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畜,等虐吧! 加3番外-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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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柏舟温言道:“无妨。”
霍改的心在滴血,无妨你TM交叉个P的十指啊,不会弹琴罢了,你至于上升到厌恶的高度么混蛋!
陈柏舟微微笑着看了霍改一眼,依旧礼貌的口吻,有些漫不经心地提议道:“我教你如何?”
霍改一想起那被常谷风拔指甲的下场就想立马拒绝,然而理智告诉他,自己不久前才逮着陈柏舟的颜面狂踩了一顿,在这等刚刚恢复睦邻友好的和谐时期,顺从是种必要且可贵的美德。
于是霍改皮笑肉不笑地点头了:“好啊,其实我于此道一直颇感兴趣,只可惜之前都没寻着好机会学,这会儿可算是得偿所愿了。”
陈柏舟交错的手指终于分开,心情颇好地挑起唇角:“你坐过来,我教你。”
然而,一盏茶之后,霍改以他强大的实力向陈柏舟证明什么叫朽木不可雕也。作为一个热衷于摇滚的热血青年,霍改压根儿没意识到,琴其实是一种很需要人轻轻抚摸而不是狠狠蹂躏的存在。
于是霍改再次对着十指交错的陈柏舟泪流满面了,喂喂,人家不都是亲密度越高,包容程度越高么,小舟你咋是反着来的啊!你以为你那手指缝是菊花洞么,越插越美丽?
为了阻止这好不容积累起来的好感度一路狂跌,霍改只得开口道:“陈大人,学生一时难以静心,这琴,我还是改日再学吧?”
陈柏舟冲霍改安抚地笑笑:“也好。不如你我对弈一局,以解烦闷?”
于是可怜的霍改再次僵硬了,果然是莫装逼,装逼遭雷劈。这雷还不带歇气的,爷已然外焦里嫩到生不如死了啊啊啊!
然而,不论如何不情愿,自己琴棋书画一窍不通的现实还是摆在眼前的,所以霍改只能淡定地岔开话题道:“我倒是比较中意到院中一游,你可有兴趣?”
“莫非你不会棋?”陈柏舟玩笑着问道。
只可惜霍改正望着窗外作向往状,没能看到陈柏舟的表情,于是一个哆嗦后,扭回头来,傻傻地坦白了:“不曾学过。”
于是下一刻,霍改的视线再次杯具性地对上了陈柏舟交错的十指……
嘤嘤嘤,陈柏舟你不稀罕俺了么,难道你真的不稀罕俺了么!再厌恶下去这好感度要低到破表了有木有!凭啥人家都是阳光总在风雨后,轮到爷身上就是顶过风雨,就是飓风冰雹,砍BOSS不待你这么循序渐退的!
为了保住那一泻千里的印象分,霍改毅然决定,告辞走人。霍改一本正经指鹿为马道:“陈大人,你看这天色不早了……”
陈柏舟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淡笑道:“是我招待不周,明日我带你去清茗居品茶可好。”
霍改笑着应了,心下盘算着今儿晚上恐怕得赶鸭子上架地恶补不少茶知识,勾搭人也是个体力活儿啊,嘤嘤嘤~
霍改带着丁鹏上了自家马车,终于出得侍郎府来,回望着那飞阁层楼,眉头却是狠狠地拧起了。心口的菊花一瓣没消,陈柏舟那标志性的厌恶反应倒是层出不穷,问题到底出在哪里呢。不过是不会琴棋罢了,有必要这么上纲上线么。这大叔的特性之一明明是包容而不是傲娇啊!
“三少,您还是赶紧把衣裳换了吧,若是老爷看到您穿着这不合身的衣衫,说不得就要生气了。”丁鹏赶着车,提醒道。
霍改听到这话,有什么东西在脑海中一闪而过,微微一怔,继而条件反射般问道:“大哥为什么要生气?”
丁鹏道:“好好的您不穿自己的衣裳,偏穿别人的,老爷看了能舒坦么?”
瞬间,醍醐灌顶。霍改终于明白问题出在哪里了!
其实陈柏舟一直厌恶的,不是自己不符礼仪、或是不通琴棋。他厌恶的是一切自己和常谷风的行为有出入的地方。自己故意在陈柏舟面前模仿常谷风,陈柏舟便一厢情愿地拿自己当了追忆常谷风的工具,自己一切不合希望的行为,都是对他情感寄托的破坏,于是条件反射地厌恶排斥。
自己让陈柏舟看到了常谷风的魂魄,常谷风的皮相,披在外的言行之衣却并不完全合身,于是陈柏舟本质上对自己重视非常,但潜意识里,却是不快的。起点太高,于是期待太多,奢求太过,所以永不满足。
就像当初自己写《贱受万仞仑》时那样,陈柏舟要万仞仑只念那几首诗,只唱那几只曲,只做那几样事,皆是因为他要拿万仞仑当替身,以偿相思。万仞仑任何自主的行为,都是没有意义的。
霍改抚着心口,苦笑不已,自己果然在一开始就走错路了。顶着别人的号砍BOSS,经验值如何能落到自己头上。陈柏舟的情绪起伏,本质上来讲,从来不是为自己,而是为的常谷风。这唯我独尊的傲娇菊要是认了才有鬼。
而且,自己不可能和常谷风全无出入,所以如果继续沿着常谷风二号这条路走下去,陈柏舟心底的失望和不快只会越来越多,对常谷风的美好只会越忆越深。扣着老子的好感度,涨着常谷风的印象分,要不要这么悲催啊!
想泡的人泡不成,那顶多就一计划泡汤;想泡的人被人泡了,还是自己起早贪黑地一手促成,那才是泡上了福尔马林,叫沥血……
正文 广告乃釜底抽薪
更新时间:2011…5…4 0:03:42 本章字数:7088
霍改想明白了这其中的关节,郁闷得只想挠墙,但打BOSS的旅程终究还得继续,大不了换个路线重新开始。 。但这一时半会儿,霍改也拿不出什么好的方案,只得暂时将问题放一边,先好好休息一场再说。毕竟明日要陪着陈柏舟去喝茶,打BOSS前说不得要熬夜磨磨装备。现下能休息一刻是一刻。
霍改三下五除二将外衫换了个干净,便拉过薄衾躺好挺尸去了。
“三少,到了。”
霍改揉着惺忪的睡眼慢慢爬下车来,一抬眼就对上自家大哥那冰力十足的脸。刚刚睡醒的霍改露出了一个乖巧而迷糊的笑容,伸出手来,揪住了万思齐的前襟。
“哥~”软软的呼唤微微有些沙哑,像一只慵懒的猫,无声无息地在枕边走过,只有那绒绒的尾巴仿佛不经意般在脸颊缓缓滑抚而过,煽情的邀约、无声的**。
“还困就去房里接着睡,吃饭的时候我叫你。”被猫尾搔到心尖的万思齐瞬间败退,弟控属性全面开启。
霍改低下头,额头抵着万思齐的胸口懒懒地打了个呵欠:“不睡了,我还有事要找易老。”
万思齐顺势揽着霍改往客栈里走:“易老出门去了,大概一个时辰之后回来。”
“嗯,我先睡下。”霍改索性眯着眼靠在万思齐身上,让万思齐带着他走。
万思齐将霍改送回房间,霍改迷迷糊糊地扒去外衫,钻进被窝,与周公顺利会师去也。
万思齐替霍改掖好被角,转身出门,正碰见守在门口的丁鹏,压低的嗓音里满是嗜血的味道:“丁鹏,你可以跟我解释一下,为何我弟弟身上穿着别人的内衫么?”
丁鹏瑟缩着后退两步,心中泪流哀号不止:娘,恕儿不孝,兴许无法给您养老送终了。
万思齐把丁鹏拎一旁的客房里严加审问,而他的脸色就在丁鹏一五一十的招供中一路从铁青进化为了漆黑。对于家里的小狗被人抱走顺便摸头捏爪挠肚子这件事万思齐表示无比憋屈。
事情的发展总是会出乎预料,小狗会奔向谁手里的哪块骨头并不是由饲主决定的。小狗自己愿意打滚撒娇求摸摸,他能怎么样?况且这小狗骨子里就是头独狼,如有必要,六亲不认,挡着他抢骨头的下场绝对是被挠一身血。
丁鹏被万思齐吓得都快哭了,眼神左飘右飘就是不敢看自家老板,忽而瞄见窗外有一个人缓缓往客栈走来,忙道:“易老回来了。”
万思齐一想到霍改明日和陈柏舟的品茶之约,脸色更是难看。万思齐大步走到霍改房前,一把推开门,然后又“嘭”地一声迅速扣上了。
“你在干嘛?”万思齐看着坐在床上露出两条洁白大腿的霍改,眼眸深邃。
“擦药。”霍改头也不抬,往指尖倒药膏。
“你受伤了?”万思齐大步走向床榻,语带焦急:“怎么回事?”
“喂喂,非礼勿视!”霍改单掌支起,示意万思齐打住,他一点都不想被人再围观一次光屁股的模样。“就几个掐痕而已,没事儿,这都我自个儿掐的,有分寸。”
“给我看看。”万思齐一点儿不带停顿地继续往前,对自家弟弟语言的可信度他可一点儿都不抱信心,况且还是这么个奇怪的说法。“好好的你掐自己干嘛?”
“别过来!”霍改猛然抬头。
万思齐呼吸一滞,眼里映着霍改眼眶泛红,强忍痛楚的模样,一时间,动弹不得。
“哥,你看着我,会觉得心疼么?”霍改笑着眨眨眼,眼泪就这么自眼角溢出,隐没在墨色的鬓角。
走南闯北这几年,万思齐见过很多人哭,男人女人都有,但是他不得不承认,自家弟弟是哭得最漂亮也最招人疼的。小家伙也不哭出声,就那么睁大了泪眼望着你,于是瞬间深觉自己惹人垂泪罪孽深重,就像心口悬了把刀,一下一下钝钝地往下刮。
万思齐点点头,不再一意靠前。
沾着药膏的手指漫不经心地抹过那可怖的青紫,霍改笑道:“你看着心疼,那是因为我先肉疼了。这副身体就这样,一疼眼泪就唰唰地往外淌。你应该已经问过丁鹏,该知道我在陈大人眼前两次装哭蒙混来着。我又不是天生的戏子,想啥时候掉眼泪就啥时候掉。不借助点外力,我如何能哭得梨花带雨,惹人心疼。所以就掐了几把,你不必担心。”
万思齐被霍改这囧囧有神的解释刺激了一把,心下依旧闷闷地疼着,现在擦药都哭得如此可怜,当初掐得该有多疼
万思齐沉沉叹息一声:“你既是诚心想结交陈大人,何必总是用些鬼蜮伎俩,欺骗总归不是正道。”
“乞丐和骗子谁比谁更干净?一个是求着他施舍,一个是哄着他上供,我既是有本事哄,又何必跪着去求?”霍改不以为意,嗤笑一声,拉起被子,将腿遮住。
“你究竟想从陈大人那里得到什么?”万思齐终于走到床前,俯身,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紧了霍改。
霍改轻笑一声,不答反问:“这话该我问你吧?我不过是忠人之事,顺便为自己的仕途铺铺路罢了。”
“此话当真?”万思齐认真询问。
“这是当然。”霍改认真忽悠。
“很好。”万思齐直起身,往门外走去:“易老回来了,你是要为明日的品茶之约做准备吧?我们先去大堂吃饭,吃完了随你折腾。”
霍改欣慰一笑,看来万思齐同志还是很支持组织工作的嘛。
霍改三下五除二解决掉晚饭后,便拖着易老就补习去了。霍改本以为自己为斗茶准备了将近一月,对茶怎么说也算是略知一二。直到易老讲起,霍改这才杯具地意识到——自己就是那井底的蛙,还是连井底都没跑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