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恩宠-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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尝,更加肯定地禀告:“皇上,昭仪娘娘这是中了绵针之毒!”
“绵针之毒?”
“嗯,这是一种十分少见的下毒手法,失传将近二十五年,想不到今天会再次出现。银针细如牛毛,插入受害者腰后的檀中穴,进入皮肉后,不留任何痕迹。银针留在体内,阻碍经血回流,导致中毒之人昏睡不醒。”
韦烽冷不防地倒吸一口冷气:“那……能否医治?”
“这……”
“大师,不管怎样,一定要救她。朕恳求您!!”
望着韦烽脸上显露的焦急、严肃、诚恳和认真,正严大师暗吃一惊。打入冷宫的女人,都是犯了某种不可饶恕之罪,皇上既然把这昭仪娘娘关进这里,又为何如此紧张她?
“大师——”韦烽又唤了一句。
“皇上,解毒的方法就是,用真气将银针逼出。不过由于银针下的时间过长,能否救醒娘娘,老衲也没有绝对的把握。除非……”
“除非什么,大师尽管说!!”韦烽的心,仿佛过山车似的,随着大师的话七上八下。
“必须有个与娘娘血脉相同之人,将其真气渡入她的体内!”
“血脉相同之人?大师是指两人的血必须融合在一起?”
“不错!况且,那人内力必须十分强劲,稍有差错,会伤及肝脾。”
“朕愿意一试!”韦烽说着,不待正严大师反应,就径直拿针在手指上一刺,几滴鲜血马上流入碗中。
正严大师见状,也将寒菱的手指移到碗口,挤下几滴血。一搅拌,两种血完完全全地融为一体。
“融合了!融合了!”韦烽激动兴奋得几乎要拍掌。
正严大师也露出欣喜之笑,对韦烽认真交代几句,示意他对准寒菱的某个穴位,开始注入真气。
韦烽停下的时候,已经过了两刻钟时间。寒菱虽还昏迷不醒,脸色却不似之前的苍白,渐渐泛起来了一些红润。韦烽焦急的心,总算得到稍微的放松,“大师,她几时醒来?”
“回皇上,刚才的运气非常成功,最迟明天下午,娘娘便可醒来。”
韦烽欣慰地点了点头,替寒菱盖好被子,然后背靠墙壁运功,等待元气恢复。
突然,“风”走了进来,“启禀皇上,刚才有个黑衣人闯进冷宫。”
韦烽即刻睁开眼睛,“抓到没有?”
“属下该死。那人跑进淑华殿后,就消失不见了。属下不敢轻举妄动,于是先回来禀告您!”
淑华殿?难道是淑妃?韦烽脸色瞬变,眉头也不自觉地皱起,再也无法集中精力调整元气。正好这时,外面隐约传来更鼓声,四更了!
“夜、黑,你们负责送正严大师出宫,切记不能让人看到;风、高,你们继续守在这里,任何企图对菱昭仪不利的人,杀——无——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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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张夫人求见!”陆公公的禀报,将韦烽从公务中唤回来。
姨娘?韦烽心中一阵纳闷,随即吩咐:“准见。”
李映荷袅袅地走进来,行礼,“臣妇参见皇上,皇上万福!”
“姨娘不必多礼,请起。”韦烽身子往后一靠,紧绷的面部表情渐趋缓和。
“多谢皇上!”李映荷抬起头,打量了韦烽片刻,关切地问:“皇上眉宇含愁,面色凝重,莫非国事不顺?”
韦烽并没有立刻回答,只是定定地注视着她,好一会,才缓缓道出:“想必姨娘也听闻菱菱与王璟鏘的事。菱菱在冷宫遇害了。”
李映荷一阵错愕,问:“怎么会这样?”
“朕怀疑……是某个嫔妃所为!”
“那寒菱现在情况如何?”
“她……仍然昏迷不醒,朕宣了太医去看,诊不出原因。”一向对李映荷实话实说的韦烽,这次不知怎么的,竟然有所保留。他原本想说寒菱已被救醒,可话到嘴边,还是没有说出,背后仿佛有股神秘的力量驱使他撒谎。
李映荷眼中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诡异和窃喜,接着恢复平静,沉重地道:“皇上,姨娘认为,这事不简单!您对她的宠爱,已让她成为后宫女人的天敌,成为人人痛恨的对象。”
“所以,朕要彻查,任何对她不利之人,朕绝不放过!”
“彻查又如何?难道您要全部杀尽?那不仅给后宫带来一场劫难,朝堂说不定也会发生动荡啊。”李映荷语重心长,“最是无情帝王家,对后宫女人,可以宠,可以骂,就是不能动真情。不过皇上,您似乎超了这个界限。”
“姨娘——”
“从您降临这个世界开始,就注定要走一条不平凡的路,注定您不能像其他男人那样,享受爱情和真心。姨娘千辛万苦,拼尽老命,就是希望皇上能把裕晫皇朝发扬光大,让天下苍生过上安稳幸福的日子。皇上,请听姨娘一句,该割舍就割舍,纵使无奈,也要绝情绝爱。因为,您是裕晫皇朝的国君!”
“皇上心中的痛,或许姨娘无法体会。为了社稷江山,请深思熟虑,切记因儿女私情,影响了大局。姨娘先告退!”李映荷说完,鞠一鞠身,沉痛地走了出去。
望着那抹棕色身影渐渐隐退于门外,韦烽烦闷的心,更加杂乱无章。
【纠缠卷】:第四十七章 出宫
午后的阳光,透过屋顶的小窗倾泻而进,正好照在那张木板床上。寒菱眼皮动了动,却不想立刻睁开眼。就在这个时候,外面传来一阵吵闹。
“皇上有旨,昭仪娘娘有病在身,任何人不得进内打扰!”男子的语气含有无比的坚决。
“什么昭仪娘娘,你个狗奴才,有眼无珠,她早就被贬了,变成跟你一样下贱的宫奴!”是蓝妃的声音。
“奴才也是奉命行事,请蓝妃娘娘别为难奴才。况且,皇上要是知道您这样,恐怕……”
“恐怕什么?拿皇上来压本宫?”蓝妃话音未落,一个巴掌声便起。估计是那个侍卫挨打了。
“死贱人,别以为装病就能逃过上天的惩罚,你自己下贱便罢,为何拉哥哥下水?本宫发誓,绝不放过你,一定要你为哥哥陪葬!”这次,蓝妃的声音比刚才还大还响亮。
什么?陪葬?难道璟鏘他……听到这里,寒菱再也无法平静,双眼快速睁开,准备起身下床。可是,她发觉自己连爬起来的力气也没有!怎么会这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在冷宫度过一晚而已,为何会浑身无力?难道是冷宫的冤魂作怪?
为什么跟自己亲近的人都会离去?先是韦珏,再是二狗,现在又是璟鏘。难道自己就是迷信中所谓的不详人?沉痛的脑海浮出韦珏、二狗和璟鏘的脸,他们轮流出现、来回替换,忽然间,另一张男性面孔穿插在他们当中,是韦烽!那张该死的俊容,挂着得逞的奸笑和得意的嘲弄!
不!以其说自己是不详人,不如说一切皆因他而起!倘若他不招惹自己,倘若他不是帝王,倘若他是非分明,二狗他们便不会死!韦珏夭折得悲哀;二狗牺牲得无辜,璟鏘死得冤枉!
心越来越痛,头越来越疼。痛入骨髓,撕心裂肺,肝肠寸断,一下子全都朝她袭击过来。脑子再也负荷不住,她含泪尖叫了一声,昏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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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韦烽刚进屋,风和高便赶紧下跪。
“起来吧。娘娘怎样了?”
“回皇上,娘娘下午醒过一次,后来又睡着了。”
“你们继续在这里侯着。”韦烽一边吩咐,一边走进里间。看到榻上的人儿,冷峻的神情顿时柔和了不少,解开外袍放置一旁,一骨碌地爬上床,紧紧搂住她。
“璟鏘,别走,别离开我,璟鏘——”一阵急促慌恐的叫喊声自寒菱嘴里传出,她从噩梦中惊醒。
“菱菱,你怎么了?”
寒菱转身,看也不看就抱住韦烽,欢喜而激动,“璟鏘,你没死,你也舍不得我,是吧?”她越搂越紧,小脸往他怀里不停地钻,可是渐渐地,她发现有点不对劲,一抬头,看到那张铁青得骇人的俊脸,震了一震,下意识地推开他。
发现她眼中的神情由惊喜慢慢转成厌恶,韦烽的怒气快速膨胀,手臂随即收紧,将她牢牢地困在自己怀中。
“放开我!”寒菱伸手抵在他胸前,身体跟着扭动挣扎。
“关了几天,还学不乖?连做梦都想到那小子,可恶!”韦烽的话,仿佛冰块,瞬时冻住了周围的空气。
“滚开,死皇帝,杀人凶手!”所有的记忆又浮出脑海,寒菱恨不得立刻杀死他,好替二狗他们报仇。
韦烽非但不放,反而抱得更紧更牢,几乎要拧断她的纤腰,“王璟鏘到底有什么好,值得你对他念念不忘!”
“在我心目中,他什么都好。而你,什么也不是!”
“你——”
“怎样?有本事就连我也一起杀了,你不早就认定我跟他有奸情吗?为何不一起给我定罪?”
“别以为朕不敢动你!”怒意、醋意,集成一块,韦烽阴鸷狠绝的眼神,仿佛一把利剑。
“我知道你能!你什么都不懂,只晓得黑白不分,仗势欺人。”
“朕对你那么好,你却不领情。朕的恩宠,多少女人渴望,多少女人一辈子也得不到!为了你,朕冲破一个又一个传统,为何你就是不知感恩,不懂安分守己?为什么??”憋在心底的郁结,终于爆发了出来,“哼,朕看你能倔强到几时!朕发誓,一定要你降服在脚下。”
“痴心妄想!即使全天下只剩你一个男人,我寒菱也不稀罕!”
连最后一丝血色也彻底褪去,韦烽额头猛暴青筋,大手紧握成拳,咯咯作响。可是,望着那张视死如归、毫无惧怕的小脸,举到半空的拳头,最终还是颓然地垂了下来。他“腾”地跳下床,抓起外袍往身上胡乱一套,狂暴地冲出房外。
寒菱微微喘气,看着那扇残旧的木门晃来晃去,澎湃的心情久久没有平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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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架缓缓打开,“风”走了出来,“皇上,您终于回来了!”原来,韦烽这两天到皇祠祭拜斋戒去了。
“她怎么了?”
“回皇上,大事不妙,除了准时喝药,娘娘已一天一夜不进食。”
该死,这女人到底在干什么!“她现在情况如何?”
“大病初愈,加上长时间没进食,娘娘身体虚弱得很。还有一件更奇怪的事,娘娘经常无缘无故地流泪,有时甚至痛哭出声。属下不敢惊动她,只能在暗处默默看着她。”
“皇上,请听姨娘一句,该割舍就割舍,纵使无奈,也要绝情绝爱!”忽然,韦烽耳边又回响起李映荷讲过的话,俊容闪过一丝痛楚和决然,从旁边取出一张宣纸,执笔写下几行字,递给风。
风接过一看,先是一愕,继而点头,“属下遵命!”
待书架恢复原貌,韦烽朝外面大声喊了一句,“陆公公!”
“皇上!”
“查一下,接下来的几天,有哪个娘娘正好碰上寿诞。”
“奴……奴才遵旨!”陆公公满怀疑惑地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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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菱!!”见到面黄肌瘦、虚弱苍白的寒菱,谷秋潸然泪下。
“谷……谷秋?你怎么来了?”寒菱迷惘的眼睛,露出一丝雀跃。当她看到谷秋身边的锦宏,又是惊喜一问:“锦宏,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