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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盗墓诡话-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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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疯子说:“小远你可知道魏国长生墓?”

    我摇摇头,对于历史我鲜少钻研,几乎是一窍不通,我只知道我们要找的魏大梁城的这个魏国是战国七雄之一,除了疯子后来讲与我们的这些,其他的还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了。

    疯子说:“其实长生墓,几乎每一个帝王都有为自己建造,而且就连有些诸侯都背着建了不少,可是唯独魏国的这一个长生墓很不同,这个长生墓据说是魏武侯所建,也就是春秋末期的时候,而这个长生墓,就建在了魏大梁城的王宫之下,这件事魏武侯做的很隐秘,几乎连后来的魏昭王、魏安厘王都不曾知道。”

    我问:“这是明老告诉你的?”

    疯子点点头,可是又摇摇头,他说:“我今天见了明老给我们派来的这个援手,就是他告诉我的,我不知道这是不是明老让他带的话。”

    原来是这个人说给疯子的,于是我便不去深究疯子是如何具体知道长生墓的存在的,我只问:“那么这个长生墓究竟特殊在什么地方?”

    疯子听了却说:“这个薛并没有说——薛就是明老给我们派来这个人的名字。”

    我想这个人的名字当真古怪,他的名字似乎就是一个姓,估计是姓和名共用了。

    疯子说到这里却并未打住,他说:“虽然薛并没有说,但是从历史中却可以找到一些蛛丝马迹,你可知道魏国的王姓?”

    我摇头,我觉得在疯子面前,我似乎一直都是一问三不知,疯子苦笑着摇摇头说:“小远你除了下地,当真就是一文盲。”

    我也不恼,疯子说的是事实,我想知道疯子想说的蛛丝马迹究竟是什么,于是催他快说,疯子这才解释说道:“魏国的王姓是姬,这和魏的来源很有渊源,你也许不知道,魏只是封号,如果真说起来,它是西周的诸侯国之一。

    “传统上魏国的始祖是毕公姬高,周武王伐纣之后,姬高被封在毕,后代于是就以毕为姓。到了晋文公、晋襄公时,狐、赵、先、郄、胥等氏颇有权势,以后又有韩、魏、栾、范、荀氏等强大宗族。春秋中期以后,十余家卿大夫控制了晋国政局。经过激烈兼并,到春秋晚期只剩下赵、魏、韩、范、智、中行氏六家,称为‘六卿’。

    “春秋末期,范氏、中行氏两家被灭,晋国只剩下智、赵、韩、魏四家卿大夫。到了公元前438年,晋哀公死,晋幽公即位。韩、赵、魏瓜分晋国剩余土地,只有绛城与曲沃两地留给晋幽公。从此韩、赵、魏称为三晋。前403年,周威烈王册命韩、赵、魏三家为侯国。前376年,韩哀侯、赵敬侯、魏武侯瓜分晋国余土,废晋静公,晋完全为韩、赵、魏三家所取代。

    这就是魏国的由来,追其根本,其实它就是缘自西周的诸侯国,所以我很怀疑,魏国长生墓和西周关联很大。”

    虽然对于这么一大串历史事件听得我一个头两个大,但我还是听出了疯子极力想说明的事,他其实就是在解释战国时期的魏国和西周时期的魏诸侯国的联系,而我知道,墓葬这种东西最讲究的就是渊源传承,所以魏武侯建的长生墓与西周有关联是错不了的。

    长生墓究其根本和普通的帝王陵其实也没什么差别,只是这种称呼蕴含了历代帝王希望千福永享的奢望,可是疯子说魏国这一座很不同,有谁是会将墓建在王宫下的?而且建得这般隐秘,连魏武侯的子嗣都不知道,难道这里面真有什么不寻常不成?

 第六章 第六个成员

    疯子说完,看着我继续说道:“这些我还没有和明老说。”

    我看他一眼:“但你迟早会告诉他,这是你的职责所在。”

    疯子却没有再说话,他将眼神别开到一边,我不知道他在想着什么,总之我觉得他有些不大对劲,但我并没有问他,我知道他如果愿意告诉我,那么就会和我说,否则我问了反而是自找没趣。

    这样大约过了十来秒,他似乎是赫然回过神来,然后冲我尴尬地一笑,这才说道:“我都忘了,你还没有见过薛,你是领队,在路上你们更需要紧密的合作。”

    我点头,我自然知道疯子说的是明老的意思,然后疯子将东西随便收拾了收拾,说他已经约了薛,就在两个街口外的一个饭馆里。

    我和疯子从他的公寓出来,外面现在已经快到傍晚,街上来来往往都是行人,很是喧嚣。而疯子一路上始终一句话没说,我知道疯子的脾气有些怪异,在以前下地的时候我就已经知道一些,也领教过几次,可是今天我却觉得他的沉默却是因为别的原因,因为我没有忘记刚刚疯子恍惚出神的古怪,他似乎是突然间想起了什么一样。

    走了一半,疯子突然侧着头问了我一个问题:“小远,你还记不记得我们到龙潭峡谷北沟的那次下地?”

    这我当然记得,那是上上次的任务,而且也是我自从为明老做事之后的唯一一次失手,不单单是我,几乎是我们整支队伍都失败了,因为我们按照明老给我们的地图找到了那个地方,下面的确是一个大墓,可却是一个空墓,里面除了有墓室的模样,可是却没有丝毫的陪葬品以及棺木等等的东西,而且按照我们当时对这个墓的估测,它最起码应该是先秦的一个诸侯墓。当时我们还惊讶,这样一个大墓,竟然不费吹灰之力就进入到了里面,而且里面没有陷阱,没有机关,可是进去到了里面才发现里面除了石头,没有任何东西。

    所以我一直都觉得很匪夷所思,为什么这下面会是一座空冢,因为即便是衣冠冢也应该是做足了墓葬的样子才对,可是里面完全就像是修好了之后没有被用上一样,而且还就这样被埋在地下了将近几千年。

    我们进去了一趟,却是无功而返,在里面自然是什么也没有找到,好在那一次明老并没有说我们一定要进去找到什么,那只是一次普通的下地,于是对于我们的空手而归,明老什么也没说,后来只是让疯子告诉我们说他给的信息有误,于是这件事就算这样过去了。

    就算我们当时都觉得这件事很诡异,可是谁也没有这个功夫去计较这些,于是随着时间的过去,这件事也就过去了,可是现在听疯子突然提起来,我竟有些被雷劈到的感觉,因为我感觉这件事似乎并不简单。

    我问:“怎么突然就提到了这件事?”

    疯子想了想说:“本来这件事我也忘记的七七八八了,可是我见到薛的时候,他跟我提起了这件事,当时我也没在意,可是现在想想,小远难道你不觉得那座墓当真古怪得的多了一些?”

    觉得古怪那是自然,直到现在我都不能释怀,因为这毕竟是我第一次的下地失败,我可能不记得这么多年我究竟去过些什么地方,走过多少墓,可是那一次我却始终记忆深刻,我点头说:“当然觉得古怪,而且我更想知道,你现在提起它又是想到了什么?”

    疯子说:“我的确是想到了一点,可是这是不是主要的关联目前我还不知道,你注意到龙潭峡谷北沟和开封有什么共同点没有?”

    疯子又一次问了我很不擅长的问题,但是我依旧认真地想了想,龙潭峡谷北沟在洛阳西北偏北的方向,而开封则在洛阳东南方,这样一个东西相去的两个地方,我的确想不出它们会有什么共同点来。

    我说:“它们同属于魏国那一定不是关键点,我觉得你说的是另一个关联。”

    疯子说:“的确,你如果注意地图,就会发现这两个地方都在黄河边上。”

    在黄河边上,开封出现了城摞城,北沟那里是一座空墓,这其中似乎依旧没有任何联系,于是我疑惑地看着疯子,他想到的关联,应该不会是这么一点点吧?

    疯子这时才说:“小远,我需要你做决定,我们在去开封之前先到那个空墓里去一趟,我始终觉得这两个地方似乎有着必然的联系,而且有些事,到了那里面我才可以同你说,现在我必须保证它不被任何人知道。”

    疯子的古怪让我有些警觉起来,是什么事当着不能说,我们五个人可以说同生共死,根本不可能做出现谁出卖谁的事,那么疯子又是在忌惮什么?

    但我看着疯子的眼睛,发现他的眼睛里没有丝毫的杂色,我基本可以确定他没有撒谎,于是我点头说:“我相信你!”

    说着话的时候,我们已经到了疯子约薛见面的小饭馆,大约是不为了引人注意,疯子特地约了一个普通不过的饭馆,我们到里面的时候,薛还没有到。

    于是我们先坐着喝茶,这里人多耳杂,我们就不再谈论下地的一些事,转而聊着一些闲话,可是疯子和我都不是健谈的人,所以说了没几句我们就归于了沉默,看着饭馆里面的人流出神,特别是疯子,我看着他的眼神毫无焦距,不知道他究竟在想着什么。

    良久之后,我看见原本如木头的他突然朝我身后招了招手,我回头看见一个和我差不多年纪的男子正走过来,他头发理得很短,看着人很精神干练,只是他很白,白到了有些似乎经年不见阳光的地步,我看到他想起的第一个词是一个很不好的词语——小白脸。

    而且即便是见到了我们他也没有什么表情,他的表情不算严肃,但也不是面瘫类型的,总之我觉得他的表情很怪,配上那样一张几乎是惨白的脸,若不是他人长得还不错掩盖了这些诡异之处,否则配上一张扭曲的面庞,我还真会以为他是从地下爬出来的粽子。

    他和疯子打过招呼之后坐下来,然后看着我说:“你就是何远吧,我经常听明老称赞你。”

    人还不算冷漠,最起码比我健谈,我于是礼仪性地冲他一笑说:“明老厚爱了,你的名字很特别。”

    薛却并没有任何表情,但是他的眼睛却一直看着我,然后用自他开口第一句话开始就一模一样的音调和语速说道:“与生俱来的东西,只能受着。”

    我没想到他这么回答,有一些惊讶,我知道很多人的名字是有特定的来由的,就像我的名字,所以我猜测他的也是一样,只是他的名字太怪异了一些。

    然后疯子点了菜,薛自来时候打了招呼,后来就一直默不作声,所以这顿饭吃的很是尴尬,临到结账的时候,他对我说:“我以后都会和你们一起下地,明老说要我帮助你。”

    我稍稍注意到了他的说辞,他说的是你,而没有说你们,我眯着眼睛看着他,他这句话——或者说明老的这句话似乎另有深意,但我没说什么,只是说道:“那欢迎你的加入。”

    他没有再和我客套,而是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件东西递给我说:“这是有人托我给你的。”

 第七章 疑窦丛生

    薛将东西放在桌上,只是第一眼,我就看出来,这是爷爷的东西。

    放在桌上的是一个缺了一个口的白玉烟嘴,小时候我常看见爷爷就拿着这个烟嘴抽烟,隔了这么多年再一次看到,我几乎是闪电般地抬头:“是谁给你的?!”

    从薛的手里看到爷爷的东西,不震惊那是不可能的,可能是我的反应太过于激烈,连在发呆的疯子都惊讶地看着我,似乎是从认识我开始还没见我这般失态过。

    薛却依旧没有表情,他说:“她说她是你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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