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红妆之军营穿越-金子-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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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他……”王玉敏心头的滋味怪怪的,听说是林晃而不是孙国辉,让她既松了口气又有点儿嫉妒。彭骋歪头看着她,“不然你以为是谁?”
“啊?没什么。”王玉敏掩饰地一笑,“嗯,他长得是挺帅的,不过能娶个师长的女儿,对他未来的发展也有好处。”她的口气让彭骋不自觉地皱了下眉头,“你别这么说,林晃是个非常优秀的军人和男人,根本用不着走什么岳父路线。”
王玉敏立刻发觉自己说错了话,她赶忙假装抱怨道:“你这个人,连玩笑话都听不出来!再说他父亲就是个团政委,要走什么上层路线早就走了。”彭骋这才释然,随口说了一句:“现在是师政委了。”王玉敏眨眨眼,“是吗?那不正好配师长女儿。”彭骋呵呵一笑,“是副军长女儿!”王玉敏一愣,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为什么叶想得到什么都不费吹灰之力,而自己不过想生活得更幸福,怎么就这么难。
“好了,咱们先去吃饭吧,然后我帮你收拾一下行李。”彭骋先站起身,然后把手伸给王玉敏。王玉敏借力站了起来,先帮彭骋拍了拍裤子上的土才说:“都忘了问你,你专门为了我的事儿请假回来的?”彭骋拉着她的手往前走,“这个理由哪能用啊,傻丫头!正好有公事。”“哦,那你什么时候走?”“今天晚上,我和于莉一起走!”
王玉敏猛地站住了脚,“你说什么?”刚才心思都放在了彭骋身上,竟然忘了于莉分到空降团的事儿。
“你们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熟?你还要跟她一块儿走?”彭骋被她尖锐的声音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回答:“她分到我们团了,首长让我接的。”
“什么首长?”“我们于副军长,他是于莉的爸爸啊!跟我父亲关系也不错,这回我就是托他帮忙把你分来,可偏偏让我爸爸知道了……唉!你们不是好朋友吗,难道你不知道?”彭骋问。王玉敏呆呆地摇了摇头,“她爸爸是你们军的?”
她看着彭骋英俊的面孔,心里只想着,看来要经受的考验不止来自彭司令夫妇,而且被考验的也不光是自己,还有彭骋……
第三十三章 天南海北
199×年×月10日星期二晴
内蒙的天空真蓝啊,就像被洗过一样,毫无杂质,偶尔有片片白云悠闲飘过。夏天的阳光大都是没有任何遮挡就洒了下来,有的是金色的,有的甚至是彩色的,但就算被这样的热度灼伤,也让人感觉到幸福。数不清的牛羊星罗棋布地散在草原上,还有不时从车旁飞奔而过的骏马。牧民优美的蒙古长调就在不远处隐约回响着……在这里,一向喜欢飞逝而去的时间似乎也留恋着这份单纯与宁静,缓慢得近乎凝固,没有烦恼也没有欲望。一眼望不到头的草原让人有种心胸开阔的感觉,我真的很想大声吼叫,骑着战马迎风奔驰……
这就是我对草原的第一印象,一切都像歌里唱的那样: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
“叶记者,你把我的家乡描写得真美!”说这话的是边防卫生站的一个小护士,她正低头翻看着叶想的采访手记,一条红纱巾缠绕在脖子上,俊俏的脸庞因为长年的日光照射而显得黝黑,腮帮子上两团经年不褪的红色,正是在草原上长年生活留下的痕迹。“乌云,你的家乡本来就很美啊!”叶想闻言一笑。
乌云听了开心地笑了,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她递上一个军用水壶,“给,喝点儿奶茶吧。”“谢谢。”叶想接了过来啜饮着。刚到草原的时候,叶想根本就喝不下去这玩意儿,总觉得奶茶有一种说不出的味道,入口的感觉也很油腻,跟豆汁似的让人难以下咽。但是喝习惯了反而觉得口味独特,而且它所提供的能量,也是其他饮料所不能比的。
叶想喝着奶茶,感受着拂面而过的微风,忍不住闭上了眼。新鲜的空气带着青草的味道飘进鼻腔,胸腔里仿佛都是甜的,真让人有一种说不出的惬意。现在是内蒙草原最好的季节,这也是叶想进入军报之前最后一次采访实习。她在这里已经停留快一个月了,她走了大大小小十几个哨卡,主要采访的就是那些不畏艰辛地守卫着祖国漫长边境线的普通边防军人。
转眼三年的时间就过去了,叶同学已是大四的学生,已经毕业分配了。这几年的寒暑假,她基本就没在家里待过。没办法,作为见习的学生,当然得去最艰苦的地方才能得到锻炼,至于那些大演习、大场面,自然有大记者们去负责。所以不论是火热的吐鲁番,还是清澈的南海,或是只有三个人驻守的道班,又或是不用二十分钟就能走一圈的海岛,叶想的足迹已经遍布天南海北。
对任何一个人来说,能够重新来过实现自己曾经的梦想都是一种奢望,叶想却意外有了这样的机会,所以她分外珍惜,事事全力以赴。军报的几位主管领导对她也很欣赏,因为叶想肯吃苦又没花架子,深入基层之后,都能跟官兵们相处愉快。刚开始只说些套话的士兵们到后来都愿意跟她说些心里话,所以写出来的文章含金量自然低不了。
叶想本身的文笔就不错,之前写小说写博客也是种锻炼,又经历了21世纪的新潮文化思想洗礼,因此视角、笔锋清新幽默,有时让人会心一笑,有时又会让人深思,是属于“敢下笔”的那种记者。不像有些记者稿子写多了自然就教条主义,写来写去就是那些一二三四的套路,让人一看不是觉得假,就是没新意。
叶想虽然写的都是些日常训练生活中的小事,但是特别能体现部队战士的特色。所谓见微知著,首长们通过这些小事情,反而对这个部队有了更深刻和直观的印象,倒是那些千篇一律的表扬稿看多了,却没什么感觉了,过目即忘。
因此,稿件连续发表又受到热烈欢迎之后,叶同学在军报系统也算是小小地出名了。不少大首长都知道了有个小叶记者写的稿子很别致,说实话写实事还让人爱看。到了后来,甚至有人点名要叶想去××部队好好儿“炒作”一番,以期首长们看了报道之后能印象深刻。
经过这几年天南海北地走,亲身体验了官兵们的艰苦与坚持,叶想真正地热爱上了这份工作,也爱上了那身军装。因此,我们叶大师长的梦想终于实现了——叶想在毕业之前选择入伍,留在军报工作,虽然是文职,可她也知足了。顺带一提,叶同学所有的报道,叶师长都保留了下来,有空就看看,然后没事儿偷着乐。
跟官兵们接触得多了以后,叶想以前对部队的看法也渐渐发生了改变。部队确实存在某些不合理的地方,但是士兵们大都是热情、真诚、勇敢、不畏艰难的,很多军官也是有着远大志向才留在了部队。如果有一天需要用生命去捍卫自己的祖国和人民,相信他们也会毫不犹豫地冲在最前面。部队的生活相对简单,可他们对于胜利的渴望、对集体的热爱和对荣誉的维护,是任何一个群体都无法比拟的。叶想采访过不少部队,她很好笑地发现:军种不同的自然谁也不服谁,要比谁是第一;等军种一样了可部队不同的也要比;同一部队不同连队的要比;同一连队不同班的还要比。总之应了那句老话,文无第一武无第二,是骡子是马,比比看!但是刚才的顺序只要一倒过来,你就看吧,要多团结有多团结,绝对一致对外,扁你没商量!
记得有一次去采访一个海岛边防,正好一个陆军团也在那边进行海训、海军配合,训练结束时海陆一家大联欢,叶想应邀参加。大家喝得正高兴,不知怎的就争论起来,到底是海军重要,还是陆军厉害。一个步兵就说,你们那军舰再厉害也上不了岸,最后决定胜利的还是我们陆军;另一个海军志愿兵立刻反唇相讥,你们这些在浴池里泡澡都要穿救生衣的步兵,怎么会明白咱海军的厉害!
两边越吵越厉害,原本只是小兵们掐,后来基层军官也按捺不住地上阵了,吵架内容自然也上了一个档次。军官们的军校可不是白上的,开始全方位立体化地争论彼此的重要性,上头老大们虽然还在笑眯眯地互相劝酒假装不知道,可谁的耳朵都竖着,心说你要给老子吵输了,看回头怎么收拾你!
第二天分别时,昨晚还吵得恨不能互相拿八一杠拼命的海陆两家,又亲如兄弟难舍难分了。这算是部队的一大特色吧,吵归吵、打归打,可没人记仇。有人说过,战友情是能超越亲情、爱情、友情的一种很特别的情感,尤其是那些战场上一起滚过来的,那就是全心信赖、生死相依。叶想跟部队接触得越多,这种感触就越深。
耳边传来了乌云的轻声哼唱,叶想睁眼看去,她正在不远处自得其乐地采摘野花。自己跟乌云相识是缘于一次随队巡逻。在内蒙,采访的不少哨所都是骑马巡逻的,因为很多地方汽车上不去,光靠两条腿那巡逻就不是半天或一天能回来的了,叶同学也只好入乡随俗。结果她战战兢兢地骑了半天,翻山过坎儿啥事儿没有,路上一个蒙古族的战士还唱了首长调给她听,此情此景,让她不免有点儿飘飘然。
等巡逻结束回了营房,官兵们都夸她第一次骑马就这么好,真厉害!叶想咧着嘴还挺高兴,笑说:“看来我还有点儿骑马的天赋啊,哈哈。”这俗话说“淹死会水的,打死犟嘴的”,下马时忘乎所以的叶同学,也学着战士们的样子一个鹞子翻身,就听她一声尖叫趴在了地上——把脚给崴了。
呼啦一下围过来的官兵们哭笑不得,赶紧叫来卫生兵给她检查。鞋袜一脱,叶想脚脖子肿得老高,看着挺吓人的。卫生兵刚给治了两下,她惨叫了半声,虽说剩下的半声强咽回去了,可这卫生兵却吓得说什么也不敢动手了。他哆哆嗦嗦地跟连长指导员说:“俺干不了!这是娇滴滴的小姑娘,又是上级机关来的,不是咱们哨卡那些糙老爷们儿,要是一个弄不好,俺这身军装还穿不穿啊!”
连长他们一想也对,就赶紧打电话给卫生所求援,这北京来的大记者可不能有事儿,还是请军医来看看吧。那个医生大叔来得挺快,动作也麻利,检查了一番之后三下五除二就给叶想弄好了,还有心思调侃她,“听说你骑马挺有天赋啊。”叶想唯有苦笑,“是啊,是啊,不过可惜只有骑马的天赋却没下马的天赋。”她话音未落,屋里的人都笑了起来,跟来的那个小护士笑声特别清脆好听,那就是乌云。
“乌云,你像这样等他有多长时间了?”叶想好奇地问。“两年十个月零八天!”乌云回答得毫不犹豫。她脸上有着些微羞涩,可更多的却是骄傲和自豪,少数民族的女孩儿对于爱情都是火热而毫不遮掩的。
乌云是为了给叶同学这个“大人物”做医疗保障才特意留下来的,两个年纪相差无几、性格却同样开朗的女孩儿很快就熟悉了起来,乌云上过卫校,汉语讲得还不错。
乌云曾十分好奇地问了一大堆问题,譬如长城真的有那么长吗?你亲眼看过升旗吗?天安门广场到底有多大?大学生的日常生活是什么样的?胡同儿是个什么概念?还有电视里说北京人打招呼喜欢说“吃了吗”,难道北京人一天到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