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流年-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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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青年收住跑路的双脚,看着黑夜的人影,阴着脸,看向方明。
方明看着方洛,又看白青年,道:“黑子,我不知道。”
白青年讥笑道:“你不知道?这个时候你说你不知道?刚才十字路口,你跟那个家伙说了那么久,这时候他跳出来喊警察来了,方明,你当我是白痴吗,你竟然不知道?”
方明皱眉道:“黑子,我真的不知道。”
这时,一个青年嘲讽道:“妈的,果然是老鼠的儿子会打洞,老子蹲监狱,儿子也是个告密的货色。”
在方明短短二十年里,有人说他是牢狱犯的儿子,那个人被打断了腿,有人说他是没娘的小流氓,那个人被打烂了嘴。然后,再也没有人拿以上的事情奚落方明。但是这一刻,有人触碰了这一个禁区。
方明这一刻的脸色阴鹜到了极点,他握着刀的右手蜷缩地紧紧地,血管暴起,清晰可见。
方明抡脚,直接踹了过去。
他的动作快得让人咋舌,那个青年几乎没有任何反应,就被方明一脚踢出一米远,捂着肚子,怪叫连连。
“草,程哥交代得没错,你这种人渣就应该是捅死人然后当替死鬼的料,妈的,我最讨厌叛徒了。”
白青年挥刀,朝着方明的左肋斜刺了过来,旁边三个蓄势待的青年也大喊一声,动了起来。
就在这一刻,老油子一边观火已久的几个青年操着家伙冲着三个青年挥了过去,顿时,整个现场变得混乱无比。
方明躲过了白青年的一刺,但是明显在搏击技巧上比不上白青年,处处受制,好几次差点挂彩。
站在黑影里的方洛等了半天也没见警笛响起,心里暗骂了一声这帮警察的效率太低,电话打了那么久,即使公安局在乡下,这个时候也应该赶到了。
二哥有危险,妈的,豁出去了!
方洛心里一狠,从地下臭水沟里捡起一块断了一半的砖块,从黑夜里冲了出去。
不出声,没有一丝暗示,方洛挥着砖块,朝着那个握着刀挥舞得异常妖娆的白青年狠狠地丢了过去。
白青年眼角忽然光芒一胜,斜着脸,摆动着身子,躲开了。
然而下一刻,等转回头来,他只看到,空中一只脚飞起,从似乎很远的距离,然后一下子扑到了自己的面前。
就在转头飞过去的一刻,方洛脚下的步子没有停下,反而是加快了步伐,在距离白青年一米多距离的时候,腾空而起,像一只鹰隼,划破黑夜里苍白的白炽灯光,狠狠地揣在白青年的面门上。
“走!”
下一刻,从地上腾起的方洛,抓起方明的右手,朝着市场的黑暗里狂奔。
“妈的,还拿着刀做什么。”方洛在跑动中,一把抓过方明手中的弹簧刀,随手扔到臭水沟里,憋着气,一股气了疯地跑着。
就在两人踩着积水出啪嗒啪嗒的响声,跃进黑暗里后,市场大门,警笛忽然大响,几束灯光在身后闪耀,密密麻麻的脚步声像是这个夜里下了一场磅礴大雨,轰然作响。
………【49 第一步】………
花山明潮大酒店。
偌大的二楼大厅,欢快的音乐悠悠响起,满座的宾朋这个时候纷纷站了起来,鼓掌,转头朝向走道,一脸的笑意。
花瓣下,一身白色西装打扮的方奇领着新娘款款而来。
两人的两旁,穿着黑色明亮西服的方洛和一身小礼服打扮的苏珊儿面带微笑,跟着新郎新娘,出现在众人的视线里。
这时,婚礼进行曲就像一场欢畅的雨,敲在现场每一个人的心中。
现场司仪庄重而浪漫的语调响起:“方奇先生,你愿意和沈菲小姐结为夫妻,永远的敬她爱她保护她,与她携手共伴一生吗?”
“我愿意!”
“沈菲小姐,你是否愿意与方奇先生结为夫妻,永远的敬他爱他健康与疾病,也无论他富有与贫穷,都与他携手共伴一生吗?”
“我愿意!”
当一对新人带着戒指的双手拉在一起,高高举起的时候,整个大厅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和祝福声。
人群里,石秀轻轻推搡了一下方大勇,略微思索地说:“你说,如果这个时候儿子和珊儿是主角,那该多好?”
方大勇轻笑了一下,没有回答妻子的问题,端起酒杯,和前来敬酒的新人碰杯。
轮到隔壁一桌,当方明站起来,一脸自内心的高兴和方奇干杯的时候,站在一旁的方洛有一种解脱般的释然。
婚礼在皆大欢喜的氛围中落寞,作为伴郎,方洛自然要替大哥顶酒,面对一大堆兴奋客人的轮番攻击下,方洛渐渐招架不住,有了微醺的醉意。
傍晚,按照计划,方大勇一家当日就要回西邻,因为石秀要为服装店开张的事情忙,而方大勇也要回院里接手一些紧接工程项目,国庆虽是法定节假日,但是对于搞建设的人来说,这种节日其实有和没有,没有什么两样。
苏珊儿早些时候回老家说了一声,如今花山老家里只有一个叔叔,爷爷奶奶老早就过世了,唯一的叔叔送她到方泉德的院子门口,叮嘱有机会多回来看看,就有些舍不得地回了。
此时,在大院里,方大勇和石秀有些担忧地坐在石倚上。
“方叔叔,石阿姨,方洛呢?”
石秀手指了指西边一处房间,说:“跟爷爷在道别呢。”
“爷爷,二哥在花山反正也没有什么好的工作,让他去西邻,长长见识,学点东西,总比一事无成好。”
古色古香的房间里,方洛一脸认真地看着坐在藤椅上面带沉思的方泉德,方明则杵在一旁,看不出神情变化。
昨晚从二桥市场回来的路上,方洛就跟方明摊牌了,他没有说出为什么会知道方明的老大有意制造一起暴乱,然后将方明甩出去当替死鬼的原因,而是分析了利弊,将一切厉害关系都灌输给方明。
在花山,方明是个小混混,小流氓,这一点,他自己清楚。昨晚黑子的一席话却让他感到心寒,一心想往里钻,没想到自己只是个棋子,随时可以丢弃。
“方奇,你什么打算?”
安静的房间里,方泉德洪亮的声音响起,掷地有声。
方明看了一眼越苍老的爷爷,心里浮起一丝复杂的情绪,思索了一会儿,点头答道:“我想出去看一看。”
方泉德叹了口气,挥了挥手:“收拾东西,走吧。”
……
……
通往西邻的路上,沉默了许久的方明,问方洛:“爷爷一个人,会不会孤独?”
“不会。”
方明叹气地点了点头,他其实心里也清楚,自己只要不给爷爷乱添堵,让他生气,操心,其实比什么都好。
看着匆匆倒退的破败村落,大片金灿灿的稻田,和远处迷蒙的山脉,方明眯起眼,脑海里一下子闪现过短短二十年里那些匆匆地片段。
内心里一片茫然。
换了地方,换了环境,又能怎么样?
坐在窗边的方洛陷入沉思,盘算着该给方明安排一个出路,昨晚虽然白青年几个人被警方逮捕,但是那股势力必然潜伏在花山,方明无论如何在花山是呆不下了,因此也有了刚才劝说爷爷让二哥去西邻的事儿。
西邻虽是个小城,但是机会比花山要大得多,方明虽然只是个初中未毕业的人,但是脑子灵活,学习能力也不错,而且有一定手段,未必成不了事,而且方洛自信拥有别人无法比拟的后世经历可以让方明蹦出一个大未来。
回到西邻市已经是午夜,大街上冷冷清清,出租车驶进水利院,苏珊儿下车回家,方大勇夫妇两人则示意司机往南边开。
此时,方洛和方明正在大街上溜达着。
二桥市场的事情方洛悄悄告诉了父母,对于方洛的决定和做法,两人都很赞同,并称赞他做得对。
在车上的时候,方洛想清楚了,现阶段,先让方明跟着老妈把服装店搞起来,步入正轨,毕竟开张初期,人手不够,自己是学生,时间有限,而老爸忙着院里的工作,更没有闲暇时间帮忙,方明正好填补了这个空缺。
当然,方洛不会让方明一直军服装业这一块领域带着,说实话,他不是这方面的料,倒是有一行业适合他,不过碍于资金问题,方洛暂时将之埋在心里。
这个时代,有很多的赚钱良机,但是方洛也明白,作为重生之人,他不可能鲤鱼一步跳龙门,将这些机会全部占尽,这里面有一个巨大的沟壑挡在面前。
资金!
资金是一个大问题,没有资金,即使有好的点子,好的方向,好的机会,都是白搭。就拿基础建设这一块来说,西邻2ooo年的基建项目很多,都是一些市政工程,利润非常可观,而在西邻,具有一定实力的施工单位却很少,外面进来的单位也少之又少,这个空白意味着许多项目无人染指,而如果方洛能进军这一块,前景可想而知。
但是,方洛是有心无力,没有设备,没有资质,没有关系,没有资金,这一切都只能存在脑海里,可远观,却不能触碰。
原始资本的积累需要时间,这一点,任何人都不可避免。
方洛的时间很充足,他很幸运地比所有人多出了十年的时间,这一点让他信心满怀,路子要走,但要走得踏实,走得舒坦,就要一步一个脚印地踏过去。
(大家尽量多多吐槽)
………【50 起航】………
国庆第四天,方洛和石秀,还有方明三人在西邻的大街上寻找店铺,对于以纯这样比较潮流的服饰,需要找到一个人流较为密集,且处于中心地带位置的门面,才能一炮打红,否则开在那个旮旯里,十年都翻不了身。
酒香不怕巷子深这样的道理方洛虽然赞同,但是时代的脚步太快,等到酒香飘到巷子外面的时候,或许其他品牌的专卖形式早已打入了西邻的市场,石秀的店铺就失去了最先的机会和商机。
从早上到中午,三人终于在上海路一个面朝临江的店铺停了下来。
这家店铺门口挂着‘门面出租’的字样。
方洛大概观察了一下地形,心里暗叹这个地方是在太好了,只是想不明白这么好的地段,为什么老板要租出去?
进去一问才知道,原来老板要搬去邕城,这个门面舍不得卖掉,因此选择出租,说来也巧,刚将牌子挂出去不到半个小时,方洛三人就找上了门。
老板姓蒋,六十多岁,是地道的西邻人,儿子在邕城打下了一个不错的家业,让他过去养老,老将盘算着邕城的绿化好,而且几个老友也去了邕城,也就应了下来,打算将这一处百来平的店铺租出去。
抓住老板要离开西邻这个机会,方洛把价格尽量压得很低,一旁的石秀几次忍不住想插嘴说几句,而对这方面不大熟悉的方明也隐隐约约觉得方洛的价格过于苛刻。
但是出乎两人的意料,老蒋一口答应了下来。
基本谈妥之后,老蒋看着已经搬空的店铺,幽幽地叹了一口气,说:“几十年如一日,没想到就这么走了。”
年纪如老蒋这样的人,他已经将金钱看得很淡了,儿子能赚钱,自己还操心什么,而且刚才从言谈中得知这三个人要开一家漂亮的服装店,这让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