因为电话打不通,所以她逃掉下午一节很重要的课去找叶子。去她家,保姆却说叶子已经半个月没回来住了。头重脚轻地告辞离开,突然脑海中灵光一闪,招手叫了辆出场直奔宏嘉丽园。
叶子憔悴了,也瘦了,整个人无精打采的窝在房间里,窗帘闭得紧紧地,她就像暗地里的精灵,不敢见光。
“叶子……”清婉心疼地换她,走到她旁边,俯身,抱住她。
“燕清婉,为什么?”叶子哭了,一向彪悍泼辣地苏南叶,哭得有如泪人儿,“他走了这么多年,为什么突然又出现了。我好不容易摆脱了他的梦魇,好不容易要重新开始……”说到这里,泣不成声。
“不要这样,会好的。”清婉跪在地上,将叶子抱得更紧些。
关于跟陈复的见面,上次叶子只说了一半。当时她突然就接到一个陌生来电,虽然久违了五年,可叶子还是轻而易举地就辨别出了那个声音。
陈复?她的语气夹杂了试探,惊讶以及不可思议。连陈复的亲弟弟陈小远都说自己的哥哥可能已经死在外面了,可是,忽然就有那么一天,他毫无征兆地又出现了。
陈复说小叶子,好长时间不见,听说你更漂亮了。我想你了,你来吧,我们叙叙旧。然后就报了一串地址。
叶子冲着手机恶狠狠地骂道:你他妈去死!
可是,挂了电话,她却在心里默念了刚才那个地址。终于意识到,自己根本没放下。
经过几小时的心理斗争,她一咬牙,还是去了。
环环相扣
到的时候,陈复叼着烟,笑得坏坏的,他说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然后,不由分说将她拉进屋里,狠狠地吻她,一双手在她身体上游移开来……
叶子想拒绝,可是在本能的驱使下,她竟然应和着陈复陈复的动作。原来过了这么久,她还装着这个人。纵然是恨,可那人也在她心里生了根,发了芽。
事后她又后悔了,骂自己贱,却已经晚了,她逃一般地离开,刚出门,迎面就碰上了安雅若,那女人笑吟吟地冲她打招呼,说苏南叶敢情你真来了啊,怎么这就急着走,不多叙叙旧?
叶子白对方一眼,迅速离去。
安雅若看着她的身影笑得诡异,那时的叶子并不知道,其实这是一场局。
清婉说原来照片里的人真的是陈复,这么说,他一定知情。可是我想不通,安雅若恨我们很正常,但陈复为什么要这么做?他跟安雅若到底是怎么认识的,又为什么帮她?
叶子摇摇头,没有答话。许久,她才抬眼看向清婉,她说燕清婉,我怀孕了。
“什么?”清婉惊得半天说不出话来,愣了好大功夫才问道,“是那次?”
叶子点头,说:“我要生下这个孩子。”
“你疯了?”燕清婉错愕地看着她,“这孩子的父亲……不值得。”
“跟值不值得没关系。”叶子语气坚定,“不论它父亲是什么样的人,孩子终究是无辜的。这都是我自己犯下来的错,不能总是牵连到孩子身上。以前我经常做噩梦,每想到五年前被流掉的那个孩子,我就愧疚。人总是要为自己做的事负责的,我已经逃避了一次,这一回,不论以后发生什么,我都会去面对。”
“叶子……”清婉唤一声眼前这个亲如姐妹的姑娘,恍然间她竟成熟了那么多,一时不知说什么了。
“出了照片的事,我被开除已经是板上钉钉的结果了,正好,我就安心地生下这个孩子。”叶子很爱笑,纵然现在她心里很痛苦,可还是扯出笑容让她宽心。
“那好,无论你做什么选择,我都支持。地上凉,去床上躺会儿吧!”说着,小心翼翼地扶起叶子。
从那以后,苏南叶就退了学,安心养胎。她的父亲身体不是很好,自顾不暇,也没工夫操心她的事儿。而魏明兰,本来跟叶子就不对盘,如今一心把持苏家的产业,自然懒得过问其它。于是叶子又搬回了宏嘉丽园的房子居住,清婉曾表示也搬回来照顾她,却被拒绝。她说你已经有了阮逸尘,不要因为我,你们两个载闹别的什么来。因为她一再坚持,燕清婉最后只得作罢,但一有空,就会去看她。
这么快就到5?1了,因为叶子有孕在身,跟岑夏几人只是小聚了一下,并没有太疯。其间在叶子的反复开导下,清婉终于同意陪阮逸尘去杭州散心三天。回来后,好不容易腾出点儿手来,忽然就想到了陈复这个人,打算托四哥许鸿声帮忙查下他的底子,还没来得及联系,却接到了对方的电话。
竟然是许鸿声的老婆胡慧芝打来的,她说“黑熊”反水,雷震被人杀死了,现在公安机关怀疑是许鸿声指使手下干的,他被警方带走,协助调查去了。
这个消息对燕清婉来说无异于晴天霹雳。许鸿声是自己一手扶植起来的,竟然就在这个时候,他也被束缚住了。自己当然不能坐视不理,又多了一桩头疼事。
而就在此时,朝廷里面也是风起云涌,本来阀阅世家的炮口是一齐对准徐家,大有至死方休之意,可现在却突然偃旗息鼓,阮家竟然联手徐家,开始与“先生”针锋相对起来。这庙堂之事,果然瞬息万变。
到如今,“先生”也是强撑着与那两家周旋。毕竟一人之力,终是微茫。燕清婉思前想后,觉得现在必须去见下孟潮生了。
地点是有一次他们正是见面的“心晴”会所,孟潮生依旧煮茶相迎。
“清婉,别来无恙。”男人微笑着请她入座,随即为其斟茶一杯。
她拿起茶碗嘬了一口,眼睛望向对方:“可以称呼先生名字吗?”
“当然。”
“潮生,天要变了。”
对方一笑:“这也是我想说的。”
“那,你打算何去何从?”
“姑娘,我想我已经没选择了。”孟潮生脸上忽闪过一丝惆怅,只那么一瞬,又神色如常。
清婉听了心里一凉,她知道孟潮生的话意味着什么。从郑建明一案开始,朝局就真正变了,又正赶上换届年,所以不论哪一家,都明里暗里各种动作。“先生”想拉拢孟潮生,同样的,阀阅世家也想,可是他们也都明白,谁都无法真正拉拢住他,因为他周旋于各个门庭,他手里,不但捏了别家的七寸,同样也握着自家的短处。如果这样,拉拢他,不如除去,只有如此,那些见不得光的秘密,才可能永远销声匿迹。各个阀阅世家,才会高枕无忧。而他们甚至不去担心孟潮生是否会站到“先生”那边,因为“先生”他们也是容得了一时,容不下一世。
思及此,燕清婉想说什么,还没开口,便又听孟潮生道:“我第一次听‘燕清婉’这个名字,是在宋向北那里,他说得咬牙切齿,我就知道,这个名字的主人,一定不是寻常女子。第二次,是听纪玉堂提起,一个女孩子能惊动了纪家,我就知道自己先前所料不差。于是那次在天坛,我就故意让人顺了姑娘的手机,我心里清楚,我们一定会碰面的。后来在‘清扬’,第一次跟姑娘正是见面,我就觉得我们是一样的人。在你眼里,我似乎看见跳动着的火苗窜出,那是野心。每次看见你,我就想起了当年的我,我们都是那种不甘心被命运摆布的人,所以都拼了命地往上爬,因为我们都明白,只有爬得越高,才越有可能主宰自己的命运,可是同时,也会摔得越惨。”
“不错。”她目光深邃,“所以我今天才执意前来,虽然我自知眼下形势,不会有半点把握能拉先生上我的船,可我仍旧打算放手一搏。你说得对,我们才是同类人。哪怕潮生你再像上次那样拒绝我,我也不觉得难过,因为我知道,你现在是真正把我当朋友的。”
孟潮生打量一下她,忽然讲起了自己的生平:“我其实不是台湾人,那年我十八岁,高考,是县里的状元,可是我家里没钱,父亲偷渡去海外打工时死在了船上,母亲就又改了嫁,高二的时候,唯一相依为命的爷爷也撒手人寰。当时学校看我成绩好,特意免了我的学费。但那个年代考试制度不健全,我们镇首富的儿子,花钱顶了我的名,所以他就成了高考状元,而我,连学都没得上了。那时候我不甘心,可是没办法,下层人物的命运总是很悲哀。正好有同乡打算偷渡去台湾,我一咬牙,也去了。但那边的人看不起大陆仔,而且我们还是偷渡过去的,连走路都不敢抬头,只能去做苦力□□工。后来我无意间认识了一个‘四海帮’的手下,为了活下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