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月知黎明-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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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黎指指那棵松树,问:“这是什么?”
“圣诞树。”我不假思索地答道,“大概意思就是为了庆祝冬天来到的一种象征,树上挂得都是些礼物,客人每次来了可以带走一个,不过规矩是,请出酒楼以后再取出来看。”
要解释圣诞节和圣诞老人实在是太麻烦,况且显得多怪异,就随便跟他扯扯好了,反正他也没见过真的圣诞树。
“有意思。”唐黎挑挑眉,顺手就从树上取下一个椭圆状雕花木盒,说道:“这不会是你说得要给本公子的礼物吧?”
“当然不是,那个才是。”我指指一直门口中年男子手中的酒坛,说道。
唐黎走近那个男子,将酒坛上打开,轻轻嗅了下,说道:“有点‘三杯不过岗’的味道,但却又不是,这是什么?”
我笑,说:“真正的‘三杯不过岗’。”
之前的‘三杯不过岗’是六种酒混合制成的,我就让小赵混合了二十四种酒重新做了这个‘三杯不过岗’,加大了四倍的分量,我就不信你三杯下肚后还能清醒!
“是吗?”唐黎慵懒地笑笑,合上酒盖,不再说话,向“棋”字间走去。
我连忙挡住他,笑得一脸妩媚,我说:“唐公子,按规矩,你其实只能选一间雅间,并无权利参观其他雅间的。但是,基于我们朋友的身份,我才破例让你参观了四间雅间,所以。。。。。。”
我想我已经说得够明显了吧,既强调了我们之间基于利益的“朋友”关系,又摆明了不能让他继续看其他四间雅间,依唐黎的处事风格,他差不多可以顺着我给的台阶下了吧。
“居然让晓晓破例,那还真是本公子的荣幸。”唐黎笑得一脸暧昧,将扇子折起,说道:“那如果本公子。。。。。。”给了跟随的那个中年大叔一个眼神,“一定要进呢?”
看中年大叔一副要硬闯的样子,我背抵在门边,做出一副誓死守护的姿态,笑着与唐黎对视,带着撒娇般的娇媚说道:“唐公子,你就莫要拆晓晓的台了,等装修完毕,晓晓一定让您尽兴!”
唐黎凑近我,双手搭在我头两侧的门上,我偏过头躲过他的靠近,但他温热的气息还是喷在我的颈部,“一定让我尽兴吗?”
这个色狼,我心里暗骂,不过,我还真是失策,怎么能让自己被男人以这种暧昧的姿态围困呢?
半晌,唐黎才似自言自语般幽幽说道:“本公子还没吃晚饭呢!”
我一愣,这个唐黎,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他明明早就看出端倪了,却装作毫不知情的样子,难道就是为了蹭一顿饭?
当他慵懒的眼睛再次瞟向我的时候,我忙笑着说:“唐公子若不嫌弃,不如就在本店将就一下?”
原本我是想让梁师傅单独给唐黎做一桌,但唐黎执意要与我坐一桌,于是,气氛就真得有些诡异了。
桌上这些菜,基本都是菜单上的。平时不见唐黎碰一下,今儿却吃得津津有味,还颇不客气地不时让我尽地主之谊——给他布菜。
相比之下,昆仑和许青就太奇怪了,几乎没动过筷子。许青还会在瞟过唐黎几眼后偶尔喝口水,昆仑整个过程都纹丝不动地坐在那,如果不是我时不时给他使个眼色,我觉得他那目光已经能在唐黎身上烧出个洞来了。
媚娘也不敢像平时那么放肆了,许红那丫头瞧着我们之间的气氛不对,也吃得一副胆战心惊的样子。
好不容易熬过这场备受煎熬的饭局,店里的伙计纷纷与我道别离开,我想着,这唐黎也该识趣走人了吧。
可他就那么悠闲地坐在椅子上,扶起茶杯怡然自得地喝起饭后茶。
我心中连连叫苦,面上却还是笑着说:“唐公子,明日还盼着您的继续捧场!”
唐黎放下茶杯,面带不解地瞧了我一眼,“晓晓,是要睡了吗?”
我一愣,继续笑,“那倒没有!不过。。。。。。”我指指桌上的杯盘狼藉,说道:“我要去洗碗,恐怕没时间陪唐公子。”
唐黎挑眉,身体微微前倾,脸上有一抹意欲不明的笑意,他用黑扇轻轻挑起我的手掌,似叹息地说:“由着这么娇嫩的手去碰那些污秽之物,还真是不懂怜香惜玉呢!”
我有一瞬间的闪神,倒不是因为他轻佻的动作,二十手中冰凉的触感,一直以为唐黎手中这把精致的黑扇是什么稀有绢纸做的,没想到,居然是金属材质。
不着痕迹地收回手,无所谓他相不相信,本姑娘不奉陪了,他要是无聊了自会走。
假意对唐黎抱歉一笑,临走前还不忘给许青和昆仑一个警告的眼神,似乎一遇到唐黎,这两人就有些沉不住气。
因为不放心,就让媚娘和许红也在前厅看着。现在后院只有我一个人,这安静的环境让我很快从刚才的纷杂中找到平和。我一边洗着碗,一边想着事情。霸王别姬表面上看似乎已经步入正轨,但离我预期的效果还差很远,不过没关系,我有信心将霸王别姬捧上蓝国第一酒楼的位置,到时,我就能见到知知和阿明了。
一想到知知和阿明,我就莫名欣慰,心情也突然变得欢快,还情不自禁地哼起小调。
“晓晓,还真是让本公子刮目相看呢!”慵懒的声音,带着男性特有的磁质。
我手中的碗微微一滑,却瞬间再次被我握紧,就好像我从来没有因为唐黎的出声而慌张过一样。
我又细细地将碗刷了一遍,才笑着回头道:“唐公子,君子远庖厨!”
唐黎也笑,却依旧向我凑近,似是想看清楚我手中的碗,他的身体几乎贴着我的后背,隔着衣料却如此清晰的体温,最可恶的是,唐黎的头还好似好奇般越过我的左肩看向我的手,他的口鼻中的气息,更有意无意地喷洒在我脸上。
我的忍耐是有限的,我虽然不想跟他撕破脸皮,但不代表我会一直容忍他这些放肆的行为。
轻轻侧移了下身体,我退后,微微呼了口气,调整呼吸,让自己不要这么快就爆发。我扬起脸笑得一脸灿烂,我说:“唐公子怎么会来后院呢?”
唐黎也看着我,似有深意地勾勾唇角,却并不回答我的问题,他说:“晓晓,我发现你连假笑起来都那么好看呢!”
我发誓,我此刻脸上真得是一副春光灿烂的笑,我并没有表露出一丝一毫对唐黎的厌恶与疏离,但这个男人。。。。。。他到底是真得看穿了我还是一种试探?
我心绪很快翻转,我不相信自己露出了破绽!我继续笑得一如既往地娇媚,正准备说点什么,唐黎却先我一步说道:“上得厅堂,下得厨房,能娶到你这样的女子,真是天赐的福分呢!”
这下,连我自己都能察觉到我笑容中的一丝僵硬,他是什么意思?难道还是不准备放过我?
我只允许那丝僵硬在脸上停留了一秒钟,我很快回复自然,淡淡地说道:“是福是祸,还不一定呢!”
不如,本公子以后就。。。。。。(七)
更新时间2012425 13:01:02 字数:3052
“唐公子,你已如厕了?”
蓦然差进一道许青的声音,我抬头,许青正站在厨房门口,虽面带温润的笑意,但那笑意中的讽刺却是如此的明显。
唐黎连看都没看许青一眼,只是慵懒地瞥了我一眼,说道:“晓晓,本公子很期待你的新花招,不要让本公子失望!”
虽然带着笑意,唐黎最后一句话却让我觉得有种说不出的威胁意味。他说过,他并不缺女人,那他的意思是不是说,只要我能做出让他新鲜的玩意,他就不会起动我的心思吗?
“哎呦!你们一个二个都说来如厕,敢情是来想来帮老板洗碗啊!老板,你不会怪媚娘来晚了吧?”不远处是媚娘的声音,娇媚的打趣声,适时化解了现在僵硬的气氛。
我笑着擦擦手上的水渍,说道:“怎么会?况且,我也不舍得我的美女大掌柜干这些粗活呀!”
媚娘眼里闪过一丝无奈,那意思像是在说,你怎么会舍不得?
“这碗也洗过了,今天该讲‘盘丝洞七情迷本,濯垢泉八戒忘形’,老板你可别再找借口不讲了!”媚娘娇笑着过来挽着我的手臂,欲将我向前厅拖。
我笑着看了她一眼,余光瞟见唐黎脸上的玩味,连许青都皱眉了。
怕这些稀奇的故事会给我带来麻烦,一直以来,我们都对外宣称,这是许青自己编排的故事,甚至于连酒楼其他伙计都不知道,那个讲故事的人,其实是他们的老板。以媚娘的聪颖,又怎么会不明白其中的道理?可是,她为什么要在唐黎面前说这些呢?
“晓晓,还真是深藏不露呢!嗯?”唐黎轻佻的声音响起,我心中逐渐荡漾起一圈涟漪,但我很快收敛心思,也许,这是个试探唐黎心思的好机会。
回到前厅,大家围坐一桌等我讲《西游记》,前几天懒经犯了,就一直找借口,连着好几天都没讲了。
我大概回忆了下盘丝洞那节,组织了下语言就绘声绘色地讲了起来。我知道唐黎的眼睛一直跟个探照灯一样跟随着我,越是这样,我越是要勾起他的兴趣。
我觉得我今天超长发挥了,换做平常,我哪能耐着性子用这么多华美的辞藻,讲完以后,本以为会博个满堂彩,可是,只有唐黎一个人在那啪啪鼓掌,空寂的掌声中,许青和昆仑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许红似乎也格外拘谨,连媚娘都只是弯了弯唇角,大家的兴致都不怎么高呢!
别人不给我捧场,我自己得给自己捧场不是!
我说:“看来故事不太衬今天的氛围,不如我再给你们讲个笑话解解闷吧!”
大家这才有了些细微的动作,沉默的气氛似乎得到缓解了。
我双手摆放在桌上,一本正经地说道:“某天,我去闹市逛街,本就不打算买东西,身上一文钱也没带,直到逛完都没发生什么事,但在回家的路上,我发现衣袖内多了张纸条,上面写着:你一个穿着锦缎的富家小姐,出门一个子都不带,丢不丢人啊!第二天,我揣了个破钱包,里面装了一文钱。回家的时候,发现钱还在,钱包里被塞了张纸条,写着:我们不是乞丐,请不要侮辱我们的职业。”
我顿了顿,拿起面前的苹果汁喝了一口,瞄见许青和昆仑阴沉的脸有些许缓和,我放下杯子接着说:“第三天,我还是揣了破钱包,里面装了一百两假的银票。回家的路上,发现银票仍然还在,钱包里又是一张纸条:私藏大面值假银票是犯法的,请自觉去衙门自首!”
许红低笑出声,瞬间似又觉得不妥,红着脸白了我一眼。
我看着许红笑了笑,余光触碰到她旁边的唐黎,唐黎也带着淡淡地玩味看着我。
不理会他探究的眼神,我继续说道:“第四天,我拿了个布袋,里面装了一本《诗词两百首》。回家的路上,我发现《诗词两百首》被换成了《女戒》,还是有一张纸条:俗不俗啊!就你这样的,还是多读读《女戒》吧,免得将来嫁不出去!第五天,我在手腕上套了两个仿金的铜镯子,回来的时候,镯子还在,多了张纸条:请不要开此玩笑影响我们的正常生意!第六天,我在袖子里藏了把匕首,回家的时候,发现枪不见了,又多了张纸条:最讨厌你们这些抢劫的,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没收作案工具!”
“老板,你。。。。。。”媚娘一脸的哭笑不得。
我瞟了她一眼,笑着说道:“急什么,我还没说完呢。”
“第七天,我正准备去闹市,却在闹市口被一群人挤了出去,正准备等人散了再进,发现袖子里多了三十文钱,还有张纸条:姑娘,干我们这行的整体风吹日晒的也不容易,敬上三十文钱,您去别别的地方逛吧,请您别再整我们!”
许青和昆仑的脸色终于带上浅浅的笑意,许红憋得脸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