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世狼尊-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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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琅转过视线看向黑风:“你是不是答应过我什么?”
黑风立刻低下头:“黑风的确答应过小姐,只要我黑风能够做到的,就一定会做到。”
紫琅点了点头:“这一批花一定要安全送到云南,所有的一切都不能少。”
黑风犹豫地看了看宇文偃:“小姐,这是属于黑楼的生意,在下做不了主。”
紫琅嗖地一下收回手指,嘴角噙着一丝嘲讽的笑:“言而无信啊!”
黑风的脸立刻红了。
紫琅低头玩着自己的手指,话语慢慢地从嘴中传出:“不知王爷的命值多少呢?”
这句话一问出,黑风一惊,宇文偃却缓缓地收回自己的手,坐直了身子看向紫琅:“你是来要账的?”
紫琅笑着点了点头,缓缓地抬起头:“是的,如果不是我,恐怕如今的晋王只是一堆白骨而已,是不是?”
宇文偃却无耻地吐出了四个字:“过期不候!”
生意谈得并不顺利,宇文偃的确是雁过拔毛的性子,他以蜀道难为借口,直接要了一百万两的黄金作为酬金,而且是看在自己曾经救了他的份上。
紫琅没有办法,只能答应,毕竟黑楼的办事能力还是有目共睹,而目前也找不到更好的组织来运这一批黄金,紫琅也只能妥协。
第五一章 筹划花展三人行
紫琅黑着脸从包厢里走了出来,后面跟着嘴角噙着笑的宇文偃,左安炫早就在听到了开门声的时候就从隔壁的包厢冲了出来,满脸笑容地看着紫琅:“紫琅,谈完了?那去你家赏花吧!”
紫琅阴沉地点了点头,被人坑钱的感觉并不好,可是那种不得不被人坑的感觉更不好,她心里现在是满腔的怒火无处发泄,只能当先往门外走去。
宇文偃却缓缓地开口:“赏花?不知本王可否同往,淳于小姐?”
紫琅因为宇文偃的话而停住了脚步,脸上乌云密布,这个宇文偃是什么意思?是想去验货吗?可是人家是王爷,虽然紫琅可以无视他,可是淳于府是绝对不能无视他的,至少目前是不能无视的。
外面是阴天,并不是赏花的好天气,一行三辆马车摇摇晃晃地驶向淳于府,对于宇文偃的要求,紫琅无法拒绝,所以宇文偃也没脸没皮地跟了上来,幽枝早就回去通风报信了,一位王爷和一位侯爷莅临淳于府,是天大的荣耀,也是天大的麻烦,不管怎么样,只能提前准备了。
三人下马车的时候,天气变得更加的诡异了,狂风大作,尘土飞扬,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显示老天的威力。淳于府中门大开,淳于意带着全府上下站在府外恭迎两尊大神,大风吹着大家的衣角飞扬,所有的人面带小心,惶恐地跪地,索性宇文偃和左安炫都不是太计较的人,一行人直接转向了正厅。
正厅之中只有宇文偃和左安炫坐下,紫琅从来不会委屈自己,当然也给自己找了一个位置,可怜的淳于意在一旁慌乱地抹着额头上的汗水,老太太也面带怒色,有所不满,可是紫琅依旧我行我素。
此刻坐在首座的左安炫并没有向以前那样嬉皮笑脸,他严肃地坐在上位,常年身居高位的气势尽显,竟然有那么一点让紫琅觉得陌生。
宇文偃却和蔼地笑了笑,只是那个笑容让紫琅不自觉地打了一个寒颤,接着就听到他开口:“淳于当家无须多礼,今日本王不请自来已是失礼,只是听闻府上有奇花异草按耐不住而已,此时,也不便多加打扰,淳于小姐作陪赏花即可。”
话虽说的体面,却表达了一个明确的意思,不需要你们在跟前伺候了,这么多人多么的碍眼啊,只要淳于紫陪着赏花就行了,不要再浪费大家的时间了。
淳于意当然能够明白他的意思,马上弓着腰带着老太太、丫鬟仆从退了出去,退出之前不忘给紫琅使了一个警告的眼神,可千万不要得罪这两位啊,而且该办的事情要办啊。
紫琅看见淳于意他们退了出去之后就站起身,当先走在前面,左安炫也恢复了本性,开始嘻嘻哈哈:“紫琅,等等我。”
宇文偃在身后看着那两抹紫色露出了深思的表情,随后摇了摇头,也跟上了他们,最后面的是每个人的贴身仆人。
紫琅直接带他们去了花圃,三人进了花圃旁边的玻璃暖房,即使外面狂风大作,坐在玻璃房里面也没有丝毫的影响,丫鬟端了茶水和点心,三个人就一边饮茶,一边赏花。
满眼的紫色,鲜艳的颜色肆无忌惮地张扬,唯我独尊的气势彰显无余,即使在狂风里也难掩其神秘和优雅,似乎没有任何事物能够摧毁这样的高贵。
左安炫拿起桌上的点心吃了一口,满眼的惊叹:“紫琅,难怪你这么喜欢紫色呢?真正是好看呢?”
宇文偃也是惊讶异常,这样的花卉的确没有见过,整个天朝都没有,难怪淳于府会花重金运往云南,淳于府的祖辈有航运生意,说不定就是从外族寻过来的,异常珍贵是必须的,只是如果是观赏的花卉,没有必要如此大片的培植吧,看来还有什么是自己不知道的。
紫琅看向左安炫,犹豫了一下,最终才开口:“淳于府要准备一场花展,只是很多达官贵人与商家的接触并不多,到时候还希望小侯爷能够相助。”
左安炫当然是满口答应,并且对于紫琅的客气也颇为诧异,坐在一旁的宇文偃却眼神一沉,转而侧头专心欣赏紫罗兰,心思却百转千回,思索着紫琅话里的意思。
当晚,宇文偃和左安炫拒绝了淳于府的晚宴,两人赶在日落之前各自归府了,紫琅与淳于意没有用晚膳就直接钻进了书房。
淳于意满脸的焦急:“怎么样?事情谈的怎么样?”
紫琅似有些疲惫,这样的谈话比杀人还累:“宇文偃开价一百万两黄金,左安炫已经答应了要帮忙,因为宇文偃在场,我不好与他细谈。”
听到宇文偃要价一百两黄金,淳于意的眉毛动都没有动一下,似乎早就预料到了他的狮子大开口,此时也比较好接受,只是让左安炫帮忙的事情还需要慢慢计较,毕竟要寻求一个好的方法才能够一击即中。
紫琅这边在商量,宇文偃那边也没有闲着,他直接叫来了黑风:“你去查一下,淳于府的紫罗兰还有什么用途。”
“是。”黑风领命出去了,宇文偃就坐在榻上仔细观察着淳于府送的一盆紫罗兰,颜色是深蓝色,花朵就像是展翅欲飞的蝴蝶,淡淡地幽香似乎能够蛊惑人心,让人沉醉而不自知。
“淳于府还真是不简单啊。”宇文偃慢慢地碾碎了紫罗兰的花瓣,这样的花卉一经面世定然引领风潮,淳于府不愧是商人世家,眼光的确独到。
第二日去国子监的时候,气氛依旧很凝重,空气中弥漫着火药味,每个人都在心里默默地较劲,这种氛围并不好,紫琅和左安炫在了解了比赛规则之后就离开了,因为要准备六艺比赛,国子监也不开课了。
礼、乐、射、御、书、数,六艺分为六天,紫琅的比赛在第三、四、五天,所以前两天她可以不来国子监,因为此时淳于府有很多的事情需要忙,她准备直接商行,可是,左安炫也如影子一样地跟随着。
对于左安炫的缠人,紫琅非常的不满:“你跟着我作甚?”
左安炫立刻露出了一个讨好的笑容:“我喜欢跟着你的嘛,你不是说花展的事情需要我帮忙的吗?说说看,到底要怎么帮忙啊。”
紫琅对于小侯爷的确有一种很强的无力感,他的思维似乎永远不可能和你同步,只是他刚刚说的事情也很重要,紫琅就一边和他往外走,一边跟他讲解:“是这样的,紫罗兰的花展需要请很多权贵,可是以淳于府的名义肯定是请不来的,所以想借你的名义下帖子,你看怎么样?”
左安炫此时却收起了自己的笑容,脸上没有半点开玩笑的神色,整个人冰冷威严:“原来是这么个事啊,不好办啊?”
紫琅的脚步一顿,似有些不耐烦他的装腔作势:“不好办就不办。”说完之后就大步往前走去,完全不顾及身后的左安炫。
看见紫琅发怒了,左安炫也有些懊恼了,早知道刚才不戏弄她了,哎,可是本来是想和她谈条件的嘛,谁让她这么不好对付,这么容易就发怒,真是喜怒无常,喜怒无常啊。
最后死皮赖脸的小侯爷还是跟着紫琅去了商行,并且自己在那里指天发誓一定用自己的名义给权贵们下帖子,让他们到时候务必都要去花展,否则,否则的话就让太后好好地惩罚他们。
紫琅留左安炫在大厅乱晃荡,自己就叫了成吉去里间谈事情:“招工的事情要尽快,最近府里需要一大批的人,月例高些无所谓,但一定要找人品好的人,明白吗?”
成吉点了点头:“不知府上需要多少人?”
紫琅低头摆弄了一下手指:“暂时需要五十人吧,对了,最好是木工多些。”
成吉有些不解:“木工?”
“是的,府里需要修葺,所以木工必不可少。”紫琅脸不红心不跳地撒谎。
成吉应了是,没有多加追问,毕竟是东家的家事,自己一个下人也不能参合。紫琅也跳过这件事情,转移了话题:“刑管事最近行事如何?”
说到这里,成吉似乎也有点懊恼:“不知道刑管事是不是有所察觉,最近一切都很正常,并没有抓到什么把柄。”
紫琅却不以为然,淳于素素和淳于苗苗与淳于府如今已经撕破了脸皮,行事方面会更加的小心,否则只会赔了夫人又折兵。不管刑管事是谁的人,或者是她们两个人的人,始终是一颗相当重要的棋子,他们是不会这么容易让他折损的,所以目前最有效的办法只能等,她可以等,可是有些人并不能够等,到时候就不怕鱼儿不上钩。
淳于素素如果没有银钱,在吃人不吐骨头的王府如何长袖善舞,如何精于钻营;而淳于苗苗就更好说了,如果不能给夫家创造财富,她一个生不出儿子的庶女根本无法立足,到时候狗急跳墙,不怕她们不现原形。
“这件事情不可心急,只需暗中观察即可。”紫琅却突然想起了什么似地:“秦晓的月例给了吧?”
成吉恭敬地应是:“给了两两银子。”
紫琅点了点头:“账本的事情全赖她的帮忙,你问问她可愿来商行帮忙,以后的月例就都按两两银子吧,只需她下学之后过来帮忙就行,绝对不影响课业。”
成吉立刻露出了感激的笑容:“是,奴才一定去问问,奴才先在这里替秦晓谢谢小姐了。”说完就跪在地上磕了一个头。
等他行礼完毕,紫琅让他起来:“只是,秦晓性情高傲,也许并瞧不上这份工作,你也无需强求。”
成吉的脸色一白:“是,是,是。”
当天下工之后成吉就去了秦晓家里,把紫琅的话传到了,果然,秦晓对这份工作并不是非常的热衷,上次帮淳于府看账本也实在没办法,弟弟生病等钱抓药,而且看账本的事情也是极其隐蔽的,只是如今要光明正大去商行上工,对于已经在国子监上学的秦晓并不是一个好意见,可是每个月两两的月例也的确是一个很大的诱惑,并且还是在不耽误自己学业的情况下,可是真的要她放下心中的隔阂,去给商家做下人,她又非常的不甘心,而且对自己的名声也有损,最终,秦晓只能拒绝。
成吉叹了一口气:“你真的不考虑考虑?”
秦晓用一只破了口的碗给成吉倒了一碗水:“成大哥,谢谢你的好意,只是我好不容易进了国子监,这种自损名声的事情我是不会做的。”
成吉看了一眼秦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