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祸水妻-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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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段楚玉颇为满足的笑道:“看来此茶颇对了郡马的口味。”
“嗯,”童宁再抿一口,点头笑道:“以前我最喜欢这……”话没说完,自己就发现了语病,以前,那可是前世的以前呢,清清嗓子,有点不太自然的接着说道:“以前曾在一友人处尝过此茶,令人爱不释口……”说完低头装作专心饮茶,不去看成王疑惑的眼神。果然言多必失啊!
“原来如此,”段楚玉再次点头,随即转向成王,指着杯子笑道:“王爷也请品尝一下,看看是否合王爷的口味。”
“郡马既然如此喜爱此茶,那本王也喜欢,”成王看了小祸水一眼,微微点头,伸手取杯,随即一边看着小祸水心虚的躲闪的眼神,一边慢慢饮下。
“郡马再来尝尝这酒,”段楚玉举起酒杯相让,对童宁说道:“此酒也是南诏特产,郡马尝尝,看看能否猜出名字?”
童宁挑挑眉,笑着点头,端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不由再次赞道:“酒气醇香,令人飘然陶醉,此酒可是竹筒酒?”
段楚玉再次吃惊,随即点头,笑对童宁说道:“在山中竹林选取最好的竹子,做成酒筒,把煮熟的麦米或高粱拌上酒曲放进竹筒内。七天便得此酒。郡马果然见多识广,佩服!”
一旁成王眼神越见幽深,却是低头饮酒未发一言。
看着满桌美食,不待段楚玉招呼,童宁便自行夹了一筷子炒菌细细尝了,方道:“南诏其实是一块神奇的宝地,气候适宜,四季常青,鲜花月月红,水果四时鲜。就是这小小竹筒,也有这么多妙用,在下曾听人言,说南诏有老酒,密封深藏数十年,和血养气,暖胃辟寒,不知是否属实?”
言毕,童宁一双美目一眨不眨看向段楚玉,呃,貌似有讨酒喝之嫌呢。
段楚玉眼中光芒闪烁流光四溢,惊奇的问道:“郡马连老酒都知道?有,当然有,郡马请稍候。”说着,便向身边的侍女挥手,侍女施礼奉上老酒。
“老酒是用麦曲酿造,土人家尤其认为贵重,每年腊月中,家家造鲊,有贵客就以老酒冬鲊为宴饮,表示殷勤尊重,婚娶也以老酒作为厚礼。”段楚玉笑看童宁,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婚娶的老酒是准备给新娘新婚之夜房帏用的。
看童宁兴致勃勃的品尝老酒,段楚玉接着问道:“此外南诏还有果酒,最有名的桑椹酒,郡马可有兴趣?”
“桑椹酒?那也该有葡萄酒才是。”童宁不由接口说道。
“葡萄酒?”段楚玉一愣,继而摇头:“南诏产的葡萄很是美味,却没听说拿来酿酒。”
还真是可惜,童宁暗叹,有漂亮的葡萄竟不知做酒?
想到葡萄酒,忽而想到祸害,不由心里一阵甜蜜。呃……如果能在南诏自己酿造葡萄酒,就不用万里迢迢从欧罗巴进货,对哦,快些告诉他!他又可以大大的赚上一笔,虽然祸害不像自己这么财迷,但是有银子赚总归是好事,童大小姐心里只想欢呼雀跃,替祸害一阵高兴,待意识到未来,或许再见不到,一阵心痛,一阵失落,不知道还能不能再见到祸害?
身旁一言未发的成王,见小祸水一张俏脸,因了酒浆飞上一抹晕红,益发显得唇红齿白楚楚动人,眼中心中顿时一片暖意洋洋,正陶醉于她毫不做作的模样,却见她说到葡萄酒时脸色忽喜忽忧,连连变化,最后索性低头不语。
成王心知肚明,小祸水定是由葡萄酒想到了霍家的大少,不由郁闷异常,心中添堵,却无从发泄,只是举杯连连如喝茶水般的饮下。
“看来南诏的老酒也合了王爷的口,”段楚玉一旁轻笑道:“王爷与郡马若是喜欢,明日在下让人送到馆驿,保准二位饮个痛快。”随即打着呵呵,介绍了些南诏的风土人情,山水风景。
酒足饭饱,宴罢,说好明日再来陪侍的时间,段楚玉拗不过两人不用送的坚持,便起身告辞,成王和童宁慢步走回房去。
闻着带有花香的空气,成王仰头看着天边一轮明月,轻声问道:“宁儿很是喜欢南诏之地?”
幽幽桂花香飘过来,童宁深吸了口气,心神具爽,随口应道:“南诏四季如春,山明水秀,物产丰富,如能和平有年,发展民生,实在是长居的好去处。”
“那宁儿可有心在此长居?”成王看向童宁,幽幽问道。
童宁一愣,不明白成王问话的意思,看了他两眼没有回答。自己可是要回去的人,怎能在此长居?
成王倒也没有再问,只是长叹一声,低低说道:“本王有些累了,先去歇息,明日还要去宣诏,宁儿也早些歇息吧。”说完转身径自去了。
想不通成王这番举止何意,童宁有丝惶惑的看着他的背影,只觉得那背影有些孤独,有些冷清,有些伤感,想了想,想不明白,遂摇摇头,学着成王长叹一声,也自去歇息。
缓步走着,边走边看,鼻端传来一阵异样的花香,童宁不禁停下了脚步,转过头去,夜色灯光下,只见一旁的花园宛如一片美丽绚烂的花海,花儿开得正盛,大而艳丽,大红、桃红、红紫、纯紫、纯白色,一种而具数色,童宁赞叹大自然造化之功,情不自禁的走过去,看了又看,但当摸到一旁有花谢后,上有盖下有蒂,宛然如酒罂的果实时,不禁愣住,这片花海,竟是罂粟!
“这花叫什么名字?”童宁回头问一旁的侍女。
“启禀钦差大人,这花叫作‘忘忧草’,花期虽短,但十分美丽。”侍女俯身施礼,恭谨的清脆回答。
童宁点点头,这些美丽的花现在被叫做“忘忧草”,种植是为了欣赏它美丽的花朵,再想到自己的前世,那阳光灿烂的金三角,花儿依然在怒放,酒罂仍在摇曳,从“快乐植物”到“魔鬼之花”的嬗变,到底是罂粟花的不幸还是人类的悲哀?
次日,南诏国王皮罗阁带领手下官吏、部落首领及头人,并城中百姓,亲赴馆驿奉上香花,摆设香案,跪接朝廷圣旨。
成王读罢圣旨,新鲜出炉的云南王皮罗阁山呼万岁,正准备接过明黄的诏书,忽听一阵“吱吱”声出来,众人抬头看去,旁边的双上蓦然跳下四只体毛棕黑发亮,其喉、胸、臀部生着白毛与身上黑毛形成成鲜明对照的猴子,其中一只头顶还有一撮直立的黑色冠毛。
这不是有名的滇南金丝猴吗?童宁惊讶万分,这种金丝猴是最适应高寒气候的一种灵长类,栖息在海拔几千米以上的高山针叶林带,怎么会出现在太和城?
童宁正想着,却见那四只猴子直直冲着自己和成王跑过来,神情激动,口水鼻涕横飞着,来到面前,手舞足蹈口中还“吱吱吱”叫个不停。
皱起眉头,困惑不已,看着面前的金丝猴,童宁百思不得其解,不明白迎接圣旨这样神圣的封建礼仪上,怎么会出现这样的猴戏?
这时,旁边一个苍老略显嘶哑的声音传来:“王爷,我南诏自居西南,与大唐路遥数千里,一向自力更生,为何一定要臣属大唐,接受这藩王的封号?现在圣猴也口出谕意,不予赞同,本大鬼主请王爷三思而行!三思而行啊!”
童宁抬头一看,只见南诏众臣中走出一个尖嘴猴腮瘦弱不堪的老头,一身南诏民族服饰松松垮垮挂着身上,哆哆嗦嗦的虔诚跪倒在皮罗阁身后,连连磕头。
圣猴?童宁不由大为诧异,想不到南诏信鬼崇巫连猴子也成了崇拜的对象,更想不到的是这大鬼主竟敢在这样的场合演出这样的戏码,看来,南诏内部对于是否依附大唐朝廷还是颇有争议,意见并不统一。
看着成王紧锁的眉头,眼有怒意,而皮罗阁略显狼狈,低声怒喝道:“大鬼主,你这是何意?”
干瘪老头大鬼主指着那几只上蹿下跳的猴子说道:“王爷,不是大鬼主有意让王爷难堪,实在是圣猴之谕不可违啊。请王爷三思,违背上天诸神的意旨是要招祸的啊。”说得竟是眼泪鼻涕流成串,演技一流,毫不做作,怕是比家里的色女媳妇还要高上一截。
正想着,另一个瘦弱、皮肤有些黝黑、没有光泽的年轻人也走了出来,跪倒在大鬼主身旁,对皮罗阁高声说道:“父王,‘圣猴’神谕千万不能违背,否则会给南诏带来灾祸的。请父王三思啊!”
父王?哦,这是段楚玉的哥哥?童郡马嘴角不由一阵抽搐,差别待遇?还是同父异母?这一看就不是一个娘胎出来的,要不这模样怎天差地别?想想人家段帅哥风度翩翩,这哥哥长的还没那几只猴子顺眼,咋看都是像个痨病鬼。
胡乱YY一通,童郡马看了看皱起眉头、满脸怒意、双目圆睁瞪着大鬼主的皮罗阁,再看看周围不再肃立恭敬、变得疑惑和议论纷纷的南诏百姓,深感事情有了麻烦。
这几只本该生长高山的金丝猴是南诏的“圣猴”?嘿嘿,原来“圣猴”就是金丝猴啊?可就算是“圣猴”也不懂朝廷事务啊,怎么好端端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神情激动、上蹿下跳、呲牙咧嘴的对着一纸明黄圣旨这般模样?不用说,这一定是人为,可怎么做才能使得它们这样呢?
这南诏的民众信鬼崇巫,童年认为自己觉得可笑的猴子,在百姓的眼里可就变了味道,那可是“圣猴”啊!如果不解决了这几只猴子,就算皮罗阁接了圣旨,老百姓心里也有想法,说不定以后会造成更大的麻烦,但究竟这些猴子为什么这个样子呢?
紧拧秀眉,再看看跪在地上的大鬼主眼泪鼻涕沉痛的模样,童宁脑中灵光一闪,好象明白了什么,遂对成王使了个眼色,成王先是一惊,而后才了然点头,只听小祸水开口对着皮罗阁说道:“王爷先请起来,成王与本使从洛阳来到贵地,对南诏的民俗了解不够,没有捧圣旨先去祭拜过上天及诸神,‘圣猴’发怒也是自然,这都是本使思虑不周,请王爷恕罪。请王爷今日暂不接旨,明日本使与成王先去祭祀上天,然后再宣圣旨,王爷以为如何?”
皮罗阁愣了一下,随即站起身来,有些疑惑的看了童宁一眼,虽然对她所讲的祭祀上天及神灵后再接旨“圣猴”就不会反对,有点不敢置信,但明显的,松了口气。
这年轻的钦差没有当场发怒,强逼自己接旨,已经使他顿生好感和轻松,毕竟,大鬼主和“圣猴”是南诏和上天神灵沟通的圣者,百姓们可是深信不疑,如果违背他们的谕意接了朝廷圣旨也会有后患,且借着这个钦差的梯子下来,然后再想办法才是。
皮罗阁一通思考,想通了,对着童宁抱拳道:“钦差大人言之有理,也是本王思虑不周,望两位钦差大人见谅,本王也回去斋沐,另行安排盛大仪式接旨才是。”
这皮罗阁不愧是灭了五诏的人物,童宁看着他笑着点头,果然思绪敏捷,也很会借坡下驴。
成王在一旁与童宁对视一眼,轻轻点了点头。显然,童宁想到的,大部分他也想到了。
一场本是声势浩大的接旨仪式就这样虎头蛇尾的结束了。
带着侍从仆人回到馆驿,成王摇着手中的扇子,抬起眉眼看向小祸水,慢悠悠的问道:“今日之事,宁儿怎么看?”
怎么看?童宁走到椅前坐了下来,接过小菊送来的茶水,笑了笑随口应道:“不过是些披着神谕外衣的人在闹剧。”
“哦?宁儿如此确定?”成王长眉挑起,认真看了看轻松散漫毫无心事的小祸水,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问道:“那,宁儿可是已有解决的办法?”
童宁斜睨了成王一眼,放下茶杯满脸无辜的双手一摊,说道:“拜神啊!不是说祭天嘛?王爷可是默认了,难道王爷想出了好的办法?”
那口气,那表情,明显是应付自己,这小丫头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