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督山伯爵同人]相伴前行-第50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两个与凡兰蒂关系最为亲密的人谈了一整夜,直到曙光初现,马西米兰才悄无声息的穿过无人的走廊与厨房外面的门,顺着进来时的原路离开了维尔福大宅。
××××××
阿尔培比平时迟了一些起床,于是当他想用过早餐之后,才打开今天的报纸仔细看了起来。
之所以前一晚睡得很沉,是因为之前的整整两天他都守在母亲身边。直到确定了美茜蒂斯的身体状况的确没有问题,才终于能放下心休息了。
阿尔培不时的对着报纸冷笑着,他对上面一些在他看来荒谬绝伦的消息嗤之以鼻。按照他本人的习惯,最后翻开了波香主编的那份《大公报》读了起来。
他抽了口气,他难以置信的凝视着右下角一块小小的,名为‘亚尼纳通讯’的消息,完全傻眼了。那消息写着:
他想都没想,立刻丢开嘴上叼着的雪茄,穿起了外套就向门外冲去。
阿尔培直接找上了波香工作的地方,但是下了马车之后他才发现自己竟然忘记了先要找一位决斗的见证人。阿尔培懊恼的转过身,一边向车上走一边在心里默念可能的人选;可是他立刻被波香的声音叫住了。
“阿尔培!”
波香惊讶的站在台阶上望着他,亲热的招呼道:“我亲爱的朋友,你这是专程来找我的吗?”
阿尔培毕竟也不是那么冲动的人,他忍着火气四下打量着人来人往的报馆门口,上了几级台阶拉着波香问道:“我有事情和你说,能找到个不受打扰的地方吗?”
波香奇怪的打量着这个难得阴沉着脸的青年,点头说道:“没问题,跟我来吧,我的办公室可以谈话。”
他领着阿尔培进了报馆的门,一路带着他来到了自己的主编室。这房间面积不小,但是因为到处堆着资料和报纸显得相当凌乱;这个屋子因为根本没有办法打扫,所以每个边角里都铺着厚厚的灰尘。
“我亲爱的阿尔培,请原谅,一个编辑的办公室里总是会这么乱七八糟的。我记得这盆天竺葵旁边有一把椅子……果然,”波香翻开椅子上的旧报纸,请阿尔培坐下来说话,“我的朋友,您来找我是有什么事情?你要点饮料吗?”
阿尔培阻止了波香的忙碌,生硬的说道:“不用了。先生,我只是来找您问一下关于今天报纸的一些事情。”
波香注意到了阿尔培冷淡的语气。他的眼神暗了暗,随后以同样的语气回答道:“那么好吧。马瑟夫先生,请您说一下让您屈尊来此的原因吧。”
阿尔培被这种讽刺的语气气得脸色通红,他质问道:“您的报纸在今天发表了一条消息,这段话严重诋毁了我家人的名誉!”
波香闻言吃了一惊,随手拿起了放在一边的报纸说道:“请您指出一下,具体您说的是哪一段?”
“就是‘亚尼纳通讯’那一段。”
波香仔细的将那短短两行字读了一遍,疑惑的放下报纸,抬起头问道:“在我看来,这段话并没有提到您的家人啊?不过,既然您这么说,那么您是希望我怎么办呢?”
“我希望,”阿尔培说,“不,我要求您的报纸必须更正这个消息!”
“你坚持吗?”
“是的。”
波香皱起了眉头,说道:“但是更正消息可比发布消息更加严重啊。”
阿尔培严肃的说道:“您的报纸对我的家人进行了这样的污蔑,必须更正!”
波香对阿尔培的态度十分不满,但还是再次看了一遍那条通讯。他想了想,问道:“既然你这么说,我可以问一下吗?考虑到我们已经认识这么久了,我可一点没看出来这条消息与您家的关系呀。”
阿尔培忍不住站了起来,相当激动:“我的父亲,马瑟夫伯爵,他在当年的名字就叫做费尔南多·蒙台哥,而且他本人正是阿里·铁贝林最信任的人。他是那样一位可敬的军人,我不能忍受他的名誉被这样的玷污!”
波香大吃一惊,忍不住又回头将那则消息读了一遍,说道:“既然这件事情关系到你父亲,那么却是情有可原。但是您说让我更正——”
阿尔培瞪着他,问道:“您不同意吗?”
波香看着愤怒的阿尔培,已经想到了这个青年将对自己接下来的话有什么反应了。他苦笑了一下说道:“我可以更正这则消息,但是那必须是在我核实过消息的准确之后,才能去做。”
阿尔培果然勃然大怒,立即要求一个决斗,而波香只能答应了他,“但是请您给我三个星期的时间,因为,一个文学工作者可不像您那么精通剑术或射击哪。”
为三周后的决斗发过誓,波香看着怒气冲冲的阿尔培离开了报馆。这场莫名其妙的决斗要求也让这个总编大人憋气不已。
于是这天午饭前,波香就急忙交代了一下工作的事情,踏上了去希腊的马车。
葬礼同天的告白
在波香离开巴黎的第二天早上,维尔福家举行了圣·米兰侯爵夫妇的葬礼。
阿尔培到的时候,吕西安以及夏多·勒诺伯爵已经到了,几个朋友聚在一起,看着前后两辆马车上的两口棺材唏嘘不已。
夏多·勒诺四下打量了一下,奇怪的问道:“谁看到弗兰茨与波香了?”
吕西安晒笑道:“我的伯爵,您确定伊辟楠会来吗?在他的婚约谜一般的破裂之后?”
“不错,我忘记了。可是波香呢?他从来不会这么失礼的呀?”
“我听说他在昨天就出远门去了,似乎是去了希腊还是土耳其的什么地方。”吕西安说道。
阿尔培听到这句话惊讶极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波香竟然亲自去调查那件事去了。
勒诺继续问道:“哎,怎么摩莱尔也没到呢?”
吕西安奇怪的看着他,说道:“什么,我的伯爵啊,我甚至不认为他认识侯爵本人的。”
“确实是这样没错。”勒诺说道,“但是他至少认识维尔福先生夫妇,不是吗?”
一个声音加入了他们的谈话:“说的是,我刚才就见到他了,但是我的马要快一些。”
几个人回过头来,看到基督山伯爵和他的朋友邓肯就站在他们身后,两个人矜持的向众人点头算作招呼。这位传奇的人物,已经不可否认的获得了巴黎社交圈里举足轻重的地位,几个年轻人很是亲热的于两个人互相打着招呼。
阿尔培十分犹豫。他不得不承认,作为一个朋友,波香实在是十分合格的,他不能说自己听到这个消息没有任何感动。于是当伯爵与艾瑞克到达的时候,阿尔培迟疑了一下,还是没有提出请伯爵陪同他决斗的提议。
就这么一会,马西米兰也赶到了墓园门口。几个人再次互相打过招呼之后,一起缓缓地向墓园里走去。
艾瑞克边走边说道:“先生们,说起来十分遗憾,我与伯爵都还没来得及认识这两位鼎鼎大名的人物呢。”
伯爵也点头同意道:“说起来,侯爵夫妇到底是得了什么病去世的?难道是什么传染性疾病吗?怎么会在同一天就先后离世了呢?”
阿尔培接话说道:“这件事真的很不平常,不会真的像是传说的那样,是有人谋害的吧?”
勒诺凑到吕西安身边,小声的问道:“我的朋友,您就没从部长那里听到什么确切的消息吗?”
几个人都将目光注视在部长秘书的身上。吕西安夹着他那只精致的单边眼镜,满不在乎的说道:“是听说了一些。你们知道,侯爵的身份实在是很高的,这件事情皇室也会十分关注,于是维尔福先生特意带着医生到部里说明了原委。”
吕西安微笑道:“据说,侯爵本人再来巴黎的路上由于气候原因突发哮喘,而侯爵夫人则是因为悲痛过度,在到达巴黎之后不久就因为癫痫窒息而亡了。”
伯爵说道:“哎,谁能想到明天会发生什么事呢?侯爵夫妇就这么去世了。不过不论怎么样,总之维尔福小姐继承了一大笔遗产;可惜我们的弗兰茨,如果他娶了这位小姐,那么这笔钱终究会是他的的了。”
阿尔培说道:“嘿,别忘了,那个老雅各宾党也死了的话,还会有一笔数量相当的财产落在那位小姐手上呢。”
艾瑞克看着几位小伙子继续说道:“遗憾的是我和伯爵已经结婚了,那么几位先生们,抓紧机会吧,在维尔福小姐还没有新的婚约时。”
吕西安笑了笑,小声说道:“您以为只有您看出这一点吗?瞧着吧,这下子那位小姐身价暴涨,如果说维尔福先生不会利用这个联姻的机会,我愿意将我哪里珍藏的所有名贵字画都烧掉!”
几个人心照不宣的相视一笑,只有马西米兰紧握双拳,空白着表情完全没有加入到谈话中去。
维尔福的家墓是由白色石块筑成的,内部分为两个部分,圣米兰家和维尔福家的墓室是隔开的。这是凡兰蒂的母亲去世之后,侯爵夫妇着人修建的墓地,就是希望他们死后能与心爱的女儿住在一起。
侯爵夫妇的棺材很快被抬了进去,放置在圣米兰家的那一边。只有维尔福以及凡兰蒂等少数几个至亲的人进入了墓室。葬礼的其他部分都在墓门口完成了,除了一个简单的宗教仪式之外并没有安排其他的活动,于是仪式一结束,参加葬礼的人们就离开了墓园。
马西米兰暗自留意着凡兰蒂的动作,那个女孩在没人注意的时候看着他轻轻点了点头。马西米兰看着那个女孩登上马车离开之后,立刻骑着他的马回到了他的住所。在家门口将自己的马交给了老柯克莱斯之后,连门都没有进就向他购入的那块荒地赶去了。
马西米兰去约会自己的恋人了,而在这个时候,在香榭丽舍大道旁伯爵的院子里,另有两个年轻人也在进行着交谈。
最近一段时间,弗兰茨几乎每天都到伯爵家报道,对于这栋房子和它的主人们,男爵也越来越熟悉了——尤其是海蒂。弗兰茨觉得,于这个聪慧美丽又善良大方的姑娘交流的越多,他越不能控制心底的那一股爱意。
弗兰茨终于下定了决心,他决定要将自己的感情说出来。
弗兰茨在花园的树下找到了他爱着的姑娘,上前与她说道:“小姐,请问我能否与您单独说会话?”
海蒂挥挥手让侍女们离开一会,好奇的看着弗兰茨说道:“请说吧,先生。”
弗兰茨红着脸等那几个偷笑的女仆们离开了他们的视线,鼓足勇气,用一种很严肃的态度说道:“海蒂小姐,我是一个并不很富有,也没有很高地位,父母双亡的人。”
海蒂一愣,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脸上的颜色渐渐变成了粉红色,继续听着。
“我游历过很多地方,学过一些知识,有一些眼界,品位也不算差。论到人品,我本人虽然并没有让人交口称赞的美名,却也没有什么恶劣的习惯,我的一切行为都无愧我的内心。”
海蒂听着弗兰茨的自白,娇羞的低下了头摆弄手上的折扇;弗兰茨的目光被那姑娘雪白的后颈吸引了一瞬,随即咳了一下,转过视线去盯着那姑娘雪白的小手,接着说道:
“我只有一个男爵的爵位,父母留下来的财产使我有每年一万左右的收入。在巴黎,我有一所不算很大的房产,另外,在南部有一座庄园,那是伊辟楠家的祖宅。我——我想问问您,”
弗兰茨单膝跪地,看着心爱的女孩羞涩的美丽表情,热切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