驿路梨花(倚天同人) 完结-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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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殷梨亭忽然间整个人莫名其妙的红的像虾子一般,嚅嗫道:“昨日洪叔特意同我解释过了一遍,如今他便在隔壁花厅。”
“喔……那就好……咳咳,不过六哥你脸红什么?”
殷梨亭被路遥这般追问,瞬间脸色更加殷红,盖因昨日傅洪嘱咐的何止拜堂须得如何?就连拜堂之前若干步,拜堂之后若干步,讲得“事无巨细”。正万般不知所措,更不知如何回答路遥的时候,他忽然觉得身边之人气息有些不稳。侧头一看禁不住吓了一跳。只见得路遥脸色又复苍白,有些摇摇欲坠,想来是方才前后一番折腾所致。殷梨亭大惊,连忙揽了路遥靠在他身上:“小遥,要不要上床休息一会?”
路遥深吸了两口气,摇了摇头,“没关系……总要拜完……拜完堂,咳咳咳……才做数的对不对?”
殷梨亭未尝想到路遥如此执著此事,更不忍拂逆她意思,点了点头,取了软红绣金的盖头来。
谁知路遥却是摇头,拿了它扔到了一边去。殷梨亭不解,却听得她道:“六哥,我不要盖那个……咳咳……盖上了就什么都看不到啦,新郎打扮得这般……咳、这般好看,怎能不让我多看两眼?”
殷梨亭闻言,耳际一热,揽着她出门进了隔壁刚刚布置停当的花厅,傅洪已然在那里等了许久。傅洪年已五十出头,去过的婚礼已然不少,便是司仪也是做过的。他明白路遥性情,是以一切按照她的意思明了简单,却是头一次主持这样的婚仪:没有引赞通赞,没有伶人乐班,新人未有红带引绸相牵,新娘甚至没有带盖头,任由新郎半揽半抱着进了花厅喜堂。耳际殷红略带腼腆小心翼翼的新郎,脸色苍白却颇是坦然大方四处打量的新娘,双手相握,两人低眉抬眼之间尽是融融情意,仿要染尽春风。很多年后,每每傅洪同亲朋好友聊及过往红白喜事,都忍不住说起这场简单至极的婚仪,实是他一辈子见过最是动人的一次,盖因万千繁华热闹,均是抵不过片字不付言语、但存眉间心上的“情挚”二字。
殷梨亭将点燃的香递给路遥,扶着她在软垫上跪好。
“跪——献香——”
路遥性子倔强,这一世从未跪过天地,更何谈君亲师,而今日却是跪得心甘情愿。
“跪,叩首——”
殷梨亭深深叩拜。既已结缡,所盼的不过是祸福同享,寿数相当。
“再叩首——”
两人偷偷侧头相视,各自眼中光华流转。
“三叩首——”
青丝垂地,万般缱绻,一如情缘命数早订。
“礼成——”
两人双手交握,一番跪拜对于路遥如今得身体已然很是辛苦,此时全身虚软脑中微晕,脚下一个没站稳眼见便要摔倒,幸得殷梨亭探臂揽住。他见得路遥显然异常疲累难受,连忙双手打横抱了她,冲傅洪点头相谢,随即转身进了房间。傅洪看着殷梨亭背影,微微一叹,暗道难道果真是情深不寿?一时又不知傅秋燃要何时才能赶来此处,禁不住摇头。
第九十一章 红衾为无色
这厢殷梨亭将路遥轻轻放在床上,替她脱了鞋子,一回身见得路遥正看着他,轻轻抚了下她双眼,“小遥,乖,闭上眼睛好好休息。
谁知路遥又复睁开,鼓了脸颊道:“咳咳……六哥你莫哄我……成亲,总是要饮合卺酒的……”
殷梨亭见她坚持,想起苏笑告知过他那酒已然加过枸杞红枣一类生血暖气的药材,对路遥亦有好处,于是取来了以彩绸相系的酒杯,递给了路遥一只,自己持了一只,倾壶斟满。此时屋外夕阳渐去,屋内却是红烛高举,荧荧暖芒映着琥珀一般馥郁芬芳的女儿红,两人双臂相交,气息近在咫尺,殷梨亭亦不知是路遥身上芬芳还是这酒液清香,心中暗盼这酒可以再多喝些时候。那酒入口酸甜苦辣错杂,异常甘美却又无可言喻。
一杯饮尽,路遥苍白多时的脸上竟也显出些许红晕,温暖闪动的烛光下娇艳至极。殷梨亭心中猛然一动,脸颊颈间血液上涌,却随即强压下去,借转过身去放酒杯来掩饰与那喜服同一颜色的脸颊。深吸了一口气,他回到床边,小心翼翼替路遥解下华美却沉重的外衣,拉过又软又厚的被子将她密密盖好,“这回礼全了,小遥你太累了,好好睡一觉就会觉得好些。”
没承想路遥仍旧不闭上眼,而是一把拽住殷梨亭的袖子,推开被子坐起,大大的眼睛眨了又眨,眼波盈盈犹若春水,“六哥,你还糊弄我?”
殷梨亭尚未开口,便觉得呼吸一窒,竟是路遥欺进他身前,双手搭在他颈项间,探了头轻轻吻在他唇角上。殷梨亭心几乎要跳出胸腔,双手不由自主抱住路遥,却又不敢用力,想推开她亦是不能。便是再笨,当此际者怎可能不知晓路遥意思,可想到路遥如今身体,他又如何敢动?直到路遥一个吻结束,笑盈盈的看着他,他才呼出那憋了半晌的气,满面殷红,一手轻轻拂了路遥发丝,柔声道:“小遥,不可以的,你身体需要休息。”
路遥看着他,眨了眨眼,果然见他立时不知所措。她又眨了眨眼,看得他连忙低下了头不敢看她,连身体似乎都僵了。她趁机上前,双手抱住他的腰,仍旧抬头贴上他的唇角,这回却是轻轻舔了一下,立时便感到衣衫下灼人的热度和僵硬的肌肤。路遥正要得意的笑起来,却忽然觉得身边之人小心翼翼的拉开她的手,气息不稳,却又似乎在强行抑制住什么,双唇贴在她额头上柔柔一吻,微微喘息半晌才开口道:“小遥,你不能劳累,听话,闭上眼睛好好睡。”从不愿对路遥说一个‘不’字的殷梨亭,此时却颇是坚持。
然而若论坚持,他却不是路遥的对手。只见得路遥眼中笑意流转,忽地上前靠进他怀里,微凉的唇直接印上他的,吮吻流连。殷梨亭心弦涌动,一时间万般情愫再也难以推开,情不自禁的揽住,本能一般的轻轻回吻着她,可他心中仍旧念着路遥身体不适,不敢多动一下。然而忽然觉得竟有一双颇凉的小手偷偷摸摸的从他衣襟探入,调皮的在他腰际划来划去。殷梨亭全然未曾料到,禁不住一阵颤抖,却抵不过心底深浓情愫。待得他终于平复过来,腰带已然不知去向,路遥的手伸过中衣贴着他,“小遥……不可以……你身体……”
路遥才不理他,两只小手继续捣乱,“咳……随六哥你如何说……,我们大可如此、咳咳、耗上一夜……反正我就是不闭眼睡觉……咳……”
殷梨亭闻言,知她必然说的出做得到,情动之中脸色殷红,尽极小心翼翼的回吻住她的唇,仿如虔诚膜拜。路遥几乎能感到他的拳拳情意和些微担忧,悉数透过急速的心跳传来过来。一时之间两人分不清是方才饮过的女儿红还是心中爱意,只觉得酸甜苦辣悉数涌上,浓的化不开来。殷梨亭满腔情愫似要蓬勃而出,浓厚得无处乘放,最终化作温柔缱绻的动作,柔抚着路遥肩颈后背,低声道:“……小遥你若不舒服定要立刻告诉我……”
路遥心中微痛,忽地双眼一酸。眼前这个人从始至终,都是将她放在心尖之上。她双手轻拨,将殷梨亭白色中衣合着喜服拨开,轻轻将脸颊贴在他因常年习武而结实宽厚的胸膛,想要去感受那下面的不停跃动的心。
殷梨亭心中狂跳,禁不住抱住她,只听得她叹息:“六哥……咳咳,你好暖……”
路遥这些时日被寒气折磨得难过,中衣之下肌肤冰凉。殷梨亭心疼不已,本能一般的将自己的肌肤贴了上去,全心全意的念着能让她暖和些,没注意到如此一来一往间原本便被路遥拨的松散的中衣滑落下来。他两手轻轻摩挲着路遥四肢腰际,只盼得能多传些热量过去。路遥被搅乱了气息,轻轻“嗯”了一声,稍稍侧身,却不小心挣开了中衣的系带。殷梨亭见得那里面小衣,全身但觉轰得一下犹如火烧,便是立时闭上眼睛,可它衬托出的异常美好窈窕的曲线却在眼前闪现不去。
殷梨亭一离开,路遥立时觉得身上一凉,她这段时日极是畏寒,禁不住低声道:“六哥……冷……”听得此言,殷梨亭再也顾不得其他,连连揽了她入怀,耳鬓厮磨间,小衣的两条系带也不知被谁弄得松开,散落在一旁。
自从受伤,这些日子以来路遥脸色始终苍白,然则此时红烛暖帐之中,她脸颊嘴唇竟也被映出三分血色,加上此时眼波盈盈流转犹如春水一般望着殷梨亭,带着几点迷蒙神情,端地动人。她神智有些昏昏沉沉,但是却清晰的感受到了殷梨亭每一个动作均是轻柔至极小心翼翼,仿佛眼前之人一碰就碎了一般。他火热气息便在她耳畔,似是极力克制其沉重,生怕惊扰到她。一只手揽住她腰际,逡巡摩挲,宽厚而滚烫。另一只手替她拨开额畔两缕长发,轻轻琢吻她双眼。近似虔诚膜拜一般的轻拂摩挲,仿怕惊吓到她,辗转流连于眼睛眉心,继而滑过鼻尖脸颊,终于贴上她的双唇缠绵不去,渐渐温暖冰凉的唇。
路遥两只手不知所措的四处摸索半晌,最终环在殷梨亭劲瘦的腰际,颇是紧张的紧紧扣住,却又不由自主的陶醉于殷梨亭极尽温柔缠绵的轻吻,直至停下来时她已然有些微喘。
殷梨亭忧心她如今极是畏寒的身体,继而将其搂在怀中试图温热她颇凉的身子,然则与心爱之人肌肤全然赤_裸相贴,情潮悸动汹涌。殷梨亭只怕路遥身体受不住,强自抑制住冲动,深吸好几口气,才勉强按下涌动不已的绮念。一低头,只见得路遥正看着自己,清亮的目光里此时如蒙了一层薄薄水雾,带着三分娇媚颜色,极是动人。一瞬间他只觉得似乎全身都要烧起来一般,低头再次吻上她的脸颊,双唇逡巡柔抚着路遥白皙颈项与秀丽锁骨。感到怀中之人一阵微微颤抖,他连忙压下所有动作,担忧的看着路遥。然则尚未等他缓过神,只觉得路遥忽地抬头吻上了他喉间,甚至调皮的轻舔了下那里。殷梨亭重重喘息,“小遥……”随即抚住她面庞,深吸口气压下一切恐会让她不适的动作,“小遥莫要闹……”
谁承想路遥听闻此言,轻笑出声,随即环在殷梨亭腰际两只微凉的小手更是调皮的在殷梨亭肌理分明的背上如跳舞一般上下挪动轻点,眼中满满是如小孩子恶作剧一般的笑意。殷梨亭瞬间觉得血液上涌,心跳急速加快,倒吸一口气,连忙将脸颊贴在路遥颈项,闷声道:“小遥……小遥……”
路遥笑得正有些小得意,忽听得殷梨亭悔道:“小遥,不行,你身体……唔……”一句话尚未说完,便被路遥吻住,没了生息。路遥贴紧他,过得良久,直到她已然喘不上来气这才分开,“我是大夫……六哥你可不是……”
殷梨亭顾不得紧绷的身体,拂开路遥碎发,凝望着她双眸半晌,轻声叹息,声音微哑:“你若是难受,定须得叫我停下,莫要忍着。”
路遥叹气,“六哥……我又不是瓷娃娃……”言罢双臂抱住殷梨亭,微微抬头,樱唇沿着他喉间亲吻而下。殷梨亭强忍住喘息悸动,抱着她拍抚半晌,微微低头,情不自禁的轻轻含住路遥耳垂。“六哥……嗯……”这次忍不住喘息的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