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金鬼捕-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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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是在楼房里三步上篮的时候绷坏的。
楼房一片破败,黑漆漆的窗口在电筒的照射下像张大了嘴巴,要吃人。
楼房门前的小茶旅社的招牌不见了。
工人在后面蹑着脚步。“警察同志,你可得管管,现在偷工地上建筑材料的人可多了。”
“我不就是为这事来的吗?”章墨一步跨进小门。
第53章
“这房子可得好好查查。”
“怎么呢?”
“好多次有人偷工地上的材料,被我发现了,都躲里面去了。”
“你没报警?”
“这种事多了,而且,进去后就没出来,说不定早跑了,报警有啥用。”
章墨点点头。
柜台还在,上面的登记薄卷着角儿,落满了灰。
10月9日。
章墨吹了吹灰,上面一条的登记是也10月9日,翻开纸卷,前面的年份现了出来,2005年。
四年前的。
2楼的木地板似乎有响动。
章墨退出门口,顺手把小门带了。
“警察同志,咋了?”
“人跑了。”
“你怎么知道人跑了?”
“我刚看见了。”
“我怎么没看见。”
“我打着电筒呢。你有么?”
工人还在望着门看,章墨一推他,“走吧,我要回去打报告了。”章墨走了几步,“哦,对了,在我们没来调查之前,别让人进去破坏现场啊。”
“我负责啊?”
“到时候出了问题就找你。”
章墨一身血污狼狈地走在医院的过道里,引来无数双好奇的眼光。
“你杀人了?”泸羽民给章墨让出一个凳子,章墨四肢无力瘫在桌子上,胸口起伏。
“差点被杀了。”
“你这警察干什么吃的?传出去不让人笑话?”泸羽民一边和章墨说着话,一边看着监视仪,伍仁刚还是在昏迷中。
章墨抬起脚掌,伤口周围的皮肉恶心地翻出来,发白,血都流光了;小腿上也是一条条深刻的抓痕。
“你等等。”泸羽民一见章墨的伤口就站起身,开了门往外跑。
“我已经叫了医生了。”章墨转过头。
“医生管不了。”泸羽民扔下一句话,楼梯间传来激烈的脚步声。
医生给章墨清洗了伤口,仔细地包扎。
二十多分钟后,泸羽民提着一个瓶子回来了。
“过两天来换药。”医生留了章墨的电话,和护士拿着一大团染上黑血的绷带出去了。
泸羽民赶紧蹲下,把章墨刚包扎好的绷带一圈圈又拆开了。
“干嘛?会得破伤风的。”章墨腿往后面缩。
泸羽民一把捏住,章墨感觉到好象被一把铁钳子夹住,动不得丝毫,泸羽民的手触碰到伤口,他倒吸几口冷气。
腿上的肉是模糊一片,泸羽民打开瓶子,将里面的液体一股脑儿倒在章墨腿上,章墨就像是受了大刑一般,没命的嚎叫起来。
鼻子里闻到一阵酒香。
“阴气浸入身体,必须用五粮精华逼出来。”泸羽民逮住瓶子喝了一口酒,一张嘴全喷在了章墨的腿上,马上双手捂住,章墨感觉到腿上似乎一把一把的小刀子在往里面钻,豆大的汗珠不住滴落。
折腾了半小时,章墨被折磨得奄奄一息,泸羽民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腿应该保得住了。”
章墨一听就急了,“虐待了我半天,敢情还是没效果啊?”
“如果没看错的话,你腿上的阴毒应该是鬼婴爪上的。”
“什么?”
“你说说你怎么受伤的吧。”泸羽民清洗手上的污血。
章墨便详详细细说了一遍。
泸羽民一听脸色就变了,若有所思。
“肯定是鬼婴。”
“什么鬼婴?”章墨一想起惨亮的绿光,后背就是一层鸡皮疙瘩。
“孕妇难产而死,其肚子的婴儿就会变成鬼婴。因为是在轮回的最后一道关口功败垂成,所以死去的婴儿怨气很大,且毫无理智,会没有选择对活人下手,十分危险。”
章墨背靠在椅子上,两脚不停发抖,有钻心地疼痛,也有对鬼婴的后怕。
“这么说,是有人引你到那幢楼了?”
章墨想想当时在巷子里所追的那个人,不排除有这种可能。
泸羽民嘴里小声嘀咕着,“难道‘它’也开始怕了?”
章墨在一边问他,“你一个人在那里嘀咕些什么呢?”
“我们的某些行动威胁到‘它’,所以‘它’扎慌了,开始对你下手,试图阻止我们进一步的行动。”
“为什么是我?”章墨觉得自己像个冤大头。
“因为对于‘它’的存在以及所做的事情,暂时只有我们两人知道;而‘它’动不了我,所以只好动你,至少没了你的帮助,很多调查进行不下去,我的速度会慢很多。”
“‘它’在争取时间?”
“对。我们也要争取时间。”
“争取什么时间?”
“争取‘它’所争取的时间。如果‘它’的事情一旦办成,再次入了轮回道,要想再找到‘它’,无异于难上青天。”
章墨回味着泸羽民的话。
“今天就在医院休息一晚吧,你一个人恐怕会出危险。”
章墨抱着头,“难道说上了你的贼船,今后都得和你在一起了?”章墨一想起两个大男人时时刻刻粘在一起,就觉得浑身不舒服,身子在椅子上扭了半天。
“至少金晚上必须在一起。‘它’一击不中,肯定会有后续手段,而你现在受了伤,体内阴气残存,很容易被脏东西蛊惑。”
“这还勉强可以接受。”章墨找了张空床,一头倒在枕头上,却毫无睡意,侧过身,两眼圆睁,怔怔地看着白色的墙壁出神。
不知什么时候,章墨眼皮沉重起来,秋天的风在窗外轻轻地响着,他睡了过去。
一觉醒来,睁开眼睛,漆黑一片。
不是在医院吗?在章墨的记忆里,医院永远是一个灯火通明的世界。
翻身下床,铁床吱呀响了几声,他摸着墙壁往前走,寻找电灯的开光。
外边的路灯有光线透进来,窗户面前有一个剪影。
“泸羽民?”章墨小声地喊,怕把伍仁刚惊醒了。
剪影没有回答。
“泸羽民!”章墨加大了语气,想起伍仁刚现在还处于昏迷状态,如果自己真能把伍仁刚喊醒了,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剪影听到章墨的喊声,似乎往章墨这面走了一步。
“搞什么?”章墨嘀咕着,半夜三更看风景?“灯在哪儿?”章墨有些不满。
没有回答,剪影还是走过来。
章墨头皮一炸,心里惊了,“不会吧?难道又是‘它’?”
第54章
泸羽民呢?泸羽民哪儿去了?
章墨后退了两步,手抓住了门把手,轻轻扭动了几下,没反映,门好象被从外面反锁了。只是这医院的门,为什么会有反锁?
“泸羽民?”章墨还在试图确认走过来的剪影是泸羽民,至少是个人,或者,至少能发个声,就这样不言不语地向着自己来,心里还真有些发毛。
章墨一边换个方向移动一边手在墙边乱摸,看能不能找到个能拿动的东西,只是触手冰凉,全是光滑的墙壁。
背后是玻璃,是窗户的玻璃,章墨想也没想,后脑勺就向窗玻璃撞去。
“笃——”没有意料中玻璃破裂的声音,后脑勺好象撞在木头上,头昏眼花冒金星,很快鼓起一个大包。
那剪影似乎嘿嘿笑了两声,声音很干,听着怎么也不舒服。
剪影行到伍仁刚的床前,似乎低头看了一会儿,继续向着章墨行来。
前面铁床挡道,剪影既没绕开也没跳上去,而是直接穿过铁床行了过来。
准确的说,是铁床分割了剪影。
“我今儿倒了八辈子血霉了。”章墨大声高呼,“泸羽民。”
而泸羽民似乎根本就不存在一样,没有回音,连其他的声音也没有。
剪影行到章墨面前,章墨才发现原来剪影根本就没有脚,或者说,脚根本就没触到地面。
“凌波微步?”章墨在心里给自己减压。
章墨手伸向铁床,抓住了医院的枕头,突然伸手给剪影扔了过去。
剪影“哦”了一声,语气里是不解,是不屑,是些微的恼怒。
枕头穿过黑影,轻飘飘撞在墙上,软绵绵堆在地上。
章墨眼睛突然盯着记忆中门的方向,语气带着明显的惊喜,“泸羽民,快救我。”
那剪影冷不防听到后面还有人,猛一惊,马上慌乱转过身去。
当然没有泸羽民,只是章墨使的一个诈。章墨趁机向剪影穿过去。
他想象着自己就是那个枕头。
他不是那个枕头,他“piA”一声撞在了坚硬的东西上。
他确实像个枕头,软绵绵堆在了地上。
剪影意识到自己受骗,回过头来时,看见章墨就瘫在自己脚下,嘴角流出一丝鲜血。
剪影缓缓蹲下身,脑袋部分凑近章墨,很快剪影的颜色就深了起来。
章墨感觉到自己好冷,脑子里似乎有一个通风管道,呼呼往外冒着冷气,随着冷气冒得越来越多,他的脑子越来越模糊,身子越来越轻,最后觉得自己就像是一片羽毛,在空中漂浮。
这种感觉真好。
章墨看见自己的脚也离了地,他突然看见脚底下那个人好熟悉,仔细一看,那不是自己吗?自己不是还在那儿躺着吗?那“自己”又是谁?
他慌张了,扶住脚下的“自己”大声呼喊,嘴巴里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脖子勒得难受,似乎被人拖着走。
一回头,看见刚才的剪影牵着一根铁链子,像拉着条狗一样把自己往外拉,嘴角是掩饰不住得意的笑。
“难道我死了?”章墨心里却没有悲哀,原来死的感觉这么好,除了被别人像狗一样的牵着走。
泸羽民那混蛋呢?章墨左右张望,发现自己停了下来。
剪影停在了伍仁刚的床前,突然跳在了伍仁刚的胸口上,伍仁刚像是被人在胸口上压了一块大石头,呼吸马上厚重起来,心电监视仪上的红绿波动线也开始乱跳,不多久仪器屏幕就是一片雪花。
章墨记起自己生前的职责,想过去推开剪影,不料剪影一扯链子,章墨就觉得自己的脖子像是被烧红的烙铁贴上一样,疼痛难忍,他不由停了下来,双手使劲掐着自己的脖子,避免和链子过多接触。
伍仁刚脚开始颤抖,嘴角有白泡沫吐出来,章墨看见一缕黑烟开始从伍仁刚鼻孔里缓缓冒出来,那黑烟越来越多,越来越浓,慢慢在伍仁刚病床的上空形成一个人的模样。是伍仁刚。
章墨明白了,伍仁刚应该也要死了。
想必他自己就是这样死的。
伍仁刚的影子还差一支脚,他鼻孔里的黑烟还在源源不断冒出来,补充着黑影差缺的部分。
突然一道金光闪过,章墨被刺得抱着头满地打滚,一被金光接触,就像万箭穿身一样,章墨痛得眼泪鼻涕都流出来了。
然后听见一声惨烈的哀号,金光消失了,眼前又是一片亮眼的白。
章墨揉揉刺痛的双眼,发现自己就那么不雅地躺在地上,旁边的铁床下面是一个小便器。
脚是踏着实地的,脖子上也没有什么铁链子,周围还是一片白,在这片白中,站着毫无表情的泸羽民。
章墨看看伍仁刚,呼吸平稳,心电监视仪又在正常的工作。
“我刚才,好象死了。”章墨平抬着手掌,努力模仿着漂浮的样子。
“不是你那样的。是不是这样的?”泸羽民双脚离地,浮在空中,左漂一下,右飘一下。
“哎——对对对,就是这样的。”章墨踏踏脚底的地板,心里从未有过的塌实。
“你刚才哪儿去了?”章墨想起了重要的问题。
“我就在门外。”泸羽民走到墙角,章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