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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部分

随遇而安之宅门旧梦(完)-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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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群在天宝身边坐下,两人一大一小,诡异的静坐着。
  天宝给菊年的每一封信李群都看过,很显然,这个孩子已经落入了清央师兄的魔掌,并且按照清央师兄的意愿搓圆捏扁了。想当初,沈天宝跟着郭大路傻乎乎的,如今跟了清央师兄,立刻脱胎换骨变成个鬼灵精,一双乌溜溜的眸子东转西转,分明一肚子坏水。
  天宝咕噜吞着口水,李叔叔的气势太吓人了,他连掌门的胡须都敢拔,清央殿主的床铺都敢尿过,偏偏被李叔叔这么一瞪眼给震住了。
  “李叔叔,喝茶。”天宝乖觉的给李群倒茶,胖乎乎的小手提着茶壶,却稳稳的没有意思颤抖。
  李群诧异的看了他一眼,心里暗道:这孩子前途不可限量。
  “天宝。”李群调整了下口气,缓缓开口,“你这些月来在门中都跟什么人学了些什么?”
  李群像个长辈一样过问晚辈的学业,天宝乖乖的把自己所学一一报上,所学甚杂,几乎什么都沾了一点,与其说是学习,不如说是游园。其实学贵精,但他年纪尚小,也不知自己天赋兴趣所在,现在广泛涉猎,日后再选择专攻也一样。
  李群在在爱屋及乌的情绪下,已经不知不觉中把天宝也纳入了自己的羽翼之下。方才怀抱着菊年与天宝的感觉也不错,让他一瞬间有了家的感觉,不过还是有点怪怪的。
  李群打量着天宝——在菊年心中,自己和天宝谁的分量重些?
  提前用过早饭,李群和沈菊年在其他弟子涌来之前便离开了膳堂,绕过太极广场走向正点、殿。
  殿门口一人长身玉立,双手笼在袖中,脸上带着懒洋洋的笑意看着他们并肩走来。
  “清央师叔好。”沈菊年向他行了个礼,李群则是轻哼了一声,两人估计早已习惯了这样的相处模式,清央也不以为意,只是扯了扯嘴角,凉凉道:“我以为今天树上鸟儿成双对了,原来是有人终于夫妻双双把家还了啊!”
  清央说的抑扬顿挫,意味深长,沈菊年立时红了脸,悄悄往李群身后藏。清央最爱捉弄那些个脸皮薄的,像李群这般怎么说都一脸无动于衷的人,他调戏起来很没有成就感。
  虽然清央说的话很合李群的心意,不过知道沈菊年脸皮薄,禁不起他这样打趣,李群还是站出来打断他。“三师兄,掌门师尊可在里面?”
  话音刚落,便听到里面传来大师兄清玄的声音。“师弟,进来吧。”
  李群和沈菊年方才上了台阶,便见几位高级弟子跟着清玄走了出来,正殿中只余下掌门和三位长老。
  李群和沈菊年见过清玄便直接进了正殿。
  “掌门师尊,各位长老。”两人向四人行过礼,便静立阶下,李群在掌门的询问下将近来发生之事一一回禀,末了,掌门才提起伐脉洗髓之事,只说将时间定在下月初八,轻描淡写揭过,仿佛不甚重要的一件事。
  沈菊年本来有些担心,但见几位最老的态度,好像也只是平常的一件事,心中大石便也稍稍放下,回禀诸事过后,掌门又单独留下了李群让其余之人全部退下。
  “审言,你可下定决心了?”旷凉的大殿,宗政掌门苍凉的声音似有回音。
  李群坚定的说:“是。”
  宗政掌门缓缓叹了口气,“这之后,你有什么打算?”
  李群似乎早已想好了一切,没有片刻思,考便答道:“无论成败,此番回去,我便会辞官。师傅,人之一生,不过须臾,徒儿蹉跎不起了。”
  “也好,或者天下之大,未必没有能治好你蛊毒的方法。”宗政掌门道,“你这性子既不像你父亲,也不像你母亲,或许是早年练功导致,练得性子也是冷冰冰的,如今见你有了三分人气,为师也是欣慰。都是因为沈菊年把……”
  李群的眼神一柔,微泯的嘴角勾起一丝几不可见的弧度。“徒儿愿与她终身厮守,至死不离。”
  至死不离吗?
  只怕天与多情,不与长相守。
  李群这孩子,是他看着长大的,他不易动情,但如今却动了心,这一生大概也就是那一人了。他知道世间有不少痴情男女,只因自知命不长久,便伤了做爱之人的心,逼对方离开以为长痛不如短痛,自以为是所做一切是为了对方,他却不同,因为即使到了最后一刻,他也不会放弃求生的希望,而即便真的不能长相守他也只会选择在有限的时间里,与她创造无尽的回忆。
  第二十二章:只羡鸳鸯不羡仙
  “菊年师侄啊……”清央不怀好意地接近,“我那师弟……”
  看着他闪闪发亮的眼神,沈菊年没等他问出口就急匆匆地打断:“师叔我还有事先走一步。”说着就要溜走,后领却被他先了一步勾住。
  “诶诶诶,你跑那么快做什么?我还能吃了你不成?”又低低声嘀咕道:“该吃的人不吃,急死看戏的人。”
  沈菊年耳朵灵敏着,这话旁人说她还不至于想歪,但清央师叔老不正经一人,想得越歪越接近正确答案。
  看到沈菊年耳后粉红一片,清央笑得弯起眼睛。“菊年师傅啊,我知道山下女人都保守,竟然还说饿死事小失节事大,那全是狗屁。既然入了云都门,那就是江湖儿女不拘小节了,我们审言小师弟脸皮薄(扯淡),胆子小(胡说),年纪也却不小了(……),正所谓过一日少一日,人生得意须尽欢,及时行乐方为正道,诶诶诶,你别挣扎了……”
  沈菊年脸上烫得头晕,被他这么抓在大殿下一通胡言乱语,淫词秽语地鬼扯,她简直快崩溃了……这师叔是什么人教养大的,她好歹算是思想相对开放的现代人,跟他一比起来,那只有自愧不如四个字了。
  沈菊年又羞又怒,她觉得自己挺各气一人,但似乎也不是如表面表现出来的这般温柔似水,可能她也有潜藏的暴力一面,比如她现在就很想用鞋底抽清央的俊脸。
  清央笑呵呵地拍拍她的肩膀,“这就对了,别像我们家……不对,是你家的了,别像你家审言一样整日板着张笑脸,偶尔生生气才漂亮嘛!”
  沈菊年怔了一下,有些反应不过来,又听清央说:“断情绝爱,无欲无求方得证道纯属骗人骗己,修道之人都有求得证道的欲念,既如此,又如何能无欲无求?史上有载白日飞升之人,却无一人出自道门,想来也是出于此因。”清央不胜感慨地摇头叹气,“这人间万事万物何其美好,何必向往虚无缥缈的仙界?再说了……”清央弯了弯嘴角,“即便是你家审言的仙人姿容,看上几千年也腻了,与其到时候相看两相厌,眷属成怨偶,不如趁着有限华年人间缠绵,情方好,趁年少啊……”
  沈菊年听得一愣一愣,不知清央师叔的思维何以如此跳跃,一开始还是一副调戏少女的不良大叔模样,忽而一转说起证道方生,现在又伤春悲秋起来……
  沈菊年干咳一声,安慰道:“师叔不要难过,你也不是很老……”
  清央抽了抽嘴角,“你看我像几岁?”
  很多人都知道,沈菊年是一个相对来说比较老实的人,不打诳语,所以她认真观察了一遍,给了个保守的数字,“二十七八。”
  心里又觉得不太可能。她的师傅,排行第二的齐晋铭看上去也有四十多,而大弟子清玄却也不过三十而立模样,难道云都门的武功还能养颜驻容?
  不料清央听了她的话,笑容片片裂开,碎了一地,远远听到有人唤了一声“清央”,他一缕幽魂似的飘走,连带着身周方丈的阳光都暗淡成了阴影。
  唉,真是个怪人啊……
  伐脉洗髓的日子定下了,沈菊年每日的功课便是修身静心,不再进行高强度的训练,只是每日到枕剑坪走走过场,更多的时候便上思过崖,冯虚临风,观山林云海之壮阔,吐纳清修。
  李群闲来便指点一下几个弟子,午后处理元真送来的公务,每日准时上思过崖陪她看日落西山霞满天,于将暗未暗之时,踏霞而归。
  山风清爽,山泉清冽,山歌清越。
  这思过崖竟是如此人间仙境,让沈菊年竟心生老死是乡的情感。
  山之人也谓之仙,沈菊年终于明白,为何云都门中多有飘然若仙的出尘之感,有这样的世外仙山生活,山中朗月清风足以洗涤世上尘埃渍垢,虽不是仙人,却也相去不远,乃是——山人。
  李群听得沈菊年一番见解,不禁失笑,拉着她的手东走西瞧。
  玉衡堂的元蘅师姐上山汇报外室财务状况,逮到几个清字辈的师叔伯,老实不客气地卷起袖子训话:“师叔不是我说你啊,你们殿里钱花得也太快了吧!你难道不知道年景不好钱财难赚吗?去年为了赈灾花了多少银子你知道吗知道吗?现在山下还有多少百姓吃不饱饭,你们就不能勤俭节约一点,忆苦思甜吗!”哗啦哗啦翻账本,“购置新兵器,旧的不能用了吗?你们这些人整天在山上又不下山历练,要名刀利剑做什么!自己上山砍树做木剑!而且你还要求涨月钱!有没有搞错!我没钱!没钱!没钱!”元蘅三句没钱把对面的清字辈师叔震得脑袋发晕,那边几人正要开溜,又被元蘅一把拉住。“你们几个,我还没说完呢!”
  “我们不要涨月钱了!”清字辈师伯立刻说。
  “我说另一件事。”元蘅不知从哪里掏出个算盘,啪啪几下。“你们殿里的账我查了一下有些问题,差了两贯钱……”
  “不就两贯钱嘛,我给我。”师伯松了口气。
  元蘅眉一挑,怒道:“这不是钱的问题,是原则问题!原则你懂不懂!懂不懂!”转头又冲另一个师伯吼道:“你们殿里也是!药材买这么多做什么!是不是洛酥她们两个又在试毒试药了!这笔钱裁了!你们这些人不当家不知柴米贵,我气得都不想跟你们说话了你知道吗你知道吗!”
  沈菊年瞠目结舌,虽然被骂的不是自己,不过她还是心虚地往李群背后一缩。
  李群含笑低头看了她一眼,又带她去另一处。
  膳堂里,素来冷淡而无表情的默离正在发火。
  “水镜呢!让她给我滚出来!”默离手上一把带血的鸽子毛,“是不是她又宰了我的鸽子!那是信鸽,不是肉鸽!”
  元蘅的钱,默离的鸽子,都是不能碰的禁忌。
  膳堂的几个小师弟小师妹唯唯诺诺不敢说话,怕成了炮灰。就在默离气得快杀人的时候,角落里一个声音怯怯道:“我好像看到是凝烟师妹练刀法的时候不小心误杀了……”
  然后顺便烤了吃……
  可惜毁尸灭迹不够彻底。默离怒吼一声,转身去找凝烟算帐。
  李群拉住一个弟子问道:“水镜去哪里了?”
  那弟子恭恭敬敬答道:“去钓鱼了。”
  “钓鱼?”沈菊年怔了一下。
  弟子无奈摊手道:“今天初一嘛,元蘅师姐上山照例骂了水镜师姐一顿,说她做事太讲究,用料太贵了,山下的鱼运到山上一般都不新鲜,新鲜的又贵了许多(省略几百字)……水镜师姐以后要做鱼汤,只能自己钓鱼了。”
  弟子叹叹气道:“元蘅师姐每月一号都会拿着账本上山,把那些不是生产花钱多的一个个骂过去,可怜的叶寻师兄,他是没有私房钱的。”
  内门弟子的经济来源都是外室的田租收入,因此在掌管着外室财政大权的元蘅面前,除了几位大清字辈的师伯和长老,谁都只能乖乖听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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