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主流清穿1-158-第2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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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琥珀十二块、新机哔叽缎八匹、中哔叽缎十二匹、织金花缎五匹、丁香油、蔷薇花油、檀香油、桂花油各五十罐……”
每大项底下详细写了这一项的内容,怀表一项就细列:素金壳一块、金壳带缠枝纹一块、金壳镶宝石一块等等。小自鸣钟下列的是:四柱亭式小自鸣钟一座、婴戏捧花小自鸣钟一座(淑嘉怀疑那是小天使围着表盘式)、等等。
往下还有些宝石类:还有南海的珍珠、大小珊瑚珠、几枝约有三、四尺高的珊瑚、锡兰来的各色中上等宝石。
又有一些琉璃,都注上‘异式XX杯’、‘异式XX碗’一类,想是花纹不同。有些还特意注上‘透明’。
淑嘉看到最后,问青衿:“这些要花多少银子?”
青衿道:“听外头说了,他们那的东西,尤其是这些珠宝,比在京里要便宜许多,只是税抽得高,又要打通关节,他们还要狠赚一笔,到了京里才觉得贵。这些并不全是咱们家自个儿花钱的,也是凑份子,南边儿四老太爷搭个话儿算一份子,两广的商铺帮着进货都是积年老手、眼睛毒,里头还有索老大人的本钱呢。”
奢侈品的利润,啧啧。吕不布的爹说百倍之利,那是夸张了,不过翻两番确实是能够保证的。
淑嘉从里头拣了怀表、琥珀、靶镜几样,把花纹细致的勾了:“这几个送过来看看。”又勾了半身镜两面,宝石时只留了注明送给自己的,又留了一小匣二十颗大珠:“叫他们订做几个小匣子来。”
把单子留下了,等胤礽回来商量的功夫,青衿讲起了外面的笑话儿:“他们都说,替主子们办差算是烧了高香了。不单赚钱赚得痛快,也少受多少搓磨。他们到京已有三天了,卸货、入库、誊单子、重新装进匣子里,忙了个昏天黑地,却在看了直王府的伙计后笑得直打跌。”
“怎么说?”
“直王府上个月开了间当铺,那也是个只要有眼力就稳赚不赔的买卖,又有明珠给了他些积年的老人,掌眼是够了的。只是直王依旧嫌赚得少、赚得慢。又想做珠宝生意来的,派了门人去,铺面倒是有,只是招不来有力的匠人、伙计。结果您猜怎么着?”
“?”
“做这一行的,内里利大,从源头上就连成一条线儿了,没个人领路,都插不进脚去。进去了也要吃亏,他们在广州进的东西,比常价贵了三倍,还都是次货,有些干脆就是拿另一样顶这一样。四老太爷荐来的那个陈先生,看了直王府的伙计就笑了:这人打咱们来之前刚从我们那里回来,宰他的那一笔真是叫人做梦都能笑醒。”
“直王府才开的铺子,怎么……”
“后来他们打听了,这人原是在旁家做的,后贪图直王府的靠山,就跟着来了。您想,他原就是个摸不着门的,如今只怕还是一头雾水呢。”
淑嘉揉揉眉心:“他怎么就不找个懂的人呢?”各个王府都有自己的买卖,最好的几家生意背后都有靠山,想背弃这个投了那个,也要看原来的主人家答不答应。不好跟主子抢,还治不了你一个奴才?保管整死你都不用自己动手。
青衿上来给她揉肩膀:“奴才方才不是说的么?明珠是帮他找能人来的,架不住他急啊,什么都想插一手,明珠自个儿都还没能把天下的好处占尽呢。要奴才说,这些行当里头,当铺最好,利高,不用东奔西跑,只要把库房弄好,他又有眼力好的人,还是王府的本钱。其实要奔赴的,路途就是一险,还要看天气、防着意外。”
“这倒是了,凡是宫里下嫁的公主,产业里有一项就是当铺。”
据说,不久之后,直王府的珠宝铺子就倒了,从那以后胤禔就开始发狠去抢人家已经做成的门路了——这是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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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礽回来的时候也是春风满面的,康熙去谒陵,途中下了人事任命:以马齐、佛伦、熊赐履、张英为大学士,陈廷敬为吏部尚书,李振裕为户部尚书,杜臻为礼部尚书,马尔汉、范承勋为兵部尚书,王士禛为刑部尚书。
除了一个佛伦,其他人全在可以忍受的范围内,尤其是张英和熊赐履,都是他老师还。
听说了自家买卖很顺利,而且老大还吃了暗亏,胤礽的笑意都止不住了:“这些东西,咱们也不好都留下,拣几样可用的,折价记在咱们的账上,其余都叫他们发卖吧。年礼已经备得差不多了,今年并不很用这些。”
“好,”淑嘉又汇报了自己留下的东西,“他们各有东西孝敬你我并孩子们,这个留下了,另他们也大了,每人配块怀表好看时辰,琥珀靶镜,可添给格格们玩……”
“这些你作主罢。”胤礽心里想的是:这是一项很好的买卖,可不能跟老大似的办砸了。只要索额图与石家不拌嘴,让两家互相促进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呢。
画外音:从此以后,京城商店开始倒霉,诸皇子想补贴家用,大规模抢夺业务。混战,开始了。
139 新生代流氓组合
自圣驾从塞外回来之后,太子爷只有一件不太如意的事情,鄂伦岱的妹妹还是进了玛尔浑的门儿!老八两口子颠颠地就跑回去请安,回来就被老大叫去喝茶了!更让人郁闷的是,鄂伦岱到现在还不大买自己的账!
前面已经大致解释了当今朝廷比较突出的特点:股份制。咳咳,虽然口称‘奴才’,可这些‘奴才’的胆子却是极大的,能耐也是不小的,当然,脾气有时候也不太好,心眼儿通常还会窄上那么一窄。
突出的例子就是佟国纲、鄂伦岱父子了,那是真的当面不给康熙台阶儿下。佟国纲是康熙亲舅舅也就罢了,毕竟是长辈,鄂伦岱还是康熙表弟呢,照样儿耍横。表兄弟俩顶起牛来,皇子们苦哈哈地劝:“汗阿玛,您别生气了,啊~”就是没一个跳出来说鄂伦岱‘你混蛋!你犯上!来人!拖出去!打!’
对皇帝尚且如此,何况太子?大清朝还叫大金国那会儿,就比较流行更换继承人,也比较没有嫡长继承的观念。这个习俗到现在还有些残余,咱就是跟皇家作对,问题也不会太严重(参照人物:鳌拜)。
这一家子还是康熙的母族,还是他的妻族,就更牛气。
说起来鄂伦岱这样的你还好弄他一点儿,换了他叔叔佟国维,看起来温文尔雅,其实呢心志比他侄子还坚定,真正软硬不吃、油盐不浸!他自有一套评价人的标准,觉得你不好,观点就很难氛围过来。要是觉得你好呢?也是一条道走到黑的人。
对于佟家与开国五大臣这样的家族来说,荣华富贵,他们全有了,而且还不怕全军覆没。重复一回,人口问题制约了很多事情的发生,也使清廷形成了不同于其他时代的鲜明特色。如诛连,顶多是‘同祖子孙不得为官’,而不会诛你九族诛你十族的。
简言之,犯罪成本很低,哪怕是跟皇太子对着干,成本照样不高。还有保留最低的本钱,以图日后翻本的可能。
对于皇太子来说,另一年少无知时种下的恶果,大概就是对这些人不够足够的尊重。你想啊,跟皇帝吵架,这种犯上的事情做下来了,连块油皮都没伤着,有这个做对比,你得做到什么程度才能让他觉得‘这家伙真不坏’?
更郁闷的是,佟家不同于别家,还有着辈份上的优势。皇子们机灵的,多有示好的。四阿哥有养母这一层关系,又有妹妹要嫁进佟家,他对佟家感情上也很靠近,够行了吧?佟国维为首的佟家人还不买账!
要顺他们的毛,难呐!想压一压他们也很难,康熙不喜欢大臣结党,佟家还就真的不像索、明那样摆好了拳架子——他们家佟半朝啊!开个家庭会议就够个‘党’了。
遇上这么伙子人,你挠头吧!
胤礽这两年修复与文臣之间的关系算是比较成功的,苦逼地、坚毅地忍了下来,也渐渐从其中得到了乐趣。可对于佟家,他除了笑得更真诚一点,暂时就是没有好办法。
所以,在听说老大通过老八靠近到了(?)佟家之后,胤礽的紧张之心可想而知。佟氏不像其他的朝臣,胤礽知道康熙心里对这家人抱有多大的热情,把对亡母的思慕之心移情过去,那照顾是相当可怕的。佟家人说话的份量也是不轻的。
胤礽只好自言自语地安慰自己:“好在是佟国纲一支,现在还是佟国维说话更有份量一点儿。”说完,又自嘲地笑笑,真是自欺欺人了。他说话的声音很轻,淡淡在飘在空中,透着股诡异。
从警觉自己处境不妙开始,胤礽就着手建立自己能够用得着的势力。这项工作是隐蔽的,进行得很缓慢。班底就是他的詹事府诸人,现在看来,还远远不够。
屋漏偏逢连阴雨,小太监来报:“张大学士求见。”
“快请!”胤礽马上就作了决定,要跟张英独处,已经越来越不容易了,难得张英特意过来找他。
张英原是名正言顺地管着詹事府的,自打做了大学士,越发地忙了。与张英的交好,乃是胤礽近年来颇觉得意的一件事。张英为人慎密恪勤,颇有古时大臣风范。最让胤礽满意的是,他不但教子有方、思想正统,最重要的是:他不会惹事!
这一点很重要!太子身边原来的人,从外援到从小一块儿长大的哈哈珠子,就没一个省心的,排队一齐砍了,大概也都不是很冤。由此可见,张英是多么地难得了。
随着对形势的越来越了解,胤礽对张英这样的人也就越来越佩服,这样才是真?聪明人啊!
张英跨进惇本殿,胤礽已经起身立于座前相迎了。张英连忙上前紧跨了几步,到胤礽面前行礼,胤礽看他拜到一半,抢一步上前扶着了他的胳膊:“师傅别来无恙?”
张英支吾了一下,胤礽已经虚扶一把,让他坐下了:“奉茶。”
他自己也回到位子上坐下,非常关切地道:“如今要与师傅品茶评书,越发地难了。”
张英长叹一声:“臣是来向太子请罪的。”
“?”疑惑的眼神。
“臣自蒙圣恩,为大学士,竟无暇得兼顾詹事府事。”
胤礽一笑:“师傅得汗阿玛器重,我也是欢喜的。”张英的文辞书法很得康熙喜欢,一为大学士,行动不离左右,让他给拟旨。有这么个人在康熙那里杵着,做梦都能笑出声儿来。太好了,汗阿玛要下什么旨意,必然要叫他的,若是瞒着我又对我不利的,从源头上他就能给堵住了。
有句英文说得好,一个硬币都有两面。张英受到康熙青睐是好事,同时也带来了另一面,就是张英自己说的,他没有办法再兼顾詹事府。对于张英来说,这样不能兼顾还要占着位子的事情,是他自己都不能接受的,他不能荒废了詹事府事。所以,他今天已经跟康熙上折子请辞了。
理由如上。
康熙已经同意了,却暗示他来跟太子打声招呼:“你们毕竟相处这么些年了,你奏与朕事,疏章未上而不令他人知,是你为人慎密。朕也知道你的难处,你说得也都在理,朕既准了,太子仍是不知。你与他仔细说一说。”多好的大臣啊!有什么事儿不会嚷嚷得天下皆知。
张英领命而来。
胤礽傻眼了,表情有那么两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