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达莉亚的不幸之旅-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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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愿意。”德拉科坚定地说。
第三道金线从魔杖里喷出,与前两道交织在一起,紧紧地缠着他们的双手,宛如枷锁。
邓布利多用浅蓝色的眼睛注视着这一切,平静地说:“哈利,你可以出来了。”
德拉科吃了一惊,从地上跳起来。在他们身后不远的地方,哈利扯下隐形衣,出现在他们面前,脸上带着震怒和错愕的表情。达莉亚慢慢站起身,还在盯着自己的右手。
“哈利,德拉科,我希望你们能抛弃往日的分歧,彼此信任。”邓布利多轮流看着他们俩,严峻地说,“握个手吧,现在,你们属于同一阵营了。”
哈利和德拉科瞪着彼此,谁也没说话,屋里一阵沉默。片刻之后,哈利往前一步,慢慢地伸出右手,德拉科充满恶意地瞪了他一眼,勉强跟他握握手,很快就松开了。“这还差不多。就像分院帽唱的那样,我们必须紧密团结,不然就会从内部瓦解。”邓布利多疲倦地说,墙上的老校长们纷纷点头称是。
达莉亚跟着另外三个人蹒跚地离开了校长办公室,留下哈利一个,去听邓布利多讲述他即将面对的命运。他们在门厅的大理石台阶下分手,斯内普和德拉科往左,小天狼星和达莉亚往右。脚步声在宽敞的石头走廊里回荡着,两边的火炬把他们的身影照得忽短忽长。
一个矮胖臃肿的身影立在走廊尽头,乌姆里奇咧开胖嘴,露出令人生厌的笑容:“布莱克教授——噢,应该说布莱克先生,我来通知你,你已经被解除黑魔法防御术教授的职务了。”
一直保持沉默的小天狼星终于来了精神,接过她手里的羊皮纸,懒洋洋地说:“谢谢你,女士,我刚好已经对这个职位失去兴致了。”没等乌姆里奇反应过来,达莉亚钻进墙洞,把疑惑和不安都丢在了身后。塞德里克正在熊熊燃烧的壁炉旁等着她,她迫不及待地扑进他怀里,轻轻叹了口气。这一天,实在是太漫长了。
达尔的画像被留在了邓布利多办公室。达莉亚不想把她压在箱底,更无法承受终日面对她的煎熬。邓布利多也向她保证了她家人的安全:格朗宁公司碰巧想在远东地区开展业务,在德思礼一家从怀特岛回来以后,弗农会接到新的任职通知,他将被派往远东某属地的分公司任英方代表。
这个学期的最后一个霍格莫德周末,达莉亚和哈利在拥挤的三把扫帚里见到了丽塔?斯基特。她和从前一样,留着精致的发卷,长长的指甲染得通红,这本来应该是次愉快的会面,如果她脸上不是一副喝了臭汁似的表情。
“你想要我做什么,德思礼小姐?”她用鸡爪似的手推推镶满珠宝的眼镜,渴望地看向哈利。小天狼星在她身后不远的柜台旁,慢慢呷着高脚杯里的接骨木花酒,优雅地撩起刘海。
“噢,我想请你写篇小文章,关于伏地魔的生平——”丽塔浑身一颤,把大半杯火焰威士忌都泼到了身上,“——与谎言。”达莉亚轻蔑地说着,丢了张纸巾给她。
“——那个连名字都不能说的人?”她直愣愣地看着达莉亚,就好像她对面坐着个疯子一样。
“是啊,没错,我碰巧知道些关于他的奇闻逸事。如果你能做到真实报道,我不介意让你获得这个独家消息。当然,要是你不屑于——”
“我非常乐意,德思礼小姐。”丽塔咧开嘴,露出一个酷似乌姆里奇的笑容。
“我可是有额外要求的:别把它写成你平时胡编乱造的那些东西,也别让人知道你的消息来源。”丽塔扬起眉毛,坐直了身子。
达莉亚露出了甜甜的笑容:“如果你还想得到更多的独家新闻,或者说,你还想靠你的羽毛笔过活的话,请千万别忘记这一点。”丽塔脸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从包里抽出羽毛笔和羊皮纸:“说吧,小姑娘。”达莉亚交叉起十指,托着下巴,水蓝色的眼睛注视着天花板:“那是在1925年的夏天,在小汉格顿的冈特老宅……”
第二天,他们就在《预言家日报》上看到了那篇足以让伏地魔气歪鼻子(如果他有的话)的报道:“神秘人的生平与谎言:混血,弃婴,不择手段的野心家”。这篇长达三版的文章震动了整个巫师界,以及霍格沃茨。达莉亚抬起头,看着勿忘我花般湛蓝的天花板,自言自语地说:“这真是个好天气。”
隔天早上,另一条震撼的消息传来,阿兹卡班的摄魂怪发生了大规模叛乱。魔法部认为,他们目前已经投靠那个连名字都不能提的人,第二场战争终于打响了。
学期结束的前一天,前傲罗办公室主任鲁弗斯?斯克林杰接替康奈利?福吉出任魔法部部长。因为D。A。D。T。的缘故,他和小天狼星还算有点交情。作为对这种交情的进一步投资,他立刻下令把不长眼的乌姆里奇从霍格沃茨里调走,扔到了魔法部某个犄角旮旯的部门里。
至于小天狼星自己,他不打算继续保留霍格沃茨黑魔法防御术教授的职位。乌姆里奇和格林格拉斯的事情让他得到了深刻的教训,他决定把伦敦当做他新的人生舞台,替邓布利多周旋于魔法部和各个古老巫师家族之间,防止他们倒向伏地魔那边——当初,伏地魔就是以纯血之名拉拢他们的。
弗雷德和乔治在图书馆里找到了达莉亚,送给她一大堆韦氏…布氏出品的小玩意儿,作为临别赠礼。他们租下了对角巷93号的店面,准备在暑假里开张韦氏…布氏魔法把戏坊。
第二天,他们坐上霍格沃茨特快,离开了学校。从很多方面来说,这趟归途并不怎么如人意。比如说,哈利那天和邓布利多谈过话以后,就一直阴沉着脸。再比如说,金妮和迈克尔?科纳分手了(理由是格兰芬多完败拉文克劳),现在她在跟迪安?托马斯约会(罗恩忍不住对她大吼大叫)。还有就是,这是塞德里克和克鲁兹在霍格沃茨的最后一段时光。
他们目送着那座巍峨的城堡消失在群山之后,故作轻松地跟她们开玩笑。七月份的时候,他们将分别进入魔法部和古灵阁,开始他们作为成年巫师的职业生涯。达莉亚心不在焉地和塞德里克下着巫师棋,几次被逼进绝路,又被他轻轻放过。小软在桌上滚来滚去,冲着棋盘上的卒子吐舌头,吓得它们瑟瑟发抖。琪琪在笼子里扑腾着翅膀,发出快活的叫声。
达莉亚和哈利穿过国王十字车站的隔墙,发现一大群凤凰社的成员正在那里等着:小天狼星、唐克斯、卢平、穆迪,还有韦斯莱夫妇。“再见,塞德。”她抱着琪琪的笼子,走上洒满阳光的车道,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新鲜空气。就算战争已经开始,此时此刻,她还是有快乐的理由和权利。
作者有话要说:佩妮对达莉亚的昵称是达尔(Dalh),达力的昵称是达达(Diddy)。
另一位房客
达莉亚刚刚打开碗柜门,就听见身侧传来哗啦一声响。德拉科?马尔福四肢着地趴在格里莫广场12号厨房的石头地面上,铂金色头发被风吹得乱蓬蓬,两只大箱子和一柄熏黑的旧茶壶落在他手边。“欢迎光临。”她平静地说,把最后一套餐具摆上桌。
德拉科慢吞吞地从地上爬起来,掸了掸袍子上不存在的灰尘,用挑剔的目光审视着这间屋子。可怜的克利切激动得浑身都哆嗦起来,向他低低地弯下腰,声音沙哑地说:“女主人的纯血统外孙,马尔福家最小的公子终于回到了我女主人的房子,克利切已经有十一年没在这里见到他优雅高贵的身影……”
“我才是你的主人,克利切。”小天狼星大步走进来,厌恶地看了一眼他外甥,冷冰冰地说。“可以开饭了吗,达莉亚?”几个小时以前,他们刚从国王十字车站回到家,就接到了菲尼亚斯?布莱克送来的口信:邓布利多希望德拉科这个暑假都住在凤凰社总部,这是凤凰社能提供的最安全的藏身之所。如果不是他亲自见证了那个牢不可破咒,小天狼星肯定不会让德拉科再靠近达莉亚十五英尺以内,更别说住到他的房子里。
这一顿晚餐显得异常漫长,三个男人和男孩谁也不想说话,闷头吃着自己盘里的食物。只有克利切兴高采烈地忙前跑后,竭力要让他最喜爱的马尔福少爷在这里过得舒适些。德拉科恐怕很久没像现在这样安心地吃饭了,他的吃相和小天狼星一样优雅,却一口气吃下了两人份的威尔士烤牛肉、蟹肉沙拉和约克郡布丁。等他吃完克利切端上的第三道甜点,他才用餐巾擦了擦嘴,拉长腔调说:“我累坏了,克利切,带我去我妈妈的房间。”
“这事可由不得你。”小天狼星轻轻摇着高脚杯里的葡萄酒,懒洋洋地说,“我记得克利切住的地洞还有点地方,绝对安全。对吧,哈利?”德拉科苍白的脸上立刻泛起了红晕,哈利盯着自己的法式牛奶冻,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表情。
达莉亚冲天花板翻了翻眼睛,无可奈何地说:“你妈妈的房间现在是我住着,你要是真的——”“我改主意了,我要住雷古勒斯舅舅的房间。”德拉科怒气冲冲地说。其余三人的表情都变得有些微妙,小天狼星眯起眼睛,破天荒地没再表示反对。
“我带你上去吧。”达莉亚忽然没了胃口,把盘子推到一旁,拉开椅子站起来,“克利切,请帮忙送一套干净的被褥上来。”她抓起桌上的一柄枝形烛台,冲德拉科点点头,转身走出厨房。
他们一前一后地爬上昏暗蜿蜒的楼梯,烛光把她纤细单薄的身影拉得老长,她侧着身往上走,好让那发黄的光圈也能照到他的脚下。路过三楼纳西莎的房间时,德拉科双手插在口袋里,悄悄地瞥了一眼紧闭的房门。
在顶楼平台上,达莉亚用魔杖点燃吊灯上的蜡烛,照亮了第二扇门上的小牌子:“未经雷古勒斯?阿塔洛斯?布莱克允许,请勿打扰。”“阿拉霍洞开!”她推开门走进去,把烛台放到床头柜上。德拉科慢吞吞地踱进来,轻抚着床板上的布莱克家徽和座右铭——“纯种”。
达莉亚拉起窗台上厚重的翠绿色帷幔,推开老式百叶窗,让新鲜空气拥进这间多年不用的房间。“……找球手。”德拉科在她身后喃喃说道。“什么?”她转过头,发现他在仔细察看着墙上一张陈旧的莱特林魁地奇球队合照,“是啊,和你一样。”
克利切和闪闪出现在门口,前者抱着一大叠墨绿色的被褥,后者举着德拉科的大箱子。达莉亚不想打扰它们的工作——更确切地说,是不想再呆在这间屋子里。她退到门外,有些尴尬地说:“嗯,那么,晚安吧。”德拉科背对她站着,假装没有听到她说话。
达莉亚原以为,德拉科会像哈利在德思礼家时一样,把自己封闭在楼上的房间里,以免跟他们相看两厌。然而她惊奇地发现,男孩子们的大脑构造跟女孩就是不一样。德拉科不肯放过任何给哈利添堵的机会,同样地,哈利不甘在自己家里落下风。最糟糕的是,他们两个跟普通的男孩不一样,他们是巫师。
“哈利,马尔福,把你们的魔杖给我收起来!”达莉亚没好气地冲他们大吼,把炖锅里的奶油搅拌得到处都是。两个男孩在长桌的两头对峙着,谁也不肯先放下魔杖。
“好吧,如果你们非得这样……”达莉亚咚地把长柄木勺扔到一旁,走到熊熊燃烧的壁炉前,伸出手,“……那我只能向多比学习了。”他们谁也没吭声,但她知道,那两人都在用眼角的余光注意着她的动作。
“在我数到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