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窑秘色-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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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红被说得无理反驳便没了话只好哼一声。陈欣又道:“那,还劳烦若红妹妹带宁儿去见徐大人。”
若红嘟了嘟嘴:“宁儿姑娘是想这般去见徐大人,也不想想徐大人是个朝廷四品官,可宁儿姑娘却是一脸脏污,还不快去洗外脸。”若红努努嘴,让宁儿看到放在一边的铜脸盆和洗脸巾。原来她是端了来让宁儿洗脸的。陈欣笑了笑,若红便将铜脸盆端了进来。
宁儿洗了脸,若红又端了脸出去,走到门槛时又嘟哝了一句:“又不是徐府的人,为何要让若红来伺候。”
好吧,陈欣想,若红是徐府中第一个不欢迎自己的人,不知还会不会有第二个。若红走了,她不知道该往何处走了,昨个是被人抱进来的,她根本不认识路。她现在住的屋子是间别院,前面有个小小的水池,池中种了些植物,现在只有些快要枯萎的茎叶。水面上还飘着从一边树上落下来的枯叶。池中间是个石头砌成的小桥,过了桥是道不高的墙,墙上有青瓦屋檐,檐头角滴着水,看地是湿的,应是昨夜里下了场雨。
陈欣吸了口气,果然是雨后的空气比较清新啊。她是伸伸胳膊伸伸腿,只差做节广播操了,可不想有人说道:“宁儿姑娘起了啊。”说话之人是徐嗣州,说话时陈欣刚好在做伸展动作,这个姿势可能有点大幅度,陈欣尴尬收起手脚,问候了声早。
“徐大人早。”
“今个有件事想先与宁儿姑娘说一声。”
陈欣见他一脸严肃心想莫不是一大早便在赶人出门?
ˇ宫外ˇ 最新更新:20131214 12:00:00
说来,陈欣真不知该如何形容她在徐府度过的第一个晚上,说她睡得好吧,那床比吴山家的舒服多了,可说她睡得不好吧,她是睡多久便做了多久的梦。在梦中还一个尽的全是在着火。
醒来之后又遇到了有些小高傲又有些莫明其妙的小丫环。小丫环就似到此一游似的,来了又走了。正当陈欣想不知从哪出去找徐嗣时,他便来了。“徐大人早。”陈欣问候了声,徐嗣州却道有件事儿要与陈欣讲。
这早饭还没吃呢,肚子还空着呢,哪有心情听人讲话了。陈欣的肚子不由自主来个咕咕声以表不满。陈欣摸了摸肚子,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先去吃个早膳。”
这个话最中听了,陈欣是屁颠屁颠跟着徐嗣州身后。还没走到吃饭的地儿呢,便闻到了饭香味。陈欣真当是饿了,肚子又咕咕叫了几声。转个弯便到了内堂,屋内放了张圆红木圆桌,四个圆凳。屋内的墙上还挂了些诗画,陈欣不懂诗画,不过看着都像好东西。看着看着,屁股沾了圆凳便坐了下来。
“啊呀,你怎能坐于此。”若红尖叫起来那声音有些刺耳,可陈欣却没有回过神,她坐哪了,不就坐个圆凳吗?若红连忙放下盘子拉宁儿起来,“那是徐大人的上位,怎是你这般人可以坐的。”
“若红,不妨事,让宁儿坐着便坐着了。”徐嗣州坐到另一边。
徐嗣州没说什么,可若红的嘴却停不下来,说什么那是主人位。她一个生人,就连客人也算不上,怎么可坐在徐大人的位子。而且还不请自坐,目无尊长,是个没有礼节的野丫头。
陈欣听了无所谓啊,她本就是乡下人。陈欣现在的自我意识是,她是吴宁儿,吴宁儿却实是个乡下野丫头,打小没有过什么礼节上的教育。再加上吴山也是粗人,不懂这些,所以吧吴宁儿也不会知道。
“若红,你先出去吧。”徐嗣州让若红先退下。
若红应了声,仍有些不满得退了出去。
“要不,宁儿与徐大人换个位子吧。”想想有些不应该,自己好像一点也不在意礼节了。就算是在现代,也要分个长幼辈份。就算是吃饭也得让领导先坐吧。陈欣站起来,可徐嗣州却让他安心坐着。
“与本官独处时,可暂将礼节放一边。”徐嗣州算是宽慰了一句。陈欣这才安心坐下,徐嗣州便说道,“本官今日想带宁儿去趟宫中。”
“宫中?”吔吔吔,陈欣想,难道要朝着宫中发展了吗?不要吧,宫中是个是非地,她才不想去。“大人不是说带宁儿去窑场学手艺。”
“确是。”徐嗣州道,“可想去官窑,还得跟本官去见宫中见人。经由他引荐才进得了官窑。再者你是个女儿家的,想去学男人的手艺,多少还需要那人照应着。”
陈欣点头,原来如此,看来是她自个儿想多了。
两人在屋内吃饭时,有个身影在门外站着,徐嗣州说了声:“马车准备得如何。”周干便答马车准备妥了。陈欣这才发觉原来屋外还站着个人,心想那周干怎么也没声响,半夜遇到岂不是吓一跳吗。
吃过之后徐嗣州带陈欣到正门口去坐马车。陈欣忍不住又要感叹了,袁争阳带她坐马车时她觉得这已经很好了,可比起徐嗣州的马车来,还是相差了一大截啊。上马车时还有矮凳让她踩上去,那边徐嗣州还扶了她一下。“小心。”
哎,还是有人个照应着好啊,可惜——陈欣想,大概徐嗣州对女性都会如此。待坐上车,徐嗣州讲了些进官之后不必多言,只管跟他走。陈欣点头,心想这话不用他讲,她也是心知肚明。
马车一路朝东走,她坐在车内,稍有颠簸,可比来时的路好了很多。有徐嗣州在,胡换不敢乱动,心想怎着也得装得文静些。再说起些,有些时日不见徐嗣州,再次见到他时越发让她喜欢。徐嗣州闭着眼睛,似乎在思索问题。陈欣便趁机发了一下花痴,呆呆地看了一会儿徐嗣州。
心中淡然的感觉又来了,有个想法可以万般肯定,肯定在哪里遇到过徐嗣州。陈欣看得呆了,不想徐嗣州睁开眼睛,吓得陈欣连忙低头。那徐嗣州也不说话,只是默默地注视窘迫低头的陈欣,看到她双颊泛起了粉红色,煞是可爱。
“宁儿应是记得吴匠人为制作的那几个瓷器,深得文大人喜爱,可说是绝世好瓷。既然是吴匠人的女儿,本官想应有吴匠人的真传了吧。”
徐嗣州不紧不慢地说些话,陈欣算是明白了,他的意思是不是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啊。凭什么她是制瓷手艺人的后代就得会制瓷啊。也有可能吴宁儿会,可是她陈欣不会啊。听了徐嗣州的话,陈欣只好干笑了几声含糊应对过去,心想这不是赶鸭子上架吗,这回不学也得学了。
“那便好。”徐嗣州似乎很满意陈欣点头了。
马车一路驶向宫中,到了宫门口,几个守卫拦下马车,问车内何人。驾车之人便报了名号。“平日里徐大人都是坐轿来的,今日怎改成了马车。”这几个守卫对进出的大人都是面熟,也记得他们平日里如何进的官。
徐嗣州轻咳了几声,驾车小厮便道:“我家大人今日身体有所不适,不便坐轿,便乘了马车。”徐嗣州掀起些轿窗,看了眼。那守卫见是徐大人自个儿又问轿内是否还有他人。小厮答并无他人。
坐在车厢内的陈欣可有些慌兜兜了,想来进官很严格的吧。如果这位守卫不信徐大人的话,要掀开车帘看,那不全穿梆了吗?可再看徐嗣州,他是一副淡然处之之态,沉稳应付,不慌不忙仿佛再做的只是件稀松平常之事。“本官也知因官家生辰将至,宫中守卫加严。只因本官身体不适才改乘马车,如此不进官也罢,问起了便答是守卫不让本官上朝了。”
“哎,徐大人,说得都是我们的不是。”一个带头守卫放了行。驾车小厮甩了甩鞭子催马上前进。
那马儿踩在青石桥路上发出清脆的马蹄声,陈欣有一点不明白了,既然是与文大人见个面,可去他府上不成吗?为何还在专程到宫中来?在看徐嗣州,他到是一副运筹帷幄,胸有成竹的样子,他在做何打算……
马车停在一处屋外,陈欣偷偷掀开了看眼发现左右有许多的轿子,有四人抬的,还有八人抬的,可见是官不同轿子也不同。徐嗣州让陈欣在车厢内呆着,陈欣当然不敢乱动,这可是皇宫,不是集市,她还怕自己会迷了路。
徐嗣州下车时对小斯交待了几声,小厮回头看了车厢内的陈欣点头应允了。徐嗣州这才放心离开。见徐嗣州走了,陈欣更觉得奇怪,不是说要见人吗,为何他自个反而走了呢?不带宁儿一道去?陈欣掀开帘子想要换换气,不想那小厮却请她呆在车厢内不可外出。
“这是为何?”陈欣问道,“宁儿只想换新清空气也不成吗?”见那小厮情神严峻,陈欣感到有些可笑。
“徐大人交待,让小的看着宁儿姑娘。”小厮语气沉重说道,“徐大人特意吩咐,不让宁儿姑娘下马车。说这宫中太大,怕宁儿姑娘乱走,一不小心惹到宫内之人可不好。”
“不会的,宁儿不会乱走的。”陈欣想这小子是拿着鸡毛当令箭了吧。要是不说她还真懒得走动,可是越不让她走,她偏偏要走一走,看这小厮能将她如好。可陈欣也不想为难人小厮,他只是听主人话罢了。“小哥哥,宁儿坐得累了,腿酸,想下车松松筋骨。就让宁儿下车走几步便成,小哥哥你看行吗?”
被姑娘家叫了几声小哥哥,这小厮到有些心软了,只得说下来走几步,不可离开这边。陈欣答应了。其实她是真腿酸了,这是前几天坐马车落下的病根子了,车厢内就那么丁点地,腿也伸不直,时间一长便会腿麻。所以才想下来走走。
陈欣下了马车,见几个抬轿之人都围坐在一边晒太阳唠嗑,她可没兴趣听,从这边看左可都是高墙,只见前面到有一扇门,里面还传来女子嘻笑的声音。莫不是宫里的妃子?陈欣她有兴趣看看。以前在电视看到妃子都好漂亮的,可是现实照片中看那些清官妃子——都说可以理解为什么皇上喜欢到宫外去风流了。不知道那些个妃子长什么模样。
要说陈欣有时身上确实有八卦精神加好奇心,可要知道好奇害死猫。最主要的是,她不知道危险正在向她靠近。此时的陈欣还开开心心东张西望,听到有嘻笑声便朝着那边去看看……
ˇ朝见ˇ 最新更新:20131215 12:00:00
说来陈欣没瞧过真正的妃子长什么模样,电视上看的那都是演员。既然穿越了,便只能说即来之则安之,适应这里的生活之后,陈欣看得明白了。所以到宫里,看看人妃子长什么模样也很正常了。
听声音有好几个女人,好像在玩什么似的,都在咯咯笑着。陈欣走到门口往里张望了眼。里头像是别间院,有幢二层楼的房子,还一条长长的回廊从左边穿过。回廊上有两个托着茶盘的待女走过。院中有四个漂亮女子聚在一起踢毽子。
“安妃踢得真好。”其中一个穿着青色衣裳的女子讨笑着对另一个打扮漂亮说话。那漂亮女子的穿着明显与其他三个女子不同,看样子应是等级不同了吧。
那位被称为安妃的女子收了毽子,略有得意地说:“那是了,我有些渴了,拿些水来。”
“是。”方才说话那位女子转身去拿水了。安妃注意到门口有张怯生生的陌生面孔,便让身上一位宫女上前去问。宫女上前去问。
“姑娘是谁,为何来此。”宫女上前来问。
呃——但愿自己的出现别破坏历史,哎,说不定早就被破坏了。陈欣便答:“民女路经此地,谁也不是。呵呵……”陈欣是想打哈哈,可那位宫女可不含糊。追问她是今个新来宫中的宫女,陈欣连说不是。
“不是便走开吧,这可不是随便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