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空堡垒之南十字军-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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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娜再次命令大家停下来,她把队伍分成了两组:中士带领B组——马瑞诺、撒卫斯、库锐和罗德——他们往左边的支路行进;黛娜、尼科尔斯下士和第十五小队其他成员往右边行进。
“两个钟头后我们到这里会合,”她在敞开的座舱里对安吉洛说道,“好啦,出发。”
但丁的小组脱离了阵型,他们跟着中士缓缓开进正道。黛娜一挥手,A小组也跟上了她的反重力悬浮战车。在第十五小队后面,三个看不见的古怪人形正无声无息地潜入,穿过了走廊,他们当中有一个佩戴着一枚类似于“大奖章”的宝石红装饰扣。
在拱门的门套里,五片呈中心对称的蚀刻金属面板向内收拢,封住了过道。
黛娜的小组迅速穿越了带着拱顶的舱室。这个舱室的墙面像是绷紧的皮肤,中间用肋骨一样的东西支撑着,舱室里空荡荡的,令人很不安。在前方,又是一个完全相同的六边形过道和另一个Y字形岔路。
“现在我们该走哪一边?”鲍伊问道。
黛娜虽然不想再把这个小组划分成更小的单位,但他们必须充分利用时间。“鲍伊,你和路易跟我去右边的过道,”她停顿了—下又说,“希恩,你和其他人往左边去——明白了吗?”
就在黛娜发号施令的当儿,鲍伊碰巧往肩膀后头瞥了一眼,看到了某个东西躲藏时投射的影子。这里的灯光使人觉得很诡异,因此他没有把这件事告诉大家——进入堡垒内部,他们就拿他的眼睛开玩笑,因此他不希望小队的战友把他当作妄想症患者,黛娜却发现他的呼吸很急促,整个人有些异样,便问他看见什么了。
“不过是个幻觉罢了,中尉。”他告诉她,这时,希恩的小组从他们当中穿过,把反重力悬浮战车开进左边的走廊。
黛娜同样也有受到监视的感觉——在这样一艘高科技的飞船里,怎么可能不受监视呢?不过这正是她所希望的:她就是要让他们看见。
右侧的走廊通往一个全新的世界:虽然走廊还是六边形结构,但已经被完全封死,屋脊由数不清的肋骨状结构物所支撑。这里没有发现卵形的红宝石“大奖章”,墙面的上部和下部都是一系列连续的长方形轻型面板。一片全新的天地,却让人惶惶不安。
黛娜试着呼叫但丁中士,没有成功。
“我也接不通。”路易说道,他的语调明显很苦恼,“你以为我们该去找他吗?”
她正在考虑这个问题,突然,伺服电机启动时发出的隆隆撞击声打破了长长的沉寂,三名队员转过身来,他们看见整块面板正稳稳地从顶上降下来。
走廊正在进行自我封闭。
在他们前头,第二道门也在下降,更前边的第三道、第四道门也是如此。在他们的视力范围内,巨大的帘状装甲板从天花板中降了下来的向外运动,机械下降的声响在空气中回荡。
“快走!”黛娜着急地大声喊叫,“全速前进!”
反重力悬浮战车以最高速度向前窜去,正好钻出了第一道大门,他们就像三个在市区兜着风乱闯红妇的飞车手,以同样的方式穿过了十来道门。
突然情况发生了逆转:他们的前方出现了一道完全封闭的大门。把鲍伊和路易远远抛在后面的黛娜把反冲制动器的拉杆压到了底,同时打开左侧推进器,终于一点一点地把战车的尾部摆到了右侧。无论如何,她也不愿意从正面一头撞上那堵大门……
第四章
除了它的基不结构,对这种果实(它是在外星人的堡垒中发现的)的初步分析并没有揭示出多少其他方面的内容——它和现今在北方市场极少见到的某种热带果实比较接近。但后续的测试证明却非常能起的兴趣:实验室里一只尝过这种果实的黑猩猩显得尤为兴奋,柯克兰对此所做的评价是“一张通往迷幻旅途的单程票”。但它并不是真正的迷幻剂,事实上,细胞扫描的结果显示它的构成更接近动物而不是植物!……要揭开这个答案还需要好几年的时间。——明塔奥,《史前文化:超越机甲之旅》战情室墙上那面巨型显示屏上,除了了静电杂纹和雪花之外,什么都没有。一个晃动的人影给它带来了暂时的生气,但不知怎么回事,屏幕上又什么都没有了。
“我们和第十五小队失去了联系。”一名技术员向爱默森将军汇报。
“增大功率,”爱默森的口气很严历,他更倾向于否定这一最新结果,“看看能不能找到他们,”
第二名技术员非常清楚将会是怎样的结果,但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返回原处继续工作。“不行,”过了一会儿,他告诉爱默森,“干扰实在太强了。”
转椅上的安德森上校把身子扭过来面向爱默森,“找们是否该考虑派遣一个救援小队?”
爱默森摇摇头,什么都没说。派个小队已经够多的了……失去两个心爱的人,这已经超出了他的承受力。他把手捂在脸上,担心发生最可怕的事情。但丁中士的分遣小组沿着左边的通道来到一个巨大的像是货舱一样的地方,这里摆放着整排令人困惑的洛波特技术机械。
“要是路易现在在这儿就好了。”安吉洛对手下人说。
他们全都下了反重力悬浮战车聚集在一起,对舱室内的奇妙设施大感惊讶。这个舱室大得难以丈量,一眼望过去,只看到黑乎的暗处没有尽头。舱室内有一个巨大的圆锥体发生器,周长足有三百码。还有另外一整套发生器装置,它将但丁从未见识过的能量——某种原始的亚原子火焰——分流出去。这种具有生命特质的液态物质如同鲜血一样在传输管道中脉动,在各个发射器和机器之间流淌奔涌。这时,显示屏将琥珀色的滤波图表传输给机器人读取器,通过一种充满颤音和粗糙刺耳的语言与另外一台仪器进行通讯。
根本无从探究这间舱室高度几许:在他们上方不知究竟有多少层相互交织的沟渠和管道,巨大的球形反重力远程红宝石监视器所投射的红外线照射在管道上,映亮了舱室内排布的须状分段天线。
“瞧这地方多大!”二等兵罗德叹道。(安吉洛恨不得一把把这个家伙拎越来——他只想制止这个家伙没完没了的玩笑。)
“闭嘴,”中士说,“保持警惕,睁大眼睛寻找一切可能对我们造成威胁的东西。”
“威胁?”玛瑞诺有些怀疑,他牢牢捏紧了手里的突击步枪。“所有东西都对我构成了威胁,中士。”
“随时都能让我下地狱。”撒卫斯也跟着附和。
但丁转过身,冲着他们两个提高了嗓门:“我说了闭嘴,我不想再说第二遍!再有谁说话我可就不客气了!现在,都散开!注意不要离开其他人的视野范围!我们有事情干了。”在他们上方,一个遥控眼球闪了两下,把这伙人和机甲的影像摄入鱼眼状的透镜里。那套量装置十分娴热地微微旋转了一个角度,投射出一系列由光线组成的图案。
在舱室上方的某个走廊当中,这道信息传递到一个隐藏在阴影中的生物那儿,然后它便遁入了黑暗。二等兵罗德脱离了排成紧密队形的团队缓缓向外移动。待在原处等待中士对自己的高谈阔论大发雷霆是愚蠢的——现在他还能从脑子里翻出那些关于威胁和诅咒的话,然后一字不漏地全背出来。二等兵藏在面甲之后的脸上露出了笑容,他往后稍微退了一步。可突然有个东西把他往外拖:他的喉咙被紧紧地掐住,不但呼吸不到氧气,还让他的喉咙说不出话来。他想要挣脱出来,可不管如何努力,他还是感到眼球正胀大,并向外凸起。他听到,并也感觉到脖颈断裂的声音,死神在他的耳边晃荡着……
“……而且我要你们随时向我汇报看到的可疑物体。”安吉洛总算把话说完了。他举起武器降下面甲,这时,网络中传来库锐迷惑的声音:“嘿,中士,罗德不见了。”
但丁立刻端起武器转往最后看到二等兵的地方。撒卫斯和马瑞诺变换了一个警觉的眼神,跟在中士的后头。
“罗德!”但丁轻声呼喊。他拉下面甲,又一次在网络中呼唤他。没有回应。他转过身子看着他的队员,“好了,别傻站在那儿,快去找他!”他又对库锐说,“看能不能和中尉取得联系。”
但丁再次检查了一遍他的武器,心想如果罗德跟我开玩笑,那么从现在开始准没他的好果子吃。
突然,整间屋子毫无征兆地被激光火力分割成了几个部分。“离这儿远点!”黛娜警告鲍伊和路易。
他们俩也像黛娜一样掉转反重力悬浮战车,用激光武器瞄准了装甲大门。
黛娜的机甲终于停了下来,反重力悬浮战车的尾部完全调了个个儿。只差两米的距离就一头撞上大门。现在,她重新把机甲开到走廊中间距离大门三十米的地方。这个障碍物的质地可不像墙面的陶瓷类材料,而是由某种高密度金属制成,路易认为可以用激光把它切开,对此他有十足的把握。
“能联系上但丁中士或者乔丹吗?”在瞄准之前,黛娜又问了一遍路易。
路易摇摇头,朝她做了个大拇指朝下的手势。
“甚至连我的视觉传感器都失效了。”他在网络中答道。
她并不感到惊讶,因为他们现在已经深入堡垒内部至少一点五英里,而且走道的墙体厚实得惊人。她同样没有对这些屏障显露出震惊的神色,因为她始终感觉到他们处于某些人的监控之下。
“你觉得他们已经被捉住了吗?”鲍伊忧心忡忡地说。
“你想的和我一样。”她随口答道,然后又把注意力转移到激光上,“好啦,现在我们开始行动。”
她松开激光武器的扳机,走道里残留的烟雾仍然很浓,尽管目光无法穿透浓烟,但她的眼睛仍然盯在障碍物大体的位置上。路易提醒过她,那样只会让她瞎忙活——他们可能需要借助穿甲弹慢慢把它打穿。不过路易也并不总是对的:它并不像他想像的那样费劲,激光直接在大门上烧出了一个大洞。
“嗬,看来情况没那么糟。”烟尘散去之后,黛娜说道。
她抓起步枪跳下战车,小心地靠近了大门。大门的后头是一小段走廊,它通往一整套设备和一个通风孔,她以为那是堡垒的水循环系统。不管它是什么,既然上面连接了那么多的轴杆和管道,她认为那就离目标已经不远了。
“你看到什么了,中尉!”路易在她身后问道。
黛娜掀开面甲,“没什么,不过我们起码逃出了那个陷阱。”鲍伊和路易跟了上来,她警告他们俩别走散了。四周都是滴水的声音、嘶嘶作响的怪声和怒号声,他们觉得自己走进了巨大的地下室,不过这里也有点别的东西:那是一种与风中谐音极其相似的声音,轻柔但又没有调子,它似乎没有经由耳朵就进入了大脑,像是通过第六感留存在他们的记忆里。这个声音似乎充满了整个空间,不是从单独的声源发出来,让人感觉如同置身于满月的光照之下,好几次都让黛娜想起了铃声和盘形钟的声音,可不等地辨认出来,它又变化成竖琴或是打击弦乐的风格了。
“那是音乐。”鲍伊对发了呆的黛娜说道。
这种声音在她身上起了作用,它渗透了她的身心,仿佛她自身也化作一件乐器:她演舞着记忆的歌,歌声像梦一样虚无缥缈,难以捉摸。
“你没事吧,中尉?”路易的问活让她如梦初醒。
她摆脱了怪声的干扰,提议找出声音的源头。路易的面甲早就掀开了,他仍然戴着那副永远也不会摘下的护目镜。他把耳朵靠在洞口的一根通风管上,示意黛娜和鲍伊过来,然�