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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家教同人)[家教初代]无名渡口-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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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莱尔点头:“调虎离山。”
女人也算是参与者,阿诺德直接把安排告诉了她:“乔托和G负责营救行动。”
莫莱尔问:“那么你呢?”
阿诺德直言不讳:“我会帮忙。”
说到这儿似乎没什么可以继续说下去的了。房间里出现了短暂的安静,前所未有的,这安静让人略微感到尴尬。
莫莱尔原地转了圈,背对阿诺德深吸口气,做好心理准备,转回身用一种随意的口吻说:“那么,您今晚在我这里休息吗?”
阿诺德正把水杯举到唇边,闻言动作一顿,目光擦着杯沿投过来。
“否则您该怎么解释您到我这来做什么?”
阿诺德快速地给出解释:“我来找你,结果被你气走了。”
莫莱尔整张脸腾一下红透了:“很好非常好,我十分,非常生气地——”她低声嚷着两步走过来推阿诺德,“——把您赶出去!”
阿诺德挑起一边的眉毛,不慌不忙地把手里的杯子放在桌上,利落地一个转身甩开莫莱尔,双手一拉一扭,扣住莫莱尔的手按到她背后——
瞬间被制服的女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脸朝下被阿诺德扔在了床上。
她从床上弹起来,看见男人好整以暇地拿起杯子喝了口水:“睡吧。”
阿诺德显然是不打算走了。
无论是被女人气走,还是被生气的女人赶走,被别人知道都是相当有损尊严的一件事。
气鼓鼓地女人抱着被子:“我不会把床让给您的!”
阿诺德无所谓地转过身,在一边的椅子上坐下,不再看莫莱尔。
莫莱尔脱下披肩,把胸针随手往桌上一放,赌气似的用被子把自己裹成一个球。
阿诺德端正地做在椅子上,闭上眼睛。
房间里重又回复了寂静。
一分钟后,床上的球松动了,莫莱尔顶着乱糟糟的头发从里面钻出来,女人口气恶劣:“好吧,你赢了。”
女人钻进置物间拖出张可折叠的藤编躺椅撑开放平,然后抱出床被子——酒馆里不可能缺这些东西。
阿诺德坐在椅子上看女人忙来忙去,在莫莱尔背对他的时候,男人轻微地扬了下嘴角。
赤脚踩在地毯上的女人命令道:“阿诺德先生,把外套脱了。”
男人听话地把风衣挂到了衣架上,女人立马把被子塞进了他怀里。
“记得脱鞋。”莫莱尔又把自己裹进了被子,语气中的愤愤不平被困意取代,“晚安,阿诺德先生。”
躺椅足够长,能让一个成年男人躺下,阿诺德脱了鞋,躺上去,拉开被子盖上。
听阿诺德那儿没了动静,莫莱尔睁眼瞟了下,确定男人已经睡下,吹熄了床头的蜡烛。
黑暗温柔地覆盖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阿诺德先生在逗猫玩_(:з」∠)_

☆、晚祷的钟声

虽然身为贵族的阿诺德难得没有什么讲究,但睡在躺椅上无论如何都不会舒服的。不舒服的躺椅,陌生的环境,男人这一觉睡得极浅,睡得断断续续。
或者是窗外夜行的马车,或者是起夜客人走过走廊,阿诺德时不时因为细微的动静醒来。每当他的意识被外力从睡眠中拔出,男人都会习惯性地睁开眼睛,让自己以最快的速度清醒过来。
快速清醒的过程一点儿不美妙,如同从软绵绵的云朵上瞬间摔到硬邦邦的石板上,但正是靠着这种落差,阿诺德才能随时保持警惕。
男人清醒后躺在躺椅上,盯着陌生的天花板,花了半秒反应过来自己是在莫莱尔的卧室,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
夜里很安静,阿诺德可以轻松地捕捉到在白天很容易被忽略的声音。
马车的声音,走廊上人行走的声音,房间里炉火燃烧的声音,还有床上女人平稳的呼吸声。
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男人重新闭上了眼睛。
阿诺德睡得不踏实,莫莱尔倒是一觉好眠。
虽然有窗帘阻隔,但天色微明的时候,房间里的光线还是发生了变化,阿诺德再一次醒来,睁着眼睛躺了几秒,决定不再睡下去了。
壁炉里闪动着红色火星的炭火余烬是房间内唯一的光源,刚从睡眠中睁开的眼睛十分适应卧室的昏暗,阿诺德从躺椅上坐起来,掀开被子,穿好鞋站了起来。
酒馆老板娘的卧室和酒馆中的客房并无太大差别,阿诺德正巧住过这里的客房,男人熟门熟路地用壁炉前铜壶中的水漱口洗脸,在摸到脸盆架上的毛巾时男人顿了顿,到底没用。他同样没用莫莱尔的梳子——老板娘的梳妆台是她的房间和客房最大的区别了——对着镜子抓了两下头发,整理好仪容转过身,莫莱尔居然还没醒。
阿诺德颇感诧异,他认为自己刚刚的动作不算小了。
莫莱尔是在男人的注视下慢悠悠地醒过来的,女人尚且睡眼惺忪迷迷糊糊,男人冷冰冰硬邦邦的一句话就砸了下来:“你把你的警惕感丢去哪儿了,莫莱尔?”
女人用着没睡醒的声音,牙尖嘴利地说:“我觉得在我警醒之前,您就已经把威胁排除了。”
莫莱尔知道,恭维打动不了眼前的男人,她端正态度,揉着眼睛想让自己清醒过来,手指才挨到眼皮,手腕就被阿诺德握住,刚刚用热水洗了脸,男人的手指十分温暖。
“忘了医生说过什么了吗?”男人的口气可不像他的手指那么暖和。
莫莱尔顿了几秒,被盯醒被教训,怎么想都不是愉快的体验,阿诺德几乎以为她要发脾气。
结果女人用夸张到做作的语气说:“啊,差点忘了,谢谢您送我的眼镜。”
接连被教训,就算不揉眼镜也清醒过来了,莫莱尔动了动被阿诺德握住的手腕:“我想,您现在最好出去。”
她得换衣服。
阿诺德看她一眼,松开手走了出去。
就在他走出去关上门后没几秒,胡乱裹了条披肩的莫莱尔就追了出来:“阿诺德先生,您的……”
戴上了眼镜的女人手里举着他的风衣,想说的必然是“您的外套”,走廊上可不会像房间里那么暖和。
以莫莱尔的性格来说,或许还会调侃一下,走得那么匆忙是不好意思了吗?
女人没把话说出口,当然也就没法知道她歪打正着。
她迷迷糊糊地从被子里伸出手揉眼睛,睡衣的袖子褪到了手肘处。就算是在炎热的夏天,西西里也不会允许姑娘们露出手臂,一年四季都包在衣服里,莫莱尔的胳膊理所当然的白皙,在格斗训练的摔打下,她的手臂线条凝练优美。肌肤相触,女人带着被窝温度的手腕让阿诺德误以为自己被烫了下。
男人的离开确实有那么几分落荒而逃的味道。
当然,没人看得出。
镜片后的眼睛眯了眯,莫莱尔垂下举着衣服的手:“您先回来。”
不明所以的阿诺德板着张脸走了回去。
有早起的客人打着哈欠经过,看见这一幕结果忘了合上嘴。
房间里,莫莱尔拉开梳妆台前的椅子,抬了抬下巴示意阿诺德坐下,女人的声音含着笑意:“您是忘了梳头了吗?”
下意识地顺着女人的指示走过来的阿诺德:“……”
莫莱尔把僵住的男人按到椅子上,拿了梳子帮他梳头:“从正面看确实很整齐,但是脑袋后面……”有些话就别说太清楚了。
阿诺德的头发很软,这与他给人的感觉截然不同,莫莱尔梳着忍不住赞叹出声:“您头发的颜色真漂亮。”
女人说着话抬头撇了眼镜子,阿诺德依然是面无表情的样子,但眼睛里飞快地划过一丝窘迫。
再逗下去就该恼羞成怒了吧。为了报昨晚的仇,才故意亲自帮阿诺德梳头的莫莱尔见好就收,放下梳子对男人说:“好了。”
“虽然我比不上你的贴身男仆,但梳头……我想是看不出差别的。”
“我没有贴身男仆。”
接过莫莱尔递来的外套,阿诺德离开了房间,留下的是这么一句话。
莫莱尔看着被关上的门:“……不可思议。”
随即:“莫非是贴身女仆?”
幸好阿诺德听不见这句话。
清晨的酒馆和午间一样忙碌,当阿诺德和莫莱尔一前一后从楼上下来,不知有多少人呛了牛奶,掉了下巴。
造成这一切的两人没有丝毫自觉,在厨房的小餐厅吃完早餐,一个骑着马回庄园,一个按部就班的和伙计出去送货。
两人大方自然,一点儿不在乎的表现进一步激发了人们八卦的热情。
“分手时有临别吻吗?”
“哦,我没看见。不过他们关着门在小餐厅里一起用餐。”
“关着门用餐算什么,临别吻又有什么重要的,别忘了阿诺德在莫莱尔房间里过了一晚!”
“好吧,这么一看确实没什么可说的了。”
酒馆客人们津津乐道着事不关己的八卦,或暧昧或善意的笑着,然后扔下几个铜币,投入到忙碌的生活中。他们低头劳作着,偶尔抬头看一看,西西里阳光灿烂。他们把目光投远,看水天交际处的云层,改换天日的骤雨与风暴,通常都是在那里酝酿成的。
作者有话要说:让我们一鼓作气把暧昧值刷满,然后磨刀霍霍去开虐(我什么都没说)
莫莱尔的胳膊理所当然的白皙,在格斗训练的摔打下,她的手臂线条凝练优美。——写这句的时候我脑子里想的是劲道的手工拉面(ˉ﹃ˉ)

☆、晚祷的钟声

营救行动顺利,乔托和G把人救出来后,由G带领着,躲进轮船工厂。
公爵的反应到底慢了拍,等他派人追到轮船工厂时,佩丝·卡特已经在那儿了,公爵的自卫队不敢轻易对外国贵族兼商人,再兼女性的卡特动武,只能派出代表谈判。
完全站在乔托这边的贵族姑娘能言会道,和公爵代表周旋着,死死咬着说工厂里没藏人,不允许军队进入搜索。
轮船工厂就在港口,站在莫莱尔酒馆二楼走廊东面的尽头,从窗户望出去,可以看见轮船工厂的厂房,有一群好事者挤在那儿探头探脑,酒馆伙计嫌他们碍事:“在这里看不到什么,要看到工厂去看!”
有客人不满他的语气:“你这是什么态度!老板娘呢?!”
伙计翻了个白眼:“老板娘去工厂附近看热闹了。”
工厂附近围观的人相当不少,平民们和公爵的自卫队隔着几米,一边观察着工厂门口的动静,一边窃窃私语交流情报——出什么事了?
莫莱尔和一众情报人员混在人群中,将贫民窟发生的不公正的事,乔托等人正义的营救行动,以简洁又具有渲染性的语言——情报机构中有专人负责文稿——告诉周围的人。围观的平民们或许看不起、讨厌着肮脏的贫民,但平民也是长久地处在贵族的压迫下的,情报人员很容易就调动了他们的情绪,让他们彻底偏向乔托等人。
“你去哪儿了?”
艾伯特问从人群中挤到自己身边来的莫莱尔。
他们这些情报人员的站位是有讲究的,艾伯特虽然也随着人流前后左右地移动,但始终在那一小块地方。
莫莱尔不在这次行动的名单上,她真的是过来看热闹的。
“到最前面去了,”莫莱尔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春天还没到,在户外走几步就出了一身汗,可见工厂外围人群的密集程度,“看看佩丝·卡特到底长什么样。”
说着这话的女人手里抓着眼镜盒,实在太挤了,她不敢把眼镜戴上。
“相当年轻漂亮。”
注意着莫莱尔说话内容的不止艾伯特一个,虽然这次任务没自己的份,但女人秉持着情报人员的素质,顺着情报机构的思路来:“公爵居然好意思为难那样一个小姑娘,真是不害臊!”
说完这句,酒馆老板娘又要往人群中蹿,艾伯特头大地拉住她,压低声音问:“能消停些吗?”
情报人员负责煽动围观者的情绪,这工作看起来没什么,但当人处在群体中,情绪积累到一定程度后,很容易把名为理智的那根弦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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