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女成妃完结-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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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千人,对峙五十人。结果可想而知,马车前的侍卫一个接一个倒下。父王和史良笙不知打到哪儿去了,官道上已经没有两人的身影。朱飞朱扬吃力的和四个人过招,曼允能清晰的感觉到形势的紧张。
突然……马车底部,尖锐的东西直刺而上,刺破车板。
是一把剑!
曼允朝上一跃,撞破了马车顶部。而那把剑追随而上,曼允不经多想,手握剑柄,朝下掷去,马车中‘啊’一声尖叫,惨绝人寰。
朱飞朱扬同时回头,以为小郡主出了事。只见天雷地火中,秦火不知道何时去偷袭曼允。而那人的左眼,插着一把剑,疼得他弯着腰不停惨叫。
“老子的眼睛!”秦火呲牙惨叫,忍着疼拔出剑,血溅得一地都是。
天雷地火四人,是多年的兄弟。听见这一声,心头一颤。被朱飞逮住空隙,一剑下去,砍掉了刘雷的手臂。又是一声惨叫响起。
天雷地火彻底愤怒了,这么多年走南闯北,也就今日受了这么重的伤。全部发了狠的攻击。
朱飞朱扬相视一眼,迅速靠拢。背抵着背,一人左手持剑攻击,一个右手举剑防御,完美的组合在一起。
曼允随地捡起一把剑。朝瞎了一只眼的秦火,一步步靠近。
秦火的外表,越发骇人。左眼的血,不断流下,愤怒的直朝曼允砍过来。
由于瞎了眼,他眼睛的准确度降低了不少。而且又心情暴躁,出手总是有些偏差。曼允腾空跃起,灵活的身子躲过他的攻击,剑对准他的脖子,轻轻一割。一条血痕,盘旋在他脖子之上。秦火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音,低头一看,脖子的血流如泉涌。
只一瞬间,他睁着眼朝后倒去。
五十侍卫包围的队形,出现一丝错漏。黑衣人蜂拥而来,砍杀声一片。
曼允体力不行,继续砍杀掉几个黑衣人,就感觉到身体越来越虚弱。而这时,乾城方向官道,一群骑马的队伍,渐渐赶到。
他们身穿墨绿色盔甲,在最前面带队的,便是史明非。
“让你们久等了,调动禁军,费了一点时间。”史明非手臂一挥,后面的几千禁军加入战斗。刚才还不可抵挡的黑衣人,逐渐被禁军杀了个干净。
但父王的人影呐?
朱飞朱扬两人合力,威力倍增。而天雷地火中,又少了一个。两个人不花多少功夫,已将三人擒下。
史明非自然认得这三位,恭敬道:“林叔,刘叔,赵叔。”这三位,是多年前南胄和丰晏大战中,最为出名的将军。同时也是父王最信任的心腹,一看他们在这里,史明非越加确定父皇还在世的猜测。
“呸。”林天朝着史明非吐口水,“皇上含辛茹苦养你二十年,你就是这样联合外人,报答他的?”
史明非脸色一僵,想起父皇小时候对他种种的好。
“朕也没办法,太巠山遇刺,是父皇设计的吧?你们知不知道南胄如今面临多大的危险!”
三人无话可说。
“我们只知皇上对我们有知遇之恩,无论他选择做什么,我们都会鼎力支持。既然落到你们手上,我们就没想过活命。”说完,林天上下牙齿一合,咬舌自尽。
曼允点头,“我们去找父皇。”
带着朱飞朱扬刚走出几步,史明非跟上来。
“朕也去。”他想当着史良笙的面,问一问,父皇到底安的什么心?有什么比南胄国安危更加重要吗?
树林中,砍断的树枝,砸得随地都是。光看削平的树枝,就能猜到这里曾经有过多么剧烈的打斗,害怕父王受伤,曼允加快了脚步。由于腿短,又走得快,曼允踩到杂树枝,朝前摔去。
史明非眼疾手快,接住她。
“小郡主,你别这么担心。史良笙九年前,就不是王爷的对手。更别说今时今日。”朱扬安慰道。
这么多年,他就没看过王爷受过伤。
话是这么说,但曼允依旧担心。
树林深处,两个人影纠缠着打斗。
别小看史良笙的实力,当年他御驾亲征,以一敌百不在话下,是个极为难纠缠的对手。席旻岑不能几招就擒下他,只能慢慢和他打斗。
“九王爷的功夫,又增进不少啊!”史良笙吃力的一边下狠手,一边说道。别看席旻岑年纪轻轻,那一身功夫,却比任何人都高上几倍。
席旻岑没说话,只是下手越来越狠。
史良笙险些招架不住,反手往后一推,两个人的身影迅速分开。
“当年若不是你用计阴我,我也不见得输给你。你可知道,这么些年来,我一直不甘心!”史良笙的吼声大上了几分,内心的不甘全吼出了嗓子。
卷一:南胄篇 第五十七章
“俗话说兵不厌诈,输了便是输了。”席旻岑反手一记,劈向他,劲风卷起堆堆落叶,如同小型龙卷风。
以内力化为实质性的攻击,席旻岑是武学上的第一人。周围的树木,刷刷作响。史良笙暗叹,才八九年不见,席旻岑的内力,又上了一层楼。
打起十二分精神,史良笙操动宝刀,在空中打旋。刀锋所扫之处,树木齐齐砍断。
下一刻,两股巨大的力量撞击在一起。远在树林外围的曼允,只见深处树林晃晃摇动,不由加快了步子。
劈来的气浪,接连踵至,蕴含的力量,一次比一次强大。这些远远超过史良笙的预算,迫不得已,他又朝刀柄,加重了几分力度。而看席旻岑,气息不喘,显然未使出全力。
以前已经输过一次,这次,他一定得掰回一局。否则怎么对得起这些年,他苦心的经营?但武功上,就算他再刻苦个十年,怕是也赶不上九王爷。不过……他早有另外的打算!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这些年九王爷施加在他身上的痛苦,他要一一讨回来。
唯今最重要的还是得尽快逃离这里,否则之后的计划,便付之东流,没有任何意义。
看出史良笙想要打退堂鼓,席旻岑冷冷一笑,“南胄先皇还是这般畏畏缩缩,心知会输,就学起乌龟想缩进壳子里。”
席旻岑向来不爱说话,一说话,准能活活气死一个人。若是几年前的史良笙,说不定就会中了他的激将法。但如今……他已经不再年少气狂。所以这些话,通通不管用。
心里正想着怎么脱身,眼角忽然瞧见远处的四个人。
席旻岑貌似非常宝贝这小郡主啊!你不仁,我不义。
“回去!”席旻岑刚瞟见曼允,就分了心神。
史良室笙想冲向曼允,但席旻岑比他更快,一股气浪从手掌劈出,硬生生 将他重新拉回战场。
“父皇……”瞧见和自己相处了十多年熟悉的脸,史明非喊出声。有些思恋,有些疑惑。
“父皇,太巠山刺杀一事,你可为南胄想过?不是您教导朕万事以南胄国为重?为何你又做出这等事情?”史明非有些失控,朝着前面的人影大喊。
这种时候,史良笙万万没想到会突然看见自己宠爱的儿子,打断道:“对!这是帝王该想该做的事情!但父皇已让位于你,自然可以做一直想做的事情。”
这事已经埋在他心里八九年……不做,死得也不甘心!
又被九王爷说中了啊!父王内心里,真有比南胄国重要的东西。
“父皇你到底在乎什么?”史明非悠悠叹气,外面的一只只箱子,便能引你现身。难道你在乎的,是那个女人?
曼允心中也想到这个问题。
史良笙大笑三声,有些癫狂,伸出食指,指向席旻岑,“我在乎什么?十年前,这人派出司徒游月和我相遇,一招再简单不过的美人计,毁去我南胄大半江山。从那时,我心中就立下毒誓,今生非赢他一次不可! ”
为了这个毒誓,他九年来,无时无刻都想着怎么才能弄死席旻岑。
而最可悲的是,在这场美人计中,史良笙身心都沦陷其中。当得知司徒游月乃暗线,他气愤难当,派出数名杀手追杀司徒游月。整整九年,他无时无刻不后悔。明明是被算计了,自己却心心念念全是那个女人的身影。想找回她时,暮然回首,却挖掘不出她一点踪迹。
幕后操盘一切的人,便是九王爷。他恨,恨得深入骨髓。
手上的动作,越发凌厉。
曼允呆若木鸡,母妃竟是父王派出的暗线?难怪史良笙口口声声说,父王当年阴了他。这样的计谋,的确见不得光。但兵不厌诈,美人计也是兵家常事,曼允没觉得父王做错。尽管受害方,是自己的亲生父亲。
曼允目光投向他,观察他的眉目,两人的长相,并不是很相似。曼允的模样,像她母妃多些,但眸子更多了一分灵动。
史良笙渐渐处于下风,知道再这么耗下去,今日非交代在这里不可。当即旋转身子,甩开席旻岑数米远,直朝曼允攻去。
朱飞朱扬瞬间挡在曼允身前,史良笙一挥刀。两人便被掀出去数米远,砸到树干,树木嘭嘭摇动,又弹落到地上。
史良笙的身手,疾如雷电,招数狠戾。曼允的目光来不及从他面貌收回,那张脸就突然扩大在眼前。朝右边躲闪,刀锋从曼允手臂划过。好在曼允手脚灵活,否则这一刀下去,手臂非被砍断不可。饶是这样,手臂传来火辣辣的疼,鲜血顿时染红了袖袍。
曼允咬紧牙,不断躲闪,心里却有些悲凉。虽然史良笙不知两人的关系,但这样在亲生父亲手下逃生的感觉,绝对不好受。
一阵风在眼前刮过,曼允落入熟悉的怀抱,顿时安心下来。
席旻岑看着她鲜血直流的手臂,眸中冰寒大盛,再拂衣袍。一股巨大的气浪翻涌而出,威力足足大了三倍。草木被连根拔起,树林中狂风大作,气浪的尽头,便是史良笙。
史良笙也是学的硬功夫,拼尽全力,硬把这招接下来。但同时付出了惨重的代价,张嘴就吐了一 口鲜血。史良笙擦掉嘴边的血渍,目光望向正在检查曼允伤势的席旻岑。看来比起再次打斗,九王爷更想好好为孩子疗伤,朝着树林出口一跃,把众人全甩在身后。
“九王爷,父皇快跑了。”史明非深知父皇的武功,在场除了九王爷能擒下他,再无他人。
席旻岑不是没注意到,但比起追杀史良笙,他更加心疼曼允的手臂。那个人,以后可以再杀。但曼允的手臂,若是不好好治疗,就怕会残废。撕开袖袍,曼允的手臂已经血肉模糊。那一刀史良笙是想罝人于死地,下手一点没留情面。若不是曼允反应得快,这条手臂铁定会被齐齐砍下来。
谁都看得出九王爷无心恋战,史明非握紧拳头,就这样放走父皇吗?但看父皇的目标,只是指向九王爷,应该不会再做出伤害南胄的事情。而太巠山刺杀一事,父皇也是为了刺杀九王爷,才精心布罝的吧!那么,使者队伍全是无辜丧生啊。
父皇的恨,已经让他达到不顾一切的程度。
“朱扬,身上带没带金疮药?”席旻岑走到树边,踢了踢站不起身的朱扬。
史良笙那招,多亏朱家兄弟抵挡住了一半。否则曼允的小身板,怎么可能安然无恙活着。
朱扬颤巍巍都从衣兜里掏出药瓶,递给席旻岑,“王爷,您可得为属下留一点啊。”捂住被撞得阵阵发疼的后背,说不定骨折了!
朱飞的承受力比朱扬好多了,已经从地上爬起来。搀扶着弟弟,站起身。
“王爷,都怪朱飞保护不力。”看着曼允手臂的伤,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