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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青莲记事-第40部分

小说: 青莲记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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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一闹,然后我派下的官员就会抵制,扯皮,因而目前朝政还是比较混乱的,牵制众多,政令不能很有效的贯彻。
  “张大人以为如何?”问我的是中立派的吏部尚书老狐狸。
  我故意清了清嗓子,慢条斯理地说:“水情事关重大,万千黎庶性命具在其间,非同儿戏,怠慢不得。孰是孰非姑且不论,以下官愚见,宁信其有莫信其无。”
  清流没想到我会跳出来替他们说话,都惊喜了一下,周紫竹深思的看着我,古韵直说:“张大人既也如此说,此事当无异议。救急如救火,这便当立即拨放赈银赈粮。”
  呵,等的就是这句话。
  我端正了一下神色,缓声对古韵直说:“古大人,请问这赈银赈粮从何处出?”


  古韵直愣了一下,说:“自然是国库官仓。”
  我冷笑一声,说:“春溪,你来给各位大人说说,目下国库帐上存银几何?”
  刘春溪出列,朗声道:“四百七十一万三千九百八十四两。”
  “实际库中银子尚有多少?”
  “年初尚有百万,今春两处兵事,到现下实存银两是十一万三千四百五十两。”
  此言一出,一时满堂俱惊。且不说账面和实际之间巨大的差额,一个堂堂大国,居然库中只剩十数万两银子,实在骇人听闻。如今只赈灾也是不够,何况邵青虽已回来,王和靖还在西南打仗。竟是要面临巨大的财政危机了。
  没等别人开口,我又问:“那这些银子都哪儿去了?”
  刘春溪恭谨地正色说:“回张大人,除开去年岭南未能缴齐的三十多万两税银,俱是各部官员私借了。”
  朝上像是有一窝蜜蜂飞出来,开始“嗡嗡嗡”个不停,大家都窃窃私语。
  我又一次假咳了几声,朗声说:“朝中官员家里有个急事,私借库银,原也不是什么大事。只如今国库空虚,朝廷竟是连军费赈银都拿不出来了,各位大人若有在户部借了银子的,三日之内请一概还清。否则耽误了大事,只怕谁也担当不起。”
  一时蜜蜂们都静下来,朝上无人说话。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没有人会廷争的,这件事的难度不在这里,而在索要的实际操作时。看看当年雍正还是贝勒时的逼债事件就知道会遇到什么事了。幸而现在不会有皇子和被康熙照应的元老出来搅局,不过,这里有这里的局势,也有这里的难处。
  我的第一步总算踏出来了。
  
  下朝后老高又请我去了“留芳楼”,我知道他要请托我的事,便跟他去了。
  如今“留芳楼”的内部装修和当初的精雅小舍完全不同,大部分走奢华路线。我们包下的一间,是充满异域风情的波斯式风格。
  大红羊毛毡毯,镶金嵌玉的矮桌,浓郁的|乳香没药的味道,颜色鲜艳的帘幔,有几个吹吹打打的波斯或大食的歌女,俱是披着轻纱,带满宝石首饰,衣着暴露。
  我们席地而坐,面前颇有几份葡萄和哈密瓜之类的异域瓜果,还有整只的烤全羊。兰倌现在极忙,不过还是赶过来露了脸。我家干儿子对他说:“小兰,你先去忙吧,我和张大人正有要事相商,过半个时辰你再带人过来,也好久不曾见到小云了。”
  兰倌笑容殷勤的答应了,又说了好些嘘寒问暖的话,就把歌女婢女们都带了出去,还体贴的掩上门。
  老高一见人走了,就迫不及待朝我泪汪汪起来:“父亲大人,且救孩儿一命。”
  我故作惊讶说:“琳西这是为何?”
  老高十分沮丧,说:“皇上遇刺一事,都着落到孩儿和九门提督身上,还有十日之限,孩儿虽派出不少高手,奈何一丝线索俱无……”
  我沉吟了一下,就把老朱和老田叫进来,说:“此事幕后必有手眼通天者,所图不小……”想了想,我觉得还需要老田给我守我的火药研发中心,就对老朱说:“你去走一趟,务必要小心行事,切勿打草惊蛇,先去账房支三千两银子,即日便去罢。”
  老朱领命而去。
  老田退到屋外守着。
  高玉枢似乎对老朱不抱太大希望,神情还是很沮丧。奇怪,难道他想跟我借的是锦梓不成?
  我微笑宽慰他说:“琳西放心,我会替你关说,把期限延长。”
  老高这才转忧为喜,连连称谢。
  我又说:“琳西啊,户部好像也有你八万两的借据?”
  老高是聪明人,立即说:“孩儿明日便去还清。”

()
  我奇道:“琳西啊,别人不知我还不知?你何曾短过这区区几万两银子了?为何要去借?”
  老高有点尴尬,说:“父亲大人,此事瞒得过别人,须不可瞒父亲大人。前两年是李国丈先开此风,借了国库三十万银子去放印子钱,所赚不少。便有不少官员暗暗效仿。孩儿一时心痒,也借了八万,不过多久便觉无趣,只是一时未曾归还而已。”
  我冷笑一声,说:“原来如此。”
  我说李闵国何以要借下这许多钱,便是当年皇后归宁,建个行宫园子,以李家的财势,也不致落下亏空。
  无论如何,讨债一事都要从李家开刀。
  
  我们这边刚谈完,兰倌和原庆云就来了。那家伙还是那样目中无人,笑得一副讨人嫌的模样。
  我暗自想,他之所以如此之红,固然和那副皮相大大有关,只怕这拽样也是原因之一。见多了曲意奉承,温柔妩媚,婉转承欢如兰倌这种类型的,原庆云这谁也不鸟的样子格外有吸引力吧?
  他照旧大大咧咧坐到我身边,照旧大大咧咧地把我搂进怀中,手在我腰间摸来摸去,说的话字字挑逗。
  情景总让我觉得似曾相识,不过,我现在应付得比第一回好多了。果然堕落是在不知不觉间产生的。
  酒过三巡,老高和兰倌有些放浪形骸了,有些东西我看得不免要暗自脸红心跳。
  原庆云的脸在我脸畔轻轻摩挲,略带酒气的呼吸逐渐替换掉我周围可供呼吸的氧气,弄得我也有一点醺醺然,心跳得快了一点。
  “大人,”他现在几乎把我完全抱在怀中,垂下眼睛,带笑俯视我,用他那种拖长的蜂蜜丝绸一样的调子说,“大人前些日子曾说要来找我试试,庆云可是日日倚门苦待,却不见大人来……大人莫非怯战,想打退堂鼓了?”
  那一刻,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也许是喝了酒,也许是被某些东西刺激的,明知道是再浅俗不过的激将法,我还是骄矜地笑了笑,说:“怯战之名,是个男人都担不起,庆云是激我呢?既如此,今夜我便在你这里留宿了。”
  原庆云大概也没想到我会这么说,也愣了愣,然后慢慢,慢慢的绽开一个慵懒的笑容,缓缓说:“庆云扫榻以待。”
  
                  偷欢
作者有话要说:不会写h?哼!   原庆云拉着我的手往他卧室走去,要穿过长长的走廊,空气里漂浮着浓郁到令人不舒服的脂粉味道,偶尔才有一两盏的灯光照出走廊华丽而有点俗艳的装饰,昏黄暗淡暧昧到看前面几乎是影影憧憧的地步,但是原庆云走得很快,那自然因为他很熟悉。
  我完全由他拉着向前走,心里其实很犹豫,到现在我都不相信自己对原庆云说了那句话,即将发生的事充满不真实感:我的第一次出轨呵。
  不过,到了这个时空,除了和锦梓的互相慰籍,我就没有过像样的性生活,基本上让我当受我是决计不干的了,和女人的话我心理的一关还过不了,我虽然性欲不强,但并不是禁欲主义者,说不定我这辈子就在张青莲体内了,难道以后数十年都自己DIY?可说实话我现在还不怎么会呢。
  所以,现在未尝不是一个良机,尝试一下,顺便满足一下好奇心。 
  下定决心,我压下心中忐忑,由他拉着走到了他房门口,他放开我的手,推开雕花的木门,率先走了进去,我犹豫了一下,也跟着走了进去。
  他房间里没点灯,一下陷进黑暗中,我有一瞬间惊慌失措,但是被一双有力的手攫住。我被他一下推在墙上,灼热的吻和粗重的呼吸一起袭击过来。他健美的身体紧紧挤压着我,仿佛想把两个身体融为一个,他的吻很粗鲁激烈,类似于啃噬,弄痛我皮肤的同时也点起一种异样的火焰,使我不自禁地战栗。
  这是我第一次接触到纯粹的,赤裸裸的欲望,没有爱,没有怜惜,只有一种最最原始的动力,从下腹蒸腾,浑浊,阴暗,粗鲁,灼热,但是充满力量,和战斗与征服的感受一样古老。
  原庆云很专业,我还没怎么反应过来,他已经把我弄到床上,脱掉我的衣裳,在我全身又啃又咬的。尤其是这一手不知不觉极其快速地剥人家衣服的功夫,令我由衷佩服。
  他压得我喘不过气来,我不悦地用尽全力撑着他光滑的胸膛推开一些,气喘吁吁说:“我要在上面。”
  他总不会以为我会花钱让他嫖我吧?
  原庆云“噗嗤”一声笑出声来,用带着笑意的声音故意慢吞吞说:“是,大人。”
  他翻了个身,把我带到他上面,我的身体与他光滑温热的肌肤厮磨,我甚至可以感受到他皮肤下因为这个动作而伸张运动的肌肉,仿佛像是被丝绒层层包裹的铁块。一时间不禁有些心猿意马。
  他牵着我的手去抚摸他,在黑暗里摸到某个坚硬灼热的物体,我像是被烫了一样倏然缩回手。

()
  “你……你自己做准备。”
  让我用手……我是做不来的。可是,这话自己听着都觉得蛮横,哪有让小受自己给自己抹润滑剂的?
  不过原庆云没抱怨什么,他自己摸索出一个什么小盒子,然后自己抹了,把尴尬地在一边呆等顺便心理斗争的我重新拉回他身上,舔噬我的胸脯,抚弄我的身体……
  ……
  结果我在他的帮助和引导下完成了我作为男人的第一次。过程出乎意料的顺畅,仿佛我的身体有了自己的意志,非常的顺理成章。
  我已经肯定了一点:做攻比做受要愉快许多。尤其是进入的时候,那种温暖紧窒,被完全包围的感觉真是好啊,有回到母体子宫的安全感和替代感,所以接下来的律动就完全是跟随生命本能了。
  不过最最关键的是:至少不会痛啊!
  可惜原庆云这家伙的床上功夫过于精湛,他在我身下动着,变换着角度和受力点,结果我没坚持几分钟就不行了。
  ……
  事了我还没有退出他的身体,趴在他身上呼呼地喘着气,弄得自己一身大汗,不由感慨这年头做攻也不容易,实在很累啊。
  他却在我身子下面气定神闲,仿佛我不过是一只小狗,趴在他身上撒娇玩。完全不像我之前被邵青和锦梓那个之后,都半死不活了。
  果然人和人之间的距离,比蚂蚁和大象的距离还大。
  “如何,大人?还舒服么?要不要再来一次?”他一边好整以暇的抚摸着我的侧腰,臀和大腿,一边用欠扁的懒洋洋的调笑语气说。
  最讨厌他这种语气了!
  会让我觉得明明是我上了他,为什么总像是他占了我的便宜?
  他充满兴趣地舔咬着我的锁骨,双臂把我紧紧桎梏在他身上,一会儿呼吸又粗重起来,含糊低哑地说:“……再来一次吧?大人……”
  这家伙想把我榨干吗?
  可恨的是,虽然很丢脸,不想承认,我……真的没有体力再来一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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