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箱+大哥大+功夫+狼嚎+异梦+阴 茎+影子+语言+恐惧炸弹(都市恐怖病系列)-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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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洗完澡,全身香喷喷地在客厅打麻将。
没有人有心思玩……除了柯老师,他已经做庄连胡了四把。
我打了张九万,柯老师自己摸了张红中。
“庄家门清自摸,连五拉五,红中,白皮,真他妈的,还好你们连屁都没赌,要不然包你们输得只剩屁!”柯老师说。
“漆动呛……呜……”
门铃声……火车的汽笛声。
柯老师看了吊钟一眼,说:“早了十分钟。”
没有人应门,也没有人敢应斗。
柯老师苦笑着,说:真的那么不敢相信吗?
说着,径自离开牌桌,一面走向玄关,一面嘲笑似地看着我们。
柯老师打开了门,门外站着一位绑着马尾的女孩,一个马尾上绑着一只蝴蝶发簪的女孩。
“是小钏,跟我说得一样可爱吧!”柯老师转过头来说。
那个女孩拉着柯老师的衣角,向我们点头示意,她灿烂的笑容,明亮清彻的大眼睛,跟柯老师果然是一双匹配的壁人。
※※※※※
座右铭?
那种你背颂再三的句子?
因为哲理?因为词藻?还是因为炫耀?
一个人,老是要靠一句话约束自己的行为,
柯宇恒:“真是笑毙了。”
下部第三十七章 一口脓痰和五张千元大钞
“是啊!真的好可爱!”我说。
“没想到这竟然是真的,你真的学会……这里的生存方法了。”老杨吃惊地说。
“没错,但是你们说什么她可听不懂,所以我来当你们的翻译吧!”柯老师说。
“那你跟她说,我的肚子好饿呀,赶快带我们去吃大餐吧!”我摸着咕噜咕噜叫的肚子,兴奋地说。
“是!极是!现在就出发!今晚大家一定当大大庆祝一番,别替我省钱啊!”老杨开心得满脸通红,拿起面装上衣就要往外冲。
“Ok,我们坐公车去,等会路上你再跟我说餐厅在哪里,先说好,我们可要吃最贵的哦!”柯老师搂着小钏说。
“最贵的,最棒的!哈哈!”老杨中气十足地大笑,像一头精神饱满的狮子。
于是,我们心情高昂地走到大马路边,准备看柯老师表演魔术。
柯老师跟老杨确认了法国餐厅的位置后,便任由几班公车从我们的眼前经过都无动于衷,却在十多分钟后自信满满地带着我们上了一辆人很少的公车。
“这辆车没有吊镮,椅子也很舒适,还有四台电视,怎么看都不像是公车,等会我们该不会一路坐到新竹、甚至高雄吧!”小韩冷冷地说。
看到柯老师跟他女朋友亲亲我我的两人世界,小韩的心里一定度烂得紧,刚刚还在老杨家里看到小钏时,小韩就一语不发了,现在她看见柯老师亲热地帮小钏的脖子按摩,终于忍不住发作。
柯老师没有回话,只是笑了笑,专注得观察小钏耳朵里的耳屎。
在车上,小钏偶而在柯老师耳际低语,但总不见柯老师对她说话,他只是凝视着小钏,轻轻动了几下嘴唇,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但小钏却一脸“听”得懂柯老师“话”里意思的样子。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
这辆公车已经在市区里乱钻了半个多小时,有几个地方还到了两遍,老杨的脸色愈来愈难看。
“我看还是去买几个菜,今晚我煮顿丰盛的晚餐欢迎小钏吧!”小韩冷笑着说。
“勃起,倒数十八秒。”柯老师没有理会,突然命令我。
“是,十八、十七、十六……”虽然不明白原因,我仍遵从柯老师的指示用心地数数。
“四、三、二、一……零!”
这时,公车突然向左疾驶,笔直地冲了几分钟后,竟开进一条幽静的小窄巷,一条窄得车体跟墙壁几乎擦出火花的小巷。
好怪异的公车路线。
不料,老杨眼神斗亮,惊呼道:“就在这附近!这简直太……太匪夷所思了!”
车子停下来了,停在一家装饰古朴的小餐馆旁。
“下车啰!应该就是这里了吧!”柯老师慵懒地说。
“是这里,是这里!快下车!”老杨忙说。
“别急,我的直觉告诉我,这台奇怪的公车会停在这里至少三十分钟之久,不过我快饿扁了,大家还是快一点。”柯老师说。
在小韩惊疑不定的表情下,柯老师为我们投下车资……一口脓痰和五张千元大钞。
“好贵的车钱!”我笑着说。
“不贵,等会老杨要花的才算贵。不过我说呀,老杨,这里看起来那么不显眼,该不会是你贪便宜吧!”柯老师说。
“哈哈,这里才有最道地的法国菜呀!只要是懂得享受的老饕,都知道这间由法国大厨尚米特掌厨的餐馆,才有台北最美味的鱼子酱啊!进去吧!看我的点菜功力!”老杨开心地说道,开心,当然不是因为有美味的食物等着我们,而是解脱怪异世界的方法就在眼前。
不过,老杨说得我口水直流,流得都快把我自己给呛死了。
※※※※※
墓志铭?
那真是一种艺术!
哀伤、留恋、连朱炮的伟大事迹还是最后幽默一手?
我选择后者……and you?
下部第三十八章 钥匙
我们走进了这家位居穷巷的餐馆,没想到里面的装潢非常别致,椭圆形的大理石天花板……让我感觉自己在桥下用餐,深红色的壁砖,吊在墙上的小火把,最奇特的是,地板上还挖了几条深水渠,任几只不知名的小鱼悠游其中,巨大的壁炉正烧着小火,在夏夜凉沁的气氛中注入一种自然而不讨厌的温暖感。
“老杨,我看你今天可要花不少钱了!”柯老师拍了拍老杨的肩膀说,并选了个靠近中间壁炉的位置。
等大家坐好后,老杨在柯老师耳边轻声念了一串菜色,并叮嘱一些对调酒与配菜顺序的要求,接着,柯老师拿起鬼画符似的菜单招呼服务生过来。
柯老师凝视着那个服务生,嘴角微动,手指急敲着厚重的石桌,那个服务生一开始是满脸疑惑与不奈,但十几秒后,他的脸色登然转和,还不停地点头示意,在纸上快速地乱涂,最后,柯老师塞给他一只瓶盖,令他堆满笑意地回到了厨房。
二十分钟后,各式美味菜色按照老杨的安排,一道道地送到我们眼前,包括一瓶42年份的白酒……一年也不差(老杨说的);老杨绅士地细细品味佳肴,我则好奇地询问老杨每道菜式的名堂与配菜顺序的道理,老杨不愧是资本阶级知识分子,对豪华的法国料理很有自己的享受哲学,我第一次见识到他刻麻将以外的优点。
柯老师和小钏师母仍持续着不为人知的打情骂俏,有时我们会透过柯老师跟小钏师母聊天,她说很羡慕我有和外星人做朋友的福气,真是个明理的女孩;她也夸奖小韩皮肤晶莹剔透,好像日本的古典美人;对老杨的大手笔,她更是再三致谢,频说柯老师超穷的,请过她最贵的东西只是贵族世家,还好这次托老杨的福,才吃到梦寐以求的正统法国美食。
此时是除了我们几个人相遇那天外,最美好、快乐的夜晚。
“应该到了掀开底牌的时候吧!告诉我们你是怎么办到的。”老杨闻着香醇的白酒,看着柯老师。
“OK!真相就是这里。”柯老师指着自己的脑袋,继续道:“我得先说明,理解不规则中逻辑痕迹的能力,与沟通的技巧是不同的。知道什么是钱,看懂红绿灯,找出最佳的公车路线,这些属于前者。本来我以为这个世界的逻辑结构已经全然摧败,毫无规则可循,但是为什么除了我们,其它人皆活得好好的?这表示我们并未掌握这个世界运行的机制……我们缺乏一种高超的技巧,或者,我们多了些什么?也就是说,是不是以前大量的符号经验阻塞了我们融入这里的无符号世界?我们是不是太过复杂了?”
柯老师望着老杨专注的眼神,继续道:“关键在那家精神病院里,当时他们巨大的吼叫声……也就是勃起所称的癫狂,就像一把钥匙一样,将我体内,嗯不,脑内的某个部份完全开启,勃起,还记得我凌空旋转,将无数癫狂强吸进体内吗?”
“记得。”我说。
要是你遇到这种事,你也不可能忘记的。
“这件事本身就很奇怪,我根本没会翻觔斗,更别提在空中表演特技了。人在面临危难时,不是常常会分泌一些屌他妈的东西吗?或是表现出惊异的反应速度等等。我想当时我的身体所作的应变……选择将癫狂卷进体内,绝对是超级有意义的,因为它激发出我全新的视野!一开始还呆在老杨家时,没有特别一定要做的事情,所以我的第六感还沉睡着,直到我决定要出门找小钏时,我突然看见了‘逻辑的轨迹’。”柯老师说。
“那是什么?”小韩阴沉沉地问。
小韩整个晚上都戴着一副扑克脸,这是她除了吃东西外,第一次开口。
※※※※※
一个小时前,我想到的墓志铭:“干!”自以为幽默。
半个小时后,我想到的墓志铭:“请不要在这里尿尿!”
真是江郎才尽。
下部第三十九章 逻辑的轨迹
“就跟看见癫狂一样,我看见了逻辑运行的轨迹,只不过,这次我看到的,不是莫名的颜色,而是逻辑的未来。”
“听起来好屌,那是什么?”我感动地问。
“的确超屌,因为我已拥有看见人工逻辑短暂未来的能力!就拿刚刚那班公车来说,我之所以选择坐它,是因为我‘看见’了其它几班公车下一站、下下一站、下下下一站、下下下下一站等好几站所停靠的位置,发现都没有停在这附近,直到这一班公车来,我才看见它的行车路线正好经过这里,So……”柯老师说。
老杨、小韩、我都死命睁大了眼睛。
“再说多一点……详细一点!”老杨瞠目结舌地说。
“简单来讲,我能看见人工逻辑……如公车路线、贩卖机选择、电话拨号、红绿灯下的交通过程等等人工设计的事物,其几十分钟后的未来,ㄜ,虽说是看见了几十分钟的逻辑轨迹,但实际上在我的视力‘浓缩’下,只要极短的千、或万分之一秒我就可以‘看完’,所以,我并非从不规则中找出规则,而是我的视力进化到可以看到短短的未来,帮助我做出最佳的选择,因为这个世界的不规则,真的就是无迹可循。也因为我看到的,是还没发生的事物运行的‘痕迹’,所以我称它为‘逻辑的轨迹’。好听吗?”柯老师说。
“你……你是说你能看见几十分钟后的未来?”老杨的呼吸逐渐剧烈。
“Ya,限于人工逻辑的部份。”老师说。
“但这么说还是不能解释你为何能准确拨对小钏的号码啊!你看见公车未来的路线而选择正确的公车,那是因为它本来就在行进,但电话按键不一样,它又不会动,你怎么能看见……看见它的未来呢?”老杨说。
“我可以在脑袋里假装要拨哪几个键,然后我就会看见这个动作的结果,换句话说,虽然电话是静止的,但我可以‘自己制造未来’,然后观察它,当然了,这个动作比较累,因为我不可能一次就猜对正确的按键顺序,我只是不停地在脑海中尝试错误,下午拨给你们看的那通电话,实际上,我已在脑中随机推演了四百多次才,看见正确的拨号轨迹,还好,就如我刚才提过的,我看一辆公车几十分钟的未来只要千分之一秒的时间,所以我制造与观看四百多次短短的拨号未来,最多也花不到百分之一秒,不过,时间虽短,重复上百次的动作却超级烦人,更机八的是,因为下一次正确的号码又会变动,所以我只好再速读上百次的未来。”
老杨听了,喜形于色,像小孩一样处于一种刚得到变形金刚的喜悦中,猛摇着柯老师,说:“会很难学吗?很难吗?要……要学很久吗?”
我连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