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限对峙-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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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外蹲守的记者越来越多。
楚慕摘下红绸叠成的玫瑰,放在伊文捷琳的手里,“我先进去。”
“我现在有种在玩RPG游戏错觉。”Hill笑嘻嘻,“药我会交给丹尼。”又对楚慕,“走吧,只有你才能触发主线任务。”
伊文捷琳无力地摆摆手,示意他们赶紧滚。
楚慕低头吻了吻她的嘴角,“一会儿见。”
Hill在外面嚷嚷:“能不能别刺激我这个单身贵族?”
楚慕微笑走出车:“你可以选择无视。”
“除非你戳瞎我的眼睛。”
“自己戳。”
“……”
伊文捷琳在后座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闭目养神,唇上却蓦地燃起楚慕亲吻时的温度。
她一边告诫自己这样太傻太蠢、太没风度了,唇角还是抑制不住地翘起。
外面。
楚慕一进入记者可视范围内,瞬间四周被堵得水泄不通。Hill一边挡在楚慕前面,一边耍宝:“系统提示:请您在三分钟内驱散丧尸!”
楚慕脸上平稳的笑容不变,“你信不信我fire了你?”
Hill立正站好,一脸严肃小声:“信!”他看了一眼表,清了清嗓子,大声道,“时间有限,请大家在五分钟内有秩序地一个一个地提问题!”
记者眼睛一齐放亮。
楚慕:“……”
Hill学楚慕嗯哼:“我在帮伊文扫清前路的障碍。”
楚慕面无表情地被记者淹没了。
三分钟后。
Hill小声:“我看见伊文进了酒店。”
楚慕嗓音发寒:“嗯。”
记者:“请问楚天王对视频事件的看法是?”
两分钟后。
Hill小声:“我们是不是该走了?”
楚慕瞥了他一眼。
记者:“请回答我们的问题!请问你对视频事件怎么看待?”
楚慕淡淡穿过记者堆,“时间到,拒绝回答。”
Hill笑得一脸和蔼可亲:“下次!下次再采访!”
记者用力往前塞话筒,“不能这样!你根本没正面回答我们!请问……”
一分钟后。
Hill:“总算进来了……”
记者被保安强行拦截在了外面。
楚慕瞥了他一眼。
Hill背脊猛地挺直,“明天飞重庆,我去做准备工作,你好好休息。”
楚慕微微一笑,极有风度地拍了拍Hill的肩,“那明天跟你算账。”
“……”
另一边。
伊文捷琳打开房门,面无表情地往沙发上一坐,冲角落里郁闷的丹尼说:“过来。”
丹尼沮丧地走了过来。
伊文捷琳一边摸她的头,一边问:“怎么了?”
她满眼血丝地抬起头:“我给你打了六十二个电话。”悲愤地捏紧手机,“但是打不通!”
伊文捷琳顺毛,扬了扬下巴:“来,揉肩。”
丹尼顺从地坐下,按揉伊文捷琳的肩膀,“胃好点了吗?”
“还行,不是很痛了。”
“嘴硬。”丹尼嘟囔了一声,“剧本选好了吗?”
“唔,还没看。”
外面,Hill撤下了放在走廊边的信号屏蔽器,吹着口哨回房。
里面,丹尼用另一手不停翻看剧本,扔了好几个剧本后,手终于微微停滞。
演艺圈内,想要获得国际电影节挑剔的评委们的认可,除演绎出文艺富有灵魂的角色外,还有几条捷径。
一是扮丑装老;二是出演一个疯子或天才;三是饰演一位拥有传奇经历的英雄人物*1。
这个角色……几乎将三个条件全都囊括了进去。
*1:这三条非我凭空捏造,参考于奥斯卡百度百科:形式各异的怪异行为已成为男女奥斯卡奖得主的表演的共同特征。如嫩脸扮老相;表演一个行为怪异的人,一个天才或者甚至一个疯子;饰演一位基于现实人物改编的英雄角色;假装有很重的口音等。
第二十二章:《恶冬》剧本
电影叫《恶冬》,讲述了苏联女性霍尔金娜悲剧的一生。
在二战中失去丈夫的苏联年轻女子霍尔金娜,艰难地将儿子抚养成人,晚年却沦为孤寡老人。
前四分之一重点强调霍尔金娜在战争中竭力帮助他人的事迹,以及抚养儿子的不易,将霍尔金娜塑造成一位不经意闯入人间的天使的美好形象。
中间分别选取了春夏秋冬四个季节中具有代表性的情境,细腻表现霍尔金娜被儿子抛弃的心理历程。
在那之后,霍尔金娜依然保持给流浪街的人们送饭的习惯,却在里面掺加了重金属汞。
剧本的最后一幕,描写的是霍尔金娜在生命的尽头与流浪街一位率先毒发的小孩的对话。
小孩并不知道霍尔金娜的所作所为,真诚地感谢她的救助,霍尔金娜在床上努力想告诉他真相,却抵抗不了病痛的折磨,含愧而死。
整个剧本虽然主题陈旧,但着重突出人性心理的多变、沉沦的道德。特别是中间阶段的春夏秋冬四个情境,导演只要将拍摄技巧运用得到位,就能十分轻松地构造出富有美感又极具震撼力的画面,让人不得不感叹编剧心思之巧妙。
丹尼翻出邀请函,上面委婉地希望伊文捷琳能来饰演年轻时的霍尔金娜,末尾附上的导演名字名不见经传。
伊文捷琳看完剧本后,闭目沉吟片刻道:“联系导演,问他年老的霍尔金娜的演员定下没有。”
丹尼跟伊文捷琳的想法一样,认为老年阶段的霍尔金娜比年轻时的霍尔金娜价值更高。她找到联系方式,迟疑地看了一会儿手机信号,对伊文捷琳说:“我去外面打电话。”
伊文捷琳在脑海里继续构建整部电影的画面,做了个请的手势。
两分钟后,丹尼回来了,她先是表达了对酒店信号覆盖率的愤怒,“……还没有定下,公开试镜时间是六月二十号,他说内心里更希望让真正年老的女人来饰演,据说是更能演出那种沧桑的味道。”
伊文捷琳不置可否,“拍摄地点在哪里?”
“俄罗斯的圣彼得堡,机票已经订好了。”
伊文捷琳微笑,摸了摸丹尼的头,“其他不是很重要的通告都推掉吧,我想好好看看这个和《生存欲》的剧本。”
丹尼警惕道:“不行,《亡命》和《深渊》拍摄期间你推了多少通告了?”
伊文捷琳漫不经心地拧开一瓶拉呋替丁(胃药),凝神想了想,轻飘飘地:“忘了。”
丹尼瞬间被她击败了,刚想愤怒地斥责她,见伊文捷琳伸了伸手,下意识地去倒了杯水递给她,等一系列动作做完之后,丹尼已经忘了自己想要说什么了。
她悲吠了一声,转头去看自己有没有长出尾巴。伊文捷琳同情地看着她:“人家的忠犬都是男的,我怎么就摊上你了。”
丹尼作势要去掐伊文捷琳脖子。
伊文捷琳在沙发上调整了个姿势,眼梢微挑:“揉肩。”
丹尼的手不可控制地在空中划了个圈,僵硬地落在了伊文捷琳的肩膀上。
她心情越发悲愤了。
伊文捷琳将药吞下去后,按了按眉心,长叹一声:“亲爱的门沙克,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上帝是不是抛弃了我这个年老色衰的女人?”
丹尼一怔,随即反应过来她在念秋天那一幕戏的台词。
伊文捷琳的声音裹挟着浓浓的疲惫,仿佛萧瑟秋风里最后一片颤抖的枯叶,“年轻的时候母亲告诉我,只要心怀善意地对待别人,就会得到救赎,洗清原罪……”她双手发抖,目光压抑着愤懑又迷茫的情绪,“于是我在纷飞的战火中竭尽所能地拯救世人……传达来自上帝的福音……”
伊文捷琳深深吸了一口气,眼神怜悯而死寂,“愿上帝永远保佑你的无知,它会给你带来快乐。”
静了片刻,丹尼蹙眉道:“情感我认为是到位了的,可就是觉得很奇怪。”
伊文捷琳手指敲了敲掌心,“因为我没有祷告的经历,缺乏虔诚。”她垂下眼睫又看了一遍剧本,“机票改订为明天的,我要去一趟伊萨基辅教堂。”
“好。”丹尼拿了手机刚走到门口,就传来了敲门声,她向伊文捷琳眨了眨眼睛,“我猜是楚慕。”
伊文捷琳:“嗯哼,我认为你应该先开门。”
丹尼耸了耸肩,打开门,外面果然站着楚慕。他冲丹尼歪了歪头,迷人微笑:“不请我进来吗?”
丹尼学着楚慕以往的绅士模样:“请进。”迅速溜出房间,“不打扰你们了!”
砰——
门被关上了。
房间里只剩楚慕和伊文捷琳两个人。
头顶吊灯光芒璀璨绽放,衬得楚慕身形潇洒修长,唇边若有若无的笑意优雅夺目。
伊文捷琳拍了拍身边的位置,“坐。”
楚慕依言粘了上去,鼻息滑过伊文捷琳的侧脸:“在看什么?我是来接你去吃晚饭的。”
“不用了,我晚饭只能喝粥或吃面条,你要我看着你大鱼大肉吗?”
楚慕浅笑:“我陪你一起喝粥。”
伊文捷琳与他对视片刻,轻哼一声:“一会儿再说,你先看看这个。”她将《恶冬》的剧本递给楚慕。
楚慕随意翻了翻:“文艺片?”
“看起来像。”
“纯粹的文艺片都有一个通病,那就是剧情单薄老套,主题陈旧,人物刻画繁琐……”楚慕微笑道,“特别是出自新生派导演之手的剧本,不懂得在商业与文艺之间如何妥协,只会照顾自身需求的感觉。”
伊文捷琳好整以暇地撑起下巴:“你把它批判得一无是处。”
“这不是我会做的事。”楚慕莞尔,“这部电影只适合拿给评委看,不适合展现给观众。”他轻柔地吻上伊文捷琳的嘴角,“现在可以陪我去晚饭了吗?美丽的女士。”
伊文捷琳优雅地扳开他的脸,“不可以,陪我找找感觉。”她指指剧本,“这一段。”
楚慕捉住她的手指放在唇边亲吻,“找到就陪我去吃饭。”
伊文捷琳挑衅地笑了笑:“找不到你就给我滚出去。”
“成交。”楚慕绅士地放下手,“我来门沙克吗?”
“我不介意你反串。”
楚慕目光邪气乍现,随即缓慢沉下来,静得让人心慌。
他专注地凝视着伊文捷琳,又好像不是在看她,目光越过了时光的重峦叠嶂,塞满了岁月的痕迹。
“亲爱的门沙克,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上帝是不是抛弃了我这个年老色衰的女人?”
他淡淡开口,声线平稳非常,却好像无时无刻不在感伤叹气。
伊文捷琳静了片刻,充满敬意地:“您是个好人。”
楚慕视线扫了过来,略带讥讽,“年轻的时候母亲告诉我,只要心怀善意地对待别人,就会得到救赎,洗清原罪……”他闭上眼睛,盖住所有叛逆的情绪,以一种祈祷的姿态,“于是我在纷飞的战火中竭尽所能地拯救世人……传达来自上帝的福音……”
“我听不大懂您的话,难道您没有得到救赎吗?我认为您现在是一个没有罪孽的人。”
楚慕扯起嘴角轻轻笑了笑,睁开眼睛,目光深敛。
“愿上帝永远保佑你的无知,它会给你带来快乐。”
楚慕声音里蕴含的情感太让人遐想,一瞬间,伊文捷琳仿佛进入了传说中的末日审判,一面是天堂,一面是地狱。
伊文捷琳闭目,刚才对戏的过程在她脑海里回放了一遍。
“找到感觉了吗?”楚慕低声道。
伊文捷琳没有正面回答,“我现在可以理解每年国际电影节那些评委们的心情了。”
“嗯?”
“不得不颁奖给你的心情。”伊文捷琳勾起他的下巴,眼梢处波光粼粼,“你想吃什么?”
楚慕凝视她片刻,猛地倾身吻了过来,舌尖放肆地钻进伊文捷琳的口腔里搅动,无数感情挤压到齿间爆发,唇上用力辗转到发麻。伊文捷琳猝不及防被按倒在沙发上,楚慕压了过来。
他若无其事道:“我什么都可以。”
气息拂在伊文捷琳的脸上,温热暖湿。
伊文捷琳蹙眉,沉声道:“起来。”
“不起。”楚慕依次从唇往下舔吻,专挑敏感地点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