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天下歌姬-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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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对着花子轻轻吟唱起来，飘忽婉转，如同山林里清晨鸣叫呢喃的鸟儿。
我的心情很放松，一片豁然明朗，我的歌喉便跟着通透明净起来，澄明圆润，欢快又带着淡淡的忧伤，随着手指的琴弦荡漾出去，一片片，最后如同阳光和风那样无处不在。
没错，我唱得是那一首歌。

我爱你，不是为了一时的兴趣，
我爱你，不是为了别的任何回报，
我爱你，只是因为我知道我爱你。
爱要深情款款，也要有尊严。
付出了那么多，最后还是选择了离开，
对爱情绝望，一切又回到了原点。
但是我，仍然在某个酩酊大醉的午夜，
回忆起你，那是我最快乐的日子。
原来爱情，也可以这么美丽。
我的爱情，原来如此美丽。
………………
空气中淡淡的惆怅弥漫开来，又夹杂着新生一样的希望，依然欢快着，一曲终了。

好没有意思。
过年的时候，仙道回了东京，不然，我可以把烦恼抛给他，让他帮我看看，我该不该再任性妄为一次。我不知道我爱不爱水户。
酒吧也休息了。那么无聊。

与其这么呆着，不如到街头去唱呢。我收拾行装，收拾得妥妥当当，戴着帽子和漏指手套，穿着斗篷式的大衣。一副街头艺术家的行头打扮，最后背起了吉他。
在我出门的时候，水户终于按捺不住了，他叫住我。
“你去哪里？”
“街头卖唱去。”
“……”
“不用担心，晚上回家。”
“就你自己？”
“这是冬天啊，不忍心让花子陪着我挨冻。”
“……”
我转身出门，不忘回头给他一个灿烂微笑。
“等等！！”他终于叹气，无限挫败，“我和你一起去。”

我听见内心开花的声音。我很快乐。
第一次仔仔细细端详他的脸，眉目清秀，穿得大衣蛮薄，他似乎一直很喜欢蓝色，衬得他气质干净而内秀。
我坐着他的小绵羊，在冬季里一片萧条的街道上，看见樱花绽放的美丽画面。





☆、街头卖艺

我让他送我到附近的地铁入口，那里人来人往。
把头上戴的一顶黑色礼帽放在地上，里面还有一层深灰色的头巾围着脑袋，一身黑灰的颓废装扮，却是花季的少女的青春和美丽。

我若无旁人开始了第一次街头表演。
闭着眼睛，完全不看过往的人群，那么自由疏离的落寞身影，却有一把让所有人惊艳的好嗓子。
渐渐，有人围着我听得很陶醉，人群三三两两聚过来，又三三两两散开，步履匆忙。
我不介意有没有人为我驻足，我就那样淡淡的、无我的态度唱着歌。

居然有人鼓掌叫好，我便笑着看他们，眼睛一定弯成了月牙，歌毕之后轻轻鞠躬。
他们有人扔下硬币，也有人扔下面额不大的纸币。
一个很年轻的小伙子，在那里看了我很久之后，送了我一朵玫瑰花，并且索要我的电话号码……

我便朝着百无聊赖坐在一边的水户勾勾手指，他过来之后把花塞给了他，然后指着他对那个小伙子笑得很明媚。
那个人一脸挫败的走了。
我继续唱歌。

当中稍微休息的时候，把帽子里的钱，随便抓了一把，“喏，去给我买瓶热饮，不要咖啡，无糖的……你自己也来罐，不用客气。”
“唉……”他叹气，“我成了你的挡箭牌和跑腿的了……”
我兴高采烈回身，继续唱下一首歌。
还有很多人围着我，他们在听我的歌。

一直要到傍晚……我呼了口气，也就是冬天吧，空气不干燥，真的很费嗓子嘛……
手指有些冻僵，加上弹琴，格外的疼，然而我看着堆满了一帽子的硬币，无比快乐。
水户也许看不下去我财迷一样的兴奋，讥讽我：“我说你在酒吧打工，明明挣得比这轻松多了好吧？”

“当然了，酒吧一天的酬劳，顶得上这里的十倍。”我毫不介意，笑得那么开心：“可是我更喜欢这样，我很快乐。”
我摸着胸口，眼睛里面神采飞扬，“这里，特别快乐。这是我想要的生活啊。”
他的眼睛却那么哀伤。

我有些理解不了。
流川枫看我的眼睛，冷冽专注，执拗而倔犟。
花道总是一副以我为荣的骄傲，看我的眼睛明亮而自豪。
仙道则是赞赏的目光，包容信任，却那么欣赏。
可是洋平的眼睛，永远蒙着一层忧伤，那样的凄迷，就像是看一只羽翼光辉的鸟儿，是如此的爱慕，却明知道它迟早要飞走。

“嗨……别这么看我么，我又没有欠你钱……”我被他看得莫名难过起来。
他叹气，“有希，你可不可以不要再这样？”
“恩？”
“能不能不要若即若离，明明已经冷淡了，为什么还要……你这样忽冷忽热的态度，不觉得自己过分么？”他有了薄怒。

“呐，不是你自己说已经彻底死心了么？”我装着天真无辜的模样，心里却在偷笑。
“是，可是我也求求你，不要再对我这么……不要再让我对你有期望！”
他是真的生气了，因为我对他笑，为他唱歌，明知他会和我出来，吃定他一样的拉着他陪我在街上，又在那么多人面前浪漫地送了他一朵别人给我的玫瑰。还很骄傲的指着他宣布男朋友一样的架势……

在爱情中，如果你能够牢牢掌控住一个人。
不代表你比他有智慧或者沉得住气。
只代表了，他爱你远远多过你爱他。

“算了算了，不和你一般计较了，钱全部赠给你。当辛苦费不可以？”我无赖的态度耸肩。
他气愤而沉默的推车过来，一眼不肯看我，只吐出三个字：“不稀罕。”
“不要拉倒。”我跨上后座，搂紧了他，整个人靠过去，舒舒服服抱着他。

他气得狠狠抽气，启动摩托，一言不发往回走。
“那么讨厌的话，为什么不拒绝？”我靠着他，轻轻问出口。
他沉默着，我心里明白，他无法拒绝我，那是不能自拔无法抗拒的沉迷。
“啊，你完蛋了，原来洋平你还迷恋我啊？”
“再多说一句话，我就开到卡车底下去！”
“啊，好啊好啊，大不了陪着你一起死呗，反正你也活得那么辛苦。”
“你简直有病！！”
我兀自箍紧了他，闭上眼睛笑。

傍晚的落日余辉那么美丽，我和他特意用这笔钱买了菜和冬天格外贵的水果。用得一分不剩。
我很欢乐，似乎转生以来第一次这么坦然的高兴，我笃定是我心里的恶趣味，我为什么那么喜欢折磨他呢？我骨子里真的真的，有恶魔的潜质……

在菜市场讲价还价，再一脸为难看着他：“洋平，你过来帮帮忙嘛~人家不卖啊……”
然后看他无限挫败无奈，却走过来，认认真真挑了一颗瓜。
“什么啊？都皱吧成这样儿了？还这么贵啊？！”
“说的是什么啊，你看看，这藤都发黑了呢。”
“啧啧，看起来不是坏的吧？”
“说的也对呢，怎么好意思……”

“嗳？嗳？嗳？你们两个有没有搞错？！现在是冬天，这个季节这种水果怎么可能那么好？！别看不好看，很甜的啊！！”
“便宜一些……”我盯着买哈密瓜的人，一脸威胁。
如愿以偿。

“喏，洋平，你这招儿用得很不错呢……”
“啊，和花道他们经常这样子……”他见我笑得不怀好意，“你不是又琢磨……”
“走啦，去买杨桃去！”我拽着他的一只胳膊，笑得满脸灿烂。
“唉……”

回家进门的那一刻，我依然忍不住回身逗他。
“洋平，钱都花了，怎么给你报酬呢？”
“不需要，进屋吧。”他一脸淡然冷漠，故作深沉，我知道他内心其实那么快乐。因为他看我的眼睛，明亮温和。

“可我还是想给你……恩……”我装着琢磨，下一秒，轻轻踮下脚，在他面颊上亲吻他一下。
他的个子还好不高，如果换了其他那三个的任何一个，估计我需要蹦起来挂在他们脖子上……

他整个人木在那里，手里的东西全部掉在地上……
“啊呀，有必要这么大的反应么？幸好没有易碎品。”我故意发愁的样子。
只背着吉他，手里拿着那一朵美丽的玫瑰，掏出钥匙开门……
“你和仙道呢？！”他突然就蹦出这句话，声音那么大。
“你可以挖墙脚啊笨蛋，给你机会。”我笑得有些坏，“东西都捡起来，那么贵的钱买的啊……”





☆、一锤定音

我从容进了屋子，不出意外看到樱木黑着一张脸，我们把他独自扔在家。
估计他气坏了，只守着花子，好生寂寞无聊吧？
他看着我一身不修边幅却个性十足的打扮，还拿着一朵玫瑰，气不打一处来。
“有希你、你、你……”
“啊，花道你酒醒了？还迷糊着吧？话都说不溜到了……”

“你去哪里了？这花……”
水户进了门，樱木满脸惊愕。
我故意指着水户，笑得邪气，“洋平送我的。”
“你们！！”樱木炸锅一样跳起来，“洋平你冲有希表白了对么？！！——”

我径直上了楼，换衣服去。
远远听见樱木兴奋的大笑和拔高的声音，“真有你的啊！！——”
“花道不是……”水户无奈的声音若有若无。
我穿着平常的衣服下楼，准备做饭。

水户依然错愕着，被樱木闹得头疼不已。
“帅哥们，别聊了，做饭！你们谁要打下手？”
“当然是洋平了~天才我什么时候能夺人所爱啊？！”
“呐，花道，安静，去把屋子收拾了，垃圾倒了，父母回来就开饭！”

水户看我的眼睛，还有着不可思议。
“酒劲儿早过了。”我淡定的语气，盯着他的眼睛，坚定而直接。“我好像，喜欢你……”
“……”他始终没有说话，我转头自顾自忙着手里的工作。

我这样，好么？
反正，还有那么长久的时间，即便未来我会离开你，我们相处的时间也会长得彼此乏味，我又担心那么遥远的事情干嘛？
他背过身，默默洗菜。
似乎过了很长时间，他轻轻叹气。

“我一直……喜欢你。”
“我知道。”
“所以，别骗我，这是真的对吧？”
我回身望他，他看我的眼睛如此认真，夹杂着激烈的挣扎矛盾，那是想要却又不敢要的心情。

“洋平，我认真的。”
“你……陵南的仙道……”
“我和仙道，从来都是朋友的关系。无话不谈，却不是男女之间的感情。他对我也是这样，我们只是很聊得来。”

我沉静而自然的告诉他实情。然后继续洗菜，不去看他。
过了好久又一脸灿烂，“哎？你说我们买的那个瓜，能甜么？最低的价格啊……”
“没有问题，我挑的。”他的语气轻快而自信，一如从前的清爽。

我笑了，不知道因为什么，我喜欢看着他开心自信，我受不了一个男人，无论他多么爱我，却失去了自己丢掉了骄傲。
好男儿，当如此，永远永远都不要为了爱情卑微，永远不要。

等父母回家之后，我们已经做好了饭，很快五个人围坐在桌子上。
樱木一直用揶揄妩媚的眼神儿瞅着我和水户，笑得像只刚偷了油的耗子。
我在饭桌下狠狠踩了他的脚，再在他大叫疼的时刻，飞速用鸡腿塞进他的嘴里……
我狠狠瞪他，父母都在呢，你最好有点儿眼色……
不由得自嘲自己真失败……花道果然对自己不过如此嘛……似乎我也没好到哪里去，臭小鬼。

水户的表情一直是愉悦的，依然很安静，嘴角却勾着笑意。
等到各自散去的时刻，我依旧坐在回廊里面，舒舒服服窝在椅子上，和花子看外面漆黑的夜色和点点焰火。
樱木走过来坐下，纠缠不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