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月知黎明-第1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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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眨眼,笑道:“温度刚刚好。”
蓝唐黎的表情终于有一丝松动,嘴角上扬,露出一丝微笑,他一把将我抱上他的腿,从后伸出手接过我手中的碗,他尝了一口,点点头,赞道:“味道也不错。”
你一口我一口地把一碗参汤喝完,当尹田进来的时候,蓝唐黎的心情早已冬天转夏天,正心身愉悦地看着奏折。
“什么事?”蓝唐黎眼睛微一抬,旋即转会奏折上,漫不经心地问道,仿佛之前为难尹田的那个人不是他一样。
尹田淡淡地看了我一眼,稍加停顿,便说道:“白婆婆托人带了口信,说水国近日有些异常,要陛下留意。”
我承认我在听到“水国”这个词的时候,我手上的水杯确实抖了一下,我也看到蓝唐黎眼中一闪而过的失望。
“知道了,你下去吧。”蓝唐黎又翻了一页奏折,面无表情地吩咐尹田。
待尹田退下,他才转过脸看向我,脸上又是那种不明喻意的表情,他说:“如果蓝国和水国真得打起来,你比较希望谁赢?”
叹口气,我说:“阿黎,你不能总是这么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我的耐心,我也是人,我也是会伤心难过的。”
“我是蓝国的皇后,我自然是希望蓝国能赢,但这并不代表我会不伤心,我怎么可能忍心看到姐姐的家园支离破碎?但若是要你输,我也是绝对不能同意的,倘若水夜天他们要伤害你,也铁定是要先踩过我的尸体。。。。。。”
话还未说完,就被蓝唐黎一把捂住了嘴,阻止了我接下去的话语,他紧紧抱着我,带着怜惜带着爱意地轻抚我的后背,他说:“朕这猜疑不自信的毛病,还要靠你以后多诊治了。。。。。。”
☆、韩晓晓,这次是朕不要你了!(一)
自白婆婆带来那句口信后,已经有一个半月多了,宫内一切都如往常一样,也并为听叶子说起皇宫外有什么异常。这期间,我虽未踏出宫中一步,但一直和阿明保持着书信来往,知道他和倾玲一切都好我也就安心了,最让我高兴的是,蓝唐黎背上厚厚的伤疤也掉了,只留了一层粉色的新肉,排除每月的十五,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十二月的天气,已经下了好几场大雪了,室外都是零下十几度的温度,蓝唐黎怕我着凉,烧了好几大盆的暖炉,还不准我开窗,我只能趁着他上早朝的时间,偷偷打开窗户,撑着脑袋靠在窗棂上,看着外面纷飞的雪花,偶尔接两片来玩玩。
忍不住又打了哈气,才坐了没一会儿,又感觉困了,这“入冬病”到现在都改不掉,一进入深冬,似乎就各位容易疲倦,这才起床了没多久呀。
今天又是十五了,想着蓝唐黎又要去受那虫噬的痛苦,眉头不由一皱,那个叫“玉白”的东西到底长什么样?又在哪呢?
世间的东西都是一物降一物的,这酒蛊虽然厉害,却也是有能消灭它的东西,就是霍思燕那把至阴至冷的杀人刀“饮血”。可是,倘若这酒蛊不从蓝唐黎的身体里出去,这“饮血”也无用武之地。
而能把酒蛊从蓝唐黎身体里逼出来的,就是这“白玉”。没有人知道这白玉长什么样。甚至不知道它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老皇帝曾为了唐妃,也倾尽一切去找这“白玉”,但最终是无果而终。这三年。蓝唐黎也派了诸多暗卫去搜寻,却依旧一点线索都没有,应该说,这本来就是一个没有希望的希望。
“怎么又把窗户打开了?昨儿不是还喊着嗓子不舒服吗?”
不知何时,蓝唐黎出现在门前,我笑笑,向他伸出手。他会意地抱起我,让我坐在他的双腿上。顺带把窗户关上。
将脑袋靠在他怀里,我说:“我只是想到今天又是月圆之夜,心里有些不舒服,就想开窗透透气。”
虽然没有亲眼看过他蛊毒发的那个场景。但每次看到他手腕和脚腕上的红痕,我就能想象他有多痛苦。为了防止他在蛊毒发作的时候做出什么伤害自己的事,蒋太医都让尹田将他的四肢锁住,甚至用白布斤堵住他的嘴,防止他咬舌自尽。
蓝唐黎笑笑,他说:“朕已经习惯了,不用每次都这么替朕担心,朕虽然高兴你担心朕,可更心疼你。”
“油嘴滑舌。”我用指尖点了点他的胸膛。这厮最近开朗了不少,肉麻话也越说越顺溜。
蓝唐黎捉住我作乱的手,放在唇前亲了亲。有些漫不经心地说道:“对了,刚才宫外来消息了,说冷倾玲诞下一子。”
“什么?”我几乎是下意识地从蓝唐黎的怀里弹出,一不小心还撞到了他的下巴,看他有些滑稽地捂着下巴,我哭笑不得地伸手替他揉着。在他不满的眼神中,我继续着那激动的语调:“这么说。我又多了个小侄子?”
“我前两天还跟着绣娘学着做了几件小衣裳,正好派上用场!对了,还应该多弄点银碳过去,现在天这么冷。。。。。。”我一边激动地说着,一边就要去准备这些东西
蓝唐黎拉住我的手腕,阻止了我手足无措地动作,他叹息一声,说道:“这些都不用你操心,交给尹田去办就行,你安心坐着陪朕一会儿,估计要有几天见不到你。”
我一愣,“为什么?”
蓝唐黎好笑地看着我,说道:“你真当朕是铁石心肠吗?难道你不想去看你的小侄子了?”
“真得吗?”我一激动,跳起来在蓝唐黎脸上亲了好几下,可高兴了几秒,我又冷静下来,不由得担心地看着蓝唐黎:“今晚是十五,如果我走了,明天谁照顾你?”
蓝唐黎亲昵地理了理我鬓前有些散乱的发丝,笑着说:“看来朕的决定真得没错,至少证明你真得在乎朕。”
“有尹田在,不用担心朕,朕后天就去接你,老实呆在那等着朕,嗯?”蓝唐黎又摸了摸我的头,像家长对待小孩那样嘱咐道。
好笑地拍掉他的手,我说:“我不等着你接我,还往哪跑呀?疑神疑鬼的。”
蓝唐黎笑得更加放肆了,他说:“朕本来就爱疑神疑鬼,倘若朕后天接不到你,再见到你,非把你这块肉打烂了不可!”
说着,还真发狠地在我臀上一捏。
我尖叫一声,狠狠瞪了这男人一眼,又惹来他一阵放肆的笑声。
因为蓝唐黎下午就要出发去八宝佛塔,所以不能送我去阿明那,为此我们在宫门前磨蹭了近半个时辰,在尹田时不时的咳嗽声中,我才进了马车,由蓝唐黎的二十位暗卫护送着去阿明那里。
马车走动了,发现还真有些舍不得,掀开车帘,毫不意外地看到蓝唐黎真目不转睛地看着我的方向,远远地跟他挥了挥手,在看到他在短暂地错愕后,同样挥动手后,才发现这个动作是那么地幼稚。
无所谓地晓晓,放下帘子,虽然幼稚,但这感觉似乎还不错。不过是两天的时间,他很快就会来接我,而我,现在应该好好憧憬下我那个可爱的小侄子。
可我万万没想到的是,这一走,居然就让我与蓝唐黎隔了数月。
马车走了一段路程后,我就觉得有些不对劲,身体软绵绵的,那种意识渐渐被吞噬的感觉太明显了。我刚想叫外面的暗卫,就听到有刀剑相击的声音。连车帘都来不及掀开,意识就涣散开了,周围的吵杂也渐渐安静了下去。
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明显能感觉到还是在一辆车上,只是浑身不能动,也不能说话,车厢被遮掩地很严实,严实到投不进一丝光线,整个视野中都是黑的。
不知又过了多久,感觉有人进来了,喂我吃了什么东西,没过多久,身体的知觉回来了,我试着发了下声,虽然有些嘶哑,但恢复了说话的能力。
“你们是谁?”
我在问的同时,早就有了无数种猜测,蓝唐黎一向精明,他给我挑的暗卫一定是精中之精,能从他们手下把我劫走,那一定是经过了严密的谋算。但他们的目的是什么?是单纯冲着我来的,还是向利用我威胁蓝唐黎?亦或者,他们知道了十五之夜的秘密,想借此彻底击垮蓝唐黎?
而最符合这些条件的,就只有一个人——水夜天。
“皇上让奴才给公主带话,说您的信笺他收到了,让你一路上都可以安心修养。”我一愣,反应了好几秒,才想起那所谓的信笺。
当初叶子误将我要送格格木的新婚睡袍给了蓝唐黎,我为此要挟她帮我送了封信给知知,信里的内容很简单,就一句话,“我很想念你,姐姐。”
我带这句话给知知的原因,也是因为我知道她见到这句话,就知道我被困住了,需要她的帮忙带我去见她。当时我确实是急切地向离开蓝唐黎,但现在,我暂时不想这么快和水国有这样的正面接触,我更不想以这种方式这种时间离开蓝唐黎。
上天还要考验我们吗?为什么每次在我们即将修得圆满的时候,出各种各样的差错呢?
我继续哑着声说:“我暂时不想回水国,你们从哪儿来的就从哪儿回去,我自会找时间去见水国的皇帝。”
“那在出城之前,就要委屈公主继续躺着了,我等奉皇上御旨,誓死要将公主带会水国。”
话音刚落,我就感觉嘴里又被人喂下了什么东西,身体又变得飘飘忽忽,意识又陷入无边的黑暗。
果然如那人所说,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我们已经出了帝都的边界,外面也白刺刺的一片,我用手遮住眼睛,眨巴了好几次,才渐渐适应这中光明。外面有人闻声送了热水和热饼,东西放下便飞快出去。
显然他们并不想和我有任何交谈,他们唯一的目标就是成功将我送到水国。
我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间了,从干瘪的肚皮上感觉,应该有两三天了吧。端起热水慢慢地啜了一口,蓝唐黎应该从八宝佛塔回来了,也许已经到了阿明那里,他现在会是什么表情和举动呢?肯定又是像个小孩一样大发雷霆,肯定又有一堆之前的宝贝要报销在他手里。。。。。。
想着想着,心里涌现出一丝丝又苦又甜的感觉,罢了,既然现在我毫无反抗之力,就等到了水国再说,也当是圆满了我想见知知的愿望,等见到知知,只要我跟她说明情况,她一定会想办法送我回蓝国的。
马车几乎是白天黑夜地行驶,但我并没感觉到太难受,一是马车行驶速度并不是很快,而且马车内垫了十几层的软褥,另外一个原因就是我一路上基本都是睡过来的。倒不是他们又给我下了什么药,就是莫名地嗜睡,食欲也不是非常好,但为了保存体力,我每顿还是强迫自己尽量多吃一点,但这瞌睡,却是怎么也抵制不住。
☆、韩晓晓,这次是朕不要你了!(二)
约莫又过了七八天的样子,或是更长,我已经不怎么能分得清日子了,反正这迷迷糊糊地靠在车窗边,手里拿得书也摇摇欲坠,突然听到外面有人惊声道:“参加皇上!”
我一惊,手里的书顺势掉了下去,我掀开帘子,没有预期中明晃晃地黄袍,只看到一身宝蓝色的劲装,却没有看到那个本应该伴随左右的婀娜身影。在对上水夜天满含深情的眸子时,我很快调转了目光,淡淡地问:“德妃姐姐呢?”
水夜天的眸子暗了暗,旋即又充满笑意地说道:“离皇宫还有二十里路,我是特意来接你的,就不让她受那个颠簸了,她在宫里等着你。”
我点点头,便放下车帘,阻挡外面令人讨厌的一切,隔着车帘我淡淡说道:“那就赶紧赶路吧。”
外面沉默了几秒,似在压抑什么,马车砰得一声响,我眼皮都没抬一下,感觉车帘被掀起而带起的冷风,我淡定地翻了一页书,“这车比较小,况且皇上您与我共在一辆马车内,传出去也不太好。”
“为什么总是对我这么冷漠?即使过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