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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封口-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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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人君子干什么龌龉的事,只要有记载,子非鱼无论想什么办法都要从故纸堆里给他扒出来晾一晾。”老朱揣着酒杯边向大家敬酒,边和大家解释。

“真的吗?”卫洁用那一双大眼睛很特别地看着子非鱼。

“才子,李叔同是才子不?最后不也皈依佛门。‘凡有所相,皆为虚妄’”你说何力一点不懂佛,还真的说不过去,《金刚经》上的偈子,他随口而出,也算是一个有心人了。

“才子我不敢当,但是和尚,就连对李叔同如何当和尚,还是颇有了解的。李叔同当年因会写两句歌词,处处留情,不知道收拾了多少良家妇女,不小心看上了天津的名妓杨翠喜,又是故伎重演,给她写诗:“燕支山上花如雪,燕支山下人如月;额发翠云铺,眉弯淡欲无。夕阳微雨后,叶底秋痕瘦。生怕小言愁,言愁不耐羞。”不知道是杨不动心,还是没有看明白李叔同的诗句。无奈,李叔同又写了一首更直白更下流的诗:“晚风无力垂杨嫩,目光忘却游丝绿。酒醒月痕底。江南杜宇啼。痴魂销一捻,愿化穿花蝶。帘外隔花荫,朝朝香梦沾。”没有想到,贝子载振到天津看上了杨翠喜。载振是庆亲王之子,段芝贵以巨资将杨翠喜买下献给了载振,遂得到黑龙江巡抚之职。李叔同的情痴落空,誓言终生不娶,出家当了和尚。李叔同出家后没有多久,又耐不住寂寞要还俗,马一浮制止说,以前你要出家时大家都劝你不要出家,你非出。现在出家了,闹得沸沸扬扬大家都知道,你又后悔了要还俗,岂不让人笑话。李叔同至此才打消了还俗的念头。”

我以前听说过子非鱼说话比较偏执,也比较刻薄。比如什么 ‘女人一过三十手感就不好了’、‘以赵本山的名义在中国营销界设一个打拐专线’等。没有想到的是他说的话比想像中的还要刻薄。“就连李叔同这样的人还是花和尚呢,何况一般的和尚或者是假和尚。”我捂着半边嘴和卫洁打趣说。“去一边去吧!”卫洁给我摆一下头,一直看着领导,不理我了。

“看今天还有挑战的了。”何力半是玩笑半是认真地说。陈清忙打圆场说,今天不谈和尚的事,谈营销。让何老师把他从业心得给我们说一说。“是,看在何老师这两瓶茅台酒的面子上,也得听何老师把话讲完。”老朱在一边哈哈大笑地说,一边给子非鱼倒着酒,用眼神示意。”子非鱼没再说什么,拎着酒杯喝着茅台,嘴一点一点地咋咋。“这酒真是不错!”酒桌上的人转而都说这酒不错,于是话题很快从营销转移到酒上。

我第一次喝茅台,品着甘醇绵口的酒,想像着当编辑真他娘的不错,不但能见识这么多跑江湖的好汉们,还能喝到这么好的酒。何力再说什么,我一句也没有听进去,直到大家都站起来给何力碰杯,我才回过神来。
7 杂交理论
“《选村长》某村选村长,一农妇愤然道:谁干我都同意,就是不让我老公干! ”看到手机上这个笑话,不用看手机号,知道一定是花铃的。花铃不但有什么好的段子转发过来,每个周日都要给我发一条励志的短息。

“主人,主人,这个家伙来电话了。主人,主人。这个家伙又来电话了。”一个幼稚的童音在办公室里响了起来,惹得大伙一阵子的好话。这是谁的电话铃声,这么好玩。坐我对面的小刘说。我也觉得非常的好玩。四处查看,看是谁的手机。“主人,主人,这个家伙一个劲地打个不停。吵死人了。主人,主人,这个家伙一直劲地打个不停,吵死人了。”这时,电话铃声中的童音也非常好玩地有点竭嘶底里,好像真的有些不耐烦。大家这次都认真地瞅,看一看到底是谁的电话。“张也,张也。我听着怎么像你的电话。”对面的卫洁对我说。我急忙,一看,就是自己的手机在一闪一闪的。

打开手机,是花铃那半是调侃半是讽刺的声音。“大才子,在和哪个小妹妹交流文学呢?这么久才接电话。”“哪里,哪里!媳妇刚刚给我下载的新铃声。我自己都搞不清。”“媳妇,哪个媳妇,恐怕这时该我搞不清了?”花铃说得我的脸腾地一下子红了,连忙打哈哈说:“花铃,无事不登三宝殿,有什么指教,说吧。我随时候命。”“哥们就是哥们。我们明天中举办个新闻发布会,需要你这才大才子前去捧场。”

“在哪儿,烟厂宾馆吗?”

“是,上午十一点准时开始。”

“好,我准时到。”

“你看,需要不需要派车接你。”

“不用,只要不出中州市,我都能开着自行车赶到。”

“高人就是高人,连自行车就是开的。这样吧,你打的吧,我给你报销。”

“我要是坐11路,到地方了你还得请我洗脚呢。”

“洗什么脚,我给你找个小姐侍候好你。”

“我只喜欢良家妇女。”

如果说耍贫嘴我是一流的话,花铃就是超级一流的。我知道没有什么正话好说的了,便感紧打住,急忙合上手机。

认识花铃纯粹是工作关系。鉴于上一次江木策划的媒体公关活动,花铃把中州市能想到的媒体都请了一遍。我当时是作为《策划世界》的实习记者去了,没有想到这一搭线就和花铃打得火热,以至于好长时间以后我都弄不明白,怎么会和花铃这种人一见如故。

第二天上午,世纪福来品牌传播有很公司的娄上鹏来了,见面送给我一本他新出的《老大——中国企业的战略机遇》。书印刷的不错,翻一翻内容,属于可读水平。营销人每年像猪产仔式的出书,能找一本可读水平,实属不易了。上鹏本来是找我给他的新书写评论的,谈着谈着话话题转到他的“杂交营销”理论上了。我的意见是,谁都知道袁隆平的杂交水稻高产,杂交营销的生命力也一定不会差到哪里去。道理谁都明白,就是这个名字有点俗,让人看了心理不舒服。娄上鹏却说大俗才能大雅。越是这样越能在策划界引起争议,在企业界引起关注,并且一再强调目前他们服务的客户多是一些资产在六千万到三个亿之间的中型企业,不要把这些老板的水平想的太高了。言外之意,我可能是写诗歌出身,太文雅了,有点纸上谈兵。

我不好意思再直接就杂交营销理论什么了,只能劝他写文章不怕读者看不懂,就怕你写得不好。只有高屋建瓴的东西才能引起人的仰视,也只有引起人的仰视才能有超越世俗的纯利益交换与服务原则。现在的企业家不缺习以为常的东西。要财富,他们这千分之一不到的人群控制着百份之三十的社会财富。要阅历,他们多历经沧桑。因此,这就造成了越是自视甚高的人,越是容易摆平。那怕是一句,只要让他产生同鸣,他会对你产生英雄所见略同的共识。他们所缺的就是见识,分析形成消费现象的社会学依据。要想打动他们,要么写他们根本就没有见过的。要么是他们想过但想得不够深的问题。策划人的职责是企业的参谋部,对企业家起引导与启迪作用。策划一旦达到和企业家成为感情交流的层面,白花花的银子自然也就来了。 “张也,要么这样吧。你帮我搞定两个客户。我给你百分之二十的提成。”娄上鹏就将我的军说。我不想给他抢白什么,就顺着他说:“是,你们搞策划的如果连自己都策划不好还卖什么?”一句话把上鹏说的不执拗了,骑驴下坡地说:“你的意见确实值得思考,不过最后出版时出版社的意见最为重要。”

正谈得起劲,手机响了。一看是花铃,吓得我连忙给她解释在路上,五分钟赶到。赶到会场时,四五十位记者已经把会场前几排坐得满满的。每一个人身边放着一个烟厂的手提袋。白总坐在主席台上正念手中的稿子。“为了提高‘中原一品’的档次,答谢新老顾客对我厂的厚爱。我们特聘请中国著名策划大师江木先生策划此次——‘鉴品高档香烟,智赢别克君威’的活动。活动的细则是,我们将十三种高档烟中华、玉溪、芙蓉王、红塔山、云烟、黄鹤楼、好猫、娇子、中原一品等烟的标志特殊处理一下,让活动参与者一一品尝。谁能把这十三种香烟能一一品尝出来,三十六万的君威别克就可以开回家了。参与人的资格第一,年满十八岁的中国公民。第二,不是国家品烟师或者烟厂的工作人员。第三,身体健康,没有晕烟或者隐性的因吸烟引起的疾病。”

看着白总在主席台上看抑扬顿挫的讲述,突然我心中有一阵说不出的荒唐感。“活动细则已经放在烟厂的网站上。希望广大朋友积极参与,同时也希望新闻界的朋友能够赏脸参与。下面由这次活动的操盘手,我国著名的策划大师江木先生补充发言。”说完就先鼓掌,台下也稀稀啦啦地有人鼓掌。 txt小说上传分享
8 鱼目混珠
江木今天的打扮特别地出奇,一身白色的中式圆领装,头发刚修整过,给人一种像刚出嫁的新娘子一样的修饰感,新得让人不舒服。江木先是向主席台下的记者们双手合十一下,又分开双手示意性地一按,清清嗓子说:“各位领导、嘉宾、新闻界的朋友,此次活动将会在中国烟草史上留下浓重的一笔。如果有参与者能品出十三种高档烟,我们不但兑现承诺奖一辆别克君威,而且还为他申请世界吉尼斯纪录。”江木讲话果然富有激情与煸动性,台下的掌声比刚才热烈多了……

新闻发布会结束后,我正要回去。花铃魔术般地出现在我身边。“大才子,开始我以为你早就来了呢,后来又以为你不来了呢。你是怎么变戏法地出现的。”我不好意思说把今天的事忘了,只能含含糊糊地说今天运气不好,堵车堵了半个小时。花铃拉住我说:“到前台签个到。”我正想说不用了。花铃给我使了个眼色,压低声音说:公家的事,不要白不要,烟厂也不缺你那千儿八百的。”我不好意思再说什么了,就到前台新闻发布簿上潦草地签了名。服务员递给我一个手提袋。“小陈,这是咱们企业的贵宾,给他换那个。”我有些吃惊地看着花铃,“同一个新闻发布会,你们也不同对待。”“当然。对一些不请自来的媒体,我们的手提袋里只有礼品烟。现在,省内有好些连听都没有听过的报社记者,消息特别灵动,每天就是跑会。有时我能一连几天见他们在会议中心出现。对于只能发一些小豆腐块消息的媒体们,我们是二百块钱的红包。在省内有点影响的媒体或者对这个媒体的记者印象好的,五百。以前合作过关系不错的媒体或者给我们写过文章的报社的首席记者、主任记者,我们都是一千元的红包。同时,每一次都要留他们吃一顿饭。像你这样的难请的人物,我们可是二千元的红包外加二条‘中原一品’和一张梦舒雅的裤子券一张,可以让你夫人随时到梦舒雅任意专卖店里选任意一款裤子。”

我有吃些此惊地看着花铃说:“没有发现,我在你们眼中还这么的值钱。”

“当然,”

“这是我的工作呀。”我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烟厂是专门生产烟哩,每天造出来的烟像印钞机一样,这又算得了什么。”

“说不一定这次我写不出来东西了。”我提前打预防针的味道对花铃说。

“你不要为了偷懒,给我说自己江郎才尽了。”

“不是偷懒,而是我对这次新闻发布的内容不感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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