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动了朕的娘亲-第142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真想掐死你!”离落咬牙切齿道。
“离落,你未免太狠心了!我要是死了天下该有多少姑娘伤心!小心被追杀啊!”锦觅嬉皮笑脸地说道。
“你们两个,别在这打情骂俏了!总不能让一个女人孤军奋战!我去帮她。”
“你,你,你说什么打情骂俏?祁越,你这家伙,给我说清楚!”锦觅抓狂之际祁越已经悄悄潜到了乾清宫外围。
轩辕宸曜的面上渐渐染上杀意,身侧的手暗暗运气,沧海一直注意着轩辕宸曜的动静,此刻不由得惊呼一声,“十一,小心!”
千钧一发之时,不远处的祁越神色一凛,袖中的暗器立刻就在轩辕宸曜出手之前发射出去。
“不要——”
“噗——”一声惊呼随着暗器进入血肉的声音。
“无双……”狄浸月的胸口插着七煞门的独门暗器七星镖,正不断涌出鲜血,她的整个身子挡在轩辕宸曜的身前,在七星镖射入她的身体时露出安心的微笑,然后身子贴着轩辕宸曜一点点滑下。
十一短暂的惊愕之后迅速冷静下来。该死!原来轩辕宸曜刚才故意和她说那么多话是为了拖延时间冲破她的封印。十一这次直接封住了轩辕宸曜的任督二脉,由于这样做对身体的伤害太大,不到万不得已她本来不想这么做。若不是祁越忽然出现,她怕是已经因为自己的一时心软而反被劫持了。
狄浸月会冲过来她并不是很惊讶,让她惊讶的反倒是突然出现的祁越。那日在锦绣门,留下他们三人之后,属祁越对她最为不满,此刻他又怎么如此及时出现,救她于危难?感觉到十一的侧目,祁越的脸微微有些红,道,“属下来迟!”
“谢谢。”十一点头。
看到狄浸月为自己档暗器,此刻危在旦夕,轩辕宸曜眉头微皱,但随后又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十一道,“我可以救她,但是……”
“想用她来威胁我?夏儿,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愚蠢了?”轩辕宸曜轻嗤道。
“你……”十一气结。算她愚蠢了一回!狄浸月是他的属下,他自己都不在乎,她紧张个什么劲!她只是替那些为他卖命的人不值而已。尤其是狄浸月,其他人是卖命,而她,还附赠了自己的心。
对于轩辕宸曜的态度,虽然早就在预料之中,狄浸月依旧感觉心痛不已。她奄奄一息地躺在血泊里,发丝在血中凌乱着,天地在眼前旋转,一幕幕往昔的画面在脑海中来来回回,一时之间觉得好累好累。这条路走得好累……
当年她是血盟教前任教主的圣女,对独孤无双一见钟情,那时的他好温柔,让她的心在这黑暗的地方第一次感觉到光亮和温暖。所以,即使心里知道他是利用自己的,还是无怨无悔地帮他盗出《阴月祭》,等他终于成功登上教主之位,她满心欢喜地以为自己可以和他在一起了,可是没想到却只能做他的四大护法之一。心中的哀伤和怨恨又只因他一两句软语相劝而烟消云散,她依旧傻傻的,死心塌地的跟着他,为他做日后狄国与轩辕国联手的媒介,帮他完成他的复仇计划。她是血盟教中除了天凌之外唯一知道他真实身份和他所有计划的人,所以,她从一开始就猜到了自己的命运,如果她不能让他在这期间爱上自己,那么,等他登上最高的那个位置之时,便是她彻底失去他的时候。当看清轩辕宸曜对十一的态度,狄浸月便更加肯定了这一点。她知道得太多了,只有死人才会永远守住秘密。天凌一直和她说,轩辕宸曜不会忘恩负义,她只笑天凌太过天真。早晚都是死,在这样的情况下死去对她而言已经是最好的结果。
第142章 孤若伤狼
“无双,这是我可以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了。我好累,真的好累……这样死了也好……纵是情深,奈何缘浅,但……不悔……”人之将死,就让她最后任性一次,唤他一声无双。秋浸月慢慢地闭上了眼睛,生无可恋。杀死她的不是祁越的暗器,是他眸子中的冰冷。
轩辕宸曜冷漠的眸子中波澜乍现,喃喃自语道:“纵是情深,奈何缘浅,奈何,奈何……哈哈哈……”
“你……”十一面色大惊,还来不及说话,已经迅速松开轩辕宸曜,跳离百步之远。
只听得“砰”的一声巨响之后,轩辕宸曜百米之内的廊檐全然倒塌。他微微扬起的嘴角不断涌出鲜血,神色暴戾狂乱。
不远处的萧统看到那一幕,心急如焚,听不清那边的动静,但是他知道秋浸月伤得很重,可偏偏他碍于自己的身份不能太过表现出来,更何况现在轩辕宸曜在十一手里,他总是心中焦急也不敢轻举妄动。当看到廊檐倾塌的刹那,他却不知道突然从哪里来的勇气,离弦的箭一般飞过去,及时抢救出差点被掩埋的秋浸月。
十一怎么也没有想到轩辕宸曜居然会不要命地强行运功冲开任督二脉。现在的他耗了至少七成功力,没有一个月的闭关修养绝对不能再动用内力,否则定会筋脉尽断而亡。即使在这样的情况下,他居然还是出手将天凌从花月见手中救回。一时之间情势大转,御林军重新围拢上来。
十一暗暗握紧了袖中准备的毒烟。
即使伤得那样重,他依旧君临天下般站在那里,脊背挺得笔直。炽热的眸子紧紧锁着她……
时间如同被灌了铅,慢的让人心悸。
过了不知多久,轩辕宸曜开口道,“袁知蒿叛逆造反集结一干反贼夺了洛城。北棠半夏,若是你能帮朕夺回洛城那么真姑且可以给国师一次机会重新彻查行刺一事,若国师真的是清白的,朕自然不会为难。”
十一警惕而困惑地看着轩辕宸曜,她知道在那么多御林军面前,他是故意如此说的,他的意思是?以夺回洛城为条件!十一迅速反应过来,知道这种情况下与他硬拼自己也讨不到好处,而他受了重伤光靠这些御林军根本没有把我抓住他们,所以才会退一步,想出这个法子。
可是,洛城是怎么回事?袁知蒿造反?为什么她全都不知道?
看到十一一脸迷茫,花月见挫败地摇了摇头,敢情他天天在她耳边念叨的局势她是一点都没有听进去。花月见叹气道,“你不知道是必然的!这一个月以来你除了找烨还关心过什么?外面天翻地覆了你都不管!”花月见说完才意识到自己不该在这个时候提起十一的伤心事,不由得闭了嘴,担忧地注意着十一的反应。
袁知蒿造反了,若是真的,这一点她倒是不惊奇,以轩辕宸曜这种独裁专制和大规模的裁换官员的做法,叛变是早晚的事,尤其是那些热血冲动的将领的可能性尤其大。轩辕宸曜破格提拔那些赞同他扩张征战政策的官员,排除异己,这样的做法说不上好坏,每一朝的变革都会受到阻碍,这是必然的,胜者为王败者为寇。
只是,他真的要与袁知蒿为敌?为轩辕宸曜夺回洛城?不是没有把握,而是……如此一来,她便要卷入这些朝廷之间的明争暗斗之中,怕是从此再也无法置身事外了。
奇怪,袁知蒿是武将,怎会有如此胆识,居然能夺下军事重镇洛城?几个王爷一一排除之后,十一脑海中灵光一闪,喃喃自语道,“难道是二王爷?”
沧海道,“目前谁都不知道洛城幕后指使者是谁,二王爷确实可能性最大。他表面上仍旧在府邸避世,搞不好确实运筹帷幄,暗中策划着趁轩辕国内乱想要东山再起。”
十一点点头,同意沧海的推论。
“门主,答应吧!”看十一犹豫不决,祁越忍不住在十一耳畔低语道。
听得祁越突然说话,并且语气相当肯定和自信,十一心中狐疑,“为什么?洛城易守难攻,我没有十成的把握。而且,我不想与任何人为敌,更不想卷入这些争斗。”
“你只要一日生为轩辕国的人就不可能置身事外,你真的要眼睁睁看着轩辕国被这个昏君毁了?”
十一神情悲怆,“他死了,我还有什么好争的,天下是谁的与我何干……”
十一的话让祁越心头一颤,他开始羡慕起轩辕宸烨了。他生来讨厌女子,总觉得她们麻烦,此刻却觉得原来有一个女子如此在意自己竟是这样一件令人满足和期待的事情。
“考虑的怎么样了?”轩辕宸曜有些不耐烦地追问道。全身烈火灼烧般的疼痛,可是却丝毫没有在脸上显露。
十一道,“我答应。”
祁越微惊地看着她。
“一言为定。”轩辕宸曜道,神情有些放松下来,这样,至少在洛城攻下来之前她不会寻死了吧!真是可笑,他本那么希望她死,可是现在却千方百计不希望她死,轩辕宸烨的死让他觉得世界空了一半,很可怕的感觉,他不想在经历一次。
“希望皇上能信守承诺。”
“君无戏言。”
“告辞!”
“等等……”
“还有事?”十一没有转身,背对着轩辕宸曜问道。
轩辕宸曜挥退御林军,沉默半晌后问道,“对他,你可曾有过动摇?”他本想问她可曾爱过自己,可是话到嘴边却转了个弯。
十一身子一轻,已飞至远处,只留下清清冷冷的两个字。
“从未。”
当她终于离开他的视线,轩辕宸曜所有的伪装都退却,天凌急忙扶住轩辕宸曜摇摇欲坠的身子。
“谢谢,谢谢你斩断我的退路。”轩辕宸曜朝着十一离开的方向低语道。
************************************************************************
洛城,晴川镇。
军营。
袁知蒿正带领着一干将士挥汗如雨地训练,一想到轩辕宸烨就在这里不由得心中充满了信心和力量。若不是亲身经历,他真的不敢相信当年懒散的七王爷认真起来居然会如此令人叹服。一个月之内拿下洛城,这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可是他就是做到了。在军营中,他简直是神话般的存在。随人他从未在众人面前露过面,可是所有将士都知道有这样一个可以带领他们夺回昔日光辉的王存在。所有人都尊称他为主上。
千音阁密室。
密室里只有一扇窗户,而且还被厚厚的窗帘严严实实地遮住,哪怕是一丝阳光也无法进入。整个房间只点着一盏光芒微弱的油灯。角落的竹榻上,一个修长的黑色身影慵懒地半倚靠着,一只腿微屈,单手放在脑后枕着头,过长的刘海已经完全遮住了他的眼睛。男子拥有一张在普通不过的容颜和害人的暴戾和阴冷。即使是一副慵懒散漫的姿态,依旧散发着绝对难以忽视的压迫感。
屋子里弥漫着淡淡罂粟花香,虽然直到这是会上瘾的,可是只有在这样的气味里,他才能稍稍安静一些。那是她的气味。
屋子里的两个人在男子几步远的地方站定,不由的同时觉得有些毛骨悚然,每次来这里都像是受酷刑一般。太压迫了!
“主上,这次假皇上派了三万大军前来攻城,我们这里只有三千兵力怕是很难应付。”太傅洛清鹤颇为担忧地说道。
“哪里是很难,简直就是不可能。”丞相李奕霖已经记不清楚这是这个月来第几次遇到棘手的问题了,假皇上简直就是步步紧逼。
“兵力少了?”轩辕宸烨眯着小憩,漫不经心地问道。昔日破碎喑涩的声音此刻虽然还是有些沙哑,但是已经好了很多,与正常人无异。
“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