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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部分

太子妃升职记 作者鲜橙(3.9连载至书版手打完结)-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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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场热闹一直持续了两个来月才算停了停,朝中政务慢慢走上了正轨,齐晟虽忙碌依旧,可总算能抽空回后宫歇口气。

  谁知这个时候后宫里却是突然出了事。

  事情的起因很简单。王昭容去陈淑妃那里串门子,途径御花园的时候觉得身上有些凉,就叫身边的小宫女回去取披风。不想小宫女跑得急了些,一个不小心就冲撞了正在御花园赏菊的黄贤妃。

  王氏这人平日里看着有些木讷,可在这些宫妃里却是最入齐晟眼的,以前侍寝的次数也比别人多些。

  黄氏本来就一直瞧她不顺眼呢,一看是她身边的宫女撞到了自己手里,二话不说就叫人上前扇那宫女耳光。

  王氏得了信赶过去,不愿意叫黄氏就这样打自己的脸,于是很仗义地挺身而出挡在了那宫女的身前,娇喝一声:“我看谁敢动手”

  王氏位份虽然比黄氏低,可她毕竟是一个昭容,黄氏身边的宫女怎么敢打她,如虹的气势一下子就颓了,怯怯地收回了手臂。

  黄氏一看这个更怒了,一面感叹着身边人靠不住,一面自己捋起袖子就上去了。

  王氏一拦,黄氏的巴掌没落到宫女脸上,却是打到了她的身上。王氏只愣了一愣,便果断地选择了自卫反击。

  宫妃们虽然看起来个顶个的高贵娴雅,可她们也是女人。既然是女人,那打起架来都差不多,基本上就像是一个师傅教出来的,踢、打、掐、抓、撕、挠招招不落。

  你扇我一耳光,我再还你一巴掌,接着你再打我一巴掌,我紧跟着再抽回去一下……那是演电视用的,不实用的。

  被实践检验过的真言是:一把头发在手,要抽要打都有。

  黄氏与王氏两个完全不要了宫妃的体面,打得很热闹。四周的宫女们忙上前去拉,王氏宫里的一个宫女不知拉了黄氏那里一把,黄氏双眼一翻,竟然就晕死过去了。

  这一下子众人都吓住了。

  亏得王氏还真镇定些,忙指挥着宫女们将黄氏架到了最近的陈淑妃那里,然后一面派人去请皇后,一面派人去召太医。

  待我被人请过去的时候,云鬓散乱,花容失色的陈氏正在殿外站着,一看我过去立刻就给我跪下了,泣道:“臣妾错了,甘受皇后娘娘责罚。”

  我横了她一眼,没理会她,抬脚迈入了殿内。

98章

  宋太医正给昏迷的黄氏诊着脉,神色却是有些慌张,我仔细一看,好嘛,竟然还起了一脑门的汗珠。

  我问道:“怎么样?”

  宋太医没回话,起身先哆哆嗦嗦地跪下了,这才结巴道:“皇后娘娘,这,这,这……”

  我有些纳闷:“到底怎样?有话直说。”

  宋太医低垂着头,继续结巴:“还还还请皇皇后娘娘屏退他人。”

  我心里虽然有些奇怪,不过照着他说的做了。待陈淑妃她们退出殿外后,这才听得宋太医紧张地说道:“贤妃娘娘身体无大碍。”

  我松了口气,只要别打坏了人就成。

  宋太医小心地瞄了我一眼,又继续说道:“她,她,她有了三个多月的身孕了。”

  我愣了一愣,这才反应过来他这话的意思,当下说道:“好事啊”

  宋太医脸上的神色却是十分古怪,偷偷扫了一眼四周,然后悄悄伸过来一只手,比划了一下:“三个多月。”

  都三个多月了?那更好啊,胎儿已经稳固了,也不容易出什么事了。难怪黄氏之前一直闹身子不好呢,原来竟然是有了,现在想来是一直瞒着的。要说这后宫的女人心思真是复杂,连怀个孩子都跟做贼一般瞒着。

  不过,我怎么就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劲呢!

  宋太医生怕我不识数一般,执着地我面前比划着他的三根手指,强调:“三个多月了,三个……”

  我脑子“轰”的一声,顿时明白过来症结所在了。

  皇帝回宫两个月不到,皇妃却有了三个多月的身孕……这与那“丈夫出征二十载,回家儿子整十八”的传奇倒颇有些相似之处。

  关键问题都是……这到底是谁干的?

  我与宋太医大眼对小眼,相望无言。

  怎么办?这事要赶在现代社会,大不了一个离婚完事,若是律师请得好了,没准黄氏还能从齐晟这里讨些赡养费过去呢!

  可现在特么不是现代啊,按历史书上的说法就是万恶的封建集权的旧社会埃你敢给皇帝戴绿帽子,皇帝能叫你死一户口本外加一通讯录啊!

  我思量了半天,还是觉得这事我一个人处理不了,干脆就叫人看住黄氏与王氏、陈氏三个并她们身边的宫女,自己则带着这宋太医直接奔了太皇太后那里。

  太皇太后听了这事先是一愣,紧接着脸色就变了。不过姜还是老的辣,她先叫我借着打架这事将黄氏与王氏两个都禁了足,然后这才暗中派心腹审问黄氏身孕之事。

  很快黄氏的贴身宫女便招了,奸夫竟然是太医院的一名年轻太医。

  黄氏前一阵子就闹身子不好,三天两头地召太医过去诊脉,大伙都没把这当一回事,谁知道她竟然把太医召到床上去了……

  我一时都傻了,暗叹黄氏的胆可真不校当然,那位太医的胆子更是大,绿帽子都戴到皇帝头上来了。

  这事不能瞒齐晟,我挑了个他心情不错的时候,委婉地和他说了此事。

  我这里做着齐晟会火冒三丈的准备,谁知他听了却只是挑了挑眉头,眼都没离开折子,不在意地说道:“黄氏赐条白绫,王氏与陈氏两个直接送入庙里就是了。”

  我听得傻了,惊愕问道:“黄氏怎么样也就算了,可这事与王氏与陈氏两个有什么关系?”

  齐晟抬眼看我,似笑非笑地问道:“你觉得此事中,她们两个能脱了干系?”

  我虽一直觉得这事是有些巧,可却也没想着齐晟处理事情这样简单粗暴,一时就有些发愣。

  齐晟察觉到了,问我道:“怎么了?”

  我笑了笑,掩饰道:“宫中嫔妃本就不多,这一罚倒好,差不多阵亡了一半,明年怎么也得新选些秀女入宫了。”

  齐晟只不在意地笑了笑,却没说话。

  我迟疑了一下,还是忍不住问道:“黄氏那里能不能不死?”

  齐晟有些意外,“你可怜她?”

  我摇了摇头,“随口一说,算了,当我没说吧。”

  齐晟目光深处地看我良久,淡淡说道:“黄氏也送进庙里吧。”

  说完便出了我的兴圣宫,一连几天没有露面。

  绿篱知道了这事对我又是劈头盖脸一阵训,恨铁不成钢地说道:“皇上分明是有意驱除宫中妃嫔,这还不是为了娘娘,娘娘非但不领情,还替那黄氏求情,糊涂!这下皇上一定误会娘娘对黄氏是有兔死狐悲之意了”

  “不是误会,是真有。”我看着绿篱,平静说道:“说到底,其实我与黄氏等人是一样的,要说有差别,无非就是齐晟现在爱我,因为爱,所以宠,也是因为不爱,随意才对黄氏等人绝情。可又有谁替黄氏等人想过,她们也是被名正言顺地抬进这宫中的,又何其无辜?”

  绿篱听得惊愕,忍不住叫道:“黄氏不守妇道”

  “妇道?”我不由笑了,“齐晟对她们可又履行过夫道?难不成就该她们守一辈子活寡?若是我,怕是也会守不住的。”

  绿篱张着嘴,半天没说出话来,最后只能说道:“我说不过娘娘,不过这事皇上却没错,是娘娘妇人之仁了。”

  我也没了继续说下去的兴趣,只笑了笑。

  绿篱眼珠转了转,忽地低声问我道:“娘娘可知道江氏的事情?”

  我一愣,那日平宁城下,江氏被捆于两军阵前,后来齐晟中箭,我就再顾不上她是生是死了。再后来,我也一直没问。那样的战场,武艺高强的将军尚会阵亡,更别说她那样一个弱女子了。

  绿篱嘿嘿冷笑两声,说道:“娘娘定然是小瞧江氏了,她可没死,后来又被我们家那位爷给救了。”

  我愕然道:“赵王把她救了?”

  绿篱点头,不屑地撇了撇嘴,继续说道:“娘娘可知她是怎么落到鞑子手里的?去年皇上将她送出了宫,听说给她安排了去处的,若是她肯安稳,倒是能衣食无忧地过一辈子。那贱人却偏不死心,见皇上御驾亲征,竟然追去了江北,谁知却被鞑子逮住了。她也无耻,为求自保竟然诈称是皇后娘娘,叫鞑子送她去皇上那里,她能劝说皇上从北漠退兵。”

  我从最初的惊愕,到后面的淡定,最后已是听得津津有味了。

  这尼玛都不能算是话本小说了,这都快成传奇小说了。

  “江氏也是命大,竟然没死,我们家那位爷回援平宁的时候,在乱军中就把她给救了。”

  我听得两眼冒光,就差抓把瓜子来嗑了,想也不想地问道:“我擦!这两人不会又旧情复燃吧?他还能给江氏一个王妃做?”

  绿篱一拍大腿,嚣张叫道:“他敢!他要是敢再和江氏牵扯不清,我就抱着他儿子跳井去”

  我忙摁下绿篱,劝道:“别冲动,别冲动!有事好好商量,动不动就撒泼上吊的不是好女人”

  绿篱眼中闪出一丝狡猾,问我:“娘娘也觉得这样不好?”

  我没多想,点头:“不好,不好,还是换个平和点的法子比较好。”

  正说着,齐晟却是从外面进来了,看到绿篱在我这,原本就不悦的脸色更是黑了一色。

  绿篱眼角一瞄,却是一甩帕子跪在了我的腿边,抱着我的大腿放声大哭道:“娘娘,您可得给奴婢做主,赵王殿下要是复娶江氏,奴婢可是没活路了,谁人都知道那江氏是不肯与人共夫的。奴婢没地方去,还请娘娘收留,奴婢必会知恩图报,忠心伺候娘娘一辈子的。”

  “胡闹”齐晟怒声喝断了绿篱的哭求,“他当皇家脸面是什么了?江氏怎能再入皇家,送走,送走”

  绿篱转身就向齐晟磕了个头,爽快应道:“奴婢领旨。”

  说完用帕子抹了抹眼泪就退下去了。

  我抬头怔怔地看向齐晟,问道:“咱们两个是不是都被这丫头利用了?”

  齐晟面色一僵,恼羞成怒,一甩袖子转身就走了。

  有了齐晟的圣旨,绿篱办事极是利索,回头就派人将江氏送出了盛都。赵王也没什么反应,不悲不喜的,只到城门外送了送江氏,然后便回王府抱儿子去了。

  我就觉得,我和齐晟是被那夫妻俩一块给算计了。

  又过了没几日,茅厕君也要走了。他的流放地是岭南,远离盛都,自此算是离开了权利中心,又加上通信不便,齐晟总算是能放下点心来了。

  岭南贫苦,宋太后光怕儿子吃苦受穷,不但把自己的私房钱都贴给了茅厕君,还恨不得把半个皇宫的东西都搬到岭南去。

  临走前,茅厕君进宫来给宋太后磕头,竟又顺道来我宫里求见。我本不想见他,可想了想还是叫人把他请进殿内,然后把他送我的那枚金三角还给了他。

  茅厕君低头看着那金三角,淡淡地笑了笑,问道:“娘娘是要弃盟了吗?”

  我想了想,摇头答道:“这不是觉得岭南路途远,想给你添点路费嘛,好歹也是块金子。”

  茅厕君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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