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沐春阳-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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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沐春阳应着就咧着嘴笑了,那是一种狡猾计谋得逞的笑容,看得江月一愣,就在她要询问的时候沐春阳又立即收住了那种诡笑,说:“等你行了拜礼后我就回去!”
得了这话江月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又叮嘱了他两句便进了屋里。
沐春阳也不跟着她进去,直接走了,就在江月推开窗户的那一刻瞧见了一个奇怪的现象,走到院门口的沐春阳竟低低地欢叫着纵身一跃,那样子像是关了半拉月的狗终于得到放养一般!江月不由得一阵内疚,自己在这孩子的心里就这么重要吗?自己明明一直抗拒着他,明明时刻都在向他释放作为他姐姐的信息,他还能在自己一句心软的话后这般高兴?而且还高兴得如此愉悦!
“我该拿他怎么办呢?”江月叹了一口气,喃喃地说着。又看了一眼沐春阳消失的方向,江月暗自决定,待拜礼一过她绝对不能再心软,一次性与沐春阳断绝,不能再给沐春阳那些无结果的希望!
江月的决定下得狠,可别人比她更狠、更决,就在她完全不知道的情况下,一个阴谋正紧锣密鼓地进行着。
按照曹锟的安排,江月第二天清楚就被塞到了一辆轿子里抬出了府衙,来到了冀州郊区的一座大院。
在这个大院里江月住了整整十天,一切都显得那么平静,只是七月初一那天,江月才被重新接回到了府衙。一进门江月就隐隐地感觉到了一些不对劲,屋子内外披红挂绿不说,韦氏还不让她出门了,而且连窗户都不让她开,透过薄薄的窗纸她看到了外面的变化,满庭院也都是披红挂绿。
“春红,外面那么热闹?还挂上了彩绸!”江月实在觉得不对劲,叫来了丫环问道。
“哦,这是那位钦差任大人的意思。”春红看了一眼外面答着。
一听是任逢难的意思,江月略微的有些吃惊,问春红:“他怎么掺和进来了?”
春红摇了摇头,答:“这就我就不知道了!”
见在春红这里问不出什么,江月只得放弃,待韦氏来了便问韦氏,只见韦氏抿着嘴笑了笑,说:“嗨你管他做什么呢!不外乎就是对你这次抗蝗救灾所做的一些表示罢了,人家是官家,你是百姓,你不愿意接受奖赏,还不许别人给个人情啊?”
“他不是一直跟我不对付吗?我也就是这么一问!”江月一听是这么一回事又把狐疑收起了来。
见江月放下了猜疑韦氏松了一口气,过了一阵子有婆子进来了,七八个人,手上都端着一个朱漆托盘,两个手中捧着的托盘里一个放着一件大红金绣外袍,一个放着一顶金灿灿的孔淮子雀簪,硕大无比,还是由红宝石镶做了的彩翎子!
看着这些物什江月指着问:“这也是明天要用的?”说着就嘀咕了一声:“我怎么觉得像拜天地用的?”
江月的这话声音可不小,听得捧着托盘的婆子面上就是一僵!
“咳!”韦氏咳了一声,那些婆子立马收住不自然的表情,接着韦氏说话了:“这不是咱们想要办得隆重一些吗?”说着韦氏就将那金灿灿的孔雀簪拿了起来,在江月的头上一边比划一边说:“这不亏是大官的手笔,真是不一样的气派!”
“嗯?”江月又起了狐疑。
听见声儿韦氏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连忙将七八个托盘里的物什扫了一指,笑着说:“没跟你说,这些东西都是那位肖先生准备的,说”
“又是对我的犒赏?”不等韦氏把后面的话说完,江月先说了!
“对!”韦氏笑着答。
江月点了点头,转眼又瞧见了那件大红的绣金袍子,皱着眉头说:“这颜色也太俗了吧?”
“咳”听着这话韦氏和众位婆子都咳嗽了起来,见着江月脸色变了这才收起,不等江月问韦氏就说了:“我们也觉得俗,这不是没有办法吗?人家到底是京里来的钦差,虽然准备得不尽咱们的意可好歹也是他的好意,咱们总不能伸手打笑脸人吧?”
一听又是任逢难差办的江月的脸顿时就垮了下来,嘟啷着:“我以前怎么没有看出来,这个人怎么这么俗?”
“你别不识好歹,人家巴巴地为你张罗还不是为了你好!不感谢也就罢了,还挑三捡四,太不像话了啊!”韦氏训了江月一顿,又安慰了江月两句,说着就拉着江月去看别的,江月觉得没有一件合自己心意的,所以也不想看。韦氏巴不得她不看呢,连忙招呼着婆子们将东西放到一边出去,她拉着江月说了好一阵子的话,然后还逼着江月试了那件大红绣金袍子。
“嫂子,我怎么觉得这么别扭呢?”大红绣金袍子一上身,江月恍忽地觉得自己要嫁人了,心里特别地别扭。
韦氏根本就没有理江月这茬,接着摆弄她的。
换下了袍子,韦氏张罗吃晚饭,也不知道为什么吃了晚饭后江月很困,便早早地去睡了。
第二天江月是被韦氏摇醒的,睁眼一瞧傻了,满屋子的都是红,红灯笼,红蜡烛,红帐子,红铺盖,屋里所有东西都是红的,就连昨天还白色的窗纱纸也被贴上了一层红!
“你瞧喜庆吧?”不等江月发问韦氏便说了:“这是娘的主意,说咱们十来年没有办过喜事了,今天是好日子,怎么着也得办喜庆一些!”
听是曹老夫人的意思江月也不再多问,接下来发生的事却不能不让江月发问了,她实在是不明白,拜干娘为什么要这么麻烦?虽说自己的干娘是一个五品官的妈,也用不着这么大张旗鼓吧?把那脸上弄得又是着红,又是扑白的,描眉弄眼整整地弄了小半个时辰!更让江月不得不问的是,这些婆子干什么要拿红帕子盖住自己的头脸?她这到底是嫁人还是拜娘啊?
“这是咱们祖上的规矩!别多问,问多了不吉利!”这是韦氏给江月的回答!
江月瘪了瘪嘴,心说曹家的规矩也太特别了些吧?
许是知道江月心中的想法,韦氏又说话了:“你不知道,按照我们曹家的规矩来讲盖头这很重要,戴着盖头进了门以后就是我家人。”
“收义女还有这样的说头?”江月又瘪瘪嘴,还要想问外面就有人来说吉时到了,韦氏连忙将她扶了起来。
出了门江月踩着片片红毯出了院门,然后被押进了一顶轿子里,听见那嘀嘀嗒嗒的唢呐声江月怎么觉得自己这是在嫁人,而不是拜干娘!
这一股子别扭的心情揣了一路,江月感觉到轿子停了,一个高亢的声音震得江月一颤,摸了摸耳朵,江月只以为自己听错了,那人居然在叫“迎新人!”、“射轿帘”,这是拜干娘的礼?
江月很确定,自己被卖了,想要叫人过来问清楚她却觉得自己全身僵硬,嗓子发不出一点儿声音。正在着急就听见嘣地一声,轿帘子一动,接着就是一阵叫好声。
差不离过了半刻钟,轿门帘子被人从外掀开,一个人弯腰探进了轿子把江月扶了起来。紧接着,江月透红盖头就瞧见一个男人蹲在轿门外头,背正对着自己。江月被扶到了他的背上,由着他背着自己进了院门,一路走来,叫好声连绵不绝!
入了院门,从南向北铺着长长的红毯,江月被放了在了红毯上,那个背她的人紧紧地搂着她,拖着她慢慢向前走着,江月在他的帮助下过了一个又一个仪式!从跨火盆,到拜天地,江月都被动地执行着,她的眼泪洒满了红毯!
“礼成,送入洞房!”随着司仪的一声高喊,江月被人扶着离开了喧嚣,进了一个幽静的院落,然后上了一楼座,入了一间房。这是一个红色的世界,江月却心如死灰!
江月她肯定自己被卖了,被曹家人卖了,她回想了一下自己所作所为,觉得自己不仅没有得罪过曹家人,而且处处还为曹家人着想,她想不明白,曹家人为什么要这样对自己?江月真的想不明白,就算是过河拆桥也没有这个拆法啊?这,也太彻底了些吧?
正在江月痛苦的时候,房门开了,一个踉跄的脚步出现在了她的眼前,接着江月就闻到了一股幽香,顿时觉得自己失去制动能力的身体慢慢地可以动了。
“啪!”待身体制动能力完全恢复,江月首先做的事就是朝面前的这个人狠狠地甩了一巴掌,她将满心的愤怒都灌注在了这一巴掌上,可想而知那力气得有多大!于是,当她透过盖头看到那人摔倒在地一点儿也没有觉得奇怪,反而觉得有一种痛快的感觉,这种痛快的感觉让她施暴感大发,顾不得头顶碍事的盖头,冲过去就朝那人一阵拳打脚踢!
“你打我吧,打死我我也心甘!”那人蜷在地上,由着江月踢打着,不还手也不作任何遮挡!
这是沐春阳的声音,江月怔住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扯掉了头上的盖头
果真是沐春阳,江月傻了,看着被她打得鼻青脸肿的人她禁不住哭了:“是你?”
“是我!”沐春阳痛苦地呻吟着,见江月没有要再打下去的迹象便从地上艰难地爬了起来,也一双泪眼地望着江月,轻轻地说:“是我求曹大哥、任大哥他们这样安排的!”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江月想要这样问他,可她问不出来,只是又甩了沐春阳响亮亮地一巴掌!
明明早就看到江月抬高了手,可沐春阳却让也没有让一下,不仅如此,而且他的脸上从头至尾都露着一种很是甜蜜的笑容。一声脆亮声过后,沐春阳说:“你还心疼我的!”
“谁心疼你?我恨死我对你的心疼了!”江月终于忍不住了,哭喊着就朝沐春阳扑去,抱着沐春阳又是一阵拳打脚踢,可不管她怎么狠心地打沐春阳都不躲不让,打了一阵子,江月下不去手了,一把抱过沐春阳喃喃地问着:“难道在你的眼里,我就真的那么好吗?”
“嗯。”沐春阳哭着答。
“我都把你打成这样了,还好?”江月说着又在沐春阳的背上捶了起来,只是这一次却没有怎么用力!
沐春阳伸手把江月抱着,俯下头,在江月的额前轻轻一吻,只是简单地应了一声:“嗯。”接着眼泪就掉了下来。
面对这样的沐春阳江月心里很复杂,既有一种身为女性的骄傲和自满,又有一种作为长姐的自责,还有一丝丝的甜蜜,许多种矛盾的情感在她的心里拉锯着,让她有些无力。
伸手将沐春阳回抱住,江月抚着春阳的背,一个劲儿地念唠着:“你以后会后悔的,傻小子,你会后悔的!”
“不会!”沐春阳的言语极为简单,声音也很轻柔,可就是这种极其简单的言语却触动得江月想要哭。江月不喜欢哭,哪怕她受到再大的委屈也是一样,与哭比起来她更喜欢用拳头说话,在今天这种特殊的日子江月却怎么也举不起拳头,此刻,她的双手就像已经不再是她自己的一般,只是一个劲地用温柔得如同无骨一般抚摸着沐春阳的脊背。
感觉着背部传来的阵阵轻柔,沐春阳的心却一阵一阵地悸动着,那是身为一个男人的激动!
江月正在脑子空白的时候,她感觉到了两片柔软湿热的软体覆到了自己的唇上,正待反应又听到了一声轻脆地触碰声,紧接着就感觉到自己的门牙隐隐地有些作痛。想要推开伏在自己身上的家伙,却一点力气也使不上,也不知道她那无穷的力气都跑到哪里去了!
“春阳,别!”江月感到一丝丝惊慌,使劲地躲避着沐春阳热唇地追逐。可恨的沐春阳却并不理会她的躲避,不管自己躲到哪里他都能在第一时间追上来,惹得她心一阵接着一阵地抽搐,实在是受不了这种感觉,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