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日一毕业了-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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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龙公子那颗复杂的脑袋究竟在想些什么,所以看到他来,就忍不住横眉冷对。
静美原本还笑着同他们告别,一见到龙日一,眼泪就哗地流了下来,整个人赖在他的怀里,哭成了泪人。
“好了好了。”龙日一替她拭着泪,淳熙在旁冷哼。真搞不懂这两个人,人家说,分手了还能做朋友,他们那哪是朋友,简直就像恋人!既然如此,分什么手啊!真是!
静美总算稍微冷静下来,抬头可怜兮兮地看着龙日一道:“我写信给你,你要给我回信,好不好?我打电话给你,你不要不接,好不好?如果到伦敦来,要来看我,好不好?”
“静美。”龙日一叹息,“我们都说好了的,难道你又要反悔?听好,在你走之前,我有一句话要说。当你回来的时候,如果不能成为与我抗衡的对手,我连机会都不会给你,明白吗?”
静美又哭了。她最近掉的眼泪,比前生、今世、下辈子加起来还多。
“入闸了。”约翰替她拿起行李。
静美一步三回头,眼泪掉个不停,像只被抛弃了的小狗般,淳熙和郭羡妮都哭成了一团。蓦然,她将双手拢在嘴边大喊道:“龙日一!你等我!等我回来的时候,我一定会成为令你刮目相看的女孩子,你一定要等我,我们重新开始!”喊完,她毅然转身跑去,追上约翰。约翰揽住她,两人办完最后的登机手续,消失在众人视线里。
“那个白痴!”淳熙含泪道。
“这就是你要的结果?”郝汉成侧目问龙日一。
他没有回答,转身径自离去,挺直的背,高昂的头,一如他往日那般的骄傲。叹口气,郝汉成追上他,搭住他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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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日一,我已经到达伦敦,在约翰的帮助下找到了房子,一切都好……”
“……龙日一,开学已经一个月了,我已经适应了这所学校,结交了许多来自世界各地的学生,这里真的是所非常适合我的学校,我已经能够渐渐抛开当初作这个决定的后悔心情……”
“……我的作品教授非常喜欢,他将我的作品推荐参加了双年艺术展……”
“……龙日一,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卖出了我的第—个作品,买主是个很有名的收藏家哦……”
“……龙日一,我在VERSACE找了份兼职,专门设计家居产品,我做得不错,老板很喜欢我,问我毕业后是否有意留下来……”
“……龙日一,我和两个同学一起成立了一个设计工作室,刚开始的时候比较艰难,但是现在,我们的客户渐渐多了起来……”
“……龙日一,学校放假了,我好想回来看你,但是工作室刚刚接了一个大单子,这个单子对我们来说非常重要,大家都希望能够做好它……”
“……龙日一,今天我毕业了,这是我的毕业照,我看起来变化很大是不是,我自己也觉得,这四年里,我好像脱胎换骨了一般,对于四年前的决定,我现在一点都不后悔,一点都不。你现在好吗?我得不到你的只字片言,只能从淳熙她们那里探知你的消息,给我个电话好吗……”
“……龙日一,今天我们的工作室正式注册成公司,并以工作室的名称成立了家居品牌……”
“……龙日一,约翰加人我们的公司,用他的名字创立了自己的服装品牌,现在,我们已经有了服装、家居两大部分,年底,我们计划开第一家专卖店……”
“……公司新增加了建筑设计部门,对于这个部门的前景,我们十分看好,正准备开发一栋大楼,估计投资不会少于一亿英镑……”
随着公司规模的扩大,静美寄来的信,邮戳有时候是巴黎,有时候是米兰,有时候是洛杉矶,有时候是纽约,有时候是东京,有时候是香港……转眼,静美离开已经七年了。七年里,她从未间断过给龙日一写信,只是,龙日一从来未曾回她一封。
正如龙氏夫妇当初预测的那般,静美飞得很高,飞得很远,飞得很精彩,但是,他们却预测不到,儿子的目光,是否还在静美的身上?
龙日一毕业后,出乎意料没有离开龙家自立门户,而是进了龙氏,成为龙隐浪的得力臂膀。有他的加入,龙氏如虎添翼。无论是领导才能或是魄力手段,他都远胜父亲许多,加入龙氏仅一年,他成功地将龙氏彻底改造。毫不留情将一些遗老踢出局,大刀阔斧切除了长久以来困扰龙氏的毒瘤,堵住家大业大难免产生的种种弊病漏洞,稳住了因为扩展太快而已经摇摇欲坠的融资危机,为龙氏朝新阶段的发展打下了扎实的基础。几年下来,龙氏的规模已比当初翻了几番,两年前开始进军国际市场,如今已经成为一家国际知名的跨国企业。
如果他不进龙氏,而是自立门户的话,他绝对是龙氏未来五年内最危险的竞争对手。但是他却选择了龙氏。
先破再立,这个难度远远大于白手起家。龙隐浪当初用这个挑战留住了龙日一。只是,龙日一并不知道,龙隐浪曾给静美写过信,问静美如何能够留住龙日一,静美如是回答。事实证明,那个女孩真的比他这个做父亲的更了解这个难以捉摸的儿子。
七年时间,足以忘记一个人许多次。
七年时间,也足以分开两个爱得死去活来的恋人许多次。
而当初他们分开时,感情还只是刚刚起步,甚至连热烈都谈不上。分开七年,两人间如果还存在感情的话,真是上帝也要惊讶了。
这几年,龙日一甚少提起过静美,也不曾跟静美联系过,对于其他女人却来者不拒。他的身边不乏女人,也不乏在他身边停驻的,就像现在这一个,同儿子的关系已经维系了一年多,甚至比静美当初与龙日一在一起还长,令龙隐浪也开始在心里做好接纳这个女孩做他未来的儿媳妇的准备。
只是,有时候想起那个远在伦敦的女孩子,想起那张笑脸,总是会有些遗憾。在心底,龙隐浪还是认为,那女孩和儿子最相配。
“小龙,晚上一起吃个饭?”龙隐浪走进龙日一的办公室,却见儿子正在发呆。“怎么了?”他走过去,“身体不舒服?”为了一个投资三十亿的大单子,儿子已经一个月没好好睡过吃过了,老婆心疼得要死,说什么都要他今天把儿子架回家去吃顿饭。
“我没事。”龙日一回过神,将手里正在看的一封信仔细折起,收进抽屉里。“今天不行,我要加班。”
“那是什么?”龙隐浪盯着他的抽屉看。直觉儿子的反常同那封信有关。
“她写来的信。”龙日一也不隐瞒。
“静美?”龙隐浪挑起了眉,目光在龙日一脸上梭巡,“关于什么?不会是……她要结婚了?”他的声音蓦然有些失控地拔高起来。前一阵听约翰说有个男人追静美追得很紧,真令人担心。
“不是。”龙日一笑了笑,“是她要回来了。”
“回来?”龙隐浪的声音再度失控。
“是啊,回来跟我抢这个三十亿的单子。”龙日一脸上还是带着笑,而龙隐浪却呆住了。
他在儿子眼中看见了久违的光芒,有多少年没见到了,那种因为挑战来临而令他兴奋起来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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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美回来了。原因有二。一,公司要在中国建立分公司,她回国来筹建。二,她的公司终于能够与龙氏面对面一较高低。
这个三十亿的单子,她的公司是龙氏惟一的竞争对手。
以前,公司虽然成功,但是同龙氏相比,还是处于两个级别,不要说竞争,连同台登场的机会都没有。
这次的竞争,公司也知道能赢的机会极微,但是,对于公司来说,能入围竞争,已经是意义非凡,代表公司已经进入了一个新里程。
于是她回来了,终于能够回来了,能够成为龙日一的对手,她才回来。这是她七年来的目标。
不便表露自己的身份,毕竟对双方来说都是非常时期的竞争对手,说自己是旧交,前台小姐明显用不相信的眼神来看她,告诉他总经理不在。
“那么,”静美摘下墨镜,露出双神采飞扬的眼眸,笑吟吟地问,“麻烦你帮我问一下,他什么时候会回来?”
前台小姐就这么折服在那双爱笑的眼眸,打电话上去问总经理秘书:
他要到下午才回来,具体时间不知。而现在才早上十一点。
没有见到他,静美不甘心走,巴巴地等在大堂里。
这样贸贸然地跑来,还拖着行李。她是直接从机场过来的,一下飞机,她就管不住自己的心,一心只想见他一面。所以她就来了,都没有考虑过他是否会在。
七年不算短,她改变了许多。只是,对他的那份迷恋,却好像停留在七年前,不曾改变。七年前两人的相处,好像就在眼前,还是那么清晰、那么刻骨。没有刻意去保存这段久远前的爱情,它就这么牢牢地盘恒在她的心里,再也容不下别人,即使她遭遇了那么多事情,遇见过各式各样的人,但是,爱情,好像就是留在了七年前,留在那个十九岁男孩的身上,从来没有带走过。
来来往往的人都会好奇地看看坐在大堂沙发上的她一眼。因她是那种很显眼的女性。虽然算不上十分美丽,但是她的举止、她的神态却无意间散发种动人的魅力,很容易吸引旁人的注意。她的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每个过往的人看,却不令人觉得尴尬,反而会忍不住朝她露出笑容。
时差的关系,她等着等着竟等得睡着了。直到前台小姐摇着她将她摇醒。“肖小姐,快起来,总经理的车已经到门口了。”
静美怔了两秒钟,蓦然绽出笑容。那笑容里的快乐竟感染了前台小姐,令她不由随着笑起来。
她忽然紧张起来。摸摸头发拉拉衣服,站着竟有些手足无措。然后,他走进来,身旁随了一群人,没有看见她,侧头同旁边人说着什么,从她面前走了过去。
七年未见,他改变了许多,从一个十九岁少年变成了成熟稳重的男子,也,更增魅力。
她张口欲呼,却忽然发不出声音来,眼睁睁看着他走过去。乍见他的那种震撼,竟比她设想过千万遍的还要厉害千万倍。她甚至都透不过气来,甚至都无法思考,脑子里嗡嗡嗡地想,思路在瘫痪。而心脏,跳得快蹦出胸腔了。
“总经理。”替她开口唤住他的竟是那个前台小姐。
人群停住,他在人群里回过头来,目光从她身上掠过,再回到了她的身上。然后,他的眉间拢起,仿佛从记忆里搜索着什么。在他的目光下,她的心在狂跳。
眉一挑,脚跟一转,他朝她走过来。目光上上下下地梭巡她全身。静美想对他露出笑容,脸上的肌肉却僵硬了。
“这位小姐等您很久了。”前台小姐在说什么,她都没有听见,满世界只有那双深邃的眼眸。他停在面前,她的视线被两片性感的唇吸引,不能自拔。
有些迟疑地,他的声音从那唇片里发出:
“静……美?”
没有预计的惊喜,他的表情除了初见的不确定外,竟是冷静到了极点,没有丝毫情绪的动摇。
像被淋了桶冰水,静美觉得寒意从头到脚,贯穿每个神经。
“什么时候回来的?”他的声音里只有客套,目光落在旁边的行李上,“从机场直接过来?累了吧?让我的司机送你回去,有空我们再碰头?”全是客套的话,听不出丝毫真诚。
静美怔怔地望着他,眼前的这个男子,仿佛陌生人般,他看她的目光里,找不到丝毫往日的情意。她嗓子口仿佛压迫了巨石般辛苦,眼睛发酸,蓦然低头,在泪水落下前,她艰难地挤出句话:“好,有空……再联络。”逃一般地,她逃离了他的身边。
我要告诉你,我不会等你……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