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兰勾玉杏向晚-第38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
未出口的话再次淹灭在折兰勾玉口中。天为被,地为床,那一身褪却的衣裳为垫,折兰勾玉倾身,轻轻啃咬着向晚的耳垂,宣誓般一句“你是我的”,便完整的占有了向晚。
阻碍与紧致,以及向晚的那一声尖叫,让折兰勾玉心里熊熊妒火全消,只余心疼与懊恼,以及一丝摆乌龙的尴尬。
“好疼……”向晚噙着泪,被身上撕裂的锐痛激走所有意乱情迷,使劲去推折兰勾玉。
真是拜乐正礼所赐,又拜他所害,折兰勾玉极迅速的翻了个身,让向晚趴于他身上,一手取过他的外袍覆于她背上,轻抚她后背以示安抚,另一手轻轻擦去她眼角的泪,又道一声:“小晚,你是我的。”
前一句带着那么强烈的情绪,愤怒不甘又心疼,后一句却只余情深。
第十一章
这一个晚上,折兰勾玉与向晚自然顾不及乐正礼与金三佰了。
所幸金风玉露未被人发现,用结果证明折兰勾玉对此处地形的了解与熟悉,以及遇事极为准确的判断与解决处理能力。
可怜乐正礼还以为自己喝酒混帐占了向晚便宜,回折兰府后负荆请罪跪在向晚房门前整整一宿。而折兰勾玉却是抱着向晚,因为向晚身上衣衫不整问题,直接翻墙入府。他那一身好武艺终于有了用武之地,两人直到进了他的房间都未被人发现,黑灯瞎火的也不点个灯,便又滚到床上去了。
折兰勾玉有色性也有点人性,翌日一早看着向晚睡得沉沉,便没让她去面对那么尴尬的状况。偷偷起身,仔细嘱咐了下人,便去找乐正礼了。
于是真相大白。
折兰勾玉神清气爽,既不追究责任,脸上也无丝毫尴尬,拍了拍他的肩,便走了。
很明显,他这个表弟需要时间和空间消化这个真相。
回房,向晚依旧未醒。折兰勾玉满心满足,坐于床畔,细细打量沉睡的向晚。
她睡得很安静,双颊有未散的红晕,淡如杏红,晕染开来,及至白皙如玉。心里忽然涌起无限柔情,小晚,他的小晚,真真正正只属于他一人。
他真是既怨又爱他那个表弟,若不是他,昨晚就不会这么粗鲁,若不是他,又不会有昨晚那一夜缠绵。不管如何,他也算是得偿所愿了,从现在开始,准备婚事。
折兰勾玉坐了良久,向晚都未醒来,看来昨晚是累坏了。想念她如夜星般黑亮的半月明眸,凑近,轻轻吻上,一阵情动,却未发觉向晚舒缓的眉头微不可见的一皱。
近中午,向晚还是没有醒过来。
折兰勾玉这才发现有些不对劲,急急回房把脉。脉像平静,并无异常。这一次与上次摔马那次又不一样,缠绵的时候很正常,过后累极睡去,若是有异,他不可能没发现。
“小晚,小晚?”折兰勾玉轻拍向晚的脸,温热细腻的触感,并无不妥。
向晚依旧睡得宁静,毫无反应。折兰勾玉心里一紧,向晚身上,总有很多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这些事情无法解释,又与常人大异,饶是他才冠天下,寻遍古籍野史,亦没找到答案。
这厢边折兰勾玉焦酌担忧,那厢边乐正礼在三佰楼外徘徊了近半时辰而不入。
“客官,您在门外犹豫这么久,到底是进,还是不进?”小二新来不久,只昨晚上瞥过一眼乐正礼与向晚上楼,并不知乐正礼身份,只觉眼熟,看着乐正礼来来回回的在门外徘徊,终于忍不住出来探探。
“呃……”乐正礼猛一被人打断混乱思绪,惊得后跳一步,回神镇定,声音勉强平静道,“金掌柜可在?”
“哦,掌柜身体有些不适,还在后院休……”
息字还没说完,跟前那人便瞬间消失了。小二张着嘴,扶着下巴,瞪着眼睛,一时傻了。
金三佰的香闺在哪间,乐正礼其实并不知道。不过按着习惯与判断,竟是一找就中。
中午时候后院几乎没人,乐正礼身手了得,自是没被人发现。推门的时候,金三佰还以为是底下的小二,背对着门躺在床上,懒懒一句:“我再躺会,等下就过来,你们都去忙吧。”
“吱呀”一声掩门,金三佰以为人已下去,轻叹一口气。
房间里安安静静。乐正礼看着金三佰的背影,不知从何开口。
昨晚上受伤的不是向晚,他庆幸,不然真不知以后该怎么面对表哥与向晚。可是这样对金三佰有多不公平,他心里忽然涌上一抹心疼。
这个女子,比他年长,初见时他觉得她甚是不堪,为了两文钱,竟在酒楼唱十八摸。尔后再次见面,她已脱胎换骨,成了三佰楼的掌柜,身份悬殊,暗示着她背景的复杂。再次见面,被收买了胃的他却与她成了冤家,从此彼此看不顺眼,直到小晚出事。从那时起,他开始对她改观。本来气恼她几次带小晚去青楼这种不三不四的地方,直到那时才发现她也是真心对向晚好,那气极的怒骂,那一番训话,以前她三年陪着向晚走过最艰难的岁月,一切的一切都让他感动。
只是没想到会发生那样的事。他竟然趁着醉酒对一个未婚女子做出这等事来,而且这个人不是别人,是三佰楼的金掌柜!
“你怎么在这!”又过半晌,金三佰终于起身,抬眼,看到门旁的那人,吓了好大一跳。
“金……金掌柜……”结巴,外加说话生份。
“出去!”金三佰见他这副胆红加畏缩无措的样子,心里不由就有了气。
“三佰姐……”乐正礼一急,更是错上加错。
金三佰眼睛冒火,弯身捡了床前的绣花鞋,使劲朝乐正礼处扔去,一边大骂:“见鬼的三佰姐,老娘有这么老么!你给我滚出去,永远别在我眼前出现!”
乐正礼接住绣花鞋,依旧有些无措,站在那里,看着发飙的金三佰,讷讷一句:“三佰……”
金三佰不理,跳下床,从一旁找出另一双鞋子穿上,紧了紧身上腰带,忽然泄气一般,又坐回床上,撇过头说道:“又不是小孩,你情我愿的事,你不用担心会让你负上责任。从此,你走你的阳关道,我开我的酒楼,赚我的银子,各不相干。他日你若来玉陵,便记得别再来我三佰楼就是。你走吧。”
这话倒是颇有金三佰风格,不过此刻她脸上的神色却不复往日那般飒爽利落。乐正礼心里百味杂陈,开口也不是,不开口也不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望着手中的绣花鞋,又看着金三佰难得幽幽的表情,不由就走了过去。
“走开,不许过来!”乐正礼走近,金三佰回神,几乎惊跳起身,使劲去推乐正礼。
她又哪是乐正礼对手。他今年已是十九,身材欣长,又有一身好武艺,金三佰情急之下慌慌去推,结果没把人推倒,自己倒直直往床上栽去。
“三佰……”乐正礼忙伸手去扶,手里还拿着个鞋子,金三佰离床近,下跌的速度又快,一阵手忙脚乱之后,两人都倒在了床上。不过显然乐正礼身手不错,救人成功,金三佰趴在他身上,没跌个仰面朝天。
率先脸红的是乐正礼。他手里还紧紧抓着鞋子,递至金三佰跟前,结结巴巴的想解释:“我……只……只是……给你鞋……”
这是这样的单纯与执着,让她不知不觉中动了心。金三佰闭眼,努力不让泪水滑下,她与他终是无缘亦无份的,她这样一个年龄与条件,其实还能奢求什么,不过是有一段记忆能让她回味甘甜,在未来漫长的寂寞黑夜,让这种思念与回忆温暖她的心房。
“乐正礼……”第一次叫他的名字,完完整整,眼泪终是滑下,她接过他手里的绣花鞋,一把向后扔去,回手解了帐钩,将唇轻轻覆上他的。
乐正礼昨夜一宿未合眼,过后沉沉睡去。金三佰起身,略一洗漱,临走前又痴痴看了床上的人一眼,不放心的掖了掖他身上的被子,转身便去了大堂。
日子继续,她已心满意足。
晚饭后回房,乐正礼已然离去,空空如常,不过少了个绣花鞋,枕边又多了一件物什。金三佰坐于床畔,手里紧紧捏着那件物什,忽然一笑。
幸好他留下的,不是银票。
她第一次没有财迷,觉得手里这一件不起眼的小佛珠,弥足珍贵。
还没休息片刻,便被急急一阵拍门声惊醒。金三佰收了佛珠,皱眉开门,抬眼看到来人,又急急掩门。
“三佰……”
“你还来干什么!”满心的狼狈。
“小晚又昏迷了,表哥让我请你去趟折兰府……”
“什么!”金三佰本来关门,闻言使劲开心,用力过大,门“砰”一声撞在墙上,来回晃了好久,说话间人已往外冲,“怎么好好的就昏迷了?”
乐正礼跟在后头解释:“就是昨晚睡着了到现在都没醒,表哥说脉像什么一切正常,不知是不是跟三年前的伤有关,想问问你那三年时间,小晚是怎么治好伤的……”
金三佰脚下一个趔趄,幸好身后的乐正礼扶了一把。两人顾不得其他,坐上子墨,风一般便往折兰府赶。
第十二章
向晚静静的躺在床上,身上早已由折兰勾玉擦洗干净,并换了她最爱的杏红长裙,头发却是披散在枕侧,依旧不是很长。
安静而神色平静,真的好像只是睡着了。
“怎么会这样?怎么突然就成了这样?”金三佰赶至,听了折兰勾玉的描述,怎么也不敢相信,心里满是恐惧,失了控一般抓着折兰勾玉的衣襟追问。
“三佰……”乐正礼拉住她,将她抱离折兰勾玉身前。
“此前一切正常,我也想知道小晚会这样的原因。所以请你过来,或许告诉我那三年她是如何接受莫前辈治疗,能发现些什么。”
“如何治疗?”金三佰猛地挣脱乐正礼的手,眼泪瞬间滑下,大声吼道,“九死一生,忍受常人难以想象的痛苦,多少次受不住晕过去,她却从来不道一声苦一声痛。没见过这么傻的人,哭着求莫前辈,不管用什么方法都要治好她头上的疤,一丁一点也不要留下,为此差点永远醒不过来丢了小命。而这一切都是因为你……”
“礼你出去!”折兰勾玉垂眼,示意乐正礼离开。
乐正礼担心的看了眼几乎失控的金三佰,又看了眼看不清猜不透他此刻情绪的折兰勾玉,终是没说什么,转身出了房间。
“还要维护你那高高在上的表哥形象?你以为他真不知这一切?”看着门被掩上,金三佰讥讽。
“说重点!”这种时候,那些见鬼的形象早被扔到了九霄云外,他心急如焚,全没了平日的谦谦温和。
“你不配知道!”向晚回来大半年,他虽未结婚,那一门亲事却始终存在着。而且现在又冒出给向晚择婿的事,这样的人,又有什么资格得到向晚的爱?
折兰勾玉身上的杀气一瞬即逝,金三佰来不及反应,脖子已被人掐住,不是折兰勾玉还有谁。不过显然他留了劲,虽不易挣脱,倒也不会伤及她。
“你应该明白一点,当初若不是你帮她逃出折兰府,还跟着她一起玩失踪,她说不定不用受这些苦!”
金三佰不怒反笑:“你会娶一个秃头么?”
折兰勾玉松手,转身走至床畔坐下,淡淡道:“我不用对你做出任何承诺。你若不愿说,现在就出去,从此折兰府与你三佰楼,再无任何干系。”
金三佰心里忽然生出满满的酸涩。不去管折兰勾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