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了又穿-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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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以沉默回应。
“要记得我,永远也不要忘了我。”身体渐渐轻盈,仿佛一阵风就能吹走。
徐子炎似乎也感觉到异样,双手下意识的抓住我。
我恋恋不舍的离开这个曾经带给我无比幸福的怀抱,深深凝视着我追寻了千年的爱人,最后一次将他的模样牢牢印刻在我的脑海里。
“答应我,不要忘了我。”从他因震惊而放大的瞳孔里,我看到自己的身体发出淡淡的白光,开始变得透明。
我运转心神,将龙嘉5号的力量瞬间提升到极致,原本向下飘落的雪花同时朝一个方向升起,刹那间变成剔透的蓝色,如同无数块细碎的蓝水晶漂浮在整个空间,风也在这一刻停止了呼啸,四周寂静得如同时间静止。
徐子炎瞳孔骤缩,脸上神情大变,“阿洛……”
重生之后,我第一次露出开心的笑容,龙嘉5号最后一次爆发所产生的超强能量波终于令徐子炎短暂的想起前世。阿阮,有你这一声呼唤,我此生心愿足矣。
只是,我也只听到这一声呼唤。
意识归于消无前,我又见到了莎琳。
“甄洛,你可曾后悔过?”
唇边噙着一抹微笑,心中是从未有过的宁静,“我只后悔,当初他记得我时,我不够好好爱他。”
再见的再见
人生往往是由无数个突如其来的转折与措手不及的打击所组成。
就好比我昨天还好好在家里吃着炸酱面,今天就坐飞机直奔男友的城市,只因那一通分手的电话。
又好比我上一秒钟还在怒斥负心人,下一秒钟就悲催穿越。
没错,我就是一名穿越众,我的名字叫孙芸芸。
“芸儿,今晚祁王府的堂会,会有不少大人物来看,你在台上务必要集中精神,可别出了什么茬子。”一个四十左右的中年人颇为郑重的嘱咐我。
“知道了,爹,您就放心吧。”我一边往脸上细细描绘着油彩,一边信心满满的回答。
眼前的这个中年人就是我现在这具身体的父亲,三河镇杂戏班的孙班主。自从因为男朋友劈腿而导致悲催穿越,我在这个杂戏班已经生活了三年。孙班主的女儿不但与我同名同姓,更为神奇的是长相与我也相当近似,加上年龄又比我小(我穿过来的时候她还只有12岁),以至于我穿越后第一次照镜子时,看到的简直就是12岁时的自己。
虽说穿越之后的自己与原来没有太大改变,甚至还返老还童,但并不代表我就愿意永远留在这里。最初的一年,我相当彷徨,一直希望能有机会再穿回去。但随着时间的流逝,希望变得愈加渺茫,我只得渐渐接受现实。
好在这具身体的爹娘对我都非常好(你在他们眼里就是自己的女儿,对你能不好吗?),杂戏班在江南一带也小有名气,生活还算衣食无忧。不过戏班毕竟是吃开口饭,就算是班主的女儿一样要登台演出。还好我穿越前是名昆曲演员,演戏自然是难不倒我。尤其是在我相当无耻的剽窃了《牡丹亭》、《西厢记》、《紫钗记》等若干戏曲名家的大作后,三河镇杂戏班很快一炮而红,红得发紫,跻身一流戏班的行列。演出的场所也不再局限于三河镇这个小地方,而是转战各大顶级酒楼、达官显贵的豪宅庭院甚至皇宫大内。
所以说,不管是穿越前还是穿越后都有着相当丰富的舞台经验的我,什么样的大场面没见过,皇帝老子都见过真身了,还有什么样的大人物能入得了我的眼?孙班主也过于谨慎了。
下午在天宝楼的这场例行演出,毫无意外又是满堂彩。天宝楼是临安城最大、最有名的茶楼,多少戏班挤破了头都进不来的地方,却给我们每月三天的专场,想想都不是一般的有成就感!要知道我穿越前也不过是镇里剧团的一名小演员,如今却是全国数一数二的大腕,那感觉能一样吗?
下了台正在卸妆,听到有人在外面喊我。
“小芸。”一个清秀少年站在楼梯下仰头望着我,是三河镇首富舒员外的小儿子舒一展。此人与以前的孙芸芸、现在的我从小一同长大,算是青梅竹马。
“小舒?你怎么会来临安?”看到相识多年的好朋友,我心里自然很高兴,三蹦两跳蹦下楼梯,“你是特地来看我的吗?”
舒一展道了声“小心”,很体贴的伸手扶住我,神情举止是与他这个年龄不符的成熟稳重,只有眉眼间有丝不易察觉的笑意,“家父命我入太学,到来年春天参加省试。”舒一展和我差不多大,却是天资聪颖,小小年纪已经是举人。这在我们三河镇可是相当了不得的大事,舒员外天天笑得见牙不见眼,逢人便说他这个儿子多么有出息,聒噪程度不亚于坊间替人说媒的三姑六婆。
我眼珠一转,嘻嘻笑道:“那你可要早日高中,衣锦还乡,也好娶个媳妇进门,为舒家开枝散叶。舒老爷可是早就盼着这一天啦!”
舒一展微笑不语。因为晚上还有堂会,我们没有聊太久,在街上挥手告别后,舒一展走出两步,突然转头,“小云,你可愿嫁我?”
啊?我的手还没来得及放下,笑容也僵在脸上。他刚刚说什么?我是不是幻听了?
一匹快马突然从远处疾驰而来,眨眼之间就到了我的身后。“小心!”舒一展眼疾手快,一把拽过我。快马从我身边飞驰而过,速度丝毫不减。
“太过分了吧!天子脚下也敢这么猖狂!”虽然三魂七魄被吓没了一半,我依旧不忘大声斥责这种没有公德的行为。
“小云你没事吧?”舒一展也是惊魂未定,一副紧张兮兮的表情。
“我没事。嗯……刚刚你说什么?”我想确定一下刚才是不是幻听。
“……没什么。”小舒的神情有几分尴尬,还有几分失落。落寞的神情像是不经意间丢掉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我心里不禁升起一丝异样,看来刚才我应该是没听错。一起长大的发小,在没有任何心理准备的情况下突然告诉你他想娶你,可你又没有喜欢他到愿意嫁给他的程度,你该怎么做才能既拒绝了他又不会伤他的心?
我突然很感谢刚才那个在大街上横冲直撞的冒失鬼,是他的出现帮我化解了一场尴尬的危机,否则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正想着,前方传来一阵马鸣声,那个冒失鬼又骑马折回来了!行至我跟前,猛的一拉缰绳,翻身下马,我这才看清此人是个与我年纪相仿的少年,生得眉清目秀,唇红齿白,一张相当讨喜的娃娃脸。
“像!真是太像了!”美貌少年在我身前站定,瞪大了眼睛瞧着我,嘴里还在不停喃喃自语。
小舒不乐意了,脸色一沉,“这位兄台,你这样盯着一位姑娘,不觉得失礼吗?”
美少年也不理他,冲我一报拳,“在下景天,敢问姑娘芳名?”
赤果果的搭讪啊!
我心里有些小小的自得,毕竟被人搭讪也是自身魅力的一种证明,何况对方还是位养眼的小帅哥。“孙芸芸。”我也不扭捏,大大方方报出姓名。
叫景天的美少年这才看了一眼小舒,小舒的脸黑得快赶上锅底了。“孙姑娘是住在这里吗?在下现在有急事要办,你先别走,我很快就会回来。”美少年撂下这么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又匆匆上马飞奔而去。
“小芸,你怎能随随便便就告诉陌生人你的名字?”小舒一脸不高兴的埋怨我。
“怕什么,反正我们今晚唱完堂会就离开了,他也未必找得到我。再说我看他也不像坏人,你也不要把人都想得那么不堪。”
“我是怕你吃亏……”
“知道啦!我不会再见他就是了,你怎么变得婆婆妈妈的?”我轻轻捶了下他的肩膀,表示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
小舒没再说什么,只是嘱咐了几句注意身体,别太劳累,这才离开。
看着小舒的背影,我叹了口气。他是个好人,但是我们的关系只能是做朋友,没有更加亲密的可能。虽说我遇到的人里,他是最优秀的,甚至以后不再会遇到比他更优秀的人,我依然不能接受他。
反正我现在的年龄只有15岁,想这些还为时过早,我对自己说。
祁王赵延陵是当今圣上的侄子,临安城排名第一的风流王爷,却是颇受圣宠,他家的堂会自然是权贵济济,华盖满堂。戏班里所有人都相当卖力,我甚至拿出了我的看家绝活——水袖。虽说我穿越前的那个时代,人们更喜欢看男人表演水袖,可在这个时代,甭管男人女人,水袖都是个稀罕物,舞姬伶人们最多也就是舞舞剑,借助的道具过多,就成了演杂技,虽惊险却缺乏美感。所以,当那长长的云袖随着我的身形在戏台上飘舞灵动、上下翻飞如同被施了法术时,看台上顿时响起阵阵不可置信的赞叹,不管是曾经看过我表演的还是第一次看的,都纷纷流露出赞美之意。
我心里乐开了花。
我的戏份演完,退到后台,祁王的侍女早已等候我多时,“孙姑娘,王爷有请。”
“可是我脸上的油彩还没洗掉……”
“王爷说不妨事,姑娘莫叫王爷久等。”
有句话说得好,客户就是上帝。上帝都说没关系了,我还有什么好说的?
我们演出的戏楼就搭在王府后院湖心的水榭里,水榭对面是座三层高的小楼,祁王就在三楼一间专门招待贵客的雅阁里。
待侍女通禀后,我走进雅阁,不由愣了一下。屋里除了祁王,还有一个陌生的年轻男子。祁王与此人对面而坐,敢跟王爷平起平坐,此人绝对不一般。我不由得多看了他几眼,脑海里拼命搜索我曾见过的达官显贵、皇族国戚里,是否有这么一号。
弯的恰到好处的两道浓眉,一双好看的丹凤眼,狭长的眼角相当勾人。有些不苟言笑,眉宇间有抹淡到若有若无,却仿佛印到骨子里的忧愁。这个人不太好接近,而且我绝对不认识。鉴定完毕。
一直呈半垂状的丹凤眼突然朝我看来,我吓了一跳,赶紧挪开眼睛,心跳得如同擂鼓般,咚咚咚在我耳边甚是喧嚣。
“子炎兄,这就是我曾向你提过的三河镇杂戏班头牌孙姑娘,如何?孙姑娘的舞技称得上天人之姿,在凤翔可是难得一见哦。”
没有成行的走穴
作为临安城名副其实的天字号资深纨绔子弟,祁王就相当于我那个时代那些“金手指”职业点评家,他对我们梨园行的任意一句或有意或无心的评价,都有可能直接决定了戏班的生死前途。
我默默将祁王刚才那句“天人之姿”牢牢记住心里,决定明天就找小舒写下来,再找临安城最好的装裱店裱起来,挂在戏台正中,还要在最明显的位置写上祁王亲赐。
脑海中构思好这一切后,我看祁王他老人家的眼神比看财神爷还要虔诚三分。
陌生男子并未回答祁王的问题,一双美目却是再未离开过我。我知道自己的容貌还算过得去,从小到大也没少被人行注目礼,只是从未有人的目光像他这样让我莫名的慌乱、紧张。
他的目光没有一丝一毫的欲念,真正的平静如水。可就是这份平静令我无所适从,恨不得马上逃开。
额头冒出一粒粒的细汗,脸颊就像被火烤过,火辣辣、红彤彤。我相当庆幸刚才没有洗脸,重重的油彩刚好掩饰住我的不安与反常。
“三河镇杂戏班进入宫廷乐府之事,本王已经禀告曹贵妃。贵妃娘娘对孙姑娘及贵班都甚是满意,想来不日就能有结果。”
祁王的晏晏笑语帮我解了围。我眼睛一亮,大喜过望。这才是我今天来见祁王的重点!“小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