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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废墟之痛-第17部分

小说: 废墟之痛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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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主观感觉中而已)。

据说,能够与艾艾匹敌的,唯有情感作家老汤。老汤经常会以明信片的方式寄一些话给她,比如:“幸福是心灵的营养,是女人心中的彩虹,它使她美丽善良。”又比如:“不要对男人要求过高,关键是看你和他有没有缘分。只要能够相爱,有点小毛病也无关要紧。”

等等。

老汤是在遍地撒广告,但他这些俗不可耐的东西,却每次都让艾艾激动得如获至宝,收藏到内心里。

“罗滋——”

此刻,她呼唤罗滋的同时,心里就在自语:“我爱他,他就是我心中的彩虹。他是有很多小毛病的,无关要紧,重要的是要他明白,他与我是有缘分的……”

她的声音经过了调整,听起来好像是嗓子的一部分被捏住了。

罗滋没有听见。

艾艾上前,挨着他靠在栏杆上,同时拍他的肩。

罗滋一惊,赶快伸出手去:“艾艾小姐,您好!”

她不计较他的客套,关切的问:“阿滋,你最近好像状态不太好?”

他又一次为她对他的称呼而感到别扭。

大概除了这个艾艾,没有人会这样叫他。

她一方面咒骂南方人势利、贪财,一方面又可笑地在每一个细节上模仿着他们。她叫谁,一律是“阿什么”的,好像这才是文化上的时尚。

“你认为我状态不好吗?我就这样的啊!”罗滋本能地将手里的烟摁灭。

艾艾觉得他不诚实了。

“听说,你养了个模特儿?”她斜乜着他。

“哦……你什么都知道啊!”

罗滋的意外诚实,又令艾艾的想法发生转变。女人对付男人,无非就是红颜知已的撒娇和母亲似的絮叨,这两种,都是足以令男人迷惑和缴械的。艾艾当然还没有撒娇的资格,她似乎是充满母爱地谆谆教诲他:“我想告诉你啊,阿滋,你和她在一起,大家都觉得不怎么的。我们都知道她的来路,是个什么样的人。她和李恩之前做些什么,我也多少知道一些……”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的生活当中是这个女人……”罗滋有些无奈,叹息起来。

在艾艾看来,这种叹息也让男人有了犹如小孩子一般的可爱。

“我了解你。”

艾艾更近一些,好像要安慰他。他可不喜欢接受她的安慰。他欠起身来,稍稍避开她一点。

她不那么敏感,依然像一个教训成年儿子的母亲:“我知道你善良,怕她沦落风尘。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她这样的女人,可以与你并肩吗(她指的是社交场)?她不会对你的艺术有损害吗?”借说话之机,她又挨近,一只肉手放到他的背上。尽管她控制了自己手的力度,罗滋也还是在接触的瞬间几乎跳起来,好像落在他背上的,是一只可怕的百足虫。

艾艾一直渴望的是,能够和罗滋手挽手并肩出现在世人眼前。这是她的梦想,其重要性几乎接近她要成为“著名女文学家”的愿望。和一个政治大人物在一起,她可能会不知所以(艾艾曾经和某丧妻不久的政府官员接触,但之后彼此都失望而且尴尬),如果能和罗滋在一起,她会感到无比的骄傲!

“我得承认,她的确令我烦恼。”罗滋回答她。

“既然是这样,那么,你为什么不独自生活——我说的不是独身,你已经是独身了。我是说,你不要与女人有任何关系!”

罗滋对她的话感到吃惊。他本来是不在女士面前抽烟的,这下顾不得了。

他知道她是个女权主义者。

显然,她并非仅仅是批评他的绯闻。

在艾艾看来,女人污染了他。

她可是著名的女权主义者啊!

罗滋疑惑了。

莫非,她在嫉妒?

他想给她说个透彻,不喜欢她以后继续这么微妙的要来掌握他。

“艾艾——”

她的心颤了一下:她多么渴望、多么喜欢他这样叫她,而不是称她为“艾艾小姐”。

罗滋准备不客气:“实话告诉你,和任何身体健康、心理健全的男人一样,我喜欢女性。我热爱女性!我恨不得自己变为女性!女性是我们的出路,因为她们与异化劳动世界分离,较少地被现实原则摧残。因为她美丽、安宁、和谐,因为她有丰富的感性,她比我们更具有健康完整的人性!”

他猛地吸了最后一口烟,在廊柱底摁灭了烟头。看她嘴半张,他不想给她说话的机会:“你说我状态不好?是的,我不好,我很苦恼,女人不是生来就好,也不是生来就不好,有的女人不好,是变得不好的。女人如果变得不好,那一定是男人的责任,是我们的责任,是我们没有善待她们。说实话,如果可能,我希望整个生活,我们的全部,都按照女性生存的原则和秩序来进行。”

艾艾几次要分辨,他制止了她。

他直视她的眼睛:“我不明白,为什么你们女权主义者,要把男人当敌人呢?你们生来就是为了和男人作战吗?艾艾,我独身和你独身决不是一回事,不是同样的缘由。想想看,你干的往往是和男人作对的事情,同时也时常伤害你的同类!艾艾,收敛些吧,其实大家都知道你的。我也是知道的,过去你在我和李恩之间做了什么,在我和别人之间做了什么,我不再提,也不想说。我不习惯把话说绝说透,把什么东西都翻给人看。但是你逼我的,你太让我忍无可忍了!”

狗日的罗滋太厉害了,他一眼就全看穿了她的五脏六腑!看他素来儒雅,结果却是这么犀利和锋芒毕露,毫不留情。

艾艾的热血直冲脑顶,面孔潮红起来。局势突然的变化令她惊讶,她当然能够重新掌控局面。问题是,她怎么可以容忍一个臭男人教训她、在她面前大喊大叫?

哪怕他是罗滋!

长期以来,她一直在进攻,而他一直在可笑的退缩。他始终装作不懂她的感情,就已经很伤她的自尊了!

所以,她再也无法控制自己,她真的像核弹一样要爆炸了,头顶上的蘑菇云就是见证。

她退后半步,涨红着脸,尖声对他嚷:“你干什么你?你变态!”

第十一章 1。鸟群的翅膀反复扇动

(鸟群的翅膀反复扇动在金色的稻lang上空回荡着圣者沉着的声音他是一切伟大和智慧的总和他关注的孩子是雨水一样的花朵谷粒一样的宁静——西篱《一朵玫瑰》:《鸟群的翅膀反复扇动》)四十三罗滋回到会议室的时候,艾艾正在发言。

艾艾的发言和罗滋是无关的。不但无关,她还在巧妙地诋毁他。

她用极其温和的态度、讲故事的语气、谆谆教诲的诚恳,告诉大家,罗滋的艺术其实狗屁不是,只是一堆废墟,一个彻头彻尾的个人臆想,一个没完没了的“罗滋趣味”的玩弄。她甚至批评海城书画院说,这样的研讨会是无聊而lang费的,是对大家的时间的lang费,是对纳税人的不负责任,是艺术研究方面的任性和随意。

许多人其实在这样的会上都不会认真听他人说些什么,而只顾与左右的耳语。但是随着她的话如流水一样流泻出来,大家都注意到了,有人吃惊,有人微笑,有人惊呼“女人善变”。

没有人与她争论。一个本地大学的教授刚想打断她,却被罗滋在底下按住了。

罗滋惊讶而有趣地听,觉得她真是了不起,她已经就在片刻之间作出了决定,撇弃了他——尽管她对他用心已经好多年了!

并且,她在极短暂的时间里就组织了那么多语言,虽然说常常出现逻辑错误,前言不搭后语,但以人们对女性——尤其是圈外女性——的宽容,那又算什么呢?

只是,女性的狭隘和妒忌,就那么轻易地被她展示出来了。

艾艾越说越带情绪,声音高昂起来。

大约十分钟之后,咆哮过的她又重新捏起了嗓子,撇开会议的主题,海阔天空地闲聊。

她的发言是可以神游太平洋上的某个小岛的——只要她对这个小岛有研究、有兴趣,她的任何话题都可以粘上它。

她是故意的。

罗滋明白,李恩和杨羽翼们也明白,他们对她惯常的敌意和伎俩再熟悉不过。他们几乎都在想一个问题:艾艾这样的人物,是怎么混进圈里来的?她就像进超市一样,摇摆着就来了,真是有趣。

但罗滋更清楚,她在个人感情上徘徊了多年之后,第一次坚定地做了决断。

她用毫无中心意思的话语吸引大家,在为自己寻找另一个新的目标。她讲一些名人的情爱故事,一些被她挖掘出来的隐私,讲萨特和西蒙?德?波伏娃。在艺术理论方面,她是以探索一些名人“内心的苦衷”而获得成就感的。对艺术大师们的私生活,她往往比对他们的艺术更有兴趣得多。

在她之后,一时间没有人发言。

或许,真的有很多人被她弄糊涂了。

空气静得要听见天花板各处射灯的电流声——那其实是没有的。

“电”,真是个好词儿!当我们没有感觉的时候,我们说“电”,当我们感觉到极端的时候,也是说“电”。的人们在寻找触电的感觉,一旦他自认为找到了,就会问亲密的人有没有“触电”。大家将艳遇的前奏称为“擦出火花”,实在是了不起;将热恋说成“燃烧得太厉害”,也很了不起。无论男人女人,无论60后70后80后90后,如果看上了谁,就想抛个媚眼,说是“电”他(她)一下,十分快捷和了得。

“电”,这个看不见摸(不能摸)不着的东西,它虚无,但是最为强大的力量所在,人类唯一可以借助于与自然抗衡的东西,是时代的像征。

在没有人发言的时候,麦克风发出了刺耳的电流声。

显然,主持人老张也被艾艾们的发言弄昏了头啦!并且,作为主持人,在没有人发言的时候,他难免不感到尴尬。

四十四罗滋关掉麦克风,调整一下方向,重新打开。

众人的视线于是集中到了他的脸上。

这个时候,当我们已经阅读了这篇小说近7万字之后,才第一次认真仔细地看清楚了罗滋——罗滋目光深邃,一双黑眸子绝对是本土特产。但他的头型和头发却像是源于异族。一头年青的黑发十分卷曲,白皙的额上有一条细长的横向皱纹,眉棱突出。在他思考的时候,他帅气的眉峰会往印堂处靠。

他高高的鼻型和看起来皮肤很薄的面颊、平直的嘴,使得他很像刚刚在海城拍摄完的《钢铁是怎样炼成的》里面的保尔。据说,万科公司就曾想安排饰演保尔的那位乌克兰青年和罗滋见面,罗滋也答应了。他觉得很有意思,要看看到底是谁克隆谁。但后来他又拒绝了,一想到记者的蜂拥而来,他的手臂的皮肤上就出现细密的疙瘩……

说到传媒,也同样是游戏规则的问题。

这方面,李恩和招延伸都做得很好,他们在各媒体都有自己的亲密关系,能够按照自己的需要去宣传自己。他们的工作室穿梭来往着记者、经纪人。

这当中的道理谁都懂得,只是罗滋最怕刻意的行为:作秀是需要能力的,有的人天生具备,有的人会临场痛苦不堪。

这也是这个时代的特点:大家都在比试这方面的能力,即使是那些小小的孩子,也得到大人的暗示早早的进入竞技状态。

罗滋在本性上拒绝作秀——他觉得自己没有时间,觉得那样会搞乱自己,真正的对创作产生伤害。他看着李恩们将自己各种各样的目的塞满了护身铠甲,脸上堆满微笑步入社交场……那样的时候,他宁愿独自驱车去大梅沙,听夜色中海水的吁吁叹息……

罗滋的肤色、气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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