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珠同人)过尽千帆皆不是-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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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白便宜了老八!”
“五哥你可真是杞人忧天!我们此行住在七妹的地方,靠近西湖。咱们的七妹夫最是小心谨慎了,别说那个江湖大盗,连个苍蝇都飞不进去!”小燕子拍着胸脯,大笑道。
永琪这才舒展眉头,与小燕子有说有笑。之后便唤小二过来结账,也不问多少钱,直接一张银票丢在桌上,头也不回地道:“不用找了,剩下的是给你的赏钱!”
小二揣过银票,看着银票上的数字,乐得东南西北都分不清。
永琪和小燕子走出风满楼,只见一辆装饰华贵的马车笔直地停在路中间。车夫正指挥着小贩将各种布匹、绸缎、书画、瓷器古玩搬上马车。马车上似乎坐着一对夫妇。那年轻妇人素手撩起车帘,露出清丽楚楚的面容,让人见之忘俗,手臂上套着的翡翠镯子,色泽温润,一看便知价值不菲,耳环上的一双明珠,洁白浑圆,熠熠生辉,显见是富贵人家的夫人了。年轻公子把头凑过来,也是俊朗不凡,郎才女貌,一对璧人,不是紫薇和尔康却又是谁?
尔康见到永琪和小燕子,忙向他们招手:“两位……哥哥,快上来吧!”神色尚有点尴尬。
永琪和小燕子也不答话,摇着折扇上了马车。车夫一挥马鞭,马车便绝尘而去,只留下看热闹的人群窃窃私语,指指点点。
等远离了喧哗的街道,小燕子才笑得倒在永琪怀里,口无遮拦地道:“要跟你扮成兄弟,可真别扭死了!”
尔康翻着白眼:“我才是最别扭的!居然要叫你们哥哥,明明我比你们都大!”
“那可没法子了,谁让你是紫薇的丈夫。”小燕子指着尔康,“要是在寻常人家,你本来也是要叫永琪哥哥的。咦?我是紫薇的结拜姐姐,那……按辈分,你也应该叫我姐姐。”小燕子越想越有趣,咯咯轻笑道:“明明你比我们都大,到头来我们成了你的哥哥姐姐,怎么会这么有趣的?嘻嘻……”
尔康一向镇定自若,被小燕子一顿编排,微微发窘,看在小燕子眼里,更觉好玩——谁让你以前总拿我打趣,今天可让我逮着机会报仇了!
“还好不用我干什么,只要稍微露富就行了。“紫薇依旧是一副沉静的大家闺秀模样,化解了尔康的尴尬。
“那咱们算是成功了?“小燕子侧头问道。
永琪搂过小燕子:“鱼饵已经放下了,现在就等着鱼儿上钩了。”
如是,杭州城来了贵人就住西湖边的消息传遍大街小巷。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八章
西湖边有一府邸,是江南小镇最常见的亭台楼阁模样。檐角翘飞入乌黑的天空,远远望去,朱漆大门正对西湖,飞檐卷翘气势不凡,一派富贵之气。
这一夜夜色如水,如纱幕般轻洒下来,整个杭州城笼罩在略带凉风的夜幕中。夜晚的西湖分外静谧,不复白日的热闹繁华之景。微风拂过湖面,夹着春季的青草气息,湖边的柳枝轻轻摇曳,越发显得安宁祥和。是夜星空璀璨,星子亮闪如钻,府邸的砖瓦也似被镀上了一层银边,熠熠生辉。
湖面随风泛起的涟漪声带着柳叶的沙沙摆动声,夹杂着其他街道的更漏声,在宁静的夜里格外清晰。不知不觉间,已有一条人影借着夜色以及这些轻微声音的掩护,悄无声息地几个翻跃,渐渐逼近了西湖边。
他抬头望了一眼,不同于其他府邸,它并无匾额昭示府邸主人的身份,取而代之的是一副山水图,如同身临其境,挥毫泼墨间可见主人功力。
他摇摇头,不置可否,只运真气跃上墙头。见庭院内半晌无人走动,只有月光点点倾斜下来,映出明灭不定的影子。他迟疑片刻,咬牙跃了下去,几个跟头吊在廊上,与夜色融为一体。
不过一会儿的功夫,他便蹑手蹑脚地向东走去,行至房间前,伸出右手中指,轻轻戳破糊窗的棉纸,朝里看去。屋子里静悄悄,只有沉沉的呼吸声随风入耳。两串蜡烛静静地燃烧着,将房间熏出一种神秘的气息来。凉风徐徐吹过,掀起床边的纱帐,依稀露出床上的人相拥而眠的身影。烛火飘忽不定,摇摇晃晃地透出一股莫名的诡异。
他伸手入怀,掏出一根迷香,轻轻推入方才戳破的小孔中。烟雾缓缓升起,在屋内缭绕不绝如缕。过了一会儿,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他才推开房门,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视线落到床边的柜子之上。他熟练地打开柜子,上层的衣服瞬间被翻了个乱七八糟,再摸到里面,似乎是一个锦盒,掌心还有锦盒上的纹路带来的酥麻感觉。他心头一喜,立刻捧出锦盒,打开一看,银票、房契、地契整整齐齐地躺在那里。他随手翻了几张,便一股脑儿揣入怀中,仍把锦盒塞进柜子。微微弯腰,目光却被衣服下的一包东西吸引,用黄布包裹着,他毫不犹豫地拎了出来,掂着沉甸甸的,足有几百两。
他的眼中瞬间闪过极度渴望与贪婪的目光,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包银两半晌,才将它放在桌上,神色间颇为得意。转头望了一眼床的方向,目光瞬间冷了下来,手也下意识地摸向腰间。
长刀出鞘,在烛光的反射下,散发出清冷的光芒。
自从第一次做这样的事差点被人发现,慌乱之下挥刀乱砍血花四溅之后,他早已练就一副铁石心肠,绝不留任何活口。
他一步步逼近床边,猛地掀开帘子,正要横刀下去,然而床头哪有半个人影?他不禁倒吸一口凉气,两道剑光已同时向他袭来。
他本能地后退,挥刀去挡,心中立时分明雪亮——自己是中了别人瓮中捉鳖之计了。想到此间,更是不敢怠慢,催吐真气,意欲脱身。他黑纱蒙面,自忖对方不知自己身份,却想借着烛光将对方的面容映在脑海——能设下如此陷阱,想必心智非寻常人可比,日后必当小心才是。
主意已定,他运起真气,挥掌拍出,床前的圆桌平平地向前移去。两人转首侧身,面容在烛光的闪烁下异常清晰。他的心顿时凉了半截,几乎克制不住:“五……”亏得他警惕性不算太差,虽才吐出一个字,已然惊醒——能伴在五阿哥身边,剑气不似男子沉稳绵长然而剑招却灵活多变的,不是他捧在手心里的妻子还珠格格小燕子又会是谁?
这一惊一吓当真非同小可,眼下却除了拼命也别无他法,只祈祷上天垂怜,他自己命不该绝,能够逃得性命。然而转念一想,五阿哥既已设下陷阱让他自投罗网,即使他能过了今日这关,日后岂能容得下他?
之前还心存侥幸,对方不知自己身份,日后只需小心便是,然而他一旦认出是永琪和小燕子之后,不知怎地,心头总是突突直跳,甚至觉得对方炯炯有神的双眼仿佛含了一丝看穿一切的讥笑,甚至是早已识破了他的身份,要在今夜亲自撕破他脸上的面具。
原本只是心里猜想,然而这个念头一旦涌入脑海,一颗心顿时沉了下去,仿佛寒风侵袭入体,不自觉地打了个寒战,手脚却不曾停滞,一时之间只听得刀剑相碰的声音,凌凌作响。
以一敌二原本不利,加上心头杂念巨多,既要担心永琪是否已经知道自己身份,又要费尽心神研究如何全身而退,虽然往日犯事杀人从不眨眼,但眼前的两人身份何等尊贵,他竟不敢动杀机,也就渐渐落于下风。
这样一阵混战,他始终无法靠近房门借机逃离,偏在此时一阵整齐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传来,伴随着隐约可见的火光,越是靠近越是亮堂,虽隔着房门,仍然明亮得如在白昼一般。
他心里愈加惊慌,听声音似乎是来了救兵,若是被他们擒住,所有一切尽皆成空,牢狱之灾,性命之忧,他如何能够忍受!想到这里,遂把心一横,眼里已含了几分狠意——孤注一掷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九章
他伸手入怀,抓出一把方才藏好的银票、房契、地契之类,左手一扬,直往小燕子脸上砸去。小燕子自然侧头挥手去挡,他却挥刀直向小燕子胸前掷去。
眼见刀尖穿破纸张离小燕子越来越近,只听一声带着焦急、担忧与关怀的低喝:“小燕子!快躲开!”
与此同时,一个身影从后跃上,于半空踢飞长刀,落地的同时将小燕子牢牢地拢在怀里。
他看准时机,头也不回地往门口冲去——即使门口有人埋伏,也只需料理几个人便可借着夜色溜之大吉,想来要在黑夜里活捉一个身穿夜行衣的人也不是易事。
主意已定,他猛地踢开房门,同时双手发力击中门口两人的脖颈,两人应声倒下。其余人等自然围上来,他却一跃而起,穿越庭院直奔大门。
永琪和小燕子丢掉兵刃,两手相握,似乎是把力量传给对方,彼此上上下下打量好一会儿,嘴唇一掀,却是异口同声:“你有没有哪里受伤?”
话音落下,两人均噗嗤一笑,神色因知道彼此皆未受伤而松快,俯身捡起兵刃,顺便拾起已被刺穿的银票。小燕子用两根手指夹着,歪着脑袋,来来回回只感叹那一句:“真可惜了那么多银两,这些真够养活大杂院老老小小的了!所以,一定不能放过他!”
永琪按住小燕子因为激动略微抖动的肩膀,胸有成竹:“我们布下天罗地网,他今日插翅难飞。”
小燕子朝门口望去,一抹黑色的身影正渐渐向后退却,两旁站满了早已安排好的侍卫——难怪尔康不来,侍卫倾巢而出,尔康自然要留在四合院中保护紫薇了。大约十来名侍卫个个手持火把,严阵以待。而从大门口缓缓走来的,正是身穿二品官服的陈曜宗,身后跟着更多的官兵。
他退无可退,眼看又要重新跨入屋子,只见陈曜宗右手一挥,面无表情地落令:“将他拿下!”
数不清的官兵涌入,黑压压的一片,如同一张黑网兜头兜脸地袭来。他手上已无兵器,只反抗了几下便已被拿住,无数的刀剑架在脖子上,冰凉入骨。他只扭动几下,已知无法脱身,眼光中的愤恨和不甘交替闪动。
两名身材魁梧的官兵押着他推到永琪和小燕子跟前,永琪也不多言,只道:“点灯。”
立刻便有侍卫上前点起数盏油灯,又重新点燃蜡烛。
小燕子掂着桌上沉甸甸的银两,一下一下在她手心跳动,抬眼看他:“怎么又回来了?舍不得这个?”
他再不济也知道小燕子是讥讽于他,但此时如何能辩,只垂着脑袋,低头不语。
永琪打量着他的身形,语气森然:“揭下他的面纱,只怕是旧识呢!”
他的幽暗双眸顿时闪过惊恐与抗拒交织的目光,永琪恍若未觉,只扬一扬脸,立刻有一名官兵上前一把撕下他的面巾。他本能地挣扎着,却如何能够挣脱。一张熟悉的脸毫无遮掩地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明亮的灯光照着他的半边脸庞,呈现出奇异的瑰红,与另半边苍白得失去血色的脸庞相比,使得整张脸可怖诡异。
底下早有官兵窃窃私语:“这不是凌大人吗?怎么会是他?”
永琪再也不看他,直接向陈曜宗下令:“带走!”说罢牵起小燕子的手,第一个消失在夜幕中。
西湖水依旧静静流淌,微风徐徐,水波不兴,浑不觉世事无常。寻常人家早已沉沉进入梦乡,但对许多人而言,今夜已然无眠。
今晚的巡抚衙门,自然是人来人往,灯火通明。陈曜宗雷厉风行,奉了永琪的命令连夜审讯,终于摸清楚了事情的大概。
凌双鹰,不,现在应该叫他方若飞了。此人居无定所,常年以打家劫舍为生,常常从这省窜至那省,这倒不是他狡猾,而是官府对这些事追查甚紧,有好几次险些被抓住,因此他也常常思量如何能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