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王的脱线娇妃-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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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哪里还是那个让人闻风丧胆的伏承王爷啊,这只是个为情所困的伤心人啊。
王爷因为情绪激动,紧抓着世遗的双手也不自觉地用力,十指也因用力过猛而微微泛白,世遗看了一眼自己的肩头,仍然淡然的神情,连眉头都未皱一下,好像快捏碎的不是他的骨头一样。
王爷终于在王主管的提醒下,注意自己失控,惊声道:“啊!!世遗,父王是不是伤到你了,来,给父王看看!”
“不用了,父王,我没事。”世遗王爷放开他的魔爪之后,不留痕迹地往后退了两步。
王爷伸过的手僵在半空中,微微一愣后轻轻地笑了,是那种发自内心的笑:好倔的孩子!
前半夜王爷就这样坐在书案前,双眼紧盯着世遗看,犹如前三年一样。
他看着世遗从书架上随手抽出一本书,坐在软卧上认真地看了起来,那些厚重的书,他一个不到五岁的孩子拿起来很显吃力。
他发现世遗看书看得很快,而且完全不受外界影响,在世遗合上第一本,后他曾抽问了其中的一节,世遗一字不落地全部背了下来,而且讲解起来头头是道,而且有些观点十分新颖,就算是儒学家也未必有如此高深的见地。
到半夜时分,三本厚重的古书就已经被世遗“翻”完了。
不过,世遗终归也还是个孩子,到了下半夜,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王爷看着斜靠在软卧上、小脑袋点啊点的世遗,轻声笑着把丝被盖在世遗身上,温柔地拍了拍世遗的小脑袋瓜子。然后继续坐在书案前恢复之前的注视,双眼也渐渐迷离起来……
天刚亮世遗向王爷告退,王爷仿佛化石般、仍然保持着之前的姿势不变,只有两眼紧跟着世遗,仿佛他只要稍一眨眼,世遗就会消失似的。
最后还是在主管冒死唤道:“王爷,天亮了”,王爷这才挥了挥手示意。
而书房门外依然是战战兢兢等候了整夜的德妃。
最可怜还有王主管,主子没睡,他哪敢睡啊!
每次王爷回宫当晚,世遗都会被带到书房。
而今年,再过几天王爷就要回来了,这叫德妃怎么能不紧张。
德妃坐在床过温柔地握着世遗缠着沙布的小手,就这样在回想中已经过去大半夜了。到了三更时分这才起身回房,临行前还不忘再一次替世遗压了被角。
没人注意到,三更天一过,在花园阴暗处,有两个小小的身影隐在月光照不到的地方。
“你来找我有何事?”说话的是个四五岁上下的孩童,一脸的冷淡漠然。
“从今往后,我保护你。”说话的是个十一二岁的孩子,有着与年龄不相附的成熟与稳重。
“哦?”稍小的孩子似乎并不惊讶,只是不冷不热的应了一声。
年长点的孩子似乎并不介意另一个孩子的冷淡,“是,从今天起,我会保护你”,年长的孩子肯定地说道。
第一卷 011。效命;永世的忠仆
011。效命;永世的忠仆
“是,我不会再允许别人欺负你,如果有人胆敢再欺负你,我会让他付出惨痛的代价”,稍年长的孩子一脸阴沉、诅咒似的狠狠说道。
“我知道了,我回去睡觉了”,年幼的孩子打着哈欠回去了。
“哦,我是三王子,前几年被皇帝老儿招去和几个皇子一起学习外番语言,昨天刚王府,我叫世影”,年长的孩子在年幼的孩子渐渐走远的身后轻声喊道。
在年幼孩子走远后,另一个年长的孩子也从阴影下走了出来。原来是白天世遗被其它孩子欺负的时候,从假山后走来传话的那个孩子。
三王子注视着世遗渐渐远去的背影,不知为何,自从今天下午见到他,他立即就有种强烈感觉,那就是要誓死效忠这个比他小六岁的孩子。他有一种感觉,他的出生就只为有朝一日能为他效忠的,他愿为他生、为他死,就算是那个孩子哪天心血来潮想看看死人是什么样的,他都会毫不犹豫地立即死给他看。
为什么会有这么强烈的感觉呢,他不知道,他只知道今天看到他被人欺负,他差点没冲过去把他的那几个兄弟给剁了。
哎,有没有天理啊,我是他三哥啊,为什么会有这种要誓死效忠自己九弟的冲动呢。不,这不是冲动,他清楚的知道,在看到他九弟的第一眼,自己的第一滴血液,每一个细胞都强烈的渴望,他感觉到自己的灵魂像是找到了主人的狗,一下子就活了,虽然他自己不愿意打这么个比喻,可他心里知道这是最符合他现在心境的比喻了。
哎,他真想不通,自己怎么会对个不到五岁的孩子如此忠心!老天啊,告诉他,他是不是上辈子就是忠奴啊!
没人注意到,注视着那个背影渐渐远去的还有一个人,应该说是还有一个魂。
湖面上一缕飘渺的身影,一脸兴味地注视着那个已走远的小身影。
有意思啊!这一百年来几乎再也没有什么事可以引起夏哲的兴趣了,可今天的这个小孩……真有意思啊!
对于夏哲来说,百年的时间,足够让她看透人世的悲欢离合。
就连朝代更替这样的人间大事,对她来说也只是过眼云烟,现在的她只不过是个人世的局外人。所以,在哪里对于她来说根本就没什么区别。
于是乎在半个月前,夏哲任由自己随着夏日的和风飘荡。
之后的她就被带到了这里,神都洛阳,伏承宫内的如是湖畔。
这半个月来她把自己隐身在荷叶深处闭目养神,即便她根本就用不着所谓的闭目养神,她只不过是一缕幽魂,睡眼这种人类才需要的东西对于她来说早已是奢侈。
看尽了人世沧桑的夏哲,早已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早就已经没什么事能引起夏哲的兴趣了。
有时候话总不能说得太早了,就在今天,就有人轻易地吸引住了她——夏哲的眼球。
下午的时候,向来心如止水的夏哲突然就心绪不宁起来。
游荡到了湖边,这是夏哲到如是湖之后第一次浮出水面。
就这样,夏哲遇到了他——一个被人欺负的小孩子。
把自己浸没在湖水中的夏哲,就这样仰起头,静静地注视着他——那个孩子,伫立在湖边,凝视着湖面,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随后孩子蹲下身来、伸出的双手柔柔地穿透了夏哲的身体,那一刻,夏哲和他已经近在咫尺,夏哲似乎还可以听到孩子心跳的声音,看着孩子捧起了清澈的湖水,清洗着自己被弄脏了的脸颊,淡然的面容下完全看不出他在想些什么,莫名地,夏哲有了种心疼的感觉……
在看到他第一眼后,夏哲就似乎和以往不一样了,每当湖边传来了脚步声,夏哲总是会浮到水面,想看看是不是白天那个小孩子。
夏哲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在见到那个孩子——那个表面软弱实则刚毅的孩子之后,夏哲心里就开始有了一种很莫名的感觉,一种想要再见到那个孩子的冲动。
百年来,她以为自己早已麻木了,什么感觉都没有了,想不到自己不仅还有感觉,而且还是一种期待再见到别人的感觉。
她自己也想不通是怎么回事,那个孩子就这样在夏哲心里、似乎就再也总是挥之不去了。
再见到这个孩子的时候已是半夜三更时分,他和一个十一二岁的半大孩子在花园里的谈话。
有意思啊!
第一卷 012。归属;留念的景致
012。归属;留念的景致
在德宁居外,看着那个孩子蹑手蹑脚地溜进去,夏哲不觉地轻笑了起来,明明就还是个可爱的孩子,干嘛总是要装得那么的冷淡嘛!
夏哲在环绕着德宁居游荡了一圈后发现,德宁居的景致一点儿也不逊色于如是湖。
德宁居是一栋倚山的阁楼,绿荫密被、清幽静谧,阁楼后面是成片的竹林,竹林紧连着紫恒山,前面是一小池荷莲,虽然不如如是湖的大气,但也显得精致典雅,别有另一番的韵味。
特别值得一提的是在阁楼后不远处的那条林间小道,那是通往紫恒山唯一的小道,说是小道,但其实也足够五六辆马车并排通过。小道两边伫立着两排参天大树,大树的枝叶相互交连在一起,形成一张巨网,让人行走于其间会自觉渺小,小道向后山延展开去,在如此黑夜,一眼望去,小道倒更像是一个张开巨口的怪兽,似乎会吞没任何走进去的生灵,可夏哲还是一眼就喜欢上了这里。这里的静溢,让她这缕魂魄有了一种强烈的归属感,这是百年来从未有过的,而这条夜里让人生畏林间小道,像极了夏哲在穿越前,大学校园里的那条她最爱的小道了,让夏哲更有了一种熟悉感、亲切感。
夏哲决定留在这里了,既然在哪里对于她来说没什么差,可为什么不选择在一个自己更喜欢的地方呢,更重要的是,无聊的时候,还有一个十分有趣的孩子可以拿来解解闷啊,只可惜他看不到她,也听不到她说话。
“一个人又在发什么愣啊?”
一个声音突然在夏哲身后响起,夏哲条件反射地回身,看到白无常就站在身后,仍然是笑笑眯眯的模样,白无常无视夏哲的惊讶的继续说道,“刚才在想什么那么入神啊,嘻嘻!你在笑哦!很少看到你笑耶!”
“啊~!是你啊,白无常,你们怎么……”,话还没有说完,夏哲就看到了向这边走来的黑无常,黑无常的勾魂链上还勾着一个浑身滴着水的女鬼,不知是因为寒冷还是因为恐惧,女鬼浑身像是抖筛子似的战栗着。
看到黑白无常在伏承宫里勾人走,夏哲后面的半句话“怎么会在这里”也活生生的给咽了下去。
“她是伏承宫里的人?!”夏哲还是想要亲自再确认一下,她到底是不是伏承宫里的人。
那个女鬼看起来还很年轻,而且还死得这么——湿淋淋的,像是溺水而死,但又不完全像是死于水中,如果是伏承宫的人,那看来这伏承宫可还真是暗流涌动,那个小孩生活在这样的环境里会不会有什么危险呢?
“当然是啊,我们会来这里勾魂,当然证明她是伏承宫里面的人了”,白无常口快得回道,可立马就察觉到不对了,“呵呵呵,不对劲哦!百年来你从来不关心别人的事,今天是怎么了啊?!老实交代啊,你为什么会对这个女鬼感到兴趣啊?还是——”白无常故意拖长着声音两眼紧盯着夏哲,像是生怕放过夏哲脸上的一个小表情,“还是,是什么人让你开始在意起了这个女鬼啊?”
不知道为什么,夏哲觉得眼前白无常的这张脸,就是标准的一张狗仔脸,而且还是很狗仔的那种。
“没有啊,好奇一下嘛!”夏哲装作不经意地答道。
如果夏哲下午的时候就能像现在一样,果断地、直截了当地跟着那个小孩,而不是陷于为什么会期待再见到那个小男孩的纠结情绪中,那她就会知道,这个浑身湿漉漉的女鬼就是白天在大厅里,那个率先开口问话小女孩的奶娘,也就是那个被吓晕过去的奶娘。
看来她还是没有逃过这一劫啊。
“好奇!你会好奇!?”白无常打死了也不相信,夏哲拿来搪塞她的这种鬼话,以前白无常就连给她八卦哪个皇帝又挂了,新继位的又是哪个新皇帝,夏哲都没有半点兴趣,就算是看在她鼎鼎大名的白无常在想法子逗她开心的份上,假意地稍微表示一下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