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衡的时间-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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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不会。不过他究竟为什么要选那个光秃秃的地方来见面呢——”
“你觉得他们应该在石头后面,树下面或者没用的工棚或采石厂里说话吗?”
“那不是更正常一点吗?”
不,如果你不想被人偷听的话。如果你需要谈论秘密,就一定要避开那些枯萎的橡树、私家篱笆或者意大利式花园里的老度假屋——诸如此类能蹑手蹑脚爬进来侧着耳朵偷听的地方。你要选择一个开放场地的中央,或者湖心,或者像平铁那样的礁石,在这种地方,如果有人过来的话你半个小时之前就能看到。这让我想起了你的一本①英国的往返火车票跟单程火车票价钱差不多,返程的票价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书——
“别提我的书了!我能明白你的意思。那么,在某个时间,布莱特过来赴约。怎样来的?什么时候?”
“从任何一个地方,顺着水边走过来。时间的话,我只能说那是当你,我的孩子,盖着《项迪传》打呼噜的时候;而且我倾向于他是从威利伍康伯那个方向过来的,不然的话他就会看到你了。他要是知道几码之外有人躺在那儿,就不可能冒险杀人了。”
“我觉得他真是很粗心,怎么就没有在石头周围四处看看,以防万一呢?”
“是啊;但他没这么干。他杀人的时间已经定在两点钟了。那么他达到平铁的时间一定在一点半到两点之间——或者是一点到两点之间——因为,如果你在那个舒服的小角落吃午饭或者读书的话,可能看不见也听不到他的到来。但不可能比一点还早,因为你那个时候环顾了一下沙滩,并肯定从海崖的方向连一个人影都没有看到。”
“非常正确。”
“好,他杀了人。当可怜的亚历克西斯看到剃须刀的时候,他叫了一声,然后你醒了。你叫了吗,或者干了什么?”
“没有。”
“没有唱歌?”
“没有。”
“没有边走边咯咯笑?”
“没有。至少,我是几分钟之后才走的,也没有搞出很大的声音。”
“我在想,为什么那凶手没有立刻离开现场回去呢。如果他这样做的话,你就会看见他了。让我想想。哈!我忘记了文件!他必须得到文件!”
“什么文件?”
“这个,我也不能肯定就是文件,可能是王室钻石或者别的什么。他肯定是想在尸体上拿到什么东西。就在他冲着受害者弯腰的时候,听见了你在鹅卵石上跑跳的声音;水可以把声音传得很远。有麻烦的坏人暂时停了下来,然后声音越来越近了,他赶快跑到平铁靠海的那一面,在那里躲了起来。”
“穿着全部衣服?”
“我都忘记这一点了。等他出来的时候就会看起来很湿,是不是?不,没穿衣服。他把衣服丢在他开始沿水走的那个地方。他也许穿了游泳衣,这样如果有任何人看见他,他就是一个很普通的冲浪日光浴者。”
“他有没有把剃须刀放在自己的衣服里?”
“没有;他把剃须刀拿在手上,或者挂在脖子上。不要问我这么愚蠢的问题了。他在那个小藏身处等了一会儿,直到你走了为止;然后他又赶紧顺着沙滩走——”
“不可能是去威利伍康伯的方向。”
“哈!你当然会看到他的。但如果贴着海崖走的话,你就看不见了。他不会在意脚印的事,因为潮汐马上就要来了,他的脚印不会有事的。然后他在他原本下来的地方又上了海崖,顺着大路走向威利伍康伯,在某个地方转过头,回来的路上遇到了你。怎么样?”
“非常顺畅。”
“我越想越觉得就是这样,我特别喜欢这个布莱特就是珀金斯的想法。我说,那个两肩不平衡的驼背问题呢?珀金斯是像柳树干一样挺拔还是什么?”
“并不是,但我也不能说他就是残疾人。肩膀倒是很肥很圆。他的背上背了一个包,走路又有一点跛,他说是因为脚上有个水泡。”
“这倒是个掩盖他左右肩膀不一样高的好办法。你跛的那一边总是会有点低。布莱特·珀金斯就是我们要找的人。我们应该让警察回到正确的轨道上,但我现在太想吃午饭了。什么时候了?四点。我去开车找个电话,给格莱谢尔打个电话再回来。我们凭什么要为了杀人犯而放弃我们的野餐呢?”
第十章 警方侦探的证据
我的人生依靠在吝啬鬼之上,他在秘密的时间爬去他的隔间,然后,对他情人的祭坛跪下,膜拜着那个金色的恶魔,黄金。
——《新娘的悲剧》
星期一,六月二十二日“勋爵阁下,您可以尽管畅所欲言,”昂佩尔蒂侦探说,“不瞒您说,警长也有一点倾向于你们这条思路,但不管怎样这肯定是自杀案。如果我是一个赌徒的话,我不会介意跟您赌一把。追踪这个叫布莱特的家伙也可行,因为如果那个剃须刀的故事已经被证实,那亚历克西斯一定是从他这里买的剃须刀。但我确信无疑的是,这个可怜虫星期四离开住所的时候,根本就没打算回来。您只需要去看看那个地方就知道了。所有的东西都整理得很妥当,账单也都付清了,信件纸张都在壁炉里烧毁了——您难道可以说,他和所有的东西来一个这么彻底的告别是正常的吗?”
“他没有带门钥匙?”温西问。
“有,但这不能说明什么。他把钥匙放在口袋里,说不定没想把它拿出来。但他把所有的东西都整理得那么妥当,您会很吃惊的,连一个信封都找不到。他一定是用火把它们烧了,很多人都会那么做。没有一张照片,没有任何东西能告诉您他是谁,他从哪里来。一扫而光。”“在灰烬里也找不到什么东西?”
“什么也没有。拉法兰克夫人——就是他的房东——在星期四的早上已经把壁炉清理干净了,但她告诉我所有的东西都已经变成黑色的碎片或灰烬了。那真是好大一堆灰烬啊。我这么说是因为她把垃圾桶指给我看了,那里显然没有任何您能用显微镜分辨出来的字迹。您知道,一般人不会把它们烧得这么彻底——总是会有一些只烧一半的残片留下来,但这个家伙干得一点痕迹都没有。他一定是先把所有的东西都撕成小块,然后丢在烈火里烧,用烧火棍把它们都敲得粉碎。‘好了,’我对拉法兰克夫人说,‘壁炉很漂亮!’也的确很漂亮。”
“有没有任何书籍,或者在书籍扉页上写的字?”
“只有几本小说,上面写着‘保罗·亚历克西斯’,有的书上什么都没写,还有一两本平装本的书上写着中国字。”
“中国字?”
“看起来是的,也许是俄国字。反正不是用字母写成的。您要想看的话随时都可以去看看,但我觉得您也不会研究出什么名堂来。那有一两本历史书,都是关于俄国的,但上面没有字迹。”“有钱吗?”
“没有。”
“他有银行账户吗?”
“有,他在劳埃德银行有个小账户,只有三百英镑多一点的储蓄。但三个星期之前,他把这些钱都取出来了。”
“是吗?为什么?买一把剃须刀不用花这么多钱啊。”
“不是剃须刀,要我说的话,应该是拿去付欠账的。”
“一共有三百英镑的欠账?”
“我没这么说。其实,我们所了解的欠账还不到二十英镑。但也许他在许多地方都欠了钱。您知道,他把所有的纸张都烧了,所以很难说他到底欠了谁的钱。我们自然会去调查,但如果这三百英镑是花在哪个姑娘身上,我也不会觉得惊讶的。蕾拉·加兰德——如果这姑娘曾真是他女朋友的话,那就一定是她,一个很犟的小东西。我敢说,如果她愿意讲的话,她可以告诉我们很多东西,但现在又不准许我们逼问任何人任何问题。如果他们不愿意回答,那就不回答,一点余地也没有。不能逼迫他们。”
“蕾拉·加兰德,这就是他以前的女朋友?”
“是的,勋爵阁下,而且据我所知她把亚历克西斯甩了。她说他为此很受伤。她现在又有了别的男人——据我所知,是亚历克西斯的什么朋友,但比他要精明。一个西班牙小伙子,是冬日花园里一个乐团的头儿,而且还搞了一副绅士派头。您知道那种人,穿着蛇皮鞋,装腔作势的那种。他对这件事很坦率,那个姑娘也是。亚历克西斯介绍他们两个认识,然后姑娘冒出个念头,觉得自己跟西班牙人要比跟亚历克西斯好一些。她说亚历克西斯的钱越用越快了,而且似乎没在蕾拉小姐身上花太多心思。也许他一直还有另外一个女人,所以钱才会花得这样快。不管怎样蕾拉小姐下了决心,把他甩了,跟西班牙人走在了一起,当然了,那是一场闹剧,亚历克西斯也扬言要自杀——”“他有没有提到割喉?”“没有,他没有。他说他会用毒药。但这有什么奇怪的?他说他要自杀,于是就自杀了。”“你在他的房间里有没有找到任何毒药呢——你知道的,安眠药或者任何这类的东西?”“没有。”侦探先生很肯定地说。“嗯。”“但是侦探先生,”哈丽雅特一直默默地听着这段交谈,这时她插话进来说,“如果你认为亚历克西斯在城里还有别的女朋友的话,蕾拉·加兰德把他甩了的时候,又为什么要去自杀呢?”“我不知道,小姐。也许另外一个人也把他甩了。”“他被抛弃了,感觉自卑又孤独,似乎全世界都在和他作对。”温西说。
“是的,然后就是这个威尔顿夫人。我们在查其他女孩的时候把她这档子事也查了出来。您现在看看,这些事情足不足以让一个小伙子割喉自杀?”
“他可以一走了之。”哈丽雅特说。“假设他欠她的钱,她翻脸不认人,威胁把他送上法庭?这样的话呢?”“也许那三百英镑——”温西说。“哦,不,不可能!”哈丽雅特愤怒地喊着,你绝对不能这么想,这简直太荒唐了。为什么?那个可怜的女人为他着了魔。他只要动一动小指头就能把她指挥得团团转。只要他想要的东西,她什么都愿意给。
而且,她告诉过我,他不愿意接受她的钱。“哈!但假设他跟她说要分手,小姐。她有可能因此狠下心肠。“那她会是自杀的那一个,“哈丽雅特很坚决地说,”她不会在任何情况下做出伤害他的事,可怜的女人。把他告上法庭?胡扯!
“小姐,你很清楚,”昂佩尔蒂侦探说,“圣经》里说——请原谅我这么引用——没有比女人的嫉恨更可怕的东西了。我从学生时代就一直铭记在心,我发现在处理各种事情上,这是条很有用的格言。如果威尔顿夫人——”
“蠢话!”哈丽雅特说,“她永远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我确信她不可能。”
“哈!”昂佩尔蒂侦探友好地冲温西眨了一下眼睛,“当小姐们凭着女性直觉感到什么事,那这件事就没有争辩的余地了。让我们这么假设,就假设一下。”
“我不会这么假设的。”哈丽雅特反驳道。
“我们这样争下去似乎没有尽头了。”温西说,“让我们暂时把它放在一边吧,侦探先生。过一会儿你可以到酒吧来跟我聊这个假设,不过我自己也觉得可能性不大。现在轮到我们来推测了,假设一只渔船想在星期四低潮的时候来到平铁附近——它可以做到吗?”
“很容易,勋爵阁下。有些渔船吃水只有一英寸深。您可以把船很轻松地开过来,只要别离磨刀礁林太近就行了,还要记得估算水流。”“也许对一个外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