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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且走且行-第26部分

小说: 且走且行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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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你说过多少次了?”钦奇言板起脸来教训,“多穿点衣服出门。” 
汤让的生活质量不怎么高,平时穿衣服也不怎么注意,夏天还好问题不大,冬天经常少穿衣服,冻的鼻子通红,鼻涕一把,还手嫌麻烦不带手套,冻的生了冻疮。这事儿,被钦奇言数落过不下百遍。 
“嘿嘿。”汤让不好意思的抓抓头,尽管脸冻的通红,却憨憨的傻笑起来。别人或许不懂可他懂,钦奇言每每冷着脸,不留情面的训斥里头,总含带着浓浓的关怀意味。 
被他训斥,他习以为常,并且甘之如饴。 
把睡得雷打不动的钦宇方轻放到两人旁边的椅凳上,钦奇言伸手帮汤让拢了拢衣襟,淡淡问:“怎么过来的?” 
原本钦奇言一出现,便混搅了的思绪,迅速归拢。 
一语惊醒梦中人。 
喜悦来不及收敛的汤让这才念及自己的来意,宛如头顶被人浇下了盆冷水在刹那间蒸发,先是一冷,然后极速升温,脸烧得如同猴子屁股。 
看向面前这张俊脸的主人,汤让性子中懦弱的劣根性在作祟,再次退了缩,张了张嘴始终没出声,手抬起来又放下。 
钦奇言目光锐利,眯着斜长的凤眼,挑眉看他。 
汤让抿了抿唇,在咄咄逼人的目光下,睫毛扑闪两下,呐呐半晌,扭捏的问:“钦总,你……你还回来么?”不确定的语气中暗藏着不安和迫切。 
忐忑不安的问完,他只觉此刻的心扑通扑通好像随时要跳出胸膛似的,小小的心跳声甚至掩盖过周遭的一切噪音。 
再懦弱的人也有尊严,也要面子,他很想很想让钦奇言留下来,可他拉不下脸求他别离开。更何况他还是个大男人,脸皮薄的堪比一张纸,努力了几次到底说不出口“我喜欢你”这样令人羞耻的直白话,最终绞尽脑汁,只问了这么一个看似无关紧要的问题,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太没出息。 
“钦总,你还回来么?”见钦奇言没吭声,汤让心里更是没了底,扯过他的袖子急急重复,甚至夹杂了点不经意的惊恐和胆战心惊的害怕。他怕钦奇言再也不回国内了。 
钦奇言神情专注望着双眼盛满惊慌的眼前人,笑了起来。一向不拘言笑的他笑起来,嘴角划成个优雅的弧度,凤眼弯弯的煞是好看,刹那间汤让不由的看呆了。 
探出手,拨开一脸痴呆看着他人的额前碎发,钦奇言长长的叹口气:“看来我用了七年的时间,总算是没白教。不容易,进步不小。”
个性犹犹豫豫,瞻前顾后,没个决断,是汤让性格中的最大缺点,倘若不是此番钦奇言和钦宇方要出国的变故,没准他还会继续当他的鸵鸟。不过,和汤让相处这么多年,钦奇言了解他了解的巨细无靡,虽然他个性软弱,可只要认准了一件事,他便会认真贯彻到底,他身上有股不撞南墙不心不死的心性。 
向前探探身,欣慰似的喟叹:“阿让,你终于知道去争取了。”
昔日,他站在他身旁,总不免数落他不懂拒绝,训斥他不懂争取报社难能可贵的名额,一板一眼的指出他工作中的疏忽和纰漏,批评他遇事逆来顺受的龟缩性子。然而,事到临头,他第一次夸奖了他,表扬他知道“去争取”了,只不过他再也不能同他肩并肩的站在一处了。
汤让眼眶红了一圈,惊犹未定,不死心的第三次问,话语里带上了颤音:“那你还回来么?” 
重重揉了揉他蓬松的头发,钦奇言目光坚定有力,俯下身在他的额前,蜻蜓点水般的轻轻落下一个吻:“等我回来。” 
是喜欢你?还是爱你? 
一问一答之间,已无须说了。

54
过惯了与钦奇言和钦宇方一同生活的日子,一朝回到解放前,汤让起初很不适应,然而时间能抚平一个人的锋利,能磨平一个人的脾性,更能无形之中改变一个人的生活作息。
钦奇言和钦宇方走后的一个礼拜,汤让和他们取得上了联络。
去小商品市场买了个十几块的摄像头和USB接口的台式小麦克风按在电脑上,每周周末晚上七点半和钦奇言、钦宇方父子俩远程聊天,交流两边的近况。
钦奇言每到这时,便放下手中处理到一半的公事,推掉一切户外活动,硬拖着调皮不懂事的儿子,坐到电脑面前,对着摄像头和话筒。这规矩俨然成了钦家一条雷打不动的铁律。
钦奇言和汤让聊天聊了一个月,发现汤让搬出了新家,逼问他原由。那边沉默良久,才侧过头低低的答,自己一个人用不着住那么大那么好的房子,浪费。
钦奇言一听,轻嘘一口气,随即了然的没再追究什么。
知晓汤让在意的不是房子大小,他在意的是屋子里原先住的人,曾有些人气的大房子空了下来,即使再不去想,有时候夜深人静的独自待著,难免要胡思乱想,心里头不会好受。
所以,一眼看穿了他心思的钦奇言,没有点破这份心,没有不分青红皂白的批他铺张浪费,只是提醒他租了房子,自己手头花钱时要计划好。
汤让笑嘻嘻的点头说好。
两人的生活渐渐上了正轨,报社里的工作有条不紊地进行著,报社花了大力气打造的70周年抗日战争专题,终于在7月7日那天,配合着电视节目一并隆重推出,报纸上了头条,节目安排在了黄金档期。
电视节目播出后,收到了热烈的反响和评论家妙语如珠的好评,又间接大幅度增加了明辉报社和他们报社报纸的知名度。
总部的开年会时,老总大力表扬了负责这项目的经理,当众提拔他,宣布年后要把他调到报社总部工作。为此,老对汤让时不时吼上一吼的经理,近日得意非凡,红光满面的心情特别好,见到他也不咆哮了,和他说话语重心长的敦敦教导,总是笑眯眯的像个弥勒佛,走路都是飘飘然的。
对于经理如此的反常,汤让冷不胜防的打了个冷战,抖落了一身鸡皮疙瘩,决计以后看到他绕着走,平日里脾气暴躁的人突然间变的这么和蔼可亲,实在是太吓人了。
等到正式的上调令下来,步步高升的经理,边请办公室里的老同事们吃了顿饭,边大步流星的走出了明辉报社。不用再面对精神不正常的经理,汤让彻底松了口气。
送走了疑似得了失心疯的经理,迎来了一位新经理。
这位新经理姓傅名念,全名傅念,是从别的分公司委派过来的,年纪不大,三十左右上下,穿着体面,不同于前任经理,一张脸生的俊俏,更难能可贵的是每时每刻都挂着令人舒心的笑容,面额两侧笑起来显现两个小小的酒窝。
因为“傅”读起来与“副”同音,傅念不喜下属叫他“傅经理”,所以一般而言,报社里的下属都只称他经理。
这位傅经理什么都好,只是有一点,闲聊时,对女下属们说话轻浮,举止轻佻,爱开些无伤大雅的小玩笑。人生的俊是与生俱来的资本,更是一种无形的优势,报社里几个年轻的女同事被他逗的面红耳赤,银铃般的笑声不断传来,上司和下属之间相处很快融洽起来。汤让没几日便听到周围几个女同事叽叽喳喳,正悄声打听新经理的家事。
只不过,对于这位新经理,女同事们看得顺眼,周遭的男同事们不一定看得惯。
傅念年纪不大坐上了报社的经理之位,本来就有人忌有人妒,何况来到报社这些时日,没看出他的领导魄力和魅力,倒是见他整天只顾与女同事调笑。这样的行事风格,难免遭报社除汤让以外,其他同性的轻视和闲言碎语,不服气的情绪憋在心里日积月累,面对新经理时也就不怎么客气了。
汤让这人性格唯唯诺诺,反应迟钝,一向是安安分分的做自己的事,没什么非分之想,估计赶到机场去见钦奇言的那次,用掉了他一辈子的勇气,完全没有注意到周围但凡年纪相当的男同事对经理的敌意。
一日上班到报社,轻佻好说话的傅经理徒然变了性子,变得认真而负责,问人事部要了所有报社员工的档案,并宣布今天要亲自找下属们一个个问话,等着他挨个叫人名到经理室,叫到一个进去一个。
众人摸不透他的用意,从他面上亦看不出什么,纷纷聚在一起小声猜测这位经理打得什么鬼主意。
同事们一个挨一个被叫进去,一个个一前一后的出来。有些人欢天喜地的进去,噤若寒蝉的出来。有些人不屑的进去,白着张脸出来。有些人无知无觉的进去,无知无觉的出来。
问出来的人,他们不是摆摆手不说话,就是摸不着头脑的摊摊手,还没被传话审问的同事们心中打鼓,越发弄不清这位傅经理打的什么如意算盘。
汤让坐如针毡,看着出经理室的几个同事接连的垂头丧气,心里一咯噔,脑子里忽然冒出念头,傅经理之所以要问人事部要每位员工的档案,找他们一个个谈话,该不会是报社准备裁员吧?
近年来金融危机爆发,市场受到严重冲击,中小企业纷纷倒闭。听说钦总那边的形势不是很好,很多大企业裁员的现象屡见不鲜。报社因为资金紧缩,要裁员倒说得通。
这念头跳出来,汤让越发深信自己的猜测,回想了下平时工作的表现和业绩,觉得自己被裁的可能性很大,沮丧的苦着脸。
终于挨到了他,汤让战战兢兢地走进了经理室,面对傅经理,他大气也不敢出,屏息的坐到椅子上,恭恭敬敬的问:“经理,你找我有事?”
傅念停下翻阅手中的资料,笑的如沐春风,信心十足的问了个让他诧舌的问题:“汤让,你是GAY是吧?”
忘了自己坐的是没有靠椅的椅子,汤让整个人惊的朝后仰,一不小心“咚”的一声巨响,摔了个底朝天,此时他只有一个念头——
这位傅经理怎么知道的?莫非自己脑门上刻着“我是同性恋”五个大字?

55
经理室的巨响惊动了等在外面的同事,纷纷探头探脑的张望等汤让出来,等了半天没见到人,这让他们更加的心惊胆战。
汤让没有防备之下,摔了个四脚朝天,脑袋一瞬间当了机,背部火辣辣的疼。
傅念见状,笑着站起身,拉他起来:“我不过随口一说,不用那么大反应吧!”
“经理你……你……”汤让彻底结巴了。
知道他问的什么,蠢样子看的傅念好生有趣,慢悠悠的坐回老板靠椅:“从资料上看,你有三十几了,比我小一点,至今单身没结婚,听说也没女朋友?”
汤让眨巴着眼,傻傻的问:“这也能看出来?”凭这几点就能看出他是弯的?报社可还吨积着许多大龄女青年呢。
“当然不止。”傅念笑的狡黠,很有把握的样子,“主要是你的气场。”
“气场?”汤让糊涂了。
“见的多了,看的多了,是不是弯的自然一目了然了。”
“那你?”汤让难的机灵一回,开了窍。
傅念不含糊,大大方方的承认:“嗯,我和你一样。”
这场对话的最后结果是汤让云里雾里的结束了对话走出经理室,云里雾里的和这名新来的经理成了朋友,对经理问他话的用意云里雾里。
晃晃头,汤让决定先将疑问放到一边,专心致志的工作,反正到了周末可以问问钦总。
周末很快到了,两人聊天的闲暇之余,汤让就这事儿和钦奇言提了提,后者听完他的口述,眉头皱了皱:“照你的叙述,这个姓傅的不好对付,你们报社人员方面,肯定得有动静。” 
事情果然不出他所料,半年过后报社里的成员被下派了几个,这在报社起了不小的风波和涟漪,顺便威慑了一部分想做不敢做、心怀不轨的人。
听剩下的同事们议论,汤让才知道那几名下调的,原本对傅念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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